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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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忘词-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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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看错了人。

“听过犀利哥吗?现在就是流行帅哥当乞丐。”

“不是人人都想做犀利哥。我要对你说多少遍?我不是。”他生气的时候,嘴角竟奇妙得微微上弯的,让人以为他在笑。

“那你给钱啊。钱呢?钱呢?”澄二不甘示弱。

澄二并不如表面镇定,其实她刚刚屏了一口气,还特别仔细打量他的五官。还好,她终于放下一颗心,因为这个白瓷根本不是那个人,他的眼睛不似他,鼻子也是,唇形也是,不仅外貌连性格也是,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

话说 不给评的tx 都很淡定啊。。可是偶不淡定。。。。

————————

改改。。

色盲的人生

“总算下课了。”一颗脑袋以樱木花道用头撞地板的速度,砰的一声重重压在厚厚的英语书上。耳朵贴着书,她游移的目光终于定格在窗外香樟树茂密的叶子上,一节课结束刚好下完一场雨,风一吹,那些树真香。

“三彩,麻烦帮我捡一下那只红色的自动笔,就在你脚下。” 坐在唐三彩身后的张丽伸长了腿可怎么也够不着那支笔。

听见有人喊她,三彩急忙抬头,侧脸被书压出了一条红色的印子,她朝张丽指的方向望去,“哪里?我看不见。”她皱起了眉,找东西什么的最麻烦,她那个哥哥也常让她在那一团乱的房间帮他找书和作业。

“就在你左脚边,诶呀,你把它踢前面去了。看见了吗?”

“黑色的啊。”唐三彩钻进课桌下面,捡起笔递给张丽,“是这支吗?”

张丽抽回笔,嘿嘿笑着看三彩,以为她跟自己开玩笑,“你色盲啊,明明是红的,少装蒜。”

她双眼一怔,略显慌张得傻笑,抓了抓耳边毛茸茸的短发,“呵呵,还真是。今早没睡醒,刚我大概眼花了。”

她没眼花,这她心里很清楚。而这个秘密没几个人知道。她是色盲,且是个稀有的完全色盲。爸说你比瞎子好些,起码能看见影像,不过上帝忘了给你的世界上色罢了。她像是整个家族中的基因突变体,因为就她所认识的亲眷都很健康。这事让她最为伤心,似乎没人能为此负责,她连抱怨和责怪得对象都没有。

她是一个不健全的孩子,唐三彩有时这么想,幸亏自己有个哥哥,多少能安慰心灵受伤的父母。虽然不是亲生的,可他也从不把自己当外人,玩具照抢,打架照打,吵架也是家常便饭。

“唐三彩,你很正常,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不同。”三彩永远忘不了他说这句话时的眼神。

那天老师布置了美术作业,她把作业纸撕成了碎片,雪花般漫天飞扬,一个人关在房里她一句话也不说。爸妈又去了很远的地方出差,哥哥也不知从哪里找到的钥匙,他站在门口,眼中那星点似的蓝静静得注视着犹如困兽的她,安静却又不是怜悯,那一点点的蓝像幽冥中的蜡烛,不够温暖却足够震慑人心,那一眼他满是心疼。

他不过比自己大两岁,还是个留级生,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说话。而那个瞬间,咸咸的液体着了魔般直往她嘴里灌,她哭得很凶,像憋了一肚子冤屈,一次性发泄出来,她竟从没那样痛快过。

小时候当别的孩子玩彩色积木盖房子大桥时,她总是不屑一顾坐在一旁发呆;当别人为看见彩虹欢喜雀跃时,她以为他们是傻子,板着脸从旁走过;当朋友为挑衣服选颜色纠结万分时,她当他们浪费时间,拿上一件就付钱。她有太多无法理解常人的地方,只因为她不识那五彩斑斓的颜色,以致于她每次必须装出无视和冷漠去遮盖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自卑。

别人能看见的,她却看不到,她又何尝不羡慕呢?

