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贱成欢(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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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贱成欢(高干)-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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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景然的瞳孔缩了缩,看着言厉的眼睛也瞬间带了些若有所思。
  最近叶景然无意中知道郑氏五少回了C市的消息,同时言厉也是在当天回来,他本来有诸多猜测,更加上自家妹妹自从接了某笔大生意后一直心神不定的,叶景然自然而然把三者都结合在一起。
  起初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经言厉如此一说,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郑氏不是一般的角色,能在瞬间在C市打下根基,并且叱咤风云,商政两界皆有着让人无法比拟的地位的传奇人物,言厉竟然是其中之一?且不说他从军根本没机会接触那些,而且郑凛叙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言厉这样一说让叶景然的心底忽然没了底,刚才还觉得算是熟悉的兄弟忽然一下子就陌生了起来。
  叶景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言厉几眼,仿佛在确定他刚才说话的动机。
  言厉完全不在意地把玩着手间长发,直到叶辛越再也忍不住两个人如此不和谐的氛围,主动夹起一个龙虾球递到言厉嘴边,笑得柔媚动人。
  言厉一直看着叶辛越,然后在注视着她的同时微微启唇含住了龙虾球,那模样似乎吃的是她。
  叶辛越娇嗔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夹菜吃。
  这样的小动作叶景然都收在眼底,他思忖片刻终于点头:“嗯,有空可以两家人单独出去吃下便饭,小越你到时候和言厉一起回来。
  “……最近都很多事,等忙过了这阵子再说。”叶辛越不知为何对这件事很不热衷模凌两可地打着哈哈,叶景然顿时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她,最终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也再没说什么,只是如兄长般说了句:“公司经营地好虽然是好事,但是也不许让自己太累了,亏了那几个钱也没什么所谓的,你做的开心就好。”这个话题也算是绕过去了。
  “哟,老哥你真的嫌钱多啊,养活一家子都不够,还要来任我挥霍。”叶辛越因为刚才他们两人谈话的时候吃太急了,现在有些撑了。她倚在椅背上,看着已经休战了的两人,舒坦地舒了一口气。
  “谁让我就一劳碌命,注定为了一群饭虫奔波,还要为了这只最大的饭虫空出时间来看饭虫的男人。”叶景然也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菜,神情十分放松。
  “我看‘叶扬’也是要倒闭了。”言厉勾起唇道。
  “哪能啊,只怕有我在的一天,‘叶扬’一定会比郑氏晚倒。”说到嘴上功夫,叶景然当然是毫不输给当兵的,马上发挥他商人的优势开始唇枪舌剑来。
  “好了,你们到底吃不吃啊,我都吃饱了。”叶辛越很是不爽,但是她还是很懂事地擦擦嘴起身,“我去趟洗手间,你们有屁快放,我很快回来。”
  她知道叶景然是在示意她先离开,有的时候他要说的话不想让她听见,那她就乖乖回避。
  叶辛越关上门,门外的经理倒是一直站在包厢以外不远的地方守着,见到叶辛越出来,经理十分有礼地询问:“叶小姐您……”
  “哦,没事,我出去走走。你们这里有没有后花园之类的地方让我一个人静静?”叶辛越本来就是借尿遁,但是一出来发现自己对这里还真是不太熟悉,酒店很大很高级很民脂民膏,但是她就是没有来过。
  “是的,请随我来。”经理闻言了然地点头,于是恭敬地引路。
  叶辛越看了看包厢,然后跟着经理走了。
  经理引领叶辛越去的地方竟然是酒店的后面,即整个高尔夫球场的边缘地区,这里被很好地利用建设了一个很大的人工湖。即使见识广泛的叶辛越,在看到这美丽精妙的假山池沼后也不禁有些惊叹。
  “这里当初主要是为了合理利用土地才修建的,但是因为许多客人都没有过问过,所以一般很少人会来。”经理尽忠职守地说着,“叶小姐您可以在这里稍息片刻,有什么需要可以找门边的服务员,他们会为您解决问题。”说罢,经理懂事地退了下去,留给了叶辛越一片静谧。
  叶辛越百无聊赖地在这一大片湖光中走着,这里难得有一种叶辛越很喜欢的安静,她静静地呼吸,直到远离了门边两个服务员的视线,叶辛越才慢慢蹲下,看着湖水中她迷茫的倒影。
  心底刚才一丝一缕的疼痛渐渐清晰,那是没有人能够触及的角落,在刚才他紧紧地握住自己下巴,满眼恨意的质问自己的时候开始,愈加明显。
  言厉……她的手紧紧抓住脚边的草坪,手指狠狠地嵌入,她只能在心底无助而孤傲地喊着他的名字,然后把他的一切都放在自己的心里。
  她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般纯洁,自己的身体和心灵早就在那一个秋天,被那个人狠狠地玷污,甚至于摧毁。
  “你没事吧?”忽然,一道陌生的声线在背后响起,叶辛越惊诧地抬头,见到的是一张被蒙住鼻口,只露出一双细长双眼的男人。
  不由自主地,叶辛越退后一步,那个男人银灰色的眸让她的心底有着一种莫名地抵触,因为那……像极了某种她熟悉的动物。
  见她退后一步,男人的眼睛闪烁了下,说出来的话带着些许冷清,听起来似乎带着一丝暖意,但是细听却仿佛什么都没有:“这位小姐?”
