《重生之翡翠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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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翡翠人生路-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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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妥当,汪雨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红扑扑的鹅蛋脸,配着大大的眼睛秀挺的鼻子越发好看,但明明十五岁本该天真的年纪,眼中却透着一股成年人才有的凌厉。
  在孙府短短不到十五天的日子,却是步步如履薄冰,每说一句话都要算计,每走一步,亦要思量,孙府像是个巨大的牢笼捆绑住自己,却只能忍耐,等待着,那个机会的到来。
  汪雨萤想到这,深呼一口气,接下来的日子,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一想到要和孙继忠同床而眠,汪雨萤便止不住的恶心颤抖。
  恢复好表情,汪雨萤又整理了一番便推开门往卧房去了,孙继忠此时已经在秀珠的服侍下
  换了睡袍坐在沙发上,见汪雨萤出来,面上顿时一阵尴尬。
  汪雨萤只当没看见,转身便上了床躺下,秀珠和秀云见少奶奶要休息了,也识趣的退了下去。等到两人离开,无声的尴尬立刻蔓延开来。
  孙继忠神情复杂的看着汪雨萤,踌躇了一番,最后也关了灯翻身上了床,汪雨萤背对着孙继忠,只感觉到身侧柔软的大床因孙继忠的动作而微微晃动了几下,握紧了手大气都不敢出。孙继忠也知道妻子的尴尬,讪讪的关了床头灯便僵硬的平躺下了。
  汪雨萤保持着侧卧的姿势几乎一夜未睡,孙继忠也睡的不踏实,两人早早起来,眼下都是一片乌青,倒是孙夫人早饭的时候观二人起色,以为是昨夜“劳累”了一宿的缘故,心情好的很,饭后还特意给汪雨萤送了一碗燕窝补身。
  这样又过了几日,汪雨萤和孙继忠虽然没有开口明说,但是却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每晚按时躺在一张床上规规矩矩的没有动作,也没有交流。
  几日下来,不止汪雨萤松了口气,便是孙继忠自己也不知在庆幸着什么,倒是因此而忽略了本该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汪雨萤在两人单独相处时的冷淡表现。
  危机终于解除了,这几日不知公公是怎么想的,居然开始带着孙继忠参与到自家产业的经营管理当中,孙继忠每日白天跟着忙了一天,晚上倒是睡得死死的,让汪雨萤很是松了口气,渐渐的也能多睡一会儿了。
  不过大蒜倒是没再用,她觉得不能总用这一招,总有露馅的一天,便找了机会给自己大哥传信,第二天大哥便托人送了不少东西来,汪雨萤支开身边的人翻开包裹,便见里面放了一瓶药水。
  闻起来那味道,真和有狐臭的人一模一样,让汪雨萤既开心又纠结,一想到这味道一直要伴随自己直到离开孙家,便连原本因为能恶心到孙继忠而产生的窃喜都烟消云散了。
  自从嫁入孙家也快一个月了,汪雨萤白日里常陪着孙夫人说话,加上她与孙继忠看起来感情不错,倒是让孙夫人对她越发的满意起来,汪雨萤借机在孙夫人心情好的时候表示要回家看看,孙夫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汪雨萤接着又陪了孙夫人半天,等到孙夫人都出口赶人了才又撒娇了一会儿才离开,见汪雨萤离开,陪在一边的香杏便奉承着道:“少奶奶真是孝顺,夫人自从有了少奶奶在身边陪着,精神气儿都好了不少呢!”
  孙夫人听了也是笑呵呵的,点头道:“可不是,就是思美这孩子都赶不上!”