日光灿烂,刺得她眼睛疼,“柚子哥哥,人家都走了,为什么我们还要停在路口?”三彩低头顺脚踢了一颗石子,微眯着眼看身边的男孩,见他没反应又低头数起了白色的人行横道线。前面交通信号灯变换着秒数,周围行人的脚步越来越快。

“别吵,再等一会儿。”唐花釉双眼发光,紧张得盯着前面的信号灯,突然他猛地发力,单手一把拽住身边的妹妹,“快跑。”

三彩还没转过脸,就被人拖着飞奔起来。风迎面吹来,短短的发丝撑起来,蓬松得像颗摇晃的蒲公英,心里像被人放了个口子,怨气都跑了出去,洒进了暖暖的阳光。

“黄灯了。”有人走近路口,叹了口气,稳稳得站定。那人看着前面黄灯一闪就没命奔跑着的一男一女,由衷感叹,“年轻真好。要早几年我也敢这么跑。”

三彩吵架一敌不过就抓紧哥哥小学就留级的弱点来攻击。要不是他留级,自己也不用老跟他读同一个年级,上同一个班,老师同学甚至连布置的作业都一模一样,也用不着亲眼看哥哥被老师责骂觉得丢脸。

话说这女孩子入了高中就会变笨。小学和初中三彩表现得很聪明,她从来都是班级的优等生。好成绩就像伸手摘树上的果子,抬抬手就够得着,永远来得那么顺利。可一步入高中,数学物理就像两座爬也爬不动的高山,压得人喘不过气,三彩也怀疑过难道自己变笨了。反而那个曾经留过级的哥哥却表现得超乎想象的出众,笔在拇指和中指间自如一转,答案就如他脸上的笑容那样豁然开朗。

比如三彩常常会对着一道数学题干坐,至少能对战一个多小时,却没半点思路。她那个一向吊儿郎当的哥哥却早扔了作业在电脑旁玩游戏。有时她坏心的跑去问他,倒不是对他寄予厚望,只想也难为难为他。

没想他每次拿到题目都轻蔑得斜眼轻挑,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然后他在纸上随便写写画画,五分钟不到,把自己苦苦纠缠的难题在他手里就这么迎刃而解。

抽回作业,三彩并不老实得表示感谢,反是发起了另一轮攻击,“要早些发掘你聪明的脑子,你也不会沦落到小学就留级的悲惨下场。”

他飞快转动着手中的笔,笑容极为可疑,“不错啊,优等生。这么说你这是不耻下问。我很大方的,还有什么不会,尽可以来请教我这个留级生!”

三彩被他气得牙痒痒,“没有,没有了。柚子哥哥最讨厌!”她一挥手,不小心打翻哥哥桌上的桔子水,果汁伸长触角铺向整张白纸,延伸到桌脚,滴落在他的腿上。他慌忙站起,反手沾了几滴直接往三彩脸上抹去,果汁飞溅,战火不断。等两人都没力气了,指着对方全身上下黏黏糊糊的果汁傻笑。

顿时,那股酸甜的香味冲进鼻子里,充斥着整个房间。

半夜,澄二从床上惊醒,微卷的发丝和着汗水粘密的贴着颈部细致的肌肤。记忆,属于从前的记忆让她的心脏狂乱,澄二呆呆得坐在床上,想让自己安静下来。一双黑白相间的眼瞳跌撞进黑色的夜里,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唇角缓缓松开,带出一个弧度,这大概也算不上什么噩梦。

= =

自从接下照顾陶渊明这个重担,澄二也在心理上也做好了随时受累的准备。别说上下班接送孩子这个问题,当然她有地理优势,小明就在她班上自然好照应,但务必还得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澄二极度幸运,她身后还站着一大帮子的热心群众比如她妈她爸还有她那可爱的外甥。那会儿她想,大姐和柚子哥也真挺不容易,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上班赚钱,该有多大的毅力和决心啊。

等到下了班,又等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澄二才领着留在学校做作业的小明一起回家。小家伙话很少,公交车又空,加上司机总共才三个人。连听人说闲话的机会都没有,两人坐着实在无聊,澄二为了活跃气氛主动掀起了话匣子,“还住得习惯吗?”

“嗯。”陶渊明以简短的不像话的一个字就终结了对话。

嗯,是什么意思?澄二皱着眉想大概就是还可以、一般般吧。

“那你作业做完了吗?”

“嗯。”

“生活上还觉得有什么缺的吗?”

“嗯。”

这都嗯,澄二纳闷得盯着他,“缺什么总要说具体说一下,别光嗯。”心里有点恶毒的想又不是上厕所蹲大号。

“牙刷、毛巾、枕头、睡衣,明天美术课要买套水粉颜料。”陶渊明好歹费心神去想,只是那机械的口气像是为完成一项任务。

澄二笑了笑,领着他去超市。路上看那孩子总是魂不守舍,她心里萌生出作弄的意思,“小明喜欢你爸吗?”

“嗯。”

“那喜欢你黄老师吗?”

