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爱,躺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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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爱,躺着爱-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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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泽清看了我好久,才蔫蔫地道:“行吧,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想法这么离奇了。也许我从来没和别人谈过恋爱,不知道情趣这个东西,该是什么样的。”
  我脸滚烫滚烫,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转着话题道:“那这样行不行?你跟李善军睡床。反正我写小说经常通宵,要不我在旁边看会书得了。”
  季泽清一口拒绝。
  我说:“黄城太冷了,也不能让李善军睡地板啊。”
  季泽清反问道:“你都让人家大雪天跪外面了,怎么就不能睡地板了?”
  我无话可说了。难道我现在找老板娘商量一下?
  季泽清又问:“这里有多余的被子吗?
  我点头,从柜子里翻出两床备用的被子。季泽清把一床垫在地板上,一床铺在上面,说道:“你就这么睡吧。”
  “那你呢?”
  他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既然住在一起,为什么不弄张双人床,这样我也能和李善军挤一挤。这也是情趣,是吗?!”
  我被他说得更是无地自容了,但我坚持让他睡地板,而我趴在桌子上写写稿件就行。
  季泽清说:“你要是趴桌子,那我也趴桌子。我不喜欢看你熬夜。”
  我被逼得没办法,说:“那咱一块儿躺地板吧,反正也不是没一起躺过。”
  季泽清看了看李善军,回头看我:“这……这不太好吧?以前是以前,现在你新欢旧爱的,要是明天李善军醒过来……”
  我彻底恼了,今天这觉还睡不睡了?我说道:“你别管了。什么新欢旧爱。明儿个李善军要是说什么,让他接着去外面跪着去,行了吧?放心吧,人家不会打你的。”
  说着我把被子一掀,就躺了进去。季泽清犹豫了一下,也躺了进来。
  因为是单人被,两人凑在一床被子上,还真有些拥挤。我只好侧过身,背对着季泽清,闭上眼睛装睡。
  过了很久,身后没有了动静,我悄悄爬起了床,坐在写字台边,□了U盘,开始续写《跪着爱,躺着爱》。今天季泽清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很多感觉又回来了,趁他在,我多写点,省得将来忘记。
  我刚写了几行,季泽清坐在地上问我:“写什么呢?”
  我忙把U盘一把,扔进抽屉道:“没什么,我把你吵醒了?”
  季泽清指了指李善军,说道:“是他让我没法睡着。”
  此刻的李善军鼾声如雷,我无奈地耸耸肩,说道:“要不你把他拖外面雪地里去吧。我也没办法了。”
  季泽清说道:“你下来躺会儿吧。你要不习惯,我出去走走。”
  我说道:“出去走走?做腊肉呢?”
  季泽清苦口婆心地说着:“熬夜伤身,你下来吧。”
  我被他一劝,只好又重新躺到地上。这一次季泽清躺得离我老远,整床单人被下就剩我一个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终是舍不得。我把他拉了过来,他还想往旁边蹭,我一把抱住他,靠在他的肩上说道:“别动了。就跟在黄城高中的宿舍一样。那时也是单人床,咱也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季泽清就不动了。我闻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水,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和满足。这两年来,我时时在回味这样的时刻,今晚重温了一遍,很快便入了梦。
第52章
 
  季泽清可能走了很远的路;或者他也和我一样;喜欢和习惯了和我相拥入睡,他也很快睡着。我们俩就跟以前一样;四肢绕在一起;睡得安稳;直到李善军大声的喷嚏把我们吵醒了。
  他惊慌地看着我们,指着我们道:“你——你们——”
  季泽清像做错事的孩子;说道:“昨天晚上没有钥匙;我没有地方睡,所以……”
  李善军还是结巴着说:“那——那你们刚才抱——抱在一起——”
  李善军的思想一直很保守;他很讨厌未婚同居的人;为此他不接待没有结婚证而又想住在一个房间的异性朋友入住。现在他睁眼看到我和季泽清睡在一起;难怪会震惊成这个样子。
  我说道:“你昨天醉得要死;还是季泽清帮你扛起来的。你那叫一个重,季泽清为了你差点闪了腰。”李善军的弱点在于强烈的报恩心态。我这么一说,李善军的重心一下子转移,立刻说道:“那——那真是对不住了,我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我笑道:“那不好说,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我给季泽清扫了个眼色,他就乖乖地出去了。我也跟了出去,带他去盥洗室洗脸刷牙。这里没有24小时热水,现在就我一个客人,集成的大功率热水器已经关了,平时洗脸之类的用水全靠暖水壶。
  我把热水兑好,试了试水温,把毛巾递给他。
  季泽清接过来,突然问我:“纪晴冉,你生活得这么艰苦,甘心吗?”
