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酾酒有衍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酾酒有衍 作者:焰焰烧空红佛桑- 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51、惊后之喜

  少夫人冒着暴风雨里出去的事情整个宅子都知道了;云家门口一直都有家仆候着;看到马车就早早把大门给敞开了。夏越抱着式燕冲进门;一路往东院跑;小厮跟在后头。夏越回头看到,脚下也不缓着,只出声赶小厮回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别第二天起不了床。
  进了东院;夏越直接就进了浴房,衣服也不脱,只把皮膜子一掀,就这样抱着式燕跳到了热水里。
  泡了好一会儿;夏越觉得自己身上暖和起来了;再看式燕,那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些血色。
  这时候他才终于松了口气,也不管门外游廊里吵吵嚷嚷来来去去的脚步声,静静地抱着式燕,额头抵上了对方的,感觉应该没有发热,才动手解去式燕身上的衣服。
  式燕穿着鲛绡的里衣和长袜,也算是万幸,身子没被冰冷的雨水浸透,只是衣裳不贴身,在暴雨里难免有雨水渗进去,但到底比夏越想象的好了许多。
  适才在田里,除了闪电没有别的亮光,夏越看不到式燕身上有什么不对,此时在灯光下,他才发现式燕的手上有不少细小的伤痕,背上左边蝴蝶骨处也有一块淤青。夏越问起,式燕回答是被风刮来的东西打到的,听得夏越自己都觉得疼,忍不住低头细细密密地吻上那处淤青。
  夏越在水里把人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只有手上和背上有伤,才有些安心。好在前几日从城郊回家时,式燕顺手把在田里戴的帽子留在了马车里,晚上坐的正好是那辆马车,他便戴了帽子挡雨。下午为了方便干活,式燕把发都盘了起来,戴了帽子之后,头发就都被遮挡住了,在大雨里也没有湿得很厉害。夏越便没有解下他的发髻,若是给式燕洗头发,他担心之后擦干不及时,又要着凉。现在他只想快点把人弄暖和了,然后让夫郎躺床上去好好歇着。
  对了,还要给沈大夫好好看看。
  式燕乖乖的,夏越让他抬手就抬手,让他转身就转身,垂着头,一句话不说。夏越知道大概是自己之前发火吓到他了。
  自从到骆越来,他很少板起脸大声说话,本来夏越就是个比较温和的人,少有动气的时候,对式燕说话就更是温柔了。式燕又听话,除了床上偶尔的情趣,夏越都很少用强硬的口吻。但是他今日却连连怒吼,从未被自己说过一句重话的式燕,会感到害怕也是难免的。
  可是,即使是泡在温热的水中,身心都放松了下来的此刻,只要一想到在田里看到的式燕的模样,夏越心里仍是会被狠狠地揪紧。他平日里疼爱呵护着,连下水田把脚泡破了皮都舍不得,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却在大雨里冻得脸上唇上都是一片苍白,话都说不利索,这让他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情绪。
  再加上式燕不肯听话,不愿意待在车里,又是挣扎又是用眼神恳求,明明冻得不行还非要继续下田,第一次被夫郎反抗的夏越只想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好把人带回家,这一焦急,火就窜了起来。他没有时间慢慢说服式燕,只能本能地选择能让式燕乖乖听话的最快方法。
  只是不管怎样,终究还是吓到了式燕,夏越抱歉地在他额上落下几个吻。
  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式燕感受到丈夫的吻,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到丈夫一脸疼惜的样子,心里顿时很是愧疚。他抬起手给丈夫脱去黏在身上的衣服,低着声道歉:“相公,对不起。”
  “嗯?”夏越任他动作,时不时撩起热水泼到他身上,“式燕知道错在哪儿了?”
  式燕咬着唇,抬眼看丈夫,觉得自己似乎说什么都不会是丈夫想要听的。
  夏越也没指望式燕自己能明白,他让式燕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都除去了,坐到浴池里,把式燕搂到腿上,面对面看着对方,问:“我今天生气,吓到式燕了,对吗?”
  式燕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可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夏越抚着式燕脊背,柔声道,“你把我的夫郎弄得全身湿透,冻得嘴唇发青手脚发僵。我有多疼夫郎,整个胤城都知道,你说,你这样,我是不是会生气?”
  夏越说着捧起式燕的脸,轻吻了一下那总算恢复了些浅绛色的唇,看着他的眼睛,接着说:“我知道你很重视稻子,在你心里,那是为我而种的稻子。可是式燕,你若是为了那些稻子病倒了,我该找谁生气去?你本末倒置了啊。万一你倒下了,我哪有心思去管什么稻子,酿什么酒?你要记住,你比稻子重要,你若是病了,我便不会好。所以为了我,你要一直好好的,知道了吗?”
