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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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鸢泪-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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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拒绝皇上的安排,不管将凝霜当隐形的存在,她只能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继续将她当好姐妹,希望永远不会有反目的一天。
    “算了吧!没有发生的事就别担心太多了,你不是说过要开开心心的活完这辈子的吗?我们就别担心太多,也许有些事是永远不会发生的。”娴妃心念一定,也便不多忧心了。
    她本身也不是一个喜好是非的人,一些事没有发生之前她也不想以小人的眼看待一切。
    “嗯!”郭静鸢明白的点头,淡然的笑了,不想再发表什么意见。
    眼看她将唇扬起的时候唇色更加惨白,娴妃也便不好打扰,缓慢的从椅子上站起说:“本宫看你的脸色还是不很好,你就回到床上多多休息一会吧!本宫回去了,免得打扰了你的休息,坏了明天种花的事。”
    “好啊!那么鸢儿不送了。”郭静鸢也从椅子上站起,甜甜的笑,只可惜她的脸色太难看了,影响了她好看的笑容。
    “别送了。”娴妃轻笑,转身带着她的宫女们举步离开紫鸢宫。
    自皇上立后宫以后,她好像都不怎么走出她的娴淑宫,可是最近为了探看鸢儿,她出来的时间多了,发现这的确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能交到鸢儿这个姐妹真是上天怜悯她的可悲吧!可是也希望上天别让鸢儿受到太多的伤害,她已经将那个小丫头看作真正的亲妹妹了。
    希望,他们都不会将看似刚强却心灵软弱的鸢儿伤害了吧!
    入夜。
    依在房门上看着月色,却发现这里根本看不到天空的全图,郭静鸢的脚步不自觉的向前走着,看着夜空一步一步的走着,目光贪婪的想从夜空中寻找有可能是属于她爹娘的那颗星星。
    那一晚她在梦中看到的爹娘是在对她挥手,而且笑得很安祥。
    这么说,爹娘是真的要走了吗?他们是来劝她要好好过的吧!可是她真的很想念爹娘,那种想念让她有丝丝绝望的感觉。
    只是看夜空的她太沉迷了,并没有发现在她紫鸢宫的大树下,早已站了一个人影,在树下静静的皱着眉,却是注视着地上的草在沉默着。
    步烈顺着声音抬头,看到她的出现有点意外,薄唇忍不住上扬,眉头却不禁皱得更紧。
    他这两天心情特别的烦躁,跟天望王朝的事还在等候着消息,太后的怒火也让他烦恼不已却完全无法说服太后,而鸢儿的身体也让他担心,却不敢公然的来看她,怕太后将会对她有更多的讨厌。
    只是今晚他走在御花园里,脚步却是不自控的往她这里来,便来到这个院子里站着发呆,想不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可是,这女人是搞什么?太医不是说她的风寒还没有好吗?她跑出来做什么?现在的夜已经带冷了,她应躲在床上暖暖的睡才是的。要是病拖久了,很容易会有许多的后遗症,她看上去是那么软弱的女子。
    注视着呆呆看着天空的她,步烈明白她似乎并没有发现到他的存在,只是不知这夜空有什么值得她看得出神的东西呢?
    今晚的她好像特别的软弱,站在夜色中就是一副随时会倒下的弱不禁风样子,漂亮的唇形微微的张开,头抬得高高的,看入夜空的双眸间却是满泻了的悲伤。
    她在难过什么呢?
    感受到炙热的目光向自己看来,郭静鸢低头看去,却看到让她意外得傻了眼的人。
    他就是那样依靠在树上,定定的注视着她看,只是这里太暗,她并没有透过月光看到树下的他是什么表情,更没有办法看到他眼神中的含意。
    可是不管如何,他是皇上,而她只是他的囚奴。
    “鸢儿参见皇上。”不管情愿与否,她还是款款的跪下行礼。
    “平身吧!”