  我说道:“以前读黄城高中时,我也不是这么过的?”
  他说:“那不一样,那时是客人状态,你待一段时间就会离开的。可现在,你在这里定居下来了,会想念外面的世界吗?”
  我说道:“会啊,我可想坐好车,住好房,有一大堆人伺候我,一个人给我喂饭,另一个人给我捏脚。谁说不想那是装逼呢。可是,那不是我能受得起的。我平民老百姓,过这种清贫日子,也该知足了。”
  
  简单地吃完早饭,李善军又拉着季泽清说一堆感谢的话,快到中午的时候,季泽清说时间差不多了,雪也停了,趁天晴,他得赶紧走了。
  李善军还在热情的客气,他摆了摆手,说道:“李善军,好好照顾纪晴冉。你比我幸运很多,要珍惜。要是辜负了她,可不是跪搓衣板那么简单的。”
  他又看了看我,脸色一片宁静,他说道:“你额头上的疤快褪干净了,也是时候让所有的事情抹去了。纪晴冉,再见。”
  上次我跟他说:“季泽清,再见。”他终于姗姗来迟地回了我:“纪晴冉,再见。”
  然后他就出门了。我趴在门框上,看着他黑色的妮子大衣在白雪皑皑的世界里慢慢变小,心也一点点沉下去。我想,我和季泽清之间隔了两年的省略号,终于在今天划上了句号。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真不知道接下去该靠什么生活下去了。
  
  等我抬头时,老板娘回来了,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拎着一袋鸡蛋,进来时就喊:“老公,你赶紧过来帮我一把。妈呀累死我了。昨儿晚上回不来,我可着急了,就怕你忘记把顶棚的防水布盖一盖。我家那边雪下得忒大,我妈那里电话线都被压断了,手机也没信号,这倒霉天儿!害我一大早就赶紧回来了。老公,老公,跟你说话呢,你在哪儿啊?”
  说着老板娘就进了过道里,我转身准备上楼,眼角忽然扫过一丝黑影,回头一看,季泽清凉凉地站在门口,脸上说不出是愤怒高兴还是其它。
  我急忙跑过去说:“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了?”
  季泽清说道:“忘了你了。”
  “瞎说什么呢?怎么回来了,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这天说变就变的,万一再下雪,你就又出不了山了。”
  季泽清看着我,说道:“我刚才碰到了一对母子。她们是到这里来了吧?”
  “没有啊,哪里有母子?”
  季泽清指了指路上的脚印,说道:“喏,我沿着脚印过来的。”
  我说道:“那是别的客人的。”
  季泽清娓娓地说道:“哦,是吗?其实我本来都走远了,走到一半忽然觉得那个小孩长得好眼熟啊,好似在哪里刚刚见过。我走啊走啊的,我就想起来了。那个小孩不就是小了很多号的李善军吗?我连忙追了过来,老远地就听有人在喊老公、老公,纪晴冉,是你在喊吗?”
  “是——是啊,可不就是我在喊。”我胡乱地说着。
  季泽清说道:“我就觉得你是在喊我,所以我索性就进来找你了。你喊我干嘛?”
  我无力地说道:“顶棚的防水布不知道盖没盖……”
  季泽清一下子笑了起来,笑容还没完全绽放,他又忽然板着脸大声地教训我:“纪晴冉,你可真有胆子!你是在记者会上编故事还没过瘾,接着又来跟我说故事来了?!看着我被你骗得晕头转向,你心里是不是挺美的?你是真觉得我大老远地是过来办户口来了?昨晚大半夜地,杜文诺跟我说你要跟别人结婚了,只给了我一个地址,什么也没多透露。我连夜紧赶慢赶在大雪封路前到了这里,在路上我还一直不敢相信你真的会跟别人结婚,一看到这个别人是李善军,我还真被你唬过去了。要不是路上碰见李善军的孩子,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活在你的谎言里了。纪晴冉,我真想……真想揍你一顿不可,你这孩子办事怎么这么毛,这么让人不安生呢?!”
