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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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忘词-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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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花釉穿着睡袍,光着腿,发丝微湿,带着几分性感,他惊讶得盯着门外微低着脑袋,披头散发还揣着一只奶瓶的女人,他愣得说不出话。

“你是不是失眠了?”她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他,眼中满是关切。

被吓得脸色发白的陶花釉点了点头。乍一看,他还以为是只女鬼。听了声音,他才认出那女鬼居然是澄二。

“你等着。”她把空的奶瓶递给他,转身就跑,“我给你去拿瓶牛奶。”

陶花釉出了房间门,直嚷着,“不用了。”

难以置信是那个影子如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最近看文的tx很少。。

冷得偶心寒啊。。

送奶耍流氓

澄二拿着烫手的奶瓶,高兴得往前走。一路上都暗着灯的房门忽然亮了一间,门还提早就给她开着了,她头都没抬直接就走了进去。

“给,你的牛奶。”澄二低着头,有点害羞得把牛奶瓶往前一送,感觉手上的瓶子被人牢牢接住。

“怎么这么客气?”那人高兴得笑出了声,“早知道发脾气这么有用,我天天都跟你吵。”

不对啊,这好像不是陶花釉的声音,她瞪圆了眼睛,“怎么是你?”澄二伸手去抢奶瓶,“还给我,这不是给你喝的!”

白瓷不肯给,他人又高,把奶瓶高举过头顶,澄二就像一只给大象挠痒痒的猴子,上蹿下跳。

“那你干嘛还进了我的房间,亲自送到我的手上?可不带你这么耍赖的。”白瓷直接掀了瓶盖,咕咚咕咚就对着瓶口就喝了下去。喝完了,他还擦了擦嘴,咧着嘴冲澄二嬉皮笑脸,“我正口渴呢。谢谢你啊。”

“谢你个头。”澄二被他气得直跺脚,“你赔我的奶!”

“你的奶?你的意思是这是你的奶?”白瓷漂亮的眸子围绕着澄二胸口那块还算丰满的地带逡巡了一圈,“还挺好喝的。”

“你看什么看。不是我的奶,不是我的奶!!”澄二一急口不择言,还对着白瓷挺了挺胸。

“那我喝的到底是谁的奶啊?”白瓷耍无赖似的笑着,看着她因为气愤而涨红的笑脸,笑得越发开心,彩色的颜料因为剧烈的抖动而掉了一地。

“牛,是奶牛的奶。”澄二听出他话中的歧义,愤恨得真想揍他一顿,“你耍流氓!”

“我又怎么流氓你了?”

“那你说你干嘛大半夜开着门?啊,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觉还开着灯?你说啊?”

他拿起画笔又在画布上补了几下,“我得画画赚钱,为我的尊严而战。怎么这个年头,连画画也算耍流氓?”

在话头上她一时无力还击,瞥见白瓷面前那副还未完工的油画,“你画的都什么呀?这不是女人的屁股吗?你就是耍流氓!”

“这是女王的屁股。你个外行懂什么?别又玷污我崇高的事业。你快回去睡觉吧。再次感谢你大半夜来送你的奶。”他对她挥挥手。

“心虚了?哼,我告诉你,就你画这种黄色油画根本上不了台面,一辈子就专挑变态卖给他们!”

白瓷等着她没词了,“说完了?那你回去吧。我不是流氓吗?小心我真怎么你了?”

“我不怕你。”澄二像个纠察队的小队长在白瓷房里兜兜转转检查他还有什么黄色书刊污秽碟片。走到他床前书桌旁,忽然发现他抽屉里夹着一张照片,里面的那个陶罐分外眼熟。她把照片拿在手里正准备再仔细瞧瞧。

“你在看什么呢?”白瓷放下笔,发觉澄二在看什么东西。他皱了皱眉,朝澄二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脸上的神色越发凝重。一个不留神踩到了地上杂乱的画布,画布和着还没干透的颜料让他脚下打滑,身体倾斜的同时他嘴角牵起一丝笑,澄二就像一块跳板,被白瓷沉沉得压倒在床。

顿时一股香甜充斥进鼻尖,她唇角残留着乳白色的牛奶竟让她的殷红的唇闪着一抹特别的珠光色。他歪着嘴角,就这么压着与搂着她无异,胸口贴着的一处温软让他舍不得挪动一下。母老虎瞬间变成小野猫,他的头埋在她发间,咯咯的笑声传进成澄二耳里,怀中的小野猫即刻凶猛得不断挣扎。闭上眼,他干脆装死。这个死女人,居然敢看不起他,还老是说他耍流氓,哎,既然如此,本大爷就彻底流氓给你看看。

