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酾酒有衍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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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酾酒有衍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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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牌?”
  成掌柜和方管事对视了一眼,不明夏越所指何物。骆越的饮食行当多是在柜台的墙上挂若干木牌——这原本是客栈用的,所以取名栈牌——上书酒菜名称,方便客人看着点菜,也有客人直接找了位置坐下,也不看柜台,直接让小二介绍或是上招牌菜的。只是夏越说的餐牌,似乎不是指那些栈牌。
  “做几本册子,将酒菜名称、分量以及价格都在上面标明,当然,以酒作大类,底下小类再写菜名。客人坐下时,把餐牌递给客人,也不用小二背菜名了,客人也可以坐着慢慢考虑,不需要盯着柜台看。”
  夏越说得有些口干,低头喝了口茶,想了想又补充:“当然,柜台的栈牌还是要保留的,不过布局要改,以酒分大类,不同类之间间隔大一些,好一目了然。”
  他说的餐牌,也就是现代用的菜单,虽然不能上图片有些可惜,但只是文字也足够了,菜单永远是能最直观地向顾客展现店家想要表现的东西的最好方式。
  喜久醉要打出自己的特色,不能像原来那样只是做个普通的小酒馆,既然是云家旗下,自然要重点推云家的酒,其他的菜肴,那就都是为卖酒服务的。夏越考虑制作餐牌,除了更为便利之外,也是打算将它作为喜久醉特色之一的。
  夏越拿出自己写的餐牌样稿,递给方管事和成掌柜看。
  “这只是个大概的样子,二位可以出出主意完善一下。至于菜色与酒的搭配,趁着过年歇业,咱们一起想想,试着整理出来。当然,搭配只是推荐,客人不愿意按照搭配来也没关系。”
  方管事仔细看着餐牌的样稿,上面以酒类分,每页一种酒,酒名写得很大,非常醒目,还注上了酒的口感特点,旁边再细细列上菜名,这样看起来,酒就不再是用餐时的附属品,而是唱起了主角。吃菜顺便喝酒,还是喝酒顺便吃菜,对于他们来说,两者差别很大。他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这样坐着闲闲翻看餐牌,不仅方便,还多了些悠闲雅致,应该可以吸引到读书人或是比较斯文的卿倌。
  成掌柜也觉得很不错,虽然似乎有些不为普通吃饭的客人着想,可是这里是云家的酒馆,卖的就是云家的酒,谁来这儿是单纯吃饭的啊,要吃饭干脆上独乐楼得了。
  “如此,也许过年期间,我们还需要来这里品酒试菜肴。”方管事有点想在年后开业时就用上这个点子。
  成掌柜也点头,“那王厨子就也得过来了。”
  这些事项交给管事和掌柜决定,夏越没有说话,他心里其实还有其他想法,只是觉得不到时候,有些是还需要考量,有些是希望找更合适的时机说。一次性说太多效果不会好,总要让方管事和成掌柜慢慢接受。
  三人又大致讨论了一下餐牌的制作,需要选用较为柔韧的纸张,方管事提议做成摺本,在正面写菜单,背面画些雅致的画。于是餐牌交给了方管事负责,柜台墙上的栈牌就等酒菜搭配正式决定之后,由成掌柜考虑怎么重新挂放。
  夏越又问了喜久醉各种菜式的风味,一一记下来,想着回去做个暂时的搭配,真正试吃时再修正。
  屋内暖和,也没开窗,三个人都浑然不知时辰,直到夏越的马夫敲门问少爷是否要回家用晚膳,他们才惊觉已经快到饭时了。
  夏越虽然不用吃药粥了,沈大夫却给他安排了每顿一道药膳,自然是不能在外头吃的。方管事收拾桌上的东西,催夏越赶紧回去。
  “啊,对了方管事,你可知道有什么材质的容器隔热效果很好的?”
  穿起大氅时,夏越突然状似不经意地问。
  “隔热?”方管事低头忖思,“容器我不清楚,不过暖房的墙隔热就很好,烧一个时辰,一晚上也散不去。”
  “暖房?”夏越想起自己的卧房,决定回去看看,顺便查查书。
  方管事好奇:“少爷为什么问这个?”
