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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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花开-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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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舍不得,本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强加给我的,我从来没想要过。我恨你恨你!”
  叔叔不知怎么回事上前直接就打了一耳光,阿姨跌坐在楼梯坎上。
  这变故发生的太快,我们都来不及反应。我上前扶住阿姨。
  志轩哥则拉住了气头上的叔叔。
  因为这一耳光,阿姨突然间像是释怀了一样。突然笑了起来。小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花了,虽说笑着但是比哭还难看。
  “你终于下手了,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是另一面却在恨我。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无乱什么时候。就算没有舒文。这辈子我也看不上你!”
  叔叔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那个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疯狂的述说着自己的心声,丝毫没有注意到叔叔的异常。
  “文慧,对不起,对不起。”叔叔想上前扶住阿姨,但是阿姨一把甩开上前来扶自己的手,哭了起来。
  “我那时候喜欢舒文,可是你却和爸爸一起拆散我们,现在舒文病得那么严重,只是想看我一眼。可是我却恨自己,那时候要在是坚持一下就不会弄成今天的样子。你在爸爸身边那么多年,我一直是那么信任你,把自己的心事都告诉你,但是你却害了我一辈子啊。那时候我并不想离开树文。如果不是你和爸爸都去找过他的话,他是不会赶我走的。你知道他的病是怎么来的吗?郁结难舒这么多年憋出来的!你害了我啊。他一生都没有结婚就是为了等我啊?如果不是那天无意中接到他姐姐的电话,你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说完阿姨开始嚎啕大哭。
  叔叔上前扶住阿姨,然后也低下了脑袋。
  “文慧,难道你就真的只看到我的心吗?你就看到舒文爱你,可是我呢?那么多年你难道就真的不知道我的心吗?”
  说完叔叔后退一步,再也站不住倒在沙发上。
  半响,叔叔缓缓开口“文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真的不要这个家了吗?”
  “我会陪着舒文走下去,这回是想回来拿点东西的!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文慧,我也爱你啊,那么多年无论做什么,我都是为了你啊,即便是当年是我告诉司令你们的所在地,但是当年也是为了保护你。我不知道司令究竟对舒文说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么些年都过去了,即便是再有什么也会淡了。但是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你是在毁了我们的家啊!”
  阿姨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你所做的什么事情都是掩盖不了的,你爱的不是我,而是爸爸能给予你的权势,这么多年你做的事情我都在看着,别口口声声说爱我,爱我在你眼里是次要的。”
  然后向楼上走去。
  片刻,阿姨下了楼来。
  往门外走,我看叔叔和哥哥在那,没有意思去追阿姨,然后追了出去。阿姨自己拿着东西,我想帮忙,阿姨没有拒绝。
  “阿姨,你不能原谅叔叔吗?其实叔叔很关心你的。好几次晚上,您关着房间门。我看见叔叔在你门口一直等着。叔叔每次出门总是不会忘记给您带东西,即使您从来不穿那些衣服,不用那些补品和化妆品。但是叔叔每次还是给您买………………”
  阿姨一直听我说,我们沿着梦湖往前走。
  “天蓝,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是你要答应阿姨,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有恨,恨会蒙蔽人的心境,我和你叔叔之间是不会有将来的,因为缝补的再好的伤口,好过之后还是会留下伤疤,你叔叔再好,但是不是那个我一直来等待的人。有时候感情的事情说不好谁对谁错,只是时间恰好错了!”
  我听着这话,看了一眼阿姨,一直以来极少笑的阿姨竟然笑着,那笑容是那么的纯粹,干净美好。以前也见过阿姨微笑,但是一直没有见过这样的笑容,我想也许阿姨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吧!
