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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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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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舒芬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坐到楚华谨床边,哽咽着道:“是舒芬疏忽了。侯爷责罚得对,舒芬不委屈。”一幅刚强中带着柔软的样子,看得楚华谨的心都揪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这次也遭了大罪。咱俩算是扯平了,好么?”楚华谨将裴舒芬轻轻一带,搂入了怀里。
裴舒芬点点头,道:“侯爷受苦了。舒芬没什么,侯爷不用担心。”说着,裴舒芬又问起楚华谨这几天的遭遇。
楚华谨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
当听见楚华谨闯进那庄子,发现那位管事姑姑的家人死在地上,而后又被镇国公简飞扬带了人闯进来,将楚华谨他们一伙人当了强盗抓进诏狱,裴舒芬心里一颤,道:“侯爷,咱们中计了”
楚华谨扬了扬眉毛,问道:“这话何解?”
裴舒芬蹙了眉头,偏头看向齐姨娘内室的窗棂,一边想,一边道:“妾身只是觉得,这些事太过凑巧,好像有人正等着咱们撞上去一样。”
楚华谨心里一动,两手一拍,赞道:“说得好我也一直这么觉得。 他简飞扬早不进来,晚不进来,我们的人一进庄子,他们就进来了?——简直跟装了狗鼻子一样。若不是那天我带的人都是嘴紧的心腹,我都要怀疑咱们家里出内贼了。”
裴舒芬听了含笑道:“内贼倒不至于,但是有的人吃里扒外,损公肥私,倒是有可能。”说着,便又拐着弯儿说起了秦大管事。
楚华谨却装聋作哑,没有理会裴舒芬的言外之意。
裴舒芬说了一会儿,发现楚华谨不置可否,便聪明地不再提及此事,转了话题,道:“侯爷,您带去的那些人呢?”
楚华谨恨恨地拿起床边小柜子上的小茶碗,砰地一声扔到地上,咬牙切齿地道:“都死了。”
裴舒芬大吃一惊,忙问:“怎么可能?”
楚华谨偏头瞪着裴舒芬,道:“怎么不可能?你不知道诏狱里的那些黑心兔崽子们有多黑若不是我在里面顺着他们,我早就被他们治死了。——你们到时候就等着做寡妇吧”
裴舒芬不以为然,觉得侯爷跟自己在一起,怎么着都会吉人天相,化险为夷,却不好跟楚华谨直说,只沉默了半晌,道:“侯爷,此事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楚华谨梗着脖子道:“你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上次就是因为她的主意,自己才去诏狱死里逃生了一次。
裴舒芬脸上一红,忙道:“侯爷,您想想,您吃了这么大的苦,就算这一次不能真正报仇,可是恶心恶心那镇国公简飞扬,在圣上面前给他上些眼药,总可以吧?”
“哦?说来听听?”原来是上眼药,楚华谨顿时觉得还是可以做一做的。以前他的妻子裴舒凡活着的时候就跟他提过,说圣上最是多疑,凡事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无私忠诚。裴舒凡别的话他都不记得了,这段关于圣上的话,却记得牢牢地……
裴舒芬便俯在楚华谨耳边,低声道:“横竖侯爷现在的手下都死了,已经算是死无对证。侯爷只要去圣上那里告简飞扬一笔,就说,此事是他主使,设了圈套让侯爷栽进去。他明知是侯爷,也要公报私仇,将侯爷弄进诏狱受折磨。”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紧锣密鼓
楚华谨听了裴舒芬的话,有些心动,从床上坐起身掀开被子要下床。
裴舒芬忙拿了搭在一旁屏风架子上的藏青色面子大毛里子的长袍过来,帮着楚华谨穿上,又献计道;“侯爷不若趁着身上的伤还没好,进宫去求见圣上,在圣上面前哭诉一番……” 
楚华谨听了,恍然大悟,抓住裴舒芬的肩膀晃了晃,赞道;“还是你能干。这些法子,齐姨娘就想不出来,就知道让我忍,让我等。哼,也不知道要忍到什么时候!” 
