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种田来我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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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种田来我种田-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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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珠不好意思地跟**道歉道:“呵呵,在下眼神不好,认错了人,小娘子,莫要见怪,莫要见怪”

    翠珠不顾身后的唏嘘和谩骂,匆匆往西山脚下猎户冯原的家里回转。想起刚刚的一幕,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苦笑。楚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相信吗?他虽然有时候胆大妄为了一些,却也不至于做出这么没有分寸的事情。自己怎么这么轻易就冲动了?

    她刚跨进家里的栅栏,就见冯原跑出来道:“小兄弟,楚兄弟有消息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坠崖了吗?我要下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坠崖了吗?我要下去

    有消息了不假,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山里的木郎中一大早去西山上采药,在西山的南峰上的一处悬崖边发现了一只靴子。

    他胆战心惊地巡视了一圈,除了发现一路深深浅浅的脚印和这一只靴子以外,再没有发现半条人的影子。

    他探头往悬崖下面望了望,壁立千仞,深不见底。

    木郎中连药也不采了,慌慌张张拿着那一只靴子下了南峰,就往山里的住户家去报信,询问谁家走失了人口或者有谁一时想不开瞒着家人独自跳崖了。

    他问了几家,有人发现这靴子做工精致,面料也不似附近所出,想起猎户冯原家最近似乎来了几个外人,跟着冯原进山打过几次猎。

    木郎中这才拿着靴子辗转来到冯原家。

    冯原一眼就认出,那靴子正是楚容脚上穿着的那只。他不敢出去找翠珠,怕跟她走叉了,只好在家里焦急地等着她。

    所幸,翠珠并没有让他等很久,不多时就从镇上回来了。

    翠珠因为有镇上丽春院门口那件事的前车之鉴,所以看见一模一样的靴子也没有再激动地失态,而是镇定自若地走过去,拿在手上,仔仔细细地辨认了半晌,从尺寸到阵脚,一一确认过之后,这才心中慌乱起来。

    因为,它的的确确是自己做给楚容的靴子

    翠珠二话没说,扭头就往木郎中所说的南峰飞掠而去。

    登往南峰的路上,翠珠一路仔细地探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南峰是西山的一个支脉,由于地势陡峭,平时上山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前阵子连绵几天的降雪,虽然后来消融了几天,山上却依旧覆着一层积雪。

    因此足迹极好辨认。

    木郎中的脚印是实打实的,一脚落地,雪地上陷下去一指深。楚容的脚印东一下、西一下,有的浅、有的深。深的地方也不足木郎中脚印厚度的三分之一。

    翠珠沿着脚印一路追踪上去。脚印果然是通往了一处断崖。

    断崖边的足迹凌乱、重叠,显然楚容曾在这里徘徊良久。在靴子掉落的地方,有一块方石,方石上的积雪被人胡乱地拂去了。可能是楚容在这块石头上坐了一阵儿。

    靴子穿在脚上怎么会掉落的?又不是鞋子,滑一下有可能会蹭掉。

    难道是楚容自己脱了靴子,在方石上面打坐,然后再穿上的时候,只来得及穿上一只,就一不小心掉下了断崖?翠珠自己这么猜测着。

    她仔细观察崖边和方石四周的痕迹。果然在方石的右侧边发现了一个深深的手印,方石左边到悬崖之间褊狭的雪地上有身体翻滚下去的痕迹。

    会不会有人人为地把他推了下去?可是四周除了楚容和木郎中的脚印,没有第三个人的。即使有人轻功好到踏雪无痕,那也不会选择这么复杂的方式谋害楚容。

    翠珠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强作镇定地探头往断崖下面望了一望,一阵眩晕,身子差点也跟着栽倒下去。

    那绝壁比擎云山陡峭多了。擎云山好歹面积大,能挑拣地势缓的地方下脚。

    这个绝壁光滑又一路凹陷进去,就是下去寻找也没有地方落脚啊

    翠珠在崖边,双股战战,绝望到想嘶喊。

    楚容,你真的是掉下去了吗?你个死孩子,没事跑到这儿干什么?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坐在这儿吹风耍酷麽?不就是没有回应你的感情吗,你就以这样的方式折磨我?