“嗯。”

他果然不假思索得上了当。等他意识到刚刚回答了什么,身旁的澄二早就笑颜如花,像喜欢他爸爸那样喜欢老师,澄二从没受到过这种爱戴。

“不是的。我只喜欢我爸。还有那次出去散步我没故意走到你家附近,只是碰巧。”小明忽然话多了起来,在澄二听来自然尤其刺耳,关键那孩子的眼神还特认真盯着她。

“小明,老师告诉你,有时过于诚实并不是好事。你刚那些话就让老师特别伤心。”澄二哭丧着脸,早没了刚才的喜气。

“我爸教我的做人就是要诚实,我就听我爸的。”陶渊明丝毫没有罪恶感,依然昂首挺胸,正义凛然。

“你爸该知足了,有你这么个听他话的儿子。”澄二无奈得勾起唇角。

= =

到了商场,一楼全是玉石金器的精品专柜,澄二牵着小明想上二楼,可谁知小家伙停在专柜不肯走半步。

“看什么呢?”澄二站在他背后不解得盯着一排专柜发愣。

“这是我家的。”陶渊明故作深沉似的来回巡视着。

“啊,你家的?”澄二不敢相信。

“这些玉都是我家的。”他回答得一本正经,目光从没移开。

服务员傻愣愣听那孩子说话,疑惑得上下打量澄二的穿着,全身上下没一件名牌,又低头看那孩子不像说谎。难道这个女的是保姆?

“啊,这孩子总爱吹牛,不要介意。”澄二拍了记小明的背,又笑呵呵得回看服务员。

她拉着小明就走,“别看了,你要喜欢,改天让你爸帮你挑一件。”

“我才不吹牛,不信就算了。我不要,我不戴这种东西。”小明固执得扭过头。

就在离开的瞬间,澄二不放心又回头看了眼专柜的牌子“玉福堂”,这是老牌子了。银仁也买过几回那店里的翡翠,每块都是晶莹剔透、水润饱满。花釉哥这么年轻怎么会是这么大家业的老板呢?

小明一定瞎说。

买齐了东西再等个公交,回到旅馆都七点了,他们俩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一看前台站的竟是那乞丐,澄二心中燃起一团无名火,“你怎么在这?我爸我妈呢?”

“阿姨去看你姐,叔叔出去会棋友。”

“谁是你阿姨叔叔?不要套近乎。我们不是很熟。”

“是你爸妈让我站这儿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他们。我想我不是乞丐,可现在又没钱,为你家打工倒是天经地义啊。”他急着解释。

“那不给工资的。”澄二像个小人似的跟人斤斤计较。

“我知道,快去吃饭吧。今天我烧了栗子鸡和糖醋排骨,不知合不合你胃口。”白瓷态度谦和,眉目温和像一盏温茶,这么好的人怎么有人忍心喊他一声乞丐呢?简直天理不容!

这么殷勤,难怪爸妈把持不住,澄二本想再威严几句,没想到肚子那么不争气,咕噜咕噜叫出了声,丢死人了。

“你饿了?”他眨着眼,似乎很天真很热情。

“不是很饿。”澄二扁了扁嘴,肚子却反常得又叫了一次。

“听得出来,你快去吧。”他突然捂着嘴,似乎把情绪憋着很辛苦。

如果丢脸就请转身,澄二一直是这么做的,她飞快转身,扯起喉咙高喊,“小明,洗手,要吃饭了。”

等她走出了很远,却仍听得到背后那阵爽朗又刺耳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贴出来,证明偶没有偷懒。。

要内场考试了,,偶每天都要去训练。。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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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场考完啦。。我还在外地住了一晚上。。可惜夜伴鼾声无法入眠,苦不堪言。。

考试时候碰上个超级好心的领车师傅。。我一辈子忘不了他。。哈哈。。

……………

改字。

乞丐找工作

吃肉喝汤,澄二一筷一勺吃得很忘情。吃完了,她还不忘抹抹嘴,打上几个饱嗝,之后她才幡然醒悟这顿饭可是出自那乞丐?真真没想那样的人竟能做出这样的菜。小明也难得说了几个嗯以外言之有物的句子,小家伙手中的筷子配合语速戳着鸡肉,“味道很好,他比你做的好吃很多。”只是他这么小就学了陋习,赞美人时爱拿身边的人做反衬。

澄二只觉得自己吃块鸡肉都塞牙,啧啧啧,不愧是柚子哥的儿子,与他如出一辙得爱呛人。她做的饭菜很难吃吗?真的很难吃吗?怎么从没人提过!

陶渊明全然不顾澄二的脸色,吃完就拍拍屁股走人。才来没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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