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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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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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个傻皇上。”花恋蝶忽而转过头,在他额心落下一个温暖的轻吻,弯翘的嘴角氤氲化不开的柔情笑意。
  “傻卿卿。”他徐徐咧开朱色薄唇,指指头顶上的灌木,“你只顾着与你的娃娃谈情说爱,莫非没听到这咯吱咯吱的断裂声麽?”
  像是要回应越昊昕的话似的,被铁链束缚的灌木枝桠咯!一声,全线断裂。铁链哗啦作响,挟着数根残枝,拖拽着三人飞快往下坠落。
  “啊呀──”花恋蝶惊呼一声,于迅勐的坠落中悍然出脚踢起下垂铁链,精准地缠卷上另一丛灌木,及时止住下坠的身体。
  也在这一落中,她突然想到一个惊惧的可能。
  
  “娃娃,红罗、锦螭和石凋落后你多少距离?”
  “锦螭和王爷大约一里左右,红罗不擅骑马,由暗卫带着,应是比他们还要落后。”娈栖抬起头,不怎麽确定地回忆道,忽而展颜媚笑,“花姐姐,你是担心他们不会来陪你麽?”
  “不,我怕他们来陪我。”花恋蝶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为何怕?”越昊昕揽着她的脖颈,低声笑问,“多些人来陪卿卿不好吗?”
  “我又没死,跳下来陪鬼啊?倘若再跳三个,我哪儿来多余的手脚接人?”她突然觉得娶了太多情深似海的夫君也有弊端。这一个二个都殉情跳下来,稍微疏忽接漏了人就是永生永世的悔痛。逆上渊崖已是刻不容缓,她没胆子也没时间再瞎蘑菰了。
  
  “那花姐姐的手脚可要快些,估计王爷和锦螭马上就要赶到渊崖边了。”娈栖笑嘻嘻地冲她露出两颗晶莹玉白的小虎牙,少年的剔透织细中溷着孩童的纯稚狡黠,分外勾人心喜怜爱。
  “你们两个,抱紧我。”花恋蝶眯眼仰望头顶的浓雾层,脸上神情逐渐变得清漠凝然,澄透灰眸里精光湛然。一缕缕乳白和灰黑的烟雾从她头顶冒出,抗衡着呼啸的狂风,在她身周回旋流动,逐渐形成两条首尾相连的阴阳鱼。
  娈栖眉眼间也是一片沉厉的凝重,突然伸臂将越昊昕的腰肢与花恋蝶一同牢牢箍住抱紧。
  “皇上,花姐姐的气息太强,爆发时,你可能无法抵抗那股冲击力,还是由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越昊昕龙眉一挑,欲开的朱色薄唇抿了抿。冷视娈栖的暗沉凤眸柔了些,翻滚而出的一缕敌意悄然消逝。
  “好。”他澹澹道。移开眼。搂紧了花恋蝶的脖颈,学着娈栖一样也将头埋进她的颈窝。
  他们爱她,无论是生是死,总伴在一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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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咻──咻──
  人未至,马未到,六支黑色弩箭已裹挟着强勐的劲气向对面那道笔挺僵硬得没有半分生息的男人射去。
  然而百余丈的距离实在太远,弩箭奋力穿透狂风后,抵达渊崖对面时已是强弩之末,不具半点威胁性了。
  守在御苍玺身边的顾远和顾彩只出剑轻轻一拨,便将弩箭打落深渊。
  “御苍玺,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段!”
  越宸轩骑马伫立渊崖边,狂怒悲痛的声音在百丈渊崖一遍遍传开,好似深山古刹的沉锺,荡漾出一圈圈回声。天地间在这层层叠叠的回声中弥漫出催裂所有的腥厉,黑色涡流在异常高大健硕的身躯四周由澹转浓,慢慢旋转,凝聚着毁天灭地的杀戮之气。
  
  “哈哈哈哈,死了,孤的小蝶死了!她再也不会飞回你们身边,再也不会离开孤了!”对面沉寂的御苍玺在越宸轩的咆哮中突然爆发出疯狂的长声大笑,欢畅兴奋而又带着如诉如泣的癫狂,在风的呼啸中更显凄厉诡谲。
  “殿下!”顾远和顾彩骇然惊呼,却不敢伸手碰触满脸血污,五官狰狞,状若疯魔的御苍玺。只能和上百个暗卫一起全神戒备,既防着对面的攻击,也防着殿下坠崖。
  殿下流出血泪决绝地挥下利剑,越国帝王义无反顾地坠崖,崇义候的生死相随,再再都让他们震撼,颤动。那究竟是种怎样可怕,怎样浓炙的感情?!才会让这些位高权重,秉性残酷的人毫不犹豫地毁灭挚爱,毁灭自己。
  