裴舒芬含笑着帮楚华谨整了整袍子,关切地问道;“侯爷还没有吃早饭吧?妾身那里备了上好的御田胭脂米熬的粥,还有暖房新送来的小青菜和小黄瓜,都是水灵灵,嫩生生的。” 
楚华谨这几日也没有吃好,和裴舒芬一起出了齐姨娘的院子,道;“我不想吃素的,你给我多做些肉来,我饿了。” 
裴舒芬忙使了人下去备菜。
听说是侯爷要的,厨房里的婆子自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很快就整了几个卖相好,味道鲜的荤菜迂来。 
裴舒芬打发楚华谨吃了饭,便命人去外院备车,直接送楚华谨进宫求见圣上去。
宏宣帝正在养心殿里跟安郡王商议罗家商船出航的事儿。这一次,他们是押了大宝在罗家商船上,决不能出一点差错。还有此次要跟着出航的辉国公家嫡幼女宋良玉,也被宣了进宫·对她陈以利害。 
宏宣帝本来嘱意安郡王或者简飞扬,二人只要有一个跟去,他就不用这样担心。可惜安郡王的缇骑早不出茬子,晚不出茬子,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偏偏闹出了内|奸。查出一个,处置一个,剩下的安郡王不放心,正在想法子,要从头到脚将缇骑清洗一次。 
而对于简飞扬来说,宏宣帝现在不敢让他现在离开大齐朝,甚至不敢让他离开京城半步。宫里宫外最近好像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势力在蠢蠢欲动,宏宣帝一想起宏宣二年的事情就觉得坐立不安。不说当年的老镇国公简士弘·就说简飞扬本人,对圣上也是忠心耿耿。 
宏宣帝一想到有镇国公简飞扬在京城镇守,心里就踏实几分。
所以盘算来盘算去,那个本是想离了大齐朝,远赴海外疗情伤的辉国公嫡幼女宋良玉,便雀屏中选,成了此次为朝廷担大梁的人物。她自己身份足够,既是辉国公家的嫡幼女又是安郡王的小姨子,另外她同大皇子之间的事,也让宏宣帝觉得,此事托了她去办,是再恰当不过。
宋良玉倒是没有想到自己偶尔的一次任性居然成了正儿八经的大事。她也是巾帼不让须眉之人,此时听了宏宣帝和安郡王晓以利害,不由也有些跃跃欲试,将心底里的痛苦都冲淡了许多,对宏宣帝和安郡王许诺道;“承蒙圣上看得起。我一定不负圣上所望,此去外洋,不仅带回来圣上需要的火器,还要想法子带些工匠回来。再不济也要将造火器和弹丸的法子带回来。”
宏宣帝对宋良玉的聪慧十分欣赏笑着问道;“若是人家不肯教你呢?”说得是火器和弹丸的制造方法。
宋良玉挑了挑眉,道;“圣上就别管我用什么法子了。总之不管怎样咱们大齐朝,一定要能自己造这些玩意儿才好。不然每次要出洋买,黄花菜都凉了,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宏宣帝想装备这样一支军|队,主要是为了对付西北的夷|人。西南的羌|人倒不用担心,可是西北的夷|人已经逐步在装备火器,大齐朝如果不迎头赶上,就只有拿着弓箭刀枪对付夷人的火|器,肯定只有挨打的份儿。—到时候,就算当年让夷|人闻风丧胆的高祖皇帝范朝晖复生,也难以扭转乾坤。 
宋良玉对朝堂的这些事情并不陌生,听了宏宣帝和安郡王的吩咐,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从养心殿出去的时候,宋良玉只一心在琢磨到了外洋,如何习得造火|器和弹丸之术。
大皇子听说圣上召了宋良玉入宫,急得赶紧从外宫城的承祥殿追了过来,却只看见宋良玉远去的背影。
安郡王从养心殿里出来,看见大皇子站在养心殿大门口,默默地望着远方出神,颇觉得有些尴尬,便轻轻咳嗽一声,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大皇子也点了点头,叫了声“二叔”,也不再说话。
安郡王同大皇子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轻声说了一句;“正月十六,扬帆出海。”便走远了。
大皇子的眉头拧成了结,心头突然狂跳起来。他着急地跟养心殿外面的内侍交待了几句,便又出宫去了。
此时宁远侯楚华谨正坐了宁远侯府的车过来,在外面递牌子求见圣上。 
宏宣帝刚刚解决完一件大事,正想喝杯茶,歇一歇,又听内侍送了牌子过来,说宁远侯楚华谨在宫外求见。 
宏宣帝本不待见他,可是转而一想,有些事情说不定要着落在他身上,便对内侍道;“宣。” 内侍赶到外头宣了宁远侯楚华谨觐见。
楚华谨本来在外面等了半天,有些惶恐不安,现在听见圣上还肯见他,又安稳了几分,跟着内侍束到养心殿里。 
一见宏宣帝,楚华谨先三跪九拜行了大礼,便嚎啕大哭起来。 
宏宣帝有些戒备的眼神立时被楚华谨的大哭打败了,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宁远侯,体统何在?”
楚华谨将身上的外袍一脱,露出光光的脊背,还有脊背上累累的伤痕,痛哭流涕道;“陛下,要给臣主持公道啊!臣身上这些伤,都是拜镇国公简飞扬所赐!” 
