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风暖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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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风暖寐-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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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耳濡目染,久经浸润在这样一个说辞中的女娃娃真真喜欢上了宴禟。也难怪,宴禟这样一个人,谁不喜欢呢。

    偏偏宴禟对那女娃娃不怎么搭理,冷冷淡淡地应对。

    原栤墨就是那时成立的,当家的自然是宴老爹,墨字便是取于其姓名,这个组织单纯的是用来加强世界政府的实力,另一层隐含的意思是用来牵制宴风皇。两位父亲考虑得周到,准备等到宴禟年纪稍长的时候将原栤墨交与他。

    我的爸爸,说来世上竟也有这种巧合之事,无意中结识了宴老爹,两男人谈得投机,相见恨晚,当下便结为兄弟,原栤墨顾问一职非我爸莫属。

    可惜宴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给他什么,他偏不要,听得厌了,缠得烦了,一挥手头也不回地出去游历了几年,回来的时候就顶着个宴风皇下一代领袖的候选人名头之一了。

    世界政府的高层们开心啊,宴风皇向来是他们最大的隐患,若是宴家的儿子当上了宴风皇的领袖,那控制起来岂不是不费吹灰之力。

    准备收获皆大欢喜局面的世界政府在宴禟竞选的时候没少花功夫,可人家宴禟不领情,一副冷面孔将人拒之门外,还怪他们多管闲事。

    人家孩子有个性嘛,世界政府也没放心上,掌握了宴禟的实力后,笃定地作壁上观,当起了裁判来。

    结果果然是喜人的,宴禟毫无阻碍地坐上了宴风皇领袖的位子。

    这世间哪有一帆风顺的事情,宴禟当上了老大没多久,就看不惯世界政府总是对他们指手画脚,实力还没强大到与他们抗衡之前,宴禟选择了忍。

    其中还有一颗很好利用的棋子,那就是一直对宴禟抱有爱慕之心的女娃娃。

    想当然的,宴禟从她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女娃娃浑然不自知自己的处境,甘心情愿地为宴禟掏心掏肺。

    世界政府感受到宴风皇在一点一点地脱离他们,反击他们,心焦不已。

    有人出了个计谋,毙掉宴禟,找个人代替他,反正见过领袖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干脆一块毙了,找批人安插^进去。

    这个提案立马得到赞同。

    被找来的替身之人就是商曦晟。

    这小子原先和妹妹商怜煜定居在国外,负责那边的事物,接到传唤,风尘仆仆赶了回来。详细听了事情的原委后,突然就失去了兴趣,随后不管世界政府的人怎么说都不顶用。

    话分两头,宴老爹接到要抹杀他儿子的指令后毛掉了,冲去质问了他们一番,却碰了个软钉子,气愤之余,拍拍屁股跑路了,管他什么原栤墨,世界政府还有宴风皇。

    所有矛盾的激化也是从那时开始。

    受到宴老爹的交代,我的爸爸不得不照顾宴禟,而最好的方法,是将宴禟藏起,等交涉成功后再让他出来。

    至于藏人的地方,我爸爸想到了我的家。

    这样,我和宴禟就有了第一次的接触。

    我被他的外表所骗,迷迷糊糊将他领回了家,爸爸在暗处,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撤离。

    宴禟不是个受人欺负的软柿子,一早就说过,这人的脾气相当阴损,得知世界政府将矛头指向他后,索性来个先发制人,所以有了我半夜被他阴暗面吓到尿不出的一幕。

    据兰兰所说,所有的事情变得不可收拾的契机点在于我的出现。

    所有人都不曾料到,宴禟居然会对我这么上心,包括那个女娃娃。

    世界政府以为找到了突破口,苍蝇一般地跟在我身后替我洗脑。

    商曦晟发觉趟这趟浑水会更好玩,于是,接下宴老爹扔下的烂摊子原栤墨,扮成土娃子替我赶走讨人厌的苍蝇。

    之后出现的一切一切都源于一个人的报复,女娃娃的不甘不怨的报复。

    兰兰嘻嘻笑着说,那女人真是有趣,将宴老大关进去后,居然放话说是要给不听话的男人一点教训,真是傻得要命的女人,人家一开始就没拿她当回事,她自我感觉怎么会那么好。

    事情的起因终于理顺,其余的个中细节只能当面询问宴禟这个当事人,不过这也已经无所谓了。

    关于为什么不能说的理由。

    哈,哈哈,无非是宴禟要堵住众人之口,将他有女娃娃一事遮掩得牢牢的。

    X的,瞒着我在外面搞女人,害得我被个女人整,你丫的居然甩甩衣袖也不帮我,闷蛋一样蹲在牢里。

    咦?