  心知自己刚才无意识的举动失礼了,叶辛越确定自己没有听过这个男人的声音,而他的下半张脸都被黑色高领毛衣遮住了。奇怪的人,现在明明只是初秋,他竟然就穿着高领毛衣,但是他纤长的身躯却丝毫没有觉得突兀,反倒给人一种不容接近的清冷。
  “谢谢,我没事。”叶辛越眨了眨眼把里面剩余不多的湿意眨去,她一向如此,不因为他是个陌生人而暴露自己一丝一毫的脆弱,要是别的人,更不可以。
  “你……很少人会来这里,我还以为没什么人会专门来这里散步。”男人好听的声音却有着些许凉意,他仿佛无意地扫了一下这美丽的庭院,一身黑衣带着些许苍凉,“外面的草场比这里大多了,视野也更加开阔,来这里的人都不会在意这些小风景,毕竟看得越远才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有些诧异他会跟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人说话,叶辛越理了理心神,却下意识地没有让自己太过于接近他。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角色,叶辛越有一种直觉,自己不可以和他太过于接近,那是一种被伤害过训练的直觉,而叶辛越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草场的辽阔自有大人物要注意,而这些庭院的细致也会有人欣赏,我不过是因为路过才来这里,并没有先生说的那么高尚。”
  叶辛越摆弄了一下被弄皱的裙角,有意要离开:“先生必定是能观赏这些景色的人,我还有事,不便打扰。”
  说完,叶辛越潇洒地离去,甚至留下了后话,让他没有理由立刻追上来。
  如果叶辛越此刻回头,一定能看到那双银灰色的眸里慢慢溢起的一丝丝笑意。
  有些仓促地赶回包厢,叶景然已经不在了,言厉正怔怔地坐在原位,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接近,言厉一下子望过去,看到的是叶辛越有些慌张的脸,不由皱眉问:“怎么回事?脸有些白?”
  叶辛越扭了一下眉,没有告诉他刚才在庭院发生的事情,只是摇摇头:“没什么,可能刚才在后面吹了一会儿风。哥呢?”
  “……他先回去了,让我送你回家,他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言厉说话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让叶辛越不禁挑眉。叶景然和他说了些什么叶辛越自然不知,但是傻子也能猜得出来是关于她的。
  但是她没有多问,太多的关系挑明了只会有一方人受伤。叶辛越试过了,问过了,得到的都是这个结果,所以她觉得,或许只有慢慢地接触才能化解他的怨。
  思及此,她主动挽上了言厉的胳膊,一半的身体倚向他,嘴里漾出一丝笑意:“那现在言大队长打算怎样安置我?送我回家顺便见见大家长?”