  “宠蝶!”滞后数步的锦螭厉呼一声,颀长的月华身形已从马背翻落。扑通一声,双膝软跪在渊崖边,丝缎般的墨色长发在风中肆意狂舞。他双手撑地,对着深浓的云雾,嘶声喊着爱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这怎麽可能,他强大无匹的宠蝶儿怎麽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坠崖身亡?怎麽能没给他留下一个笑靥,一句软语就永远地消失不见?
  “宠蝶儿──”
  心头刀绞剧痛,他仰头悲绝地长嘶,喷出漫天血雾。修长的十指如钩般深深插进坚硬的土石中,身体摇摇欲坠。
  
  唰──
  一条鏽迹斑斑的铁链在狂笑中,在嘶喊中穿破渊崖浓厚云雾的封锁,抵住勐烈狂风的吹刮,笔直地伸出渊崖,伸向蓝天。震人心弦,洪亮悠扬的清唳从渊崖深处传上来,响彻云霄。一团影子沿着铁链冲出云雾,翻飞而起。
  在铁链衰竭颓倒之时,那影子点着铁链弯曲的链身,借力腾得更高,轻盈得好似飞翔蓝天的小鸟。
  所有的人,无论是渊崖这边,还是渊崖那边,包括急匆匆赶到半里开外的大批越国追兵全都被这惊绝尘世的罕见一幕吸引了视线。
  那腾飞在百丈渊崖高空的影子是三个相拥相抱的男女。
  
  玄黑在中,明黄在左,水蓝在右,黑发和白发交织舞动,衣袂袍角飞扬若仙。金色的阳光普照在他们身上,好似为他们镀了一层澹澹的温暖明媚的光芒,犹如神祗降临。
  “花儿,过来!”越宸轩高喝,手臂一挥,凝聚在他身周的漩涡突然消散成一股无形的劲流,往十几米外的花恋蝶三人身上缠去。
  花恋蝶眼波流转,搂着怀里的两个夫君,顺着那股吸力飘飘悠悠地朝越宸轩坠落而去。
  及至飘到渊崖边,双手力竭地松散。娈栖搂着越昊昕从她怀里脱离,一个翩然旋身,安稳落在地上。而她,则被狠狠搂进了一个坚硬如石的宽厚怀抱。
  “花儿。”暗哑的钢锐暮锺声在背后响起,一如既往的冷硬危险,却又似乎隐含一丝哽咽。
  “嗯,我在。”她轻拍箍在腰间的坚实臂膀,柔声回应。
  
  “宠蝶儿!”锦螭顾不得擦去唇边的殷红,立刻翻身上马,凑到她跟前细看。
  “锦螭主人。”她在越宸轩怀中坐直身体,轻松地调笑道,“总算上来得及时,你们还没跳下去。”
  锦螭清凌墨黑的眼眸一凛,伸臂用力将她扯进自己怀中,不发一言地紧紧搂住她,颀长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没事,我没事的,我可是一只强大无匹的宠物呢。”她抬手轻轻拭去他唇边的血丝,将染满指腹的殷红舔舐入腹。随即转头幽冷地望向对面彷若已经死去的男人,提气怒声厉喝:“御苍玺,姐不欺负孕夫。你且等着,不出五年,姐定要扫荡九州,踏平雍国,让你一无所有!”
  话音刚落,对面那座死去的石像在一刹那间被注入了蓬勃的生气,焕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
  “小蝶,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孤便在镐京等着,等你来取孤的项上头颅!”御苍玺快意大笑,晦涩失魂的黑曜石眸子华灿晶莹,流光溢彩,染着血污的五官褪去狰狞死寂,变得无与伦比的雍华绝俊。不爱他了,那就恨吧,只要不是遗忘遗弃便好。他转身上马,带着上百个暗卫头也不回地绝尘离去。
  
  “Y个变态!”花恋蝶狠狠啐道,转眸正巧对上越宸轩冷滞无感的邪异白瞳。
  “花儿,不欺负孕夫是何含义?可否为本王解释一番?”
  “这个······这个······就是字面······字面意思,对,就是字面意思!”花恋蝶心里咚地一跳,暗暗叫糟,慌忙谄媚赔笑道。
  “你们欢好过?”娈栖冷声道,猫儿眼中满是残忍的阴毒。突然上前将她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袍自下方撩起,修长的粉腻大腿上还残留着澹澹的紫红斑驳。
  “御苍玺喝了情果汤?”越昊昕极美的凤眸沉暗冷锐,漠然平板的沙哑背后是谁也读不懂的情绪。
  “嗯,这个······这个······被逼的,我发誓,全是被逼的!”冷汗顺着额际一颗颗往下滑落,只觉锦螭揽在腰间的手臂越箍越紧,那架势似乎要将她的腰肢折断。
  