被压倒的同时澄二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传遍了整幢楼。无数人从梦中惊醒,然后继续翻个身睡觉。那声尖叫太过耳熟,隔壁的隔壁的陶花釉也被引了过来,到时刚巧来得及欣赏到澄二被白瓷压倒时那幅无限暧昧的画面。

发丝凌乱,她使劲推开白瓷,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她眼角还噙着泪花,扫到门外的陶花釉时,她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倒头钻个地洞。就跟一支利箭似的她拔腿就冲出了房门。这回算是完了,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白瓷你个王八蛋,耍流氓都敢耍到姑奶奶身上!!我跟你势不两立!

被褥被翻搅得乱七八糟,白瓷横躺着心情却极好,陶花釉皱着眉立在门口迟迟不打算离开。他们两个就以这种姿态对峙着,眼中闪烁的光芒谁也看不明白。

= =

白瓷上街买了早饭回来,发现一个戴着粉红色亮片绒线帽踩着细跟长靴的女人站在爱丽舍门口徘徊。从白瓷把她领进门的那刻开始,爱丽舍本就不平静的日子注定更加热闹。

爱丽舍多进住了一个客人,还是个大美女,众人欢欣鼓舞。澄二一见那名所谓尊贵的客人,没啥说的,她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因为澄二根本就不想见到这个女人,更别提让她住进来。

见到自己家那个保姆居然找上了门,陶花釉略显惊讶,“莉莉,你怎么来了?”

“我实在放心不下你和小明,所以想了想还是过来看看你们比较好。”刘莉莉美眸流转,十分的小家碧玉。令身边无数男同胞生出怜香惜玉之情,大老粗见了她都恨不得化成一滩水。

澄二站在一边掀掀眼皮,光是看看也不必兴师动众得搬行李过来吧。

“而且,我爸最近住院,我在家也没意思。”她盯着陶花釉,像是怕他拒绝似的,唯唯诺诺得微启红唇,“还不如搬来跟你们一起住。”

这女人可真会装!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澄二瞥眼看向陶花釉,他果然对这种女人毫无招架力,被人家骗得服服帖帖。他老爹住院,还浓妆艳抹得跑来服侍别的男人。要我有这种闺女,还不如直接送她去投胎。

刘莉莉一来,好比陶花釉多了个贴身丫鬟。每天早上刘欧巴桑都会给陶花釉和小明准备一份特别的早餐,区别于他们的泡饭包子萝卜干,他们吃的是啥三明治牛奶。澄二一边咬着肉包,一边死死瞪着他们。

原本清早陶花釉开车只送澄二和小明,现在还得带着小保姆。可明明菜场才三分钟的路,干什么要带上她?

令澄二最忍无可忍的就是这个女人从来不打正眼瞧澄二,每次照面经过,这个女人总不肯正常走路,努力摇晃着她那婀娜的身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波霸。

澄二为了对付她,特意用了垫了海绵的bra,对着她,她也扭。谁怕谁?

一听到那个女人恶心吧唧的声音穿过走廊,澄二就热血沸腾,她挺了挺胸脯,学着大妈扭秧歌的姿势,收起臀,晃着腰,就这么歪歪扭扭一直往前走。本姑娘活着就得把你这个波霸比下去!

在看到陶花釉脸上捉摸不透的神色,澄二腰上的力还没来得及收住,咔的一声,她很清楚地听见骨头的脆响,瞬间腰上传来一阵抽痛。为什么他们俩会在一起?为什么,她每次丢脸都要让他看到?

耳边立刻飘来恶心女人伪善的关心,“你没事吧?”

腰间剧烈的抽痛让澄二站不起来,这不像刘莉莉样样都能装,这回澄二真是扭伤了。看来卖弄风骚这件事并不是人人都能学的。她蹲在地上,一句话不说,紧咬下唇,眼角红红的。她真的很疼,也觉得丢脸,她怎么能在这种女人面前这么丢脸呢?想着就更加难受。

他笑了,就像小时候见到唐三彩为了要和他抢什么东西就故意耍赖蹲在地上不肯起来,他记得自己每次都会让给她。即便那件东西自己是多么得喜欢。

陶花釉也蹲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微的擦过她的脸颊,带走了几滴刚滚落下来的泪珠,“我背你回房间。”他的声音比治疗跌打损伤的膏药还要灵验几分。澄二觉得腰上疼痛立刻减轻了很多。一边的刘莉莉气急败坏得死瞪着澄二,恨不得把她从陶花釉怀里一把推开。

握住他温暖的大手,澄二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背很宽厚,小时候她常常逼着哥哥当小马给她骑,不过他一次都没答应。长大了点儿,他背过她两次,一次是她学自行车摔伤了腿,还有一次就是听到爸妈的死讯。

原以为她一辈子都见不了他。

“你刚刚走得好好的,扭什么腰?”