    “谢皇上。”轻轻点头,郭静鸢缓慢的站起,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她没有想过要见他的,更没有想过要遇到他,他的出现是个意外,也是她不懂得该如何处理的事。她该转身回自己的房去吧!也许他也不喜欢见到她。
    深深的吸气,郭静鸢说:“鸢儿不阻皇上了,鸢儿先行退下。”
    “站住。”见她要起脚,步烈心急的脱口而出。
    他这次来的确没有想过要叫醒她,可是她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便不想让她这样轻易的从他身边离开。
    “皇上还有什么吗?凝霜不在?”想了一下,郭静鸢问,因为凝霜经常在夜里外出,做的是什么她不知道,可是为的却一定是她要报的仇吧!只是凝霜的目的皇上是不会知的,她也没打算告知。
    “朕不是来找她的。”步烈误以为她是在讽刺自己,心情顿时产生了点点的闷气。
    “哦!”找不到可以接下去的话,郭静鸢只是轻轻的应声,继续低头站着。
    看着她的头顶,步烈深深的叹息,挥去闷气无力的说:“朕记得不止一次说过,叫你不要这样一直低着头面对朕了,怎么你好像就是听不进心里?”
    闻言,不解他的无奈为何,郭静鸢只好乖乖的将头抬起,说:“鸢儿有罪。”
    “算了,你何罪之有,有的也是朕,对不对?”是太过疲累了,太后说得对的,女人的确是个祸水。在她没有进宫之前,他何曾试过有这样的心情呢?自她出现以后,他总是莫明其妙的在生着闷气。
    作为帝王,他的心情的确不该被一个女人所控制,可是他能怎样呢?叫他将她送到那凄凉的冷宫去,是他怎么也办不到的事。他想见她,他现在发现哪怕只是看她一眼,他的心都踏实得多。
    “皇上?”不明白他的意思,郭静鸢显得有点无奈,无力的轻唤。
    “鸢儿,过来朕这里好不好?”步烈看向她,将手伸出。
    静静的注视着那只手,郭静鸢却不肯举步,双手紧紧的握着,却是无力让脚步提起。
    “为什么?朕记得那些日子的鸢儿很可爱,她总是笑着对朕,着迷的看朕练剑,痴情的看朕画画,总是喜欢躲在朕的怀中无语的嘟起可爱的小嘴。为什么现在,你好像连碰朕一下都不情愿了,是为什么呢?朕的鸢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步烈无力的惨笑,却不勉强她,心情不好的他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去勉强她。
    听着他带着凄凉的语气说话,郭静鸢冷笑在心底,却不敢将讽刺说出,只是淡淡的道:“皇上何必在意呢!鸢儿仍然是鸢儿。”
    “朕想要那个总是对朕露出爱恋的笑的鸢儿。”
    “皇上何必呢!皇上那晚说的话很对,皇上看错人了,鸢儿跟后宫中的女人一样,都会妒忌,不是一个没有私心的人。皇上的心里有的是凝霜,那么何必在意鸢儿的心有没有皇上呢?皇上不曾在意过鸢儿,何必非要鸢儿没有尊严的天天想着如何乞求皇上的爱呢?”郭静鸢的说话很轻,脸色也十分平静。
    可是她不知,她的说话将步烈的心击得更惨淡。
    “皇上需要的人是凝霜,皇上爱的人也是凝霜姐妹,皇上何必这么在意鸢儿的心里有没有皇上呢?只是一个女人,在皇上的后宫中,这样的女人可是有三千多,皇上真的没有必要为了鸢儿而烦恼。像鸢儿这种心里容不下别人的女人,不值得皇上烦恼。”她句句说话都很轻,却是毫不留情的指责他那天说话中的过份。
    他说看错了她,他说她跟后宫中的女人都是一样的。
    他却不知道,也许她跟她们是一样的,都容不下心爱的男人心中有别人,可是她还有跟她们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不是她的,她不去多加强求,不是给她的,她不会想方设法的跟人争夺,也许是她成长的地方太好了,她从不懂争夺是什么。
    “你是在讽刺朕吗?”她句句轻柔,却是叫他痛在心上。
    是他伤了她吗?才会让她如此恨自己?
