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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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忘词-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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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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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女教师

“嗒”一滴硕大的水珠正中某人光滑饱满的前额。好看的眉毛轻皱,右手在空中豪迈挥舞的瞬间准确无误落在前额,掌心顺着额际擦干了水渍才慢慢抽离。她双手合十,脑袋枕着手,恢复睡姿嘴角无意识露出天真白痴的满足笑容。

无奈这副和谐场景无法维持很久。房顶因常年失修开了窟窿,外头倾盆大雨,里头也好不到哪里。黄澄澄刚刚还能用手擦擦应付,现在想装睡都难。

眼一睁,只见屋顶黑漆漆霉了一块,再瞧一侧的闹钟,“啊——!!!”她跟个洗了头满脑袋乱发的疯女人似的,失声尖叫。

“诶呀。一大早哪个没清头的,跟杀猪似的?”在厨房忙着做早饭的黄妈妈捧着胸口,不高兴的嘟囔,“吓我一跳。西西那破孩子别把大家都吵醒了。真是的。”

“老婆,听这声音,不是西西,倒像是我们家老二。”坐在八角桌台上看报纸的黄爸爸抬了抬老花镜,看向老婆。

黄妈妈略微沉吟,“臭丫头,还不起床。再迟到,看我怎么收拾她。”她狠狠拧了把水龙头,说着催老公上去看看。

就在这当口,陆续有人从楼上下来,形形色。色,有男有女。黄妈妈态度和善得端上早饭点心。几个大小伙被伺候的不好意思,立刻起身,露出白牙客气道,“老板娘,您放着吧,我们自己来盛。”

黄妈妈眉开眼笑,她打心眼里受用人家唤她老板娘,即刻便往那会说话的小伙子碗里又多了两勺白粥,“没事。我来。你们从外地来打拼不容易,多吃点才有力气挣钱。”

厨房的橱柜上放着台老式的收音机,听说是老板娘结婚时的嫁妆,用了几十年没有大毛病,除了偶尔发出频率不齐的嘈杂声。黄爸爸性格保守,最满意旧牌子,什么孔雀牌电视机,熊猫牌风扇……他的道理是东西即使款式旧了点,但用时还是老的实在。

整点报时过后正播着天气预报:“……本市七点整接到中央气象台的台风警报,“莫拉克”已正式登陆。暴雨天气将持续到明后天,市民出行时需多注意……”

听完预报,餐桌上顿时没了声响,犹如笼罩一层阴雨,大家各怀心事。

木质楼梯吱吱呀呀传来脚步声,轻易打破这份僵局。清新典雅的蓝色连衣裙流转间令人目光流连心情舒畅。几个新来的小伙子直愣愣盯着,禁不住面红耳赤。

“爸,我走啦。保佑我这次千万别被校长捉住,不用再做国旗下检讨。你跟妈说一声,我早饭不吃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悲怆,澄澄随便抓抓头发弄了个花苞头,拎起包穿上鞋,咕噜咕噜,动作快得像个转不停的陀螺。

“早饭不能不吃,在学校自己买着吃,记住没?今天有台风,路上小心。早点回来。”直到女儿点头,黄爸爸才松下板着的脸,目送女儿出门。老花镜忽然定格在墙角,他推门大吼,“澄二,伞,伞忘了。这么丢三落四,你怎么做老师的?”

她人还没走出旅馆,听到背后那声名字,浑身一个激灵,脖子便僵硬得一动不能动。心竟犹豫起来,到底自己原本是不是就叫的这个名?才过了十年,她就快连自己原本的姓都记不清了。

“那美女是谁?”搬进爱丽舍旅馆没几天倒霉透顶的陈可,因了那袭蓝衣让他眼前一亮,便不停缠着秦爷打听。

“那是澄二呀。老板娘的小女儿。前几天你不是还让人家帮你换的房间?这狗记性。我要没记错的话,你还骂了人家泼妇。”秦爷是旅店的常客,听说原本是个有钱人,后来不知怎么遭了难,妻离子散。这里每个人都敬重他,喊他爷。

“你胡说。她怎么可能是那个泼妇?她是我漂亮的小仙女。”

“得了吧。见色眼开的东西!澄二本来就标致,只是她平时懒散不爱打扮。”

“什么,什么?那个澄二简直不是女人,她邋遢,这可跟不爱打扮搭不上边。”陈可双手抱胸表示强烈不满,始终不愿相信她们是同一个人。

= =

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她甚至还没为迟到的事想什么借口。从公交车上下来撑起伞,澄二站在校门口的石阶上,可那双嫩黄色的淑女鞋仍是完完全全泡在了水里。她心中冒出窃喜,周围闹哄哄一片,学校都淹了谁还有闲空管迟到呀?