  孙夫人想到这又列举了几件汪雨萤孝顺的事情,香杏适时的夸上几句,倒是闹得孙夫人心情更加畅快,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遍默默收拾东西的巧慧牙齿紧咬妒恨不已的模样。
  汪雨萤回屋去做了一会儿,喝了杯茶缓了缓,每日里陪着孙夫人真是累人,不过自己若是不想在孙府过得太凄惨,却是定要好好巴结这“顶头上司”的,等缓过来乏了汪雨萤便支开秀珠和秀云,打开保险柜将大部分的银元都拿了出来收好。
  这段日子以来,因为汪雨萤自己持家有道,加上孙继忠自己也有私房钱,不好意思向汪雨萤开口,除了打赏下人,加上上次给大哥的,倒是便宜汪雨萤攒下来二百多块银元,马上又要到一个月发月银了,汪雨萤留了五十银元急用,其他的都毫不客气的打包,准备明日带回家给自己大哥。
  若是汪雨萤没记错的话,再过三年左右,日军将发动“卢沟桥事变”,全国大部分地区都会陷入战火,武汉虽然还好些,但是也不是长久安稳之地,汪雨萤上一世就听过公公提起,想要将产业都变卖了举家搬迁到香港,那里是汪雨萤知道的少有的没有被战争所大肆破坏的地区。
  而乱世之中,没有钱根本是寸步难行,汪雨萤对于上一世的事情记得也不甚清楚,不过未来五年内爆发的一些大规模战争倒是有印象,到时候自己只能带着家人尽量避开这些地区,以保全家安危。
  汪雨萤想到这,暗暗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做些什么,来挽救危在旦夕的中华古国。
  第二日,汪雨萤早饭后和孙夫人说了一声,便简单只带着丫鬟秀珠、秀云坐着一辆青灰面儿的马车低调的回了娘家。
  辛氏早在昨日就接到孙府下人来报,说是少奶奶今日要回来,早早的备好了饭菜就等着汪雨萤,汪福和大哥汪耀祖也被孙管事告知今日不用上工了,让大哥觉得别扭,这段时间因为与孙家结了亲家的缘故,在作坊里根本没有人敢支使他干活了,汪耀祖受不了这样,像是得了孙家恩惠白得工钱似的,汪耀祖决定一会儿和妹妹说说自己的打算。
  一家子聚在一起又是好一顿说话,汪雨萤支开秀珠和秀云去厨房做饭,便和大哥进了里屋,将钱袋子给大哥收好,
  “妹妹我有事和你说,我不准备在孙家接着干了。”汪耀祖抢先开口道。
  汪雨萤听了大哥的话扑哧一笑道:“咱们兄妹真是有默契,想的事情都一样,我也是这样想的,最好大哥你也劝劝爹,将和孙家的契约解了才好,这事只要爹点头,回头我和孙管事说一声便是了,这样以后你做起事来也自由许多。”
  汪耀祖听了点点头笑道:“嘿嘿,放心吧,爹本来就心里别扭,估计我一说他肯定同意!”


☆、15男猪粗线

  一轮明月当空,平静的河水表面乌沉沉一片,偶尔泛起几片细小的波纹,映在河面的圆月瞬间破碎成点点星光。
  巨大的货轮静静的停驻在汉水的一处洋码头,二十多名工人正井然有序的将一箱箱密封好的货物搬上货轮,旁边站着一队监工,有十多人,均身穿统一黑西服板着脸端着步枪严阵以待。
  夜色中,只有当头的明月散发着冰冷的光芒。
  一名体型微胖身穿长袍的中年人目光掠过那些荷枪实弹的手下,心中大定,这些人可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从安徽宿州护送他南下湖北,一路遇到的悍匪流民愣是丝毫没有干扰到自己,武力值超强悍。
  中年人想到这笑呵呵的点燃一支雪茄,吞吐间,指尖的火光明灭,在夜色中显得分外显眼。
  “此次多亏钱爷鼎力相助,等货到了凤阳,尾款立刻一并付清,张总司令特意交代,若是钱爷日后有空到凤阳,一定热情招待。”
  钱鲲听了中年人的话,眸中光芒微微闪动,在月色下,越发显得神秘莫测起来,李显看着这样的钱鲲,没有来的一阵心惊。
  钱鲲像是没注意到李显的不自然一般淡然道:“张总司令客气了,钱某一介商人,不过是信守承诺罢了。”
  李显听了钱鲲的话,像是无比激动般哈哈一笑,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分外突兀:“钱爷如此重信,李某佩服,佩服!”