  夏越笑笑,没说话,方管事看了便也没多问,开了门和成掌柜一起把他送出了后院,目送他上了马车离开。

  10、进展(捉虫) 。。。

  骆越的暖房采用的并不是在地下设炕道的地暖,而是火墙。暖房有两道墙,墙之间立砖砌成之字形的蜿蜒烟道,与屋外炉灶相连,烧炉灶产生的热烟会上升,从而布满烟道,将热量带入内外墙之间,再通过传热的内墙,将热量均匀地辐射到屋内。
  云家的暖房并不使用柴火,而是烧墨炭,也就是夏越烤火盆以及温热酒菜时用过的。这种墨炭与地球上的炭不一样,使用前的墨炭其实是浅灰色的,烧着之后才会通体漆黑。墨炭产生的热量很高,易燃耐烧,一块巴掌大的墨炭可以烧上几个时辰不灭。同时,它燃烧生成的烟雾近乎透明,还丝毫不呛人,夏越第一次见识时对墨炭真是各种喜欢。
  云家的暖房没有设烟囱,而是将热烟彻底困在火墙内,不需要烧整晚的炉灶,能够这样做,是因为暖房外墙使用的砖石很特殊,隔热保温效果出色到神奇的地步。
  夏越很清楚自己的卧房有多暖和,但他一直也没在意。听了方管事的话,他回来找小厮一问,才知道平时夜里都只烧小半个时辰,也就几十分钟而已,大概也就是正好让热烟充满墙内烟道而已吧。这样就能保持一整晚的温度,夏越很惊讶,他很确定早晨起床后房里还是暖融融的。
  保温效果如此惊人……若是能够用这种砖石做成容器,就能让烫好的酒在喝完之前都保持最佳的温度了吧。
  夏越想要让喜久醉推出烫酒。
  这将是喜久醉的最大特色。
  并且,难以模仿。
  烫酒的知识除了接受过教导的式燕,整个骆越怕是只有夏越一个人掌握着。这里没有温度计,无法准确把握烫酒的温度,这也决定了即使有有心人记下了味道,回家一个人试着烫到那个温度,也不一定能烫出第二次。
  更何况,喜久醉菜单上云家的酒有十几种,都是喜久醉独家提供,偷学了回家自己喝没问题,想要偷学了去做生意,可就难了。
  虽然夏越也知道,民风淳朴的骆越是不会出现山寨之类的问题的。
  要在喜久醉推出烫酒这个想法,是在他发现骆越的酒与清酒很像时,就冒出来了,他那天会躲在房间里尝试烫酒,就是想证实烫酒在骆越也是行得通的。
  也许客人很难摒弃成见轻易接受烫酒,但夏越对自己有信心,也对云家的酒有信心。原本在上一世,对清酒有错误认知的人也不少,认为烫酒是浪费好酒的人不在少数,夏越很清楚要怎么让这些客人慢慢接受烫酒。
  他的脑中已经有了比较完整的考案,比如在客人落座后,免费提供小碗前菜,搭配一杯餐前酒。这种小福利不仅可以博得客人的好感,也能缓解客人等待上菜的焦躁,同时也是一种推销。事实上,这个方法在他上一世那个居酒屋里,成功让不少客人追加点了自己想要推销的酒。
  前菜不需要多,可以是内容丰富的汤,也可以是腌渍的小菜,几口的分量足矣,能够暖胃,又不至于饱腹是最好的。要推销给客人的不是前菜本身,而是酒。前菜的主要任务,是让客人尝到酒的美味。
  虽然也许这样会有些小亏,但是只要做好了,不仅能赚口碑,更能让客人相对自然地接受烫酒。这一步没问题了,接下来就顺利了。
  他有信心说动方管事和成掌柜,在让他们了解到烫酒的魅力之后。
  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梅瓶散热太快,如今又是寒冬,小酌一杯后瓶中的酒就已降了温度,这样到最后一杯,客人喝的就还会是普通的常温酒,夏越极力想避免这样的情况。
  要让烫酒的温度持续久一些,至少要让客人品味到温度适中的酒与搭配好的菜肴一同享用,是多么惊艳的美味。
  因此他需要散热慢,保温效果好的酒具。
  外墙的隔热保温效果实在是太强了,完全超出他的要求。
  如果能够用这种石头打造成酒具的话……
  夏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卧房的外墙。
  式燕从北院回来,就看到夏越这个样子,站在旁边的小厮有些被他的眼神吓到似的,看到式燕走进院子,连忙用一种求救的目光望过来。
  “相公,怎么了?”式燕觉得好笑,虽然脸上看不出来。
  夏越正在用手指摩挲外墙,听到式燕的声音怔了一下,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回头看他。
  当看到式燕两手空空地露在袖外时,夏越就把什么建设都忘了。
  “袖炉呢?”他问式燕。
  “爹爹房里暖着呢,就没带。”
  夏越不赞同地蹙起眉,“房里是暖和,走过去的路上可是冷的,你还就这样把手露在外头。”
  “没几步路,没关系的。”夏越的关心让式燕很开心,但他觉得自己从小干活,身体锻炼得很健康,冷一些没什么关系。
  夏越直接抓起式燕的手:“怎么没关系了,你看看,这手冻的,赶紧进屋,防冻裂的凝膏搽了没有?”
