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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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门-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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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远修无可奈何的偏过头,彻底哭笑不能了。
    盯着就要逃跑的人,飘飘的说:“我没有裸睡的习惯你不是不知道,这衣服是你给我脱的。”
    容颜移动的身体僵了下,转过身干干回以一笑:“怎么会?”
    秦远修慢条斯理的笑笑,靠到床头,淡淡问回去:“怎么不会?”
    昨天他抱着人上来,看模样已经睡熟了,哪料到会这么不安份的,刚帮她盖好被子打算出去,床上人翻了个身,被子一股脑被压到身下。
    他转身回去帮着重新盖好,人却悠悠的转醒过来。仰面冲着他微微一笑,露出最典型的两颗梨窝,十分可爱。秦远修在这张笑面如花的脸颜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回过神再起身想走,已经被她攥紧衬衣前襟,小手紧握成拳用了力道。然后一边半抬起身子扒他的衣服一边嚷嚷:“我困了,脱衣服睡觉。”
    秦远修以为容颜穿着衣服感觉睡不舒服,所以才吵着要把衣服脱下去。便欲伸手帮她。
    谁知大手被她一把拔开,理直气壮的嚷他:“你别烦我,我要脱衣服睡觉。”
    然后接着动手解他的衣服,衬衣扣子解开了,又去扯西裤的腰带。
    秦远修揉揉太阳穴,钩动唇角笑出声来,终于不再动,眼睁睁的任由着她去折腾。迷糊的人见多了,能比她更迷糊的天上地下还真就这一个。
    容颜当真是喝多了,哪里是在脱他的衣服,一心以为是在脱自己的,所以脱得理直气壮又势气高涨。
    秦远修见过醉汉照着镜子贴创可帖,最后却把创可帖贴到镜子上的。但没见过哪个人喝醉了要宽衣解带睡一觉,而出手脱的却是别人的衣服。这得醉到什么程度才能达到这个境界啊,这一干人的醉态他实在不敢恭维。
    等他笑完这一场,容颜已经将他脱得十分彻底,接着心满意足的重新躺回床上,好像他这么光着,她就一身轻松自在,揽过被子瞌上眼便打算睡了。顺带稍上他一起,不禁扯过他的手臂当枕头枕,一边用着他还一边很不领情的抱怨:“破酒店,枕头好硬。”
    秦远修看了眼窗外的晴天白日,许是脱了的缘故,困意袭上来,便跟着睡了。
    容颜听他云淡风轻的讲了一番他被无知凌辱的经过,脸上基本已经没了什么血色,白得跟朵山茶花一样。
    立在室内站了半天,觉得自己该说点儿什么表达一下内心的愧疚之情。另外得让他清楚,实则她没有轻薄他的意思,酒醉的时候大脑是不听使唤的,谁能料到自己会干什么缺德事呢。
    “秦少,我喝多了,不是有心的,真是对不起。你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秦远修从床上跳下来,容颜赶紧转过头闭上眼。就听他不紧不慢的说:“谁说我见过大场面?被人这么脱还是头一次。你太抬举我。”
    容颜说:“虽然这么被人脱是头一次,可是,这么脱别人跟这个原理是一样的,呵呵,一样的。我想,感觉上应该没有什么差距。”
    秦远修斜眸睨她,凉凉地:“什么感觉?你跟我说说。我也没这么脱过别人。”
    容颜一下睁开眼,性极之下口无摭拦:“你胡说,你以前就这么脱过我的。”
    秦远修正站在衣柜前,已经套好长裤,定定瞧着她,索性靠到柜子上,似笑非笑:“哦?我这么脱过你?我怎么不记得了。”
    秦远修有一个习惯,虽然家里要有专门的更衣室,可是,他喜欢在卧室里专门放上衣柜,把平时最喜欢穿的品牌和款式都放里面。一般放在衣柜里的,都是跟他最亲近的。
    容颜瞄了一眼敞开的柜子,看到男女服饰陈列得井井有条,不禁在心里暗暗的想,原来他跟闵安月已经同居在一起了,这是他们共同的家。她得识点儿眼色,马上离开。
    当即神色冷硬下来:“不管怎么样,做过就是做过。你若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反正我转首也不记得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临了很不放心,又底气不足弱弱的问了一句:“除此之外我没再干别的什么吧?”