  钱鲲听了李显的话,只微微一笑,接着便不再说话,目光静静的飘向远处河对岸的树丛之中,一丝如萤火虫般亮度的星火在河对岸突然出现又消失,钱鲲看到此,不着痕迹的做了个手势。
  跟在钱鲲身后的五人见此,均不着痕迹的上前几步,等到李显发现时,已经被人用枪顶在了头上。
  李显有些惊慌的张大了嘴,雪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眼角扫到自己的那些手下,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可是没等他开口,便见那十多人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没了声息,李显此时方真正惊恐起来。
  原来持枪站在李显不远处的那队人马见这边老板被人用枪顶了脑袋,都动作迅速的瞬间端起步枪上前,但是还不等开枪眨眼间便被河对岸隐藏的几名狙击手一枪爆头,鲜红的血顿时洒了一地。
  那二十多名工人见此情景却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眼中是一种司空见惯了的淡定从容,此时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些人的大拇指和手掌处都有着厚厚的茧子,那是常年摸枪留下的痕迹,原来这些人并不是普通工人,而是化妆成普通工人的钱鲲的手下。
  此次若不是钱丽雅传信告知,估计钱鲲给他人做了嫁衣不说,还会得罪了张副总司令,虽然钱家百年下来的势力让他并不惧怕这些大大小小的军阀,但是并不代表有人能胆敢在他面前耍弄计谋。
  阎老儿此番作为,不过是想劫了张司令的军火再放出自己与其交好的风声,到时候钱鲲不仅可能收不到尾款,估计张司令也不会想白白付了大半定金却便宜了他人,定是要和自己讨回来的,若是因此而被迫和阎老儿交好,却是钱鲲不乐见到的。
  钱家千百年来默默发展,不论朝代如何更迭,钱家都能游走于不同的统治者之间屹立不倒,很大的原因便是钱家中立的态度,以及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却能保持着微妙平衡局面的过人手腕。
  钱鲲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轻敌,在小阴沟里翻船,致使家主一位失之交臂。如今社会局势动荡,各方势力云集,加上外国人的参与,真是百花齐放,混乱不堪,但这也是钱家的机会,近百年来以军火起家的长白山钱家,怎么可能会不欢迎战争的来临。
  不过钱鲲却有着自己的准则,并不是谁买军火他都会卖的。就像那阎老儿,钱鲲想到这,瞟了一眼那李显,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阎老儿与李显,倒是都具备墙头草的素质啊!
  “钱爷……这这这是何意?难道您想反悔,这批货可是张总司令要的啊!”
  李显犹如抽搐般抖动着,双腿发软,下意识便想跪下,但是顶在他头顶的枪却让他不敢有丝毫动作,只好搬出张总司令的名头,期望这钱爷会看在张总司令的威名下放自己一马。
  李显不提张总司令还好,一听他如此说,钱鲲的几名手下反而嗤笑起来,李显听了心中惊慌失措,难道自己与阎老儿密谋的那件事让他知道了,不能啊,自己做的非常隐蔽,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不过就是个卖军火的,卖谁不是卖啊?!
  钱鲲摆了个手势,手下几人立时噤声,一股肃杀的气氛弥漫开来,李显看着钱鲲淡然的目光,突然有一种被看穿的强烈感觉。
  “我说了,作为一名商人,最要紧的,就是信守承诺而已。”
  钱鲲说完,看了张世杰一眼,张世杰会意,笑呵呵的支着一口白牙冲着李显笑咪咪道:“死到临头还敢和你爷爷耍滑头,死肥子,你胆子不小啊?!”
  手枪的扳机被利落的扣下,这清脆的声音听在李显耳中不啻于催命符,立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我招,我全招!是那阎老儿暗中找上小的,说是要这批军火,若是小的不从,便杀了小的全家啊!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
  一个大男人此时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一股骚味弥漫开来,竟然是被吓得失禁了。
  钱鲲听到这里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看着钱鲲离去的背影,李显身子顿时一萎,还未等再开口,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带了消音器的枪声听起来分外沉闷,像是一枪打进了棉花里,钱鲲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披风,稳步登上了货轮。
  张世杰的弟弟张世真负责航行,此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问道:“少爷,接下来去哪啊?”
  “北上去陕西。”
  “啊?!那张司令的货?”张世真迷糊了,不是说这批是给张司令的么,怎么又往阎老儿的老巢跑啊?
  张世杰登上船便听见自己弟弟的话,当下冲着张世真的脑壳招呼过去:“笨!张司令的货昨儿个就送走了!你小子还不赶紧开船去?!”
  张世真平日里最怕他大哥,立时缩了脖子小跑回指挥室去了,不一会儿,轮船微微晃动了下,接着便调整好航向往白河口方向去了。
  阎锡山最近得了蒋委*长重用,加上在陕西“剿匪有功”,一时间风头大盛,加上在陕西先后开办了不少工厂做实业,加上原本这地方便产煤,阎锡山的日子可谓富得流油,名利双收。日子过得好了,闲来便想起当年张学良作壁上观,最后临阵倒戈支持蒋介石,导致自己最后兵败,仓皇逃窜到大连寻求日本人庇护的事情来了。
  新仇旧恨一时间涌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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