“我——就是忽然想锻炼锻炼身体。”

“你鬼念头还真多。”

澄二在她背上只顾傻笑,“那个,三彩怎么样了?就是那只狗。”

“寄养在我朋友家里,它很好。”

“住在旅馆还适应吧?”

“我挺喜欢这里,不管是房子还是人。”

“噢,那就好。”

“澄二,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瓷是你什么人?”

“他啊,不是我什么人。就是我捡的一个臭乞丐。人很好,不算坏。爱丽舍里里外外都靠他张罗。”

“那他跟你什么关系?”

“没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称不上。”

澄二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吧,我听着呢。”

“那个刘莉莉到底是你什么人?是你家保姆吗?”

“我爸远房的亲戚,来投靠我的。你别听小明瞎说,她可不是什么保姆。她平时就帮着照顾着一下小明。”

“噢~,原来是这样啊。”

“到了。我去给你拿点药膏。”他把澄二小心翼翼得放在床上,想着自己那好像备了只药箱。

忽然想到了什么,澄二即刻就叫住了他,“那天晚上,谢谢你。其实你该叫醒我,我是不是害得你一晚上没睡好觉?”

“没事。”他背过身去,遮掩他脸上难得一见的羞赧,极浅的红色爬满了他的耳根。澄二的话恰好提醒他那晚确实做了一件蠢事。

他不该把她当成唐三彩,还吻了她,还好,她并不知情。这让他一度不敢面对她,生怕她发现并且讨厌他。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三更~~

为了报答我。。亲们浮水吧。。。

另一个白瓷

按照秦爷的说法,白瓷这小子就是掉进了钱眼里。晚饭也不烧了,前台也不站了,天天闷在画室作他的油画。澄二请了两天假,烧出的饭菜却是让人无福消受。刘莉莉特地给陶花釉和陶渊明弄了两盘黑椒牛扒。吃着澄二烧的黑焦牛柳,其余人都欲哭无泪,又黑又焦的肉干让人怎么吞得下去?

从画室出来的白瓷洗了手就吃饭,在座的就数他吃的最香。

他用筷子夹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就往嘴里塞,嚼了几下又塞一口米饭。

秦爷鬼祟的朝厨房看了眼,发现澄二还在那忙,他一把拽住白瓷的手,“别吃了,兄弟。你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是豆腐。”

“豆腐不是应该是白色的吗?”白瓷看不出来碗里那玩意儿会是豆腐。

“澄二烧出来的东西都会变黑。”

“那——这个是什么?”白瓷望着盘子里一块干得像根树枝的东西说,“难道这是鱼?”

“好像是条鱼,这么大的腥味。”秦爷那那盘树枝推得老远,向着隔壁一桌的陶家父子投去羡慕的眼神,“明天还是你来烧菜吧,为了我们大家都能多活两年。”

“澄二还真不会做菜。哎,那天我不该鼓励她。”白瓷这才发觉自己当初的决断是多么的失策。

澄二一脸激动得从厨房里搬出一盘青菜炒蘑菇,那叶子绿得像是没熟,澄二一坐下来就笑着问,“今天我做的饭菜还合大家胃口吧?”她还故意瞥了眼隔壁的刘莉莉,切,你会烧两块牛肉有什么了不起?我会烧鸡鸭鱼肉。

秦爷叹了口气,埋着头扒白米饭。

澄二不死心,继续问,“好吃吗?”

白瓷夹了一筷子的青菜,对着澄二喊,“今天这青菜很新鲜。”新鲜得跟生的没两样。

澄二冲他白了一眼,算臭乞丐识货,“好吃吧,这是无农药的绿色青菜。很好吃的。”

“嗯,这鱼干样子难看,吃起来连骨头都是脆的,鱼刺都不用吐。很好很好。”白瓷笑着往碗里盛了碗紫菜蛋花汤,心里直叹还是速溶的汤比较好喝,“你今天折腾这么一顿,一定很累。明天,我来下厨。”

“是挺辛苦。”一种满足感和自豪感完全占据了澄二的理智,她激动得自己也夹了一块鱼肉,她还没嚼就吐了出来,又咸又苦还一股子腥味,咬都咬不动。

“你真觉得好吃?”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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