    秦远修眯起眸子,慢悠悠:“是没别的什么了。”见人做安心状,拔腿要走,这人说话大喘气,又慢条斯理的补话:“不过,你还亲了我,问我会不会怀上你的宝宝?”
    容颜大脑充血,简直佩服死了自己,竟能泼皮无赖到这种地步。以她这种风度,以后要怎么在江湖上混。藏匿内心深处巨大的懊恼和不堪,拧了下眉毛,冷静安详:“哦?我又亲了人?”
    秦远修立起身子,蹙眉:“怎么,你经常这么亲别人?”
    容颜抓抓头发,仍旧肯诚:“也不是经常,只是酒后必乱性。但毕竟我这种人醉一次不容易,一年也就那么三四次。”
    秦远修彻底暗沉了脸,真是长本事了,嫁他三年也不见醉得这么荒唐过。别过这一次,还得刮目相看么。
    容颜看出他脸色不好看,清了清嗓子:“这事秦少就更不要放在心上了,我每次也都是当啃了猪头肉。”话一出口,当即试图咽回去,笑容干透:“当然,我不是骂你,只是想要形容一下这不是什么大事。”
    秦远修苦涩的钩钩唇:“那你怎么不说我被狗咬了呢?”
    容颜背着手,往门边挪两步:“我不是狗。”
    秦远修眯紧眸子:“我就是猪?”
    容颜已经打开门,飞一般跑出去,声音荡在空气中:“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容颜心里暗暗得意,本来这一路跑得十分顺畅,回头看了几次秦远修也没有追出来,她就料定他这个人很讲究,即便在家里也没有衣衫不整狂奔的习惯。再者他收留了她一晚,估计已经烦透了她,巴不得她立刻消失,也省着跟心爱之人没法解释。可是,刚一下楼,看到厅内的女人,步伐蓦然僵住了。
    头脑中千思万缕徐徐生还,隐约记得昨夜也玩弄过闵安月此刻正握在手里的那个京剧脸谱。记忆一时穿肠过,就连感触也跟着清析了起来。接连几个场景组合后,成了一个完整画面。原来闵安月也喜欢这样的脸谱,难怪那一晚会听一个男子说:“我老婆喜欢。”这个男人果然是秦远修,当年她也曾极力想要得到过,可是秦远修觉得这样的东西不美观,并且夜里还有点儿吓人,无论她怎样央求惋惜,他到底还是不曾买给她。最后几年过去了,这个她曾经喜欢过的东西却出现在了他和其他女人的家里,再多的梦境也会随着无数的现实而真实起来。然后,那些不被珍重和喜爱纷至沓来,一幕幕罗列后,发现他们果不其然是这个世界上还算熟悉的陌生人。
    就连昨晚那酒醉混肴的画面也跟着放大呈现,她还一脸天真的错乱了时空问他:“你不是不给我买这个么?”难怪他沉默了颜没有说话,不是不说,是没法说,他秦大少是风度翩然的谦谦公子,总不好直接说一个人自作多情了。而且还是一个傻女人,在喝醉并错乱了时间之后。
    如此想来,秦大少多么的有心和多情。无情不是他的本意,只因不是他所爱。
    容颜心中讪讪想,忽然有想笑的冲动。
    闵安月抬眸看到她,拿着面具的手顿了下,放到一边笑着走过来:“容颜,你好些了么?”
    “呃?”容颜有些想不明白她这话从何说起。
    闵安月化解她的茫然:“哦,听远修说你昨天喝多了,就把你接到这里来了,现在舒服一点儿没有?本来我昨天要回来看看你的,可是,正在创设品牌的事情很忙,没赶得回。”
    瞧瞧人家秦大少,做人真是坦荡,由其身为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更是直言不讳,少了其他男人会有的虚伪和敷衍,难怪闵安月会一脸详和的问东问西,原来是被秦大少的坦诚征服了。夫妻俩善诚肯,忌猜疑,果然是万年好的行船之道。
    既然夫妻两个已经把话说得这般透彻,她也便不用担心一句话说不好,拂了秦少的一番好意,无端给人引来麻烦。
    微微一笑:“谢谢关心,酒已经醒了。”并且醒得十分彻底。“只是麻烦你和秦少了,很抱歉。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闵安月一伸手拉住她:“现在就走吗?一起吃早餐吧。”
    容颜拒绝之前先看清她,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入了什么教么?还是已经做了修女,可以大度向善到这么个匪夷所思的程度。还是实在自信,觉得她这种青菜萝卜的根本够不成什么威胁和杀伤力。如果她真这么想,那可真忒不是东西了。容颜一直也很纠结自己的女性魅力,但是,如果闵安月敢这么赤裸裸的提点辱没她,她也是很烦躁的。
    索性一口回绝:“不了,我从昨天就没跟朋友联系,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得早点儿回去了。”
    此刻衣冠楚楚的秦远修正从楼上下来。
    闵安月扫了楼上一眼,笑容依旧没变:“容颜,昨天那个人是你的男朋友吧?”