    慢点。

    宴禟和那女娃娃是有约在先,这么说……

    我我我,我才是那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宴禟,你这块专会勾引人的小白糖糕,你还我清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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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回来啦啦啦啦,考试结束,感觉还算良好,咩哈哈。 






第六十三章

船只平稳无事的在海上航行了几天,预料中的,船长说到达目的地还需要一段时间,比之预测期要晚。

    我拿着拖把打扫卫生,经常不运动对身体不好,何况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不动动筋骨会锈掉也说不准。船医来的频率多了,他心情好时还会和我说说话,想象中的声音,儒雅而又随和。

    他不太支持我举着这些东西乱挥舞瞎折腾,他还明示,这艘船上有专门的清扫人员。

    管他呢。

    我既不是船长也是不大副,根本不可能让我掌船。

    我也不是厨师,厨房门口有条线,闲人勿进。

    几个小舱我都逛过了,没什么意思,能让我做的,我只能做的就是,打扫卫生。

    抚了抚胸,依旧是绷带的触感,这么多些天过去了,不见好转,估计被我用去的绷带可以堆满那间放杂物的两层仓库。

    前几天的那场暴风雨来得太猛了,船大也有不好的地方,光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对付的卫生问题清理起来也需要一些时间,与专门人员分工合作。

    做做歇歇,谈不上累,倒是有些喘。

    他们好心不会让我做些吃力的活,毕竟你见着一个浑身绷带的人还脑筋不清的向你讨活干,你也会给他一些轻便的小活吧。

    边来回拖着,边暗自祈祷那样的鬼天气最好别再碰上了,够吓人的。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先不论好坏,松了口气倒是真的,蒙在眼前的一层薄薄的雾也被撩开,重又恢复明亮清晰的视线。

    这些天下来自我心理调整得不错,见着爸爸还会喊上他一声,那男人则会弯弯嘴角,眼中的欣喜浓得怎么也化不开,仔细地瞧,还会觉出他的无措,一种羞涩的意味。

    这就足够了,日子等得够久的了,若是宴禟有救我的心,早就该来了。

    茫茫的大海,缭绕着雾气,如梦似幻,陶醉其中,深深的,远比吸毒更使人着迷兴奋。他的魔力在于解开世人的恼闷,确实,在他面前,任何抱怨焦虑都是渺小的,望着他,你会蓦然升腾起对生的希望与执着。

    这份希望与执着,我想,我是应该舍弃它的。

    因为,宴禟舍弃了我。

    扔掉拖把,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人,怎么治愈的能力这么差,明明没有伤到要害,恢复起来却这么慢,不得不承认,我的身体似乎,好像,比刚上船时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恶化了?!

    船医没有明说,我自己不是医生当然不会知道具体情况,其实也不过是无力而已,其他机能,我认为,都在正常运作。

    上了这艘船,等待我的命运只有一个,处决我,要么是到小岛之后,要么就是在中途的某一时刻,现在等的是决定我生死的一道指令。

    命运,有时候,还真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苦笑了几声,撑着拖把站起,把他靠在一边,自己躺上躺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展一下双手,还是这张躺椅最得我心,真舒服。

    晚上跟着大伙一块吃了饭,随后又找到躺椅睡了上去。

    爸爸的手抚上额头,热度从掌心沁出,温温热热的。小时候相处的日子一下就忆起了,一幕又一幕,温馨而又欢乐,勾了勾嘴角,“爸,别干了,回去和我妈好好过日子。”

    “我还没和你说过吧,我有个妹妹,叫姗姗,可爱极了,”我脑袋晃了晃,蹭蹭那只手,“你回去后好好照顾她,姗姗她爸妈对她不好,你一定要照顾好她。”

