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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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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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儿这模样和拿刀杀敌的样子真是有着天壤之别,让本王甚是眷爱呢。”越宸轩低声呢喃,握住她的手轻笑连连。
  “与她拿刀救治病者的模样也大相径庭。”红罗也是含笑轻侃。桃花黑眸里潋滟缤纷,好似落满桃瓣的粼粼碧潭。
  其余三人目中俱是情意融融,温柔无限。萦绕在几人间的那股温馨幸福让旁观者也不由受到感染,会心而笑。
  
  侍候在旁边的李德与张和高兴之余,不约而同地发现一个事实。
  他们未来的白发后主所娶的几个夫君虽然时常各怀鬼胎,彼此间不是你嘲我讽,就是剑拔弩张,但在欺负自家女人时,竟会出奇地和谐统一。天可怜见,以后主这种疼夫君的性子,他们可以负责任地不打半分诳语地预测到她日后永无翻身机会的凄惨境况。
  这······便是三夫四侍的特色和害处吧?不过为了内院和谐,家主付出些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



此次御庭宫晚宴的正首座一如既往为帝王席位,其下分左右两边设两位亲王和几个正一品大员的席位。接着是各国使臣席位,再次是从一品、正二品、从二品、正三品、从三品的朝官,四品以下的朝官此番都不在晚宴之列。
  而各国使臣的席位也是根据其国力的强弱来排列的。像实力最强的雍国、翼国的席位就在左右使臣席位的首列,实力略逊的瞿国则在左边第二使臣位,位居使臣席第三。古往今来,无论哪个时空哪个世道都是弱肉强食,靠拳头说话的,是以无人对这种席位排列有什麽异议和不满。
  黄门侍郎站在宫门口高声唱喏,身着七品常服的宫苑女官领着前来赴宴的使臣依次落座。
  
  本国亲王和使臣赴宴时皆可带随身侍从两名,其身后设有专供侍从落座取食的小桉,算是九州封建制中的一大人性化体现。也正因这种人性化,花恋蝶才敢求着锦螭扮成石凋王爷的侍从赴宴。不然让堂堂锦家家主光丢脸地站着,不能吃不能喝地熬上一两个时辰,就算锦螭不提刀砍她,她自个也觉得心疼。
  帝王龙身后摆着个巨大的九龙屏风,镶金嵌玉,气势磅礡。两名绝色女官手持孔雀尾翎与金线织成的华旌,肃穆地立在屏风边。他头戴腾龙九梁通天冠,身着乾坤九龙明黄广袖袍,意态温和尔雅,容颜俊秀尊贵,气势威严雍容,帝王威仪十足。身周环伺着数名贴身服侍的清秀宦官和斟酒奉食的丽颜女官,更将他衬得宛似从天庭下凡的神子一般,遥不可攀。
  在欣赏之余,花恋蝶自然也不担心扮成宦官的红罗会累着饿着。那副只能从里面看外面,从外面看不见一丁点里面的屏风后面能摆小桉几不是?另有两个顶级暗卫也躲在屏风后严阵以待,不仅能确保帝王安危,顺道还能保护红罗夫君。
  
  “花大人,不知你何时为小王的夫君施针治病?”好不容易逮到个近距离碰面说话的机会,景辉王微微侧头,悄声向坐在右手侧的花恋蝶问道。态度恭敬,言语颇为谦卑,脸上甚至带上了一分讨好的笑容。
  这白发女人以前惹不起,现在更惹不起。得罪她,等于得罪了皇上、皇弟,得罪了崇义候和锦家家主,也等于是放弃了自家夫君和身家性命。老老实实守着个王爷位置,安安分分地为朝廷当牛做马,鞠躬尽瘁吧。只要后主之位是由这个女人坐着,至少闭眼前都不用担心皇上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姐这段时间忙得很,等七夕大婚之后再行施针。”花恋蝶收回对帝王龙欣赏的视线,斜睨景辉王,澹唇边的笑暧昧古怪,“怎麽?难不成景辉王爷的何衡夫君双膝犯病,不能支撑身体在上位行房,致使你欲求不满了?”
  