  我抚着额头,奈奈地看他。
  老板娘从过道上走了出来。季泽清撇下我,直接走向她,边掏钱包边说道:“麻烦给我开个房间,要住她隔壁那屋。这是我的证件。”
  我跳起来,说道:“老板娘,你别听他的,他今天就走。大过年的,干嘛让外地人在这住着呢。”
  老板娘古怪地看着我,又看着他:“你们倆认识?”
  季泽清说道:“老板娘,我和她还有李善军是高中同学。我昨晚上也住在这里,只不过昨晚你不在,纪晴冉和李善军招待的我。纪晴冉对你们的生意很上心,举手投足间都有老板娘的风采——”
  没等他说完,我立刻扑过去说:“老板娘,你赶紧给他钥匙,赶紧的。”季泽清这个人渣,昨晚我伪装成老板娘的事不能被老板娘知道,所以他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要住我隔壁!
  老板娘热情地说道:“哟,都是同学啊,那还客气什么,想住哪间就哪间。不过纪晴冉隔壁的那个房间网线有点问题,要不给你换成豪华房吧?”
  豪华房可是带有独立卫生间的!老板娘见人下菜碟,同样是李善军的同学,老板娘对他的接待规格要高好多。
  季泽清说道:“不用,我去她那儿蹭一蹭就行。对了,不好意思,你们结婚时,我没来参加你们的婚礼。这次出门,我没带多少现金,下回过来,我一定送个大红包。”
  老板娘立马满脸堆笑地说道:“你太客气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大家都是同学,没那么多讲究。”
  外面的太阳有些偏斜了,阳光懒懒地透过窗户洒进来,季泽清在阳光中笑得灿烂,他说道:“老板娘,等我找到取款机,我一定送到。你和李善军结婚,是我见过那么多场婚姻里,最让我舒心的了。”
  季泽清一扫昨晚的阴郁,整个人好似直接从一部哀伤的默片转成了一部轻喜剧。他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朝气四射,青春蓬勃,一点都没有奔三男人的影子。此时,他欢快地和老板娘打着趣儿说着话,老板娘被逗得咯咯直笑。一会儿的功夫,老板娘就给他单独开小灶,做了碗牛肉卤面,吃得季泽清神清气爽。一想到老老实实惟命是从的李善军此时正在补防水,而奸诈狡猾的季泽清只用了几句话就换来这般大爷的礼遇,不由让人感叹世道的不公。出来混,真是靠一张脸和两瓣嘴的……
  季泽清的胃口一向很小,可这次居然把老板娘做的一海碗面全都吃完,连口汤都没剩。我看了看他的肚皮,一点起伏的变化都没有。真不知道他把面吃到哪里去了。他要是跟李善军那样,有个啤酒肚,好歹还能让人觉得世间公平。季泽清清清凉凉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为了某人,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我先赶紧去泡个澡,再拿出精神战斗。”
  老板娘听闻,追过来说道:“你先等等,我把热水器打开了。等过个半小时再洗啊。要是时间不够洗到后来就凉了。你要想泡澡啊,去豪华房喽,反正现在也空着,来,把钥匙拿着,上楼左拐第一间房就是。临湖房,可以边泡澡边看湖上雪景。远道而来,累着了吧?慢慢泡……”
  季泽清斜着眼看了我一眼,下巴勾了勾,处心积虑地向我炫耀自己在少妇中间的人气。丫真是个小白脸儿,居然接过老板娘的钥匙颠颠地上楼了。走到转角那里,看我还恨恨地看他,得意地用一种恶作剧的口吻跟我说:“你羡慕啊?那一块上来泡吧,我没意见……”
  季泽清一旦贱起来,那是可以忽略他骨头的重量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善军看见季泽清又出现了,依旧拉着他的手激动得絮叨了很久。季泽清听得兴致盎然,虽然话不多,但说得颇为积极,说话主题也很是多样,让李善军以为自己找到了知音,更是喋喋不休,直到老板娘一记河东狮吼,才让李善军闭上了嘴。
  吃饭气氛一直很融洽。季泽清问他们关于我住这儿的两年时间里发生的趣事,李善军夫妇喝着酒,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争先恐后地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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