  式燕点头,乖乖跟进屋。
  被冷落的小厮呆呆地看着房门被关上,才反应过来这里没自己的事了,他缩了缩脖子,决定回倒座房去跟同僚说少爷对少夫人有多好。
  夏越一走进云家大门,就有机灵的家仆提前给他的卧房烧起了炉灶,夏越在屋外看了半天的外墙,此时他进屋,屋子里已经暖和了。
  他拉着式燕坐下,也不说话,就给式燕搓手,搓到觉得不那么冻了,再把自己的袖炉往人手里一塞。
  式燕看他不大高兴,不敢说话,乖乖抱着袖炉缩着脖子,一副做小伏低状。
  过了一会儿,式燕偷偷抬眼看他,被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夏越捉个正着。
  偷看被逮住,式燕也不躲,就跟夏越对视,心里却开始有些不安。夏越这是生气了?只是因为自己在宅子里走动不带着袖炉?
  式燕觉得这是件小事。
  夏越是有些憋气,倒不是冲着式燕,是冲着他自己。
  方才抓着式燕手的一瞬间他差点想骂人,真的很冻,跟前一刻他摸过的外墙似的,都感觉不到体温。他知道式燕体质不错,从小在田间干活的孩子自然不是娇生惯养的,但是现今不是他整天干活身体发热的时候啊,从暖和的屋子里出来直接吹冷风,这么不注意,万一生了冻疮怎么办。
  这怪不得式燕,农家孩子没有这么讲究,家里也没有暖房,自然不知道温度落差的厉害,但是式燕不知道,他知道啊。天冷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式燕也是连着好几天每天都去爹爹房里帮着筹备过年,为什么他就没想到要提醒式燕一声?
  如果今天也没有注意到,是不是就得等到式燕冻伤了他才会发觉?
  夏越有些恼,因为自己心里的纠结,他似乎真的有些忽略式燕了。他之前还认为自己因为心虚而对式燕多了些殷勤,现在看来,那只是流于表面的,口头上的关心罢了,否则这么件小事,他怎么就没注意到。
  那个惯于察言观色、细致周到的夏越到哪里去了?
  越想越觉得有愧的夏越,看着式燕有些泛红的脸颊,他知道,那不是式燕脸红,而是冻的。
  式燕看夏越一直蹙着眉看着自己,心里实在有些惴惴,刚想开口问一声,却突然被夏越一把拉了过去,等反应过来,他就发现自己坐在了夏越的腿上。
  式燕顿时僵住了。
  夏越不是没对他做过亲昵的动作,捏耳垂吻额头是常有的事,睡时也必然搂着他,但是,坐大腿……
  式燕的耳朵红得要烧起来了。
  夏越没有在意式燕的僵硬,他就只是想抱着式燕,抱紧。他没办法告诉式燕自己心里的愧疚,正如他没办法告诉式燕他心里的纠结,夏越就不是个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心理的人。
  所以他只能抱着式燕,什么也不说,也不管是不是吓到人家。
  式燕在夏越怀里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他还是老样子,夏越不说的,他不会问。他也多少有些察觉了,夏越是不会说的。这不是彼此间是否足够亲密的问题,式燕觉得,即使夏越有一日与自己亲密无间,他也还是不会对自己说什么的。
  这个暖如春风、温柔周到的人,总是很留意周遭的人,体贴得滴水不漏,待人亲切和睦,却始终把自己藏得很深。
  式燕不懂这种心态,也不去想这样是否不好,他只是觉得,不管是怎样的夏越,他都会全盘接受。
  就好像此时,夏越难得地没有顾及自己的意愿,像个任性地孩子在撒娇般,虽然很反常,但式燕却想,原来也有机会,轮到自己来包容他。
  这样想着式燕就觉得很开心,低头蹭了蹭夏越的发,也不说话,就静静地任由夏越抱着。
  夏越感受到头顶的触感,式燕那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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