    翠珠感到脸上一阵冰凉,伸手一摸,不知何时早已濡湿了一大片。

    她在崖上痛哭了良久,觉得不能就这样绝望、放弃。好歹想办法到悬崖下边看看,也许楚容还正在崖底等着人去救呢?

    翠珠一路飞奔回家。跟冯原和苏齐说,“我要下到崖底看看”

    冯原惊恐地大张着虎目,“你疯了俺自己去过,那一处断崖,一共就没有几个人敢上去过,更别说下到阴面了除非你是神仙俺知道你伤心难过,可你也不能这么去寻死”

    冯原说什么也不能认同翠珠的荒唐想法。

    苏齐一听冯原的描述,登时就吓哭了,“姐姐,你不能这么拿自己的命去赌。……,楚容是你的兄弟,我就不是了?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让我还怎么活?……,你不如,你不如先把我……。”

    “说什么傻话姐姐不会有事的”翠珠喝止住苏齐。

    看天色已经过了正午,翠珠着急地问冯原道:“冯大哥,我见你打猎有时候会拿着粗绳子。你还有没有比那更长的?”

    冯原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想用绳子系着下去?”

    “嗯。你最长的绳子拿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翠珠一脸平静地问道。

    “有是有,你等着,俺到地窖给你取去。多少年没有用过了。……,可你就是有绳子,你也下不去呀太危险了。”冯原还在试图劝说翠珠。

    “不管怎样,我总要下去看看,我才甘心。万一,……,楚容他还在崖底,我们却不想办法去救,……”翠珠简直不能想象那种后果。

    “哎,那你也得有能力去救啊……哎”冯原叹着气,去地窖里拿绳子去了。

    不一会儿,绳子就到了翠珠的手里,她看了看,绳子很结实,里面掺有动物的毛皮,绳子也很长,足有好几十米,她掂在手里一边抻拽着,一边问道:“冯大哥,山里的猎户,有几家有这样的绳子?”

    “家家户户都有的。不过一共也没有多少家。……,俺倒是想起来,木郎中长年在山上采药,他家有一根绳子比这个要长。”

    “那麻烦冯大哥陪我去借一遭。”

    “不麻烦,不麻烦,就是你……哎”冯原也知道自己劝不住翠珠,就是想着她这样无异于送死的举动,感到憋闷不已。

    “苏齐,你在家里等着啊一会儿我们出去,会把栅栏锁好,你自己呆在屋里哪儿也别去,关好门窗,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知道了吗?,……,不要担心,姐姐会没事的”翠珠叮嘱再三,匆匆与冯原一起进山挨家挨户地借绳子去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送你下去,你又是谁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送你下去,你又是谁

    借绳子借到木郎中家的时候,木郎中把冯原痛骂了一顿。

    “这位小兄弟不知道南峰的情形,你世代居住在这里难道也不知情吗?那么陡峭的山崖,掉下去人早都摔死了。即便侥幸不死,那山里的猛兽净是吃素的?过了一夜和这半个白天,人只怕早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甚至有的连骨头都不剩,只留下一点衣服的碎片。哪里还有活气等着人去救?……,你不拦着小兄弟不说,还跟着他一起胡闹让他下去做什么?再给猛兽们添具口粮?”

    冯原面红耳赤,讷讷地说道:“俺拦了,可是拦不住啊”

    翠珠一再保证她会量力而行,绝不会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她软磨硬泡了木郎中半晌,这才借得了他的攀岩绳。

    她和冯原合力把借来的长绳连在一起系牢,就马不停蹄地往南峰上去了。

    她这个举动在西山很是轰动。凡是听闻消息的人,都放下手头的事情不做,吵吵嚷嚷着跟在她的身后看热闹。

    有的好心的猎户还硬塞给她一些烙饼和酒食让她先填充体力。但大多数山民还是觉得她精神不大正常,对她既是嘲讽又是怜悯。

    翠珠无心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咽下给她的两张烙饼,把串好的绳子拦腰绑在崖边的那方青石上面,请冯原看好,她眼睛闭了一闭,手缠紧绳子就要沿着断崖往下滑。

    “等一等”木郎中忽然叫住了她,递给她一副手套,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说道:“喏,这是羊皮的。给你戴上”

    翠珠走过去,接过手套,自然又是感激了一番。

    看看日影已经开始偏西,她不敢再做迟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走到崖边。

    还没等开始往下攀岩,就又听见一个声音叫住她道:“等一等”

    这回又是谁啊?再不下去,一会儿天色变暗,她还怎么找人?翠珠焦急地朝着声源望过去。

    只见人群后面站出来一个高瘦的青年,皮肤苍白、不苟言笑,看上去脾气古怪的样子。

    那青年沉声问道:“你执意要下去?”