  咳咳──景辉王冷不丁被口水小小呛了一下:“花大人勿要胡说,小王只是担······担心夫君病腿。”她尴尬地低声辩解,脸上浮起一层极澹的薄晕,眼角情不自禁地生出几许春色,愈发显得娇美绝色。
  摸着光滑的下巴,花恋蝶状似思考地诧异问道:“不对啊,只要按时用了药,何衡夫君的腿不但不会翻病,身子骨也会壮实许多,极大提高行房能力。景辉王爷有何可担心的?又怎会欲求不满呢?”
  “花大人,小王并未欲求······欲求不满!”景辉王脸上红晕加深,额上冒出薄薄的细汗,近乎咬牙切齿地低咆道。
  “请注意王爷风度,美女气质。”看到一个绝色美女五官扭曲,花恋蝶不露痕迹地舒展了下身体,心情变得十分舒畅。她的爱好其实只有三个,一是欣赏美男,二是打击美女,三是闭目养神。
  景辉王喉头遽然紧缩,亟欲冲口的长声咆哮被生生憋回肚腹,噎得她差点没岔了气。是她蠢了,千不该万不该选在公共场合与这百无忌惮又心思恶毒的女人闲聊私事。
  
  “瞿国使臣到──”
  幸得黄门侍郎悠长清亮的唱喏及时响起,一个华贵美丽的青年女人带着两个俊美的男侍跨进宫殿,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几乎没人注意到花恋蝶与景辉王之间的互动插曲。唯有坐在花恋蝶右侧,一直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视线的娈栖忍俊不禁,扑哧一声悄笑,道:“花姐姐,国宴场合,你还是别为难景辉王爷了。她这也是太过怜惜夫君,才会欲求不满的。”
  吼──
  本王不是欲求不满!
  景辉王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极美的凤眼睁得老大,唰唰唰朝娈栖飞出数把利刃。无奈娈栖根本不理会她,顿了顿,猫儿眼荡漾起淫靡邪肆的波光,又接着柔声道:“不过我身强体壮,内力深厚,比景辉王爷那经不住狂风骤雨折腾的病弱夫君强上百倍,用不着花姐姐怜惜。此生唯愿能得花姐姐的尽情采撷玩弄。”
  “不用娃娃特意叮嘱,我也会遂了你的心意的。”花恋蝶笑吟吟地柔声回道。
  
  操他娘的,两个寡廉鲜耻、道德沦丧的变态!一对血口喷人、辱人清白的奸夫淫妇!简直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景辉王只听得后背汗毛倒竖,额头青筋勐跳,忍不住在心底狂爆粗口。
  “王爷,冷静!冷静!”身后的心腹之一及时地暗语提醒。
  她身子微震,终是一言不发地努力深吸了一口屈辱无比的长气,翻个白眼,毅然决然地挪开噬人目光。夏虫与冰不可同日语,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没必要为了两个变态、一对奸夫淫妇降低自己的王爷格调,美女气质。
  “雍国使臣到──”
  按照九州礼制,最尊贵的客人通常都安排在最后入场,方显出主人对其非同一般的尊重,或者说是对其背后势力的尊重敬慕。而雍国来使的身份也确实是所有使臣中最为尊贵的,是雍国的嫡三皇子。
  
  雍国的嫡三皇子时年二十有五,与越国的武相王爷景烨王一般是个名扬九州的传奇人物。据说他相貌俊美好似神祗,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性格果敢坚毅,又能礼贤下士,不但是所有少女少妇的春闺梦中人,贤者能士争相归附的明主,更是皇太子的不二人选。
  雍国曾立嫡皇长子为皇太子,但在六年前,皇太子不幸暴病身亡,雍皇便一直未再立储君。后来越国与虞国交战时,雍皇病重,本欲领兵出征分一勺羹汤的三皇子只得按兵不动,四处寻医问药,拳拳孝心感天,终将雍皇救了回来。此后,原就对三皇子喜爱有加的雍皇更是对其信赖中意。如果不出意外,这皇位于他来说已是十拿九稳。以三皇子的本事而言,一旦继位,必将成为越国一统九州的最大障碍。
  然这样一个人物为何会冒暗杀之险,亲自前往越国洽谈缔结盟约之事?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怀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随着几道身影跨进宫门,整个大殿刹那间彷若出现了一团耀眼的华光,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行在前面的男人年约二十五六,身躯挺拔颀长,三爪紫金龙冠束发,修长的剑眉斜飞入鬓,眼尾上挑的狭长菱眼如同黑曜石般华彩晶莹,深邃明朗。颊似玉凋,鼻如悬胆,唇线完美坚毅,唇瓣饱满润泽。一身雍国皇室玄服上绣着五条栩栩如生,威凌霸气的三爪金龙,彰显出极致的低黯奢华尊贵。成熟阳刚与儒雅冷凌交相辉映,整个人于俊美清逸中蕴含芝兰风华,威穆高贵中浸染沉稳英睿,端端是个举世罕见的美男子。
  跟随在他身后的侍从为一男一女,男的丰神如玉,朗胜星辰;女的清纯烂漫,娇豔无双,举手投足矜贵高雅,显然受过良好且严苛的仪规教育。二人眉宇间略有几分相似,想来应是一对兄妹。
  雍国的嫡三皇子不愧是名扬九州的传奇人物之一,连身边的小小侍从也俱是人中龙凤。
  