宏宣帝知道楚华谨被简飞扬有意关到诏狱里吓唬了几天。如今看见他身上的伤痕,便从上首的位置上走了下来,仔细瞧了瞧,含笑道;“还好,没有伤筋动骨,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楚华谨正酝酿足了情绪,要大大地痛诉镇国公简飞扬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结果被宏宣帝一句“皮外伤而已”,噎得当堂吐了一口血出来。 
宏宣帝赶紧往旁边躲了躲,有些诧异地道;“难道还受了内伤?”便赶紧使人去传太医过来诊脉。 
宋医正在家里躲了几天,被太医院别的太医骂得贼死,躲不过去才装作提前“病”好又回到太医院轮值来了。 
想不到轮值的第一天,就碰上给宁远侯楚华谨诊脉。
宋医正半闭了眼睛,将三根手指头搭在楚华谨的右手腕上,凝神诊了半晌,对宏宣帝道;“陛下,宁远侯最近劳累过甚而已,多多休养几日就行,并无不妥。” 
宏宣帝愕然,指了指楚华谨背上的伤痕问道;“这些伤不碍事?刚才还吐了一口血不会是受了内伤吧?” 
宋医正摇摇头,道;“侯爷身子健壮,吐一口血,正是火气旺盛的表现,并没有内伤的症候。至于背上那些伤不过是皮外伤。若是侯爷担心留疤,微臣这里有上好的祛疤痕的药膏,每日沐浴之后,擦在伤口上,保管七七四十九之后·完好如新。”顿了顿,又道;“不过侯爷的肩关节、肘关节和腰部,似乎有些错位待臣帮着正正骨就好了。” 
说着宋医正已经拿住了楚华谨的肩胛骨,按住穴道用力捏了下去。 
楚华谨惨叫一声,觉得就算在诏狱里一天三顿打·也没这样痈彻心扉过,一时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宋医正当没看见,又继续给他拿捏肘部和腰部的穴位,甚至将他腿部的麻筋扭了几扭,将楚华谨生生疼醒了过来。 
宋医正见楚华谨醒了,拍手道;“好了!看,侯爷已经酷过来,没事了,没事了……” 
宏宣帝含笑问道;“这么说,宁远侯身上也没什么伤?”  
宋医正忙躬身回道;“圣上明鉴。宁远侯身上,确实没什么要紧的伤。至于那些皮外伤,无足挂齿。”
楚华谨听了宋医正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赶紧将袍子抖了抖,套在身上,顺势起身,给圣上行礼道;“臣谢过圣上。”又给宋医正行了礼。 
宋医正忙道;“不敢。”便收拾了药箱下去了。 
宏宣帝这才对楚华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镇国公简飞扬怎么你了?”
楚华谨顿了顿,拱手道;“圣上容禀。镇国公简飞扬外禀忠良,内里奸诈。此次京郊别庄一事,不知圣上晓不晓得?” 
宏宣帝坐回上首的龙案后面,手里拿了一支羽毛笔转来转去,看着楚华谨,不动声色地问道;“这事朕也想问你,你怎么跑到那别庄里去了?别庄里面的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楚华谨赶紧跪下,对宏宣帝回道;“陛下这话·应该问镇国公简飞扬才对。这明明是他设下的圈套,先让人给我传假消息,然后弄死这些人,等我们过去了,再装了好人冲进来,将我们拿住。自始至终,就是简飞扬安排的一出好戏!” 
宏宣帝微翘的嘴角慢慢平复了下来,幽深的黑眸盯着楚华谨,缓缓地道;“说话要有证据。你的证据在哪里?”
楚华谨当然没有证据,心里一急,道;“陛下,那简飞扬将臣的手下都杀了,又将臣关进诏狱,其不臣之心,已经昭然若揭!” 
宏宣帝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含笑道;“原来如此。你误会镇国公了。你的手下,不够资格进诏狱,所以都关在顺天府的大牢里,活得好好地,等着什么时候过了堂,交了罚金,你就可以领他们回去了。不辽,”宏宣帝顿了顿·又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如何知道这些人在京郊别庄的?” 
楚华谨听说自己的手下还活着,立时知道自己又被简飞扬耍了,不由泄了气,不敢再往简飞扬身上靠。此时听了圣上的问话,细想了想,这些消息,仿佛是自己的一个手下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消息。可是那个“别人”是谁,他倒没有细问过。 
听了楚华谨的回答,宏宣帝既有些失望,又有些高兴。盯着楚华谨看了半天道;“以后别听风就是雨。若是有什么事,直接跟朕说,别自己带着人出去乱闯。像这次的事情,若不是有简飞扬帮你兜着,刑部都要寻你去问案去了,哪里还能让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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