    翠珠盯着他漆黑的瞳仁,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青年走过来,神色自若地接过翠珠手里的绳子,揽上她的腰说道:“我送你下去”

    翠珠急忙闪到旁边,目光警惕地看了他半晌,反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崖底的兄弟,不是吗?”青年静静地站着,任她打量,淡淡地反问了她一句。

    看了片刻,翠珠只觉得此人身上有一种沉静地力量,让人忍不住地去信任他。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句:“你能下得去?”

    “我以前常常爬这样的悬崖”那个人惜字如金,并不多言。

    翠珠想了想,不放心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小的时候,也有一个兄弟掉到一个悬崖下面,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惨叫着摔下去,却只能站在上面,无能为力。”那个人垂下眼睛,低沉的声音,微带着伤感。

    翠珠不再多问,向冯原望了一眼,就随着青年,一节一节地向崖下攀岩。

    一开始翠珠很担心多了这个青年的重量,绳子会不够结实。

    慢慢地,她才发现,虽然她自恃身怀内力,却还没有这个普通的青年人身姿灵巧。

    他竟像猿猴一样,携着她,顺着绳子,倏忽跳跃。

    翠珠放心地把主动权全都交给他,身体随着他的带动,迅速地往崖底移去。

    峭壁上,三三两两地长着石衣,翠珠想起楚容手腕上被狐狸咬伤的齿痕,如果采几朵回去给他服用,对他的伤痕也是大有裨益的。可是转眼再望见斑驳的石壁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脚印留下,想到楚容就这么从上面直直地摔下来,中间甚至都没有在岩壁上缓冲过,只怕是真的已经……。

    翠珠心中大痛。

    如果真的在崖底看见楚容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或者白骨森森地一堆,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得住?她忽然有些腿软、胆颤起来。

    揽着她的那人,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翠珠已经能看到崖底了,她赶紧闭上眼睛,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那人却在耳边冷静地说道:“下面什么也没有,你还要继续往下走吗?”

    翠珠身体抖了一抖,缓缓睁开眼,仔细往崖底瞧去,对面山壁上有几根枯萎的青藤垂下来,地面上胡乱堆积着大大小小的顽石,顽石上面连半片衣角都没有发现。

    翠珠惊喜地问道:“这是不是说明,我那兄弟并没有摔下来?”

    那人目光闪动了几下,讥讽道:“蟒蛇喜欢囫囵吞枣,什么都往肚子里吞……。”

    翠珠气恨道:“你……”你是因为你的兄弟摔死了,你也见不得别人的兄弟幸存这句话翠珠咽进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快点说,还到底要不要下到崖底了?”那人不理她的愤怒,有点不耐地催促起来。

    底下一共就那么窄小的一片地方,悬在目前的位置上,完全一览无余。可是想到抓着绳子攀岩了这么久,这个人早就精疲力竭了吧。翠珠提议道:“还是下到底吧。”

    那人冷哼了一声,揽着翠珠,几个起落,跳到了地面。

    翠珠暗地里长舒了口气,悄悄看向身边的人,只见他一手握紧了拳头,捶打起另一只胳膊上的肌肉。

    翠珠也不由自主地自我捶打起来。一抬手,发现自己还带着羊皮手套,不禁心中极为惭愧,在崖顶的时候,一心记挂着楚容的安危,竟把这个都给忘了。

    她取下两只手套,递给那人,极为羞愧地说道:“我竟然忘了给你,真是该死你的手……。”

    那人凉凉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手套,毫不在意地说道:“我皮糙肉厚,用不上这个。”

    翠珠迟疑地往他的手上看去,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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