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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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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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帝王的身体上游移不停,笑意盈盈地侃侃而谈。
  浴室在温润媚丽的含笑声中逐渐沈寂下来,只听见池边四颗狰狞龙头倾吐出的温泉水柱在哗啦啦地奔流歌唱。
  须臾,花恋蝶握拳在唇边清咳两声,面色略带尴尬地对眸光越来越冷锐的少年帝王嘿嘿干笑两声:“不好意思啊,昕儿皇上,我家红罗夫君一个不慎犯了职业病。”她摸摸鼻子,讨好地帮他系上明黄色绣龙单衣束带,“不过嘿嘿,红罗夫君在倌馆里待了十几年,这几年又当了倌主。那个那个看男人的眼光绝对是一流的挑剔,一流的精准。”姐剽悍的红罗夫君啊,目前不是你发挥身为倌馆倌主才华的时候。咱这不是在买卖挑拣倌子,你不用拿品评倌子的专业眼光来品评帝王的。你不心虚,姐的心里都有些寒颤啊。
  “是吗?朕难得深入民间,倒不知朕的姿容可堪当倌魁,卿卿夫君之言可真是让朕信心倍增啊。”越昊昕口里说得感慨,睇向花恋蝶的眼神却是危险而冷峻。拔开她拉在束带上的手,转身向浴室外行去。
  方行几步又顿下,侧身淡淡道:“卿卿似很喜这温泉水,朕便赏你在此沐浴。红罗随朕到御书房伺候。”
  “是。”红罗点头上前两步,跟在了越昊昕身後。
  “皇上!?”花恋蝶急声喊道。帝王龙目前情绪阴晴不定,别是要把红罗夫君带出去给小鞋穿吧。
  越昊昕唇角一勾,凤眸中的冷光被温和取代,“卿卿安心沐浴,朕知你的红罗夫君是个宝贝,不会轻易动他的。朕只是让他替朕收拾奏折,磨墨融砂而已。”眸光转到候在一旁的红罗身上,上挑的墨勾眼角衍生几分邪肆,“更何况曾经冠绝九州的红罗倌魁,如今的红罗倌主适才还对朕的姿容给予了极高的品评不是麽?朕又怎会昏聩无理地伤他呢?”言罢,撩开掩门锦帐,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浴室。
  自花恋蝶开口後便一直微垂了头的红罗忽而抬头转眸,背著越昊昕冲花恋蝶无声一笑。桃红薄唇开合数下,算计得逞的狡黠精光从桃花黑眸中一晃而逝。接著疾走数步,撩开锦帐,也步出了浴室。
  花恋蝶愣愣地看著重新掩住门口的明黄锦帐。足足过了十几秒,才软下身子,如鳗鱼般滑入浴池中。淡唇缓缓裂开,笑得无比开怀。
  “引诱恋蝶的男人都是倌子。”
  那一张一合,诱惑魅人的桃红薄唇是这麽说的。
  操他爷爷的,她怎麽总是忘了,红罗夫君在色情行业待了十几年,本质再怎麽良善温柔,贤惠大度,也绝对不会是一只红心红肝,心思单纯的柔弱兔子。
  啧啧,帝王龙对上红罗夫君,若不使用生杀予夺的压人权势,还真讨不了多少便宜。
  8:00


第130章 满桌皆是毒
  舒舒服服浸泡了一个时辰左右,又在温泉浴池中打了个小盹,花恋蝶这才恋恋不舍地从水池中起身。
  拥有一副强悍身体的好处之一就是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温泉里长时浸泡,中途绝不会发生啥心慌胸闷的晕厥事件。遍身肌肤红通通、热乎乎的,光滑细腻,触感一流。
  还好,皇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物质东西,虽然她和红罗夫君是突然出现的空降部队,但该有的替换衣物一件不落地准备得妥妥帖贴。
  身为六品医侍的公服与朝服颜色一样,都是石青色,只是胸口少了标识品级的仙鹤图绣。公服外袍两侧开叉,前後摆及到膝弯,行动起来更为便捷舒适。玄色外裤的裤腿处以玄色丝线绣成几只形态各异的玄色仙鹤,稍不注意便会忽略掉。不过行进时却有五色彩光在袍角间一闪而逝,估计这玄色丝线不是寻常货色。
  这是专程为她准备的吗?她摸著柔滑的裤面,澄透的灰眸闪了闪,淡唇不由弯出个小小的弧度。
  轻柔如云的亵衣亵裤,罕见丝线暗绣的极品锦缎外裤。她不太明白古代衣料的品质高低,但仅凭触摸也知道这些衣料定是价格不菲,她全身上下估计只有最外层由朝廷制衣局统一配发的医侍制服才算是附和了六品身份。
  炙热的劲流在周身循环游走,头上冒出股股热气。不消片刻,一头浓密柔细的无光白发已干了大半,拦腰随意编了几下,掀帐走出浴室。
  御书房外间站著四个面目清秀,身材细瘦的宦人。其中一个宦人面庞白净,细眉细眼,米色宦服袖口绣的不是回纹,而是兰草纹,正是地位在宦人之上的宦官李德。
  这几个宦人看似柔弱,实则每个都身怀非凡武艺,尤以李德为最。若是她没听错的话,当时她和红罗被蒙住眼睛後,在麓山行宫中听到的第一个尖细声便是李德发出的。那时他的脚步轻而有声,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宦人,不过内力这东西高明者可现可隐。啧啧,圈养了如此多武艺高强的宦人,帝王龙的确不简单呵。
  对了,从麓山启程回宫时便没看见尉迟德的身影。以称呼来判断,他的身份应是一个将军,到底是哪种级别的将军?掌管的兵属又是哪一部分呢?