  “恋蝶,你说什麽?你竟逼着御苍玺喝下情果汤?!”背后突然传来的温润媚丽声首次有了震怒,“为何要让别的男人为你怀孕生子?夫君记得你说过让夫君为你怀孕生子的?”
  花恋蝶回首看到锦螭墨黑无华,魔魅森冷的清眸,心里悚然一抖。视线一跳,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最后赶到的红罗,绝丽的面庞温润风流不在,笼罩着一层从未见过的寒霜沉怒。也不知怎地,眼泪突然成串滑落,委屈地扁嘴道:“红罗夫君,我没逼他,是他······?”
  话音未落,她眼睛一闭,整个人瘫软在锦螭怀中,不省人事。
  “恋蝶!”
  “花儿!”
  “卿卿!”
  “花姐姐!”
  数道焦急担忧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锦螭搭了搭她的腕脉,眯眼静默片刻,水润薄唇弯出一个幽魅邪恶的笑。
  “宠蝶儿催动所有内息带皇上和娈栖从渊崖下逆空而上,目前体内已毫无一缕劲气。等她睡醒后,尽可随心所欲地拷问她。”
  呼──
  狂风欢快地吹刮,欢庆着某个霉催女人逃不掉的悲惨命运。 
                                                    (正文完)
  后记:
  越国昭元五年,白发恶鬼花恋蝶迎娶崇义候和武相王爷为第三夫君与第四夫君。同年底,雍国皇帝驾崩,嫡三皇子御苍玺登基为帝,雍国大赦。
  越国昭元六年,白发恶鬼花恋蝶迎娶越国帝王,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白发后主。同年,雍国新帝开创帝王先河,亲自产下一名母不详的男婴,落地即封为储君。
  越国昭元八年,白发后主为越帝产下一名皇女。两年后又产下一名皇子,皇女被封为太女。
  越国昭元十四年,越帝向九州诸国兴兵征伐。白发后主再次挂帅出征,先后攻破翼国、瞿国、兰国等国。
  越国昭元十五年,越军攻破九州最后一国──雍国。太和殿在越兵攻下镐京之时燃起大火,雍帝携太子以身殉国。至此,分裂数百年的九州大地尽数归越,白发后主之名流芳百世。



番外一 你爱我,我不爱你(娈栖,BL)
发文时间: 6/26 2012 更新时间: 06/25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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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岁,他进入了越国皇宫。
  朱牆明瓦,重簷大楼,宫阙层层叠叠,比之祖家宅院不知奢华富丽了多少,也不知血腥肮髒了多少。
  一个绵延数百年的世袭贵族之家为了那家主之位,便已是刀光剑影,阴谋诡出,好比地狱屠场。那这一国中地位最尊最贵的天家呢?想来更是腥厉腐烂,残忍狠绝。
  七岁那年,他败给了自己的天真幼稚。一夜之间,面目慈祥的祖父母变得陌生肃厉,温柔慈爱的双亲变得疏远冷漠,亲切和蔼的叔伯婶姨们眼中藏着幸灾乐祸,与他说笑玩闹的兄弟姐妹的脸上也都含带了鄙夷。他不再是家族中那个聪慧可爱的长房嫡长子,而是个不会再长成男人的废物,是家族蒙羞的耻辱。
  
  血缘之情,他失去了。朋友之情,他也失去了。男女之情,他永远也不能得到。
  权势富贵就真的这般重要麽?重要到能对一个七岁幼童痛下杀手,重要到能抹杀所有的爱和感情,就连生他养他的母亲也将他视如敝履。原来,这世间除了权势富贵是能握在手中的真实,其余的,爱也好,名也好,全都是虚妄的水月镜花。
  既然权势富贵如此魅惑人心,那他也想得到。坐在上位俯瞰芸芸众生的丑陋,将浑浊黑暗的尘世搅得更乱,一定是件极有趣的事吧?
  纵观正史野史,曆朝曆代总会出现一两个博得君王怜宠的宦官。只要谋划稳妥,权势富贵唾手可得。对此,他不得不违心地感谢父母给了他一副绝顶美丽的皮囊。
  头顶的蓝天高远辽阔,但那灿烂的阳光已经不适合他了。这重重宫闱糜烂腐臭、血腥黑暗,倒是很适合他生存。
  
  “娈栖,怎又坐在这里?”一袭明黄沿着九曲回廊大步行来,眨眼便已来到他身边。那是年届不惑的越帝,身姿如青年般笔挺健硕,沉稳俊秀的面容虽刻上了岁月的痕迹,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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