    “鸢儿不敢,皇上是天,皇上是这里的天。鸢儿只是长在地上的小野花,鸢儿还要依仗着皇上这个天来生活,皇上给予鸢儿好的环境鸢儿这颗小野花才能好好的成长,皇上厌怒鸢儿这颗小野花,那么鸢儿不但命也没有,连我们的种族都不得安宁。”她不想这样说话的,她不想将说话说得这么的恨,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怨恨他,恨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这样的?他明明喜欢这个女人,而她明明也喜欢自己不是吗?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的?是哪里错了?他是真的理不清。
    “皇上不必在意什么,不是吗?皇上是这里的天,皇上想要的女人多的是,皇上想要的快乐随手可得。可是鸢儿能要的不多,鸢儿什么都没有。”她没有啊!她的亲人死了,她的爱人不爱她,那么,她还什么呢?
    本想以夫为天,可是现在她的夫君太让她失望了,她是真的失望透了,不想再妄想得到什么。
    爱,对一个帝王来说从来都是可笑的,不是吗?
    帝王的爱怎能长存呢?
    “鸢儿想要什么?”步烈痛苦的皱紧了眉,头泛着点点的痛。
    他从不曾这样低声下对过一个女人,可是此时的他真的不明白,他想知道她的心,他想知道到底她想要的是什么。他给少了什么吗?
    “鸢儿不敢要求,鸢儿只求能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郭静鸢淡淡的说,头又慢慢的低下去,注视着因月光照射而发亮的小草。
    “何为平淡?”他的一辈子注定了不平淡,而她又能求什么平淡呢?
    “像娴妃娘娘那样。”娴妃的生活是她向往的。
    走近她一步,步烈伸手将她低下的头抬起,看进她无辜的眼,笑了,说:“你不懂,你太年轻了,有许多事不是你想便能办到的。就如朕,现在朕有许多想实现的事,可是却没有一项能真正办到,才会为此而苦恼。你渴望娴妃的生活,可是你知道娴妃想要怎样的生活吗?你不站在那个位置上,便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人的苦。也许这便是人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身不由已,朕能永远不来看你,可是那样并不能代表你可以像娴妃那样生活在这后宫中。”
    “鸢儿不懂皇上的意思。”郭静鸢不解的看他,这一次他们贴得很近,近得让她完全看到他深渊般的双眸全是让人悲伤的眼神。
    他在伤心,只是他的心为何而伤?他明明就是高高在上、应有尽有、想要什么都可以随意而为的男人,他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呢?
    “你不会懂朕,正如朕也不懂你。因为我们都是自私的人,我们都只顾着自己的心情,而没有想过要体谅对方。也许朕是做了一些事伤害了你,就如凝霜的存在。可是你呢?也许你会认为你自己做得很好,可是朕还是不开心,朕现在的不开心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你。”说着,步烈将手轻轻的伸到她的脸上,在那细腻的肌肤上爱惜的轻抚着,一字一顿的温柔低语:“鸢儿,朕要拿你怎么办?为什么凝霜的出现只显得你更重要?为什么对洁儿的爱会慢慢的被你的影子覆盖?”
    震惊于他的柔情中,郭静鸢只是怔怔的没有说话,整个大脑因为他的说话而顿住了。
    他说什么?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听在耳里似懂非懂的?
    “朕走了,你好好的休息,太医说你的风寒可能还要花点时日才好,夜里就别出来,早点睡。”说罢,步烈便转身而去,步子不大却是毫不犹豫的向前走着,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始终呆呆的看着他走去的方向,郭静鸢沉默不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慢慢的踩着那些小草,心情因他出现而变得沉沉的。
    他刚才的说话是什么意思?是说喜欢她吗?说爱她?还是说她已经重要过他心中的洁儿了?
    可是她不想听,她不想听信他的每一句说话。
    她怕,怕一不小心,自己将会跌得更重。
    回过身,郭静鸢向着她自己的房间方向而去,带着她不好的心情跟疲倦回去准备好好的休息。
    她要快快的好起来,三王爷说,爹娘在天上看着她的。
    她要好起来,也要笑起来。 
第1卷 第71章 步峰的激张法

    卧龙宫的后院一角,那石枱旁围了三个男人,他们各人坐着的姿势都不一样,表情也各不一样。
    步烈坐姿有点严肃,脸色也有点沉。步峰坐姿很正,脸色是不改的千年冰冷。步津是永远不会摆出正经样子的人,坐姿也当然不会正到哪里,唇边还带着傻傻的笑。
    “皇上,最近这么闷,可有想到什么好玩的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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