  帝王的居所是宸德殿,尉迟德,李德,该不会帝王龙最最亲密的心腹都含著个“德”字吧?
  唔,不好不好,正所谓好奇心杀死一只猫,不干她的事,她还是保持缄默和低调更好。
  她笑吟吟地摇头晃脑,从几个宦人身边慢慢踱步而过。几个宦人对她在御书房内大刺刺的走动穿行都仿若未见,仍是目不斜视地微垂著头候在书房外间。
  高素质的服务人员啊,知道什麽该做,什麽不该做,什麽人该管该呵斥,什麽人没必要管没必要呵斥。心下暗暗赞叹,伸手轻推里间的房门。室内已点上十几根红烛,黄金灯盏古香古色,上面雕刻的盘龙栩栩如生。烛火辉煌,满室亮如白昼。
  龙案边,一个颀长少年端坐如锺,从指尖到袍角无不散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尊贵王气。他敛眉凝目,全神贯注地批阅著奏折。水润墨发披泄肩背,直直落在黄灿灿的龙椅上,有一缕却十分顽劣地落在了案桌上。案桌右边整齐叠放著一尺来高的奏折,左边已经空了,显然少年帝王已兢兢业业地工作了许久。
  龙椅旁摆了张绷著锦缎的檀木圆凳,红罗摘了宦人的帽饰,也披散下一头棕黑长发,侧身坐在圆凳上,正欠身剪著龙案上的灯烛芯子。被烛光照亮的面庞清秀温润,不带一丝不耐,不显一丝无聊。桃花黑眸在不经意地睇向少年帝王时,总会瞬间柔和几分,透出点点隐晦的怜惜。
  红罗夫君,吃醋归吃醋,这心底还是一如既往地绵软。这样似水温柔的男人,叫她如何不深爱,又如何能够放手?
  而那个少年帝王,无论他最终存的是什麽心思,至少此时,他给予他们夫妻二人的是世人无法想象的荣宠宽容。
  他身为九五之尊,不惜放下帝王尊傲的颜面,用赤裸的身体和甜言蜜语来笼络她,希望她尽心尽力地协助他坐稳大宝。但等他坐稳大宝之後呢?是延续现在衍生出的信任,还是让这份信任变得更深沈,或是赐下一杯鸩酒?一切都不得而知。
  淡唇勾起,她懒洋洋地笑了。想得太远,想得太多就是庸人自扰。她只要记住现在的她不管遭遇怎样的心伤和背叛,都有红罗夫君和锦螭主人陪在身边即可。
  “恋蝶,泡得可舒畅?”红罗剪了烛芯,抬头正巧看见她进来。温润宁静的清秀面庞顿时粲然笑开,连忙起身相迎,桃花黑眸中尽是无边的宠溺。
  “舒畅无比,好似吃了仙丹一般惬意。”花恋蝶紧走几步,偎进红罗张开的手臂中。伸手抱住他柔韧瘦削的腰肢,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仰头嘟起淡唇索吻。
  红罗忍不住轻笑出声,亲了亲她的鼻尖,从善如流地在柔嫩的唇瓣上啄了一口。
  “还要。”她撒娇地在他怀里扭动身体,灰眸眯出丝丝娇蛮。
  “恋蝶要多少,夫君就给多少。”红罗捧起她的脸,桃红薄唇在她唇上慢慢厮磨,一点点描绘著嫩唇上的细腻纹理。
  越昊昕搁下紫毫朱砂御笔,将披阅好的奏折轻轻合上。十指交握,深邃凤眸中的情绪复杂得像一张密密织就的罗网,罗网中心是一对亲密拥吻的男女。
  “皇上,该用晚膳了。”门外传来李德尖细恭谨的禀报。
  他神色一凛,视线倏地从那对男女身上移开,温和的柔光霎时洒满凤眸,俊秀的面庞跃上了亲切的淡笑:“摆进来。”
  “是。”门响帘动,李德带著两名宦人提著两个偌大的食盒,躬身低头轻步走进室内,手脚麻利地打开食盒开始摆膳。不一会儿,龙案上便摆了十几道精美的菜肴,香味十足,道道都看得人食指大动。
  “皇上,现在用膳麽?”他躬身轻声询问,谄媚中夹杂丝丝发自内心的关怀体贴。这时,两名宦人已将菜式逐一试吃完毕。口唇与面颊色泽正常,不吐血不狂叫,身体无任何异样出现,充分表明人体验毒过关。
  越昊昕斜眼瞥见已停止亲吻,在室内垂头不语,摆出一副恭顺敬畏模样的男女,长长的龙眉悄然一挑,摆手道:“朕暂且不需,你先退下。”
  “是,皇上。”李德并两名宦人恭敬地行下一礼,又如同来时一般静悄悄地躬身退了出去,顺手轻巧地带上门。
  等室内再无外人後,花恋蝶这才抬头挺胸,拥著红罗悠闲地移到龙案边。审度的目光从一道道菜肴中缓缓扫过,淡唇越勾越高,灰眸中也逐渐溢出古怪的笑意。