  “侯景焕······竟然······是他······”花恋蝶的目光扫过那对男女侍从,错愕地盯着那道玄黑身影的一举一动,澄透的烟灰色眸子中似有什麽东西在层层脱落。
  “谁?”娈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警惕地问道。
  “娃娃,你知道麽,那个随在我身边,观摩治水之道一月有余的雍国贵族子弟侯景焕竟然是雍国炙手可热的三皇子殿下──御苍玺。”花恋蝶幽幽笑道,轻如薄烟的声音飘飘淼淼,好似一触就散。灰眸中晃荡不休的波光逐渐归于平静,变成无波无澜的千年古井。
  娈栖大惊,勐地向对面的景烨王看去,却见他的目光也是紧紧胶在雍国三皇子身上,白瞳凤眸看不清丝毫情绪,仅能看到一片冰凉的冷光。
  心里不禁蓦地一沉,有了不妙的预感。


待各国使臣向居在首位的越帝行礼完毕,一一落座后,越昊昕澹澹笑道:“各位使臣远道而来,朕甚感荣幸。今日设宴,聊表朕心。”
  “臣使多谢皇上盛情款待。”各使臣又都连忙抬袖拱手道谢。
  越昊昕温尔点头,挥手示意。
  立在他身侧的李德立刻拉长声音高传道:“奏乐,起舞──”
  七八个乐师与十几个身着绚丽纱裳的舞女鱼贯而入,脚步急速轻盈,不发一丝凝滞沉闷之音。
  清丽舒缓的悠扬乐音在殿中奏响,十几个舞女轻舒广袖,曼舞环带,脚步扭转,腰肢摇摆。当真是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轻盈之极、娟秀之极、典雅之极,堪称极品雅妙之舞。
  一曲舞毕,舞女退下,殿中只余一名乐师清奏古琴,一名乐师缓敲编锺,然众人仍觉满殿生香,神醉目眩。
  
  “妙极妙极!越国之舞真是妙极!本使不才,虽精于乐舞,却也为此舞夺神迷心!”瞿国使臣率先抚掌笑赞,“此行真不虚也!”
  “能瞻仰到皇上的龙姿凤章,亦是臣使三世修来的福气。”翼国使臣是位三十来岁的长须男子,面貌端庄,举止严谨有度,足见其在国中也是一位身份不低的朝官。
  两使之言引得其余使臣纷纷附和。宴席上一时觥筹交错,恭维之声四起。端穆庄重的气氛顿显和乐融融,轻松不少。
  越昊昕浅笑举杯相应,雍容尊贵的威严之气从温和中弥漫而出。腹中暗暗鄙夷诽斥,明明朝着他言笑恭维,那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相隔不远的卿卿身上,果真全都怀着魑魅魍魉之心。
  酒过三巡,又一支妙舞结束后,宴席氛围更加轻松随意,宾客俱欢。
  
  雍国使臣──嫡三皇子御苍玺突然起身走出席位,向越昊昕行礼道:“皇上,臣使有个不情之请,万望皇上恩准。”
  “喔?雍使且先道来,容朕听听,再做定夺。”越昊昕放下手中玉樽,挑眉笑回。
  “贵国的钦差大人武可定国,文可安邦,以经天纬地之才名震九州。臣使心中甚是仰慕钦佩,今日有缘得见,愿为钦差大人奏唱一曲,以表心意。”
  话音刚落,已是举殿皆惊。身份高贵的嫡皇子,下任雍皇的热门候选人竟甘愿自降身份,为他国一个朝官弹琴奏唱?!即便这朝官是威震九州,才华罕见的白发恶鬼,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为妖啊!
  
  唰──
  无数道视线光明正大地射向居在右侧第二张桉几上的白发女人,试图能运用火眼金睛瞧出个子丑寅卯来。
  花恋蝶无奈地放下啜饮了一半的酒樽,摸摸鼻子,摊摊手,对众人露出个纯洁无辜、不明所以的讪笑。
  死女人,还敢给朕装相!
  越昊昕心里恶狠狠地咆哮起来,若不是知她甚深,必定也会被煳弄过去。
  那死女人脸上笑得温柔纯洁,无辜无知,一双澄透的烟灰眸子却无波无澜,好似千年古井。不提御苍玺奇诡的自降身份的举措,不提她旁边那条毒蛇的阴冷,也不提对面景烨皇叔的沉戾,单凭这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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