  回家后,哥哥已经上楼了,叔叔人在楼下的小花园里面。我想,也许大家都是需要安静一下,于是上楼了。因为学校那边还有事,所以打算和哥哥商量一下。
  房间门微微开着,敲了一下门然后进了屋。
  屋子里面窗帘没有拉开,在床上有人的阴影。我将窗帘拉开,换了一下房间的空气。说了明天离开的消息。
  哥哥应着我,然后突然抱住了我。
  “天蓝,那天对不起,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千言万语汇在这句对不起里面。我从哥哥的怀里挣脱出来,摸了一下哥哥的头发。
  “哥哥,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只不过是在做梦。梦醒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我明天就回学校了,以后没有什么大事的话就不回来了………………”
  然后我回了自己的房间,整理自己的行李……………………



     ☆、chapter 15

  伤口总是会结痂的,但是无论如何保养的话总是会有疤痕。我曾经以为我们之间的情感是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但是却惊奇的在某一天发现,原来早就已经物是人非。
  如果说我对菱川最开始是一种依恋,那是对哥哥和带我如父亲的叔叔的依恋,但是无论是对事或是对人,终究会有改变想法的时候。
  每次离开时,我总是将自己的东西放置好,家中常年干活的阿姨知道我的喜好。不喜别人动我的东西。所以收拾房间的时候也总是很细心。尽量不把原来的东西摆放弄乱。
  大学的生活在学业和各种兼职打工中结束,临近毕业,大家的脸上弥漫着浓浓的离愁别绪,只有我,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阿姨一直没有和叔叔之间缓和,即便是那个曾经的恋人已经死去,但是死亡却像是一把利刃,将活着的人的心切碎。叔叔将所有的心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家中的保姆接电话时总是说,叔叔的烟瘾越来越大,早上进入房间时满屋子都是烟味,晚上也是咳嗽声音不断。我心疼叔叔,但是又觉得无法与之坦然相对。
  那年的冬天,我回了菱川,冬日的天空灰蒙蒙的,偶尔有那么一两只孤雁字天边飞起。梦湖早就没有夏天的时候那么如梦如幻,枯残的荷叶的枝干矗立在淤泥中。林荫道上满是枯萎的残叶。我从房子里面出来,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这梦湖边上。想起了过往的种种,在大学所在的城市度过了那么多年,也适应了一个人,这次回菱川原本也是来整理东西和道别的。哥哥和文清姐也在家中陪叔叔。
  从外面回来以后,迎面而来的是暖暖的气息,保姆已经将饭菜布好,正等着大家上桌,见我回来以后,急忙招呼我吃饭。走到餐桌旁开始吃饭。
  “叔叔,这回回来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以后就在清源上班了”。
  叔叔夹菜的筷子顿了一下,看着我。
  “你自己一个女孩子还是离叔叔近一点吧!工作的事情也别着急,叔叔帮你看看,再说就是休息一段时间的话,也没关系,让你哥带你上国外转转。”
  “叔叔年纪也大了,还是希望你们都在身边。”
  说完看看文清姐和我,然后继续吃饭。我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继续吃饭,只是不再说任何关于离开家的事情。吃完饭后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文清姐在楼下陪叔叔看电视。我在房间里面看书。正打算洗漱一下睡觉轻轻地敲门声响了起来。
  打开门哥哥站在门口。
  “天蓝,我们聊聊天吧!”
  我只是打开门,然后关上门。坐在床沿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哥哥先开口了,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天蓝,你真的决定离开家吗?”
  半响过后冒出这么一句话,我抬头看着哥哥的眼睛。浓墨般的色彩中依稀能看见我自己的身影,起身,走向窗边。
  “哥哥,我自己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别问我原因好吗?”
  “天蓝,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
  “不,哥哥,我们不是真正的兄妹,不是吗?”
  我想那时的脸色大概满是凄然吧!