    容颜眯起眼,下意识低头。
    其实她是想看看闵安月是否露出狐狸尾巴了。
    而闵安月却以为她这是害羞了,羞得垂下了头不说话。再看了秦远修一眼,又说:“既然你不好意思说,我就不多问了。容颜,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吧?”
    容颜抬起头,一脸直率:“我们以前也不是好朋友吧?”
    闵安月怔了下,顿时有些尴尬。在容颜这里说话总像面临大闪腰的风险,这个人跟秦远修倒有几分相似,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下句会说什么往往不能按常理推算。
    她只得折中,给自己及对方台阶下:“可能你以前一直不把我当朋友,但我想跟你做朋友,我想你不会再介意我们之前的事了对不对?”
    容颜还是之前的面不改色,诚挚认真得无话可说:“我介意啊,而且非常介意。”抽出手,拿起沙发上的包,真打算走了,这一对夫妇太神精了。
    走出两步又回头,只是由心的觉得他们说了这么多,她不说点儿什么不像话。
    “安月,其实你刚才说的很对,都过去了。过去之前我就觉得我们这些人没什么,过去了再纠结就更没意义,你说对吧?你跟秦少在一块挺般配的,好好过日子。”
    到门口穿上鞋子,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秦远修倚身楼梯扶手上,定定看着大门关上,默然的掏出一根烟点着。
    闵安月忽然说不出感想的走过去,靠着他:“我看昨天那个人像很喜欢容颜。”别有滋味的弯了一下眼角:“就连绍风,也跟当年一样执着,从他的眼神中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秦绍风平日对谁真挚的笑过,但看着容颜的时候即便不说话眼里也是含着笑的,就像淬了情毒一样。
    秦远修眯眸沉在兀自设置的烟雾里,像置身阴霾。半晌,淡淡说:“其实她从来不乏人喜欢,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今天这一幕,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希奇。”
    闵安月侧首看着他:“昨晚睡得好吗?”
    秦远修转身上楼:“很好。”很久没有过的宁静夜。
    闵安月望着他上楼的挺拔背影,良久:“后天晚上我要跟‘模样你知’见面谈合约的事,你跟我一起。”
    秦远修快要抹过转角,才问:“约到人了?”
    “嗯,不过还没跟本人通过电话,只是接收到了出版社的邮件,说‘模样你知’昨天给他们打过电话,同意见面的事。”
    容颜掏出电话,才发现不知何时关机了。打开之后,电还是满格的。
    一切提示都是沈莫言的电话,昨天他离开时说过晚上要给她打电话的。容颜想着要不要给他回一通,最后思来想去,还是打给了夏北北。
    夏北北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宋瑞在那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秦远修把人带走了,能出什么问题?夏北北还是打心眼里相信秦远修无论怎样都是对容颜好的。
    “小颜,你现在在哪儿呢?”
    容颜那时已经回到酒店了,刚洗过澡换好衣服,正漫无目地的躺在沙发上。
    “在酒店呢,没事可做。你呢?”
    夏北北也不过刚起床,打了一个哈欠:“我昨天喝太多了,才刚醒。小小更惨,还没起呢。你昨天是在秦少那里吧?”
    容颜大大方方应:“我昨天迷迷糊糊的打错电话了。”
    夏北北等了一会儿,发现除此之外她不打算再说下文。发现容颜好像真的已经忘记了,字里行间连带神色都是满不在乎。就像跟秦远修轰轰烈烈那几年并未在她的头脑中留下什么。
    转而只能说些其他:“沈学长昨天来找过你,我也是刚听宋瑞说的。是宋瑞接待的他,不过,你也知道,他跟秦少一个鼻孔出气的,自然是把他支走了。”
    容颜“嗯”了一声:“麻烦宋瑞了。”
    夏北北端坐在沙发上,正儿八经跟她说这事:“小颜,其实我觉得你跟沈学长就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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