    “还有,我房间以后派不上用场,你喜欢什么就把它改成什么样,我知道你喜欢模型,和我一样。”

    轻轻笑了几声,额上的那只手没有离开,“我妈,她一点也不喜欢宴老爹,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欺负她,把她看紧了,我看宴老爹吃不准真把我妈给带走了。”

    “爸,你要好好表现,我可不想再喊第二个人叫爸爸。”

    “嗯。”

    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出声,覆在我额上的手动了动,撩起了我的头发,似是觉出单单一个音节的回答不太令人满足,于是缓缓地补上了三个字,“我知道。”

    “做得太多也不见得人说你好,所以索性别去管他,彻底的。”我唠叨地重复,抱怨,“真的,爸,宴老爹都能脱手不理,凭什么要你顶着,”我拍拍那只胳膊,郑重道,“那个商曦晟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用处,笑眯眯的没个正经,肚子里却全是坏水,跟他打交道,一个字,惨。”

    看看我就知道了,好惹的,不好惹的,我全碰到了,结果落了这么个下场。

    “你讨上我妈真是福气,你知道吗?”

    现在的我说话没有逻辑,只顾张嘴说个不停,我不要停下,我想说,我想和爸爸说好多话,胸口微微地发胀,呼吸稍喘且急促,生怕下一秒吸不上新鲜空气。

    他们恐怕还没有下达指令,我就先玩完了。

    “你一直不来看我们,上次突然打电话回来,我妈有多高兴,我看着都难过。”

    声音逐渐放低,如梦呓般低语,“那次见面后,我去见宴禟,然后屏不住,就哭鼻子了。”

    “小隐心。”

    男人开口叫了我一声,良久才说道,“对不起。”

    我摇摇脑袋,表示不在意,想和他说说宴禟的事情,又突然泄气的觉得没有必要,一时,找不到话头。

    “小隐心,晚上等信号,直升机来了,你就走。”

    男人用耳语的姿势,快速在我耳边说道,吐字清晰,极有冲击力地在我脑内徘徊。

    “是,是,是宴……”

    我果然还是不死心的,直到这一刻,我仍然期待着宴禟的到来,可当我撞上爸爸的眼睛,他那一瞬的回避,让我清楚地意识到救援和宴禟无关,自觉地噤了声,自嘲地勾起嘴角,哼出几声。

    “那你呢?还有兰兰?”

    他们是后来才登上的船,我还算有点脑子,明白爸爸口中所说的直升机本是来接他们的。

    “我们会掩护你,”爸爸按上我的肩,示意我动作幅度不宜过大,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等你上去后,我们会跟上。”

    我张开了嘴,却没有说话,心底一片麻乱。

    “我登上船只是为了救你,小隐心,你无须考虑太多。”男人弯下腰,给我一个属于爸爸的拥抱,“没有一个父亲会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我自知做得不到位,但是,我能,尽我所能,保护你,哪怕是少受一点伤害。”

    怀抱是熟悉的,连味道也同以前一样,我睁大双眼,如此的父亲面前,我根本不知该如何开口。

    越是感动,我越是害怕,怕永远的失去这久违的父爱。

    “放心,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男人轻轻抚了抚我的背,交代道,“现在你保持原样,到时等我的信号。”

    也许天气的变化同样在爸爸的计划之内,他离去后没多久,我依旧睁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空,毫无预兆的,只觉眼前闪了几闪,天色已经黑了一片。沉甸甸的乌云黑压压的囤积在上空,与我平躺的姿势造成一种奇妙的视觉效果。

    似乎我只要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厚厚的云层。

    刺眼的闪电将天空撕扯开,在我眯起眼的同时,船身剧烈地摇晃倾斜,一个巨大的浪头越过最高位置的船杆,猛力压下。

    我被那股力道甩出去,重重撞上船身,落下的海水遮挡了我的视线,我能听到船员到处跑动,和着船长扯大嗓门的发号声,忙成一团。

    狂风吹得鼓鼓的大帆被迅速收起。

    混乱之际,一个人摸过来,牢牢拽起我,随后将我带进暂时安全的舱内。

    “爸。”我抓住他的手,先前无防备的一摔,身体更像脱力一般不住的往下滑,见爸爸神色紧张,眼含询问,赶忙说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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