  越昊昕交握的十指分开,右手食指在龙案上叩出有节奏的轻响,极美的黑棕凤眸静静地投放在她脸上。少顷,淡淡开口道:“宦人试过菜了,没有下毒。”
  “嗯,没有下毒。”花恋蝶点点头,很肯定地附和道。
  “那卿卿缘何笑得如此诡异扭曲?”
  “诡异扭曲?昕儿皇上真不会用词呢。”她不满地撅唇。扶红罗坐上圆凳後,左肘撑上龙案,右手抬起,指著满桌的菜问道:“昕儿皇上在宫中的膳食都是御膳房准备的?”
  “偶尔也会吃些妃嫔烹制的膳食,俱是验过毒的。”
  “人体验毒?还是银针验毒?”她诡秘一笑,“昕儿皇上,可否容我讲个故事。”
  “讲。”
  “话说有一男子,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甜言蜜语骗得一美貌千金拟身嫁与後,又在外面以同样誓言骗得一刚烈女子的芳心。一内室一外室,一年下来,男子隐瞒得当,倒也相安无事。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家中妻子知道了外室的存在。悲绝伤痛地背著男子找上门去,与刚烈女子一番激烈争吵之後,两名女子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深爱的男人是一个感情骗子,两颗心在那一刻俱焚成灰。过了几日,男子去刚烈女子处戏情,女子用心烹煮了一桌美食,千娇百媚地哄得男子大口啖食。待回到家中,妻子也是柔情蜜意,用心烹煮了一桌美食,男子开怀之余又啖食了许多菜肴。次日,男子猝死於床,家财尽由其妻接手。再过不久,其妻拎了个金光闪闪的大包袱登门拜访刚烈女子。”她顿住不再言语,只弯著灰眸从下往上斜睇少年帝王,邪气无比。
  “故事讲完了?”越昊昕清越的晨锺声依旧平静,面上的温和与笑意却消失了踪影。
  “讲完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一定要诚实,否则会遭报应的。”她笑眯眯地点头,指尖一转指向自己,“像我,明知自己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便从不对夫君做下这种撒谎承诺。”她抓起红罗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灰眸明媚温暖,在烛火的映照下撒发出莹莹彩光,“不过,我虽无法做到专情一个男人,却能够为了深爱的男人上刀山下油锅,此生都不离不弃。”
  “恋蝶夫君心已足以。”红罗薄唇轻颤开合,眸中柔情更胜。
  “哼,卿卿是害怕若不诚实,指不定哪天也会像故事里的男子一般死在一人一桌菜上罢了。”越昊昕冷笑两声,风眸中泛起极冷寒光,指著满桌子的菜,漠然道,“告诉朕吧。”
  花恋蝶倾身毫无顾忌地当著帝王的面在红罗唇上印下一吻,这才指著一盘盘色味俱佳的美食慢条斯理地解说道:“栗子鸭脯同食会中毒,花生与黄瓜伤肾,蜜汁鲫鱼很鲜美,但千不该万不该再加入豆腐,还有这盘鹿肉”雅致磁音娓娓动听,内容却是惊悚无比,直叫人听得冷汗涔涔。
  “总之,昕儿皇上,你这张龙案上满桌皆是毒。”她总结陈词,“不是故事中那种立即要你命的相克毒菜,而是一点点地腐蚀你的身体,让你日渐虚弱,衰竭而亡。这种耐性十足的暗杀方式将让绝大多数大夫查不出你衰弱的真实原因,只当你体质不佳,顶不住岁月摧残。当然,你为了抵抗层出不穷的投毒事件,主动服用微量毒素的举措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达到了以毒攻毒的效果。呵呵,但那也不过是早两年死和玩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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