从澄二来这儿的第一天,她就预感这学校极有可能被淹。这里的地势全市最低,凹得像个盆地,神奇的是竟没有形成湖泊反而建成了学校。

向远处眺望,中央闪烁一个璀璨的光点,险些照得澄二睁不开眼。细看,原来是校长大人那锃亮的脑袋瓜。他已然卸下头顶的遮羞物,指挥众人同进同退。许多身强力壮的教师背起了矮小的一年级新生渡过中央广场的汪洋大海,向对面教学楼登陆。

自认为不是风姿羸弱的女教师,澄二见门口站着的男孩犹豫不决,似在担心。某女心中一腔热血便以燎原之势燃烧不止,紧紧盯着他,然后展露自己迷人的微笑,“不用担心,老师会背你过去。”

陶渊明看到身边这个神经质的女人一直死盯着自己,心下有种不祥的预感。要不是在这里等小爸,他才不会跟她站一起。

什么?她要背他?这个女人疯了吧。他被吓得连连后退。

如果小朋友对大人的好意不是拒绝而是后退,极有可能是害羞。澄二一心想争取多背几个孩子,没空等小屁孩发完春,她胳膊一伸,强拉过男孩就往背上扛,“马上就到了,你坚持一会儿。”

“我的手,手要断了。”

“是男子汉,就不要乱叫。马上就要到了。”

“老师。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

“好孩子,那么替老师着想。老师又怎么能忍心?”

陶渊明趴在老师背上欲哭无泪,你可以忍心的。我又不是新生,而且我还是全班最高。今天倒了霉了,碰上这么个女疯子。小爸,快来救命呀!

快要迈上教学楼的台阶时,她脚下发软一不留神,大概是踩到了石子,身子斜着就要倒。在狂乱的雨帘中突地伸出一只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大手及时抓出她的胳膊,轻轻往前一带。她跟那人贴的那么近,贴着潮湿的棉质布料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坚硬的胸肌。她面色绯红,低头的瞬间只来得及看清那人脚上一黑一白一长一短的袜子。

放下背上的男孩,澄二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惆怅得盯着雨帘里那道伟岸的背影发愣,以至于她连校长喊她都没听见。

“黄老师,你腿受伤了。”

“啊?”澄二盯着腿上那条细长的血条,若有所思。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她面色惨白,直接晕了过去。

第二天,操场上回荡着老师们的英勇事迹。黄澄澄的老师被评为学校优秀标兵。这年头只有受点伤流点血才能出名。换句话说,不放点血累死都没人发现。

银仁如是劝诫澄二,“没有牺牲,哪有回报。不出红色没人看得见。”

“可是,我不是真的受伤。”

“一样,一样的。你不是流血了吗?难道还有假的。”

“那是大姨妈,怎么能一样?”澄二无可奈何的解释。

“要不是你受了凉,那个会提前来?理所应当是工伤,表扬也是应该的。”

“只有你会这么想。”

“放松,放松。来跟我讲讲那个救你的大帅哥。”

“我还是来跟你讲讲那天我做的春梦吧。”

“那先听春梦,再听帅哥的事。”银仁露出狐狸眼睛。

“只讲一个。”

“那听帅哥吧。你的春梦我听过很多遍,没有激情啊。”

“淫人!淫人!淫人——”

“你暗恋我?要喊我这么多遍名字。说吧,不要拖延。”

“我就看到一个背影。连脸都没见到。”

“哦。亏你还能从背影分出帅和衰。下次就算路上擦肩,你都很难从茫茫人海中认出他。”

“认出他干嘛?人家说不定是哪个孩子的家长。”

“说声谢谢呀。你想多了吧。”

“那人那天穿了一双一白一黑一长一短的袜子。”

“袜子难保他不洗。不过我敢说有勇气穿出这种袜子的男人肯定没有结婚。孩子,你还是很有机会的。我看好你!呐,即使结了婚也能离嘛。”

“谁说我对那个人有意思啦?你有空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这么色,以后要找个更色的才压的住。”