  言厉似乎犹豫了片刻,然后才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半拥在自己怀里,感觉到她的身子真的有些凉,不禁拥紧了一些:“不是说你忙吗?而且小家长今天也见过了,不差在这一时半会儿。叶叔如果要见我就到时候再说,我先送你回去。”
  “好。”
  叶辛越乖乖地被他拥住,接近他有力的心跳,叶辛越眼底的阴霾被盖住,再慢慢散开。
  言厉从出了高尔夫球场后再也没有说话,叶辛越不吵不闹,翘着一双长腿望着车窗外的飞速流转,直到看到的是家门口的景象,才摇头解开安全带下车。
  言厉握了握拳,最终看着她下车。叶辛越绕到他的那头,敲了敲车窗,车窗被降下。
  言厉的脸隐没在些许的昏暗中,叶辛越心神一动,俯下头吻了吻他的唇。
  “晚安,小厉哥。”
  她在黑暗中微笑,有种心殇的意味。
  言厉终是忍住了,他眉心的一缕疼被升起的车窗挡住,阻隔了两人唯一的对视。车子远去,叶辛越站在门口静静望着,仿佛那才是她最初的本态。
  直到叶辛越站得身体冰凉,才转回身。叶青华站在院子的一个死角,看着叶辛越发现自己,然后眼神无一片波澜。
  “爸爸,怎么那么晚也不睡?”叶辛越勾起唇角,无声无息地笑。
  叶青华睿智的双眼看着她的笑脸,终于还是熄灭了烟走过去,静静地拥住她。
  这是一个父亲在见到自己女儿悲伤的时候唯一能给女儿的一个拥抱,不是因为他帮不了她,而是因为她不要。
  他知道的,那个人的女儿,性子一定要比她更倔强百倍。
  叶辛越被父亲抱着,没有任何动作。
  静静的,只剩下蝉鸣和风声。
  “他恨我……我今天,终于听到了。”
  良久,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那般平静如水。
  叶青华看着她走进屋子,上楼。
  晚上叶景然回来的时候,丝毫不意外自己父亲正坐在大厅里等着自己。他松了松领带走过去坐下,瘫倒后呼了一口气。
  “言厉怎么说?”叶青华放下紫砂茶杯,进入正题。
  “小越说了什么?”叶景然不答反问。
  “小越说什么不重要,我问的是,言厉的态度。”叶青华的声音轻而稳,叶景然知道,他是生气了。
  叶青华生气的时候也是最沉静的姿态,但是叶景然一向是忌惮他的,人说的会不会叫的狗咬人疼,他叶青华就是这种类型。
  “……”叶景然望着天花板,“我去到的时候小越已经有些不对劲了,想必是两个人都谈好了,小越她……没有说,言厉自然心里不舒坦,他们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言厉目前应该还没什么打算。”
  “呵,当了队长脑子都没了是吧。”叶青华笑了,十分危险,“难道他不知道,叶家的女儿不是用来糟蹋的,我的女儿,更不是。”
  聪明如叶青华,怎么会猜不出叶辛越出去和言厉谈的是什么,得到的又是怎样的答复,不然她刚才不会那么安静地躺在自己怀抱里,告诉自己,他恨她。他叶青华的女儿一向是骄傲的,他赐予她一切可以用来骄傲的资本,但是她却仍然因此受伤。
  “给我看好你的妹妹,不要让我知道有人再伤害她一次,景然,你知道该怎么做。”叶青华看了看二楼叶辛越的房间,随即起身,走上旋梯。
  叶景然沉默着,半响,他在叶景然看不见的状态下点头。
  在这间屋子,伤心的人往往沉默不语,寂寞的人往往相互依偎。
  叶欢敲开了叶辛越的房门,不意外地看到叶辛越正仰躺在绒毛地毯上。她关上房门走到叶辛越身边踢了她两脚,然她丝毫没感觉,一双眼睛空洞地让叶欢忽然不忍去看。
  “死了没啊?”叶欢没好气地嚷嚷。
  叶辛越似乎没有留意她,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着话:“你说,这人怎么就那么他妈犯贱,这世界上好男人都拿去了填海,留下一大堆不好的还让我们碰一鼻子灰,真没了公平。”
  叶欢受不住叶辛越语言里的伤心,她蹲下身子,皱着眉头碰了碰她的脸,再揪着狠狠捏了一下:“疼么?”
  “疼?”叶辛越茫然地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问道,“那是什么东西?多少钱一斤?”
  “八块钱八斤!”叶欢没好气地坐下,她抬头看了看这间浑屋子冰冷的摆设,忽然有些难为情:“姐,就是那个啥……你和周勖很熟吧?”
  听到熟悉的名字,叶辛越眼珠一转有些清醒了过来,她看着叶欢不语。
  “我在学校门口那会儿看见过他,人长得不错,我想和他处处。我知道你和他没什么,就算是有什么反正你现在都有言厉了,把他介绍给我。”叶欢其实今晚等叶辛越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是认真的吗?”叶辛越视线转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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