  哥哥的脸色不是太好,上前来一把抱住我,我觉得自己快上不来气了。想挣脱他的怀抱。
  “哥哥,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天蓝,你不要走好吗,你是不是介意那次的事,天蓝……………………”
  门口突然间咣啷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我挣脱开哥哥,打开门,文清姐站在门口,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然后把掉在地上的苹果捡回盘子。
  “苹果脏了,我在拿下去洗洗”。
  哥哥上前,想帮忙,但是文清一把手把哥哥推开,然后双眼通红的往楼下走哥哥立马反应过来去追。
  “文清,过来尝尝这个。”
  “不了,叔叔我先回家了”
  然后拿起大衣就走了,哥哥大概是没有追上文清姐,垂头丧气的回来。叔叔看见了,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好意思开口,也就没问了。
  我听着楼下没有什么动静,回房间,关上门。一夜无眠!
  早上的时候将自己必要的东西拿着,回视了一下,住了那么长时间的房间,在细雨蒙蒙之中离开了院子。回头看了一眼,隐隐觉得二楼的阳台上有个人影,但是在回头的一瞬间人影又不见了……………………………………………
  夏天好热啊,在人才市场递送了N份简历之后,我终于选定了一份工作,只不过是在A市,离我现在呆的清源还不算太远。
  宿舍里面的人渐渐都离开了,只剩下另外一个女生和我。她家在清源当地,所以不着急,但是我不一样,我是想等到面试通知下来以后在动身去A市,这些年来,一直都是独身一人,似乎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偶尔的时候还是很怀念志轩哥和文清姐,不知道那时候文清姐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我回到宿舍,将所有的东西开始打包,想收拾好了以后,省的搬的时候费事。
  “程天蓝,有人找!”
  楼道传来宿管的声音,我想不出这时候会有谁来找我。
  下了楼,人影有些熟悉。
  竟然是很久没有见面的文清姐,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画着淡淡的妆,神情寂寥。我们来到校外的一间咖啡店,要了两杯水后有一搭无一搭的开始说话。
  “天蓝,关于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虽说是意外,但是如果说不介意的话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你和志轩一起长大,可是你没有出现时,我和志轩的关系你也知道的,不一定比你们淡。”
  她喝了一口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说这一些以前的事,可值钱那个眼睛里面能看得到光的女人完全是两种状态。
  “文清姐,你原谅哥哥吧!那真的只是意外,我的工作很快就找好了,以后我也不会在出现在你们面前了。”
  “天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在咖啡中加了一点糖,搅动着液体。
  “没什么,你别瞎想了,我真的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自己长大了,应该能独当一面自己考虑一下自己的生活了。文清姐,我一直拿你当亲姐姐,那件事没出的话我们也不会这么尴尬的坐在一起,这些年来叔叔一家带我不薄,我也不会毁了志轩哥的,以后你们也别来找我了。”
  “你究竟在躲什么,天蓝,我从小就摸不透你在想什么,可是我是真的很关心你的,你知道吗?我一直就是单纯的拿你当妹妹待,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可是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没有躲什么,可是如果你知道有一天你会被你最亲近的人伤害,你会怎样,难道不能保护一下自己吗?我不是软弱,不是故意疏远你们,只是有些事情,可能只有时间才能淡忘,你们以后会怎样我只能是祝福,但是除了这个我也不能在做什么,你和志轩哥好好地就行啦!”
  说完,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文清姐没有追上来,我知道她那么骄傲的一人是不会追上来的。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看着渐渐西沉的落日。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忘记一切不好的事情。



     ☆、chapter 16

  夏天总是来得这么让人措手不及,空气中弥漫着海水淡淡的腥味。一个人独居的好处就是什么时候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微微离开A市了以后虽然两人之间还是常常联系,知道她已经有了新的对象。快结婚了。自己有时候会感到很孤单。
  单位里面的小姑娘们总是会私底下议论一些事情,之晴她们偶尔也会套我的话。下班了以后我会按部就班的回家,有时候自己去超市买一些方便的易熟的半成品。从小到大,我一直就觉得自己算是一个比较独立的人,除了那些年在叔叔和志轩哥陪伴小的时光。那段日子可一说是自己最开心,最舒适的日子,那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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