= =

说来也巧,上次澄二送的那个男孩竟是她任教的那个班上的学生。五年二班的陶渊明同学,今年11岁,性格内向不爱说话,成绩一般,偏科严重英语尤其差。黄老师新官上任三把火。如今她不仅是英语老师还是班主任,自然更要重视班上的英语成绩。开学后的小测验,陶渊明的英语又是光荣的位居全班倒数第一。她一个礼拜前就让陶渊明把父亲找来面谈,可是那小子居然雇了个民工,被澄二三言两语戳穿。这次澄二不想连着揭穿一对民工夫妻,直接向前个班主任要了家长的号码。

下班后,澄二仍在办公室里等那位传说中的家长。听说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家长会偶尔参加,对孩子的成绩也是漠不关心。对于这类对孩子异常不负责任的家长,澄二肚子里准备了一腔说辞。

门毫无预兆得被推开。

澄二见到那张久违的脸时,已不会言语,耳畔隆隆如龙卷刮过,那份浅淡的记忆像被海浪冲刷掉细沙的岸堤,贝壳纹理都渐渐深刻清晰得显露出来。

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他。她竟见到了他,可用了这个身体不知又能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自己开坑。。

她真不是鸡

没想到这次小混球的班主任生的这么年轻漂亮,陶花釉薄唇轻抿,不露声色得打量。暗自感叹小鬼智商不增,诋毁别人的能力倒见长了,难怪他生下来第一句话便在“妈”后面清晰无比得加了个“的”字。出生就会骂人的孩子想必不多,小时候就有这种潜质,长大了只怕又是一张毒嘴。

大饼脸、一脸麻子、大蒜鼻、蛤蟆嘴……,陶渊明曾绞尽脑汁想出如此恶毒的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位女老师。与本人相比,失真之严重,看来小明对她很是反感。

稍稍对这位女教师怀有歉意,陶花釉静坐着等她发话。

等了十多分钟,对方仍旧沉默,他终于按耐不住。小混球还在家等着他开饭呢。他冲那个傻愣愣的不知想什么的女老师干咳两声,接着极有礼貌的做起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陶渊明的家长。”

澄二好歹回了神,别有用心的望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啊。抱歉,刚走神了。你好,我是……”

一把果断的男声突然打断她,“我知道。”陶花釉那双独有的黑色中带了点蓝色的眼瞳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芒,在澄二看来那熟悉的眼神像极了某种暗示。

难道他……?他怎么会发现的?“你真的知道?”澄二心头泛出不可思议的狂喜,双眼顷刻间噙满了泪水,在眼眶打着转。自从重生成了澄二,她就极少回想自己以前的事,以致于连曾经那个自己的脸都记不清了。面对眼前的人,她几乎没有勇气认他,她迅速低下头,右手颤抖的按住胸口,因为兴奋声音变的颤抖,“你怎么会知道?”

他有些惊讶,哭笑不得得说,“不是你打的电话吗?”他指了指办公室的门牌号,对这个白痴问题显得一脸莫名其妙。

那把异常沉着冷静的嗓子在短短的几十秒内就轻而易举得斩断了某人心中所有的幻想。澄二如遭电击,头埋得极低,在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中,属于曾经那个自己的心早已经支离破碎。相认?呵呵。多奢侈而冒险的事,以后她想都不会想。在他面前她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不过是他儿子的老师。他不再是她的亲人、她的柚子哥哥。就算告诉他所谓的实情,又要他怎么相信,到时不是认为她意图不轨就是要把自己抓进精神病院。

在触到那张熟悉的脸上那种陌生的眼神时,澄二心里很难过,感觉以前那个自己是真的死了,完完全全的不存在了。连相处了十多年的柚子哥哥都没有办法认出她。

那在这世上她还能希望谁呢?

澄二努力抑制内心巨大的失落。逼迫自己以一个老师的身份,面对陶渊明的家长。她瞪大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不许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做了一番专业的思想工作,不过这可比之前的腹稿简短许多。毕竟——面对的是陶花釉,

对了。他怎么姓陶?——看来他还是随了他们的姓,记得以前他也是姓唐的。他们的名字都是从事考古研究的爸妈起的,他是花釉,她叫三彩。其实柚子哥哥是爸妈在回国时的飞机场捡的,但爸妈从来把他当亲生的看待。捡到他时衣服里只有出生日期连个名字都没有。他比她大两岁,可自己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小学他们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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