  式燕听得眼圈泛红,用力点了点头,伸手紧紧搂住丈夫,带着重重的鼻音用力地“嗯”了一声。
  夏越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鬓角,两个人又泡了一会儿,也不敢久泡,确定身子都暖透了,夏越就把人从池子里抱出来。
  浴房里早有侍从备好了干净衣裳,夏越给夫郎擦干了身子穿上衣裳之后,才草草收拾了自己,赶紧把式燕抱回屋子。
  卧房里不少人,除了家仆和侍从,云爹爹和沈大夫也在,看夏越他们进来,都起身让夏越把式燕抱到床上。
  夏越用被子把式燕盖好了,才坐到床尾,让了位置给沈大夫把脉。
  云爹爹看儿子的头发还是湿的,想让他出来给侍从擦干。夏越摇头拒绝了,只自己拿了巾帕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头发,眼睛紧紧盯着式燕伸出被外的手腕,时不时看一眼沈大夫,就怕沈大夫说出不好的话。
  从打雷时算起,到自己去到田里时,式燕一个人在暴雨里待了至少都有半个时辰,受凉是肯定的了。虽然式燕现在看着人很清醒,但夏越还是很怕他会发烧,更怕发起烧来,会再次影响到式燕好不容易好转的脸。
  沈大夫只是蹙着眉心专心把脉,不吭一声。
  过了一会儿,云老爷也走了进来,问了云爹爹情况,看云爹爹摇头,便一起站在拔步床外往里看着。
  夏越觉得自己等了很久,很久。在夏越快忍不住开口的时候,沈大夫才松开式燕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回被中。
  “受了点风寒,没有发热迹象,没太大问题。”
  沈大夫顿了顿,还想往下说时,被夏越焦急地打断:“沈大夫,式燕当年就是淋了雨发高烧才导致面上僵硬的,您看他这回淋了快一个时辰的雨,面上不会有问题吧?”
  “哦,这个啊,”沈大夫摸了摸下巴,回头又去摸式燕的脸,然后让式燕张嘴给他看看,才又转过身继续往床外走,“没有大碍,云少爷放心,继续施针就好。”
  夏越舒了口气,跟着沈大夫走到桌边,看他提笔准备写方子。
  “少夫人受了风寒,今晚可能会有些发冷,少爷记得给他盖厚点的被子。他现在的情况不方便给他开药,只能让他自然好,”沈大夫想了想,又道,“最好让厨房给他熬碗姜汤,让他发发汗。这几天可以多喝些鸡汤。”
  “不方便开药?”夏越有些不明所以。
  一旁的云爹爹倒是马上反应了过来,只见他一下子坐到沈大夫身旁,一脸期待地看着大夫。
  “沈大夫,您的意思可是……”
  沈大夫卖足了关子,看终于有人明白了,这才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转过头看着夏越道:“恭喜少爷,少夫人有喜了。”
  床里头的式燕一听到沈大夫这句话,忙撑起身,想掀起被子下床。夏越本来被这突然的消息打得有些懵,听到动静一看,也顾不上发呆了,赶紧跑到床里拦住式燕,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
  式燕紧紧抓着丈夫的手,瞪大了双眼盯着他问:“大夫刚刚是说我……我……”
  夏越自己才刚刚消化完沈大夫的话,这会儿看式燕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俯下身在他瞪圆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大夫刚刚说,我家式燕有喜了,就要当爹爹了。”
  说罢,也不管身后有多少人在看,他又亲了式燕一下,眼里的宠溺满满的像要溢出来。
  他这话一说出来,原本很安静的屋子里顿时充满了喜气,外头的狂风骤雨似乎都被遗忘了。云爹爹最为兴奋,赶紧吩咐人去煮姜汤,又让人去跟厨房说,明天开始,早晚都要炖上人参鸡汤,炖好了送到少爷房里来。
  沈大夫写了安胎的方子,让药僮去抓了煎,留了药膏给式燕涂抹手上的伤口,又叮嘱了夏越一些事项,便回去自己房里了。
  云老爷和云爹爹关切地问了式燕的情况,宽慰了他几句,又跟他说以后有事尽管跟家里提,田里要用人直接雇就是了,别太累着自己。
  式燕感激地一一应下了,直到姜汤煮好端了进来,云老爷和云爹爹才起身离开。临走前云爹爹还是眉开眼笑的模样,反复对送父爹出门的夏越说要照顾好夫郎。
  人都走了,房里终于只剩下夫夫二人了。
  夏越微笑着叹了口气,走回床里,将夫郎扶起来靠坐着,往他背上塞了好几条吸水的帕子,又给他换了厚被子裹严实了,才捧着姜汤来一口一口喂他喝下。
  式燕脸上也挂着笑,乖乖地喝着姜汤,被子下的手盖在自己腹部,轻轻地抚摸着。
  夏越看着夫郎这个样子,心里也觉得很幸福,虽然他没打算这么快要孩子,但是听到式燕有喜了,他也是十分高兴的。这段时间去给沈大夫施针时,因为恢复得很顺利,人也没有先前劳累了,沈大夫就不怎么把脉了。要是早知道式燕有了身子,估计小厮就是犯上锁了门,也不会让式燕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的。
  式燕自己也有些后怕,自己肚子里有着丈夫的孩子,居然还在暴风雨里淋了这么久,若是因此出了什么差池,他可就太对不起丈夫和夫家了。
  “这下愿意乖乖的了吧?”夏越笑着刮了一下夫郎的鼻子,站起身把喝完了姜汤的空碗放到外面,回头看式燕裹在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他忍不住失笑,倒是放心地出了门喊来侍从和小厮。
  让侍从收拾了碗,吩咐了一些事情,他才走回来,让式燕重新躺下,自己坐在床边跟夫郎聊天。
  “式燕怎么突然就跑到田里去了?”
  夏越问他。按说下午已经把桩子打好,绳子也拉好了,干活时也很仔细,式燕怎么会想到绳子会松开,至少夏越自己就没想过。
  式燕微微蹙起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到打雷就觉得很不安,总觉得田里要出问题。也没有什么根据,就是想着一定要去田里看看。”
  “你去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绳子松了?”
  “不知道,”式燕脸上也有些迷茫,“我就跑到田边,看到有一边的稻子快倒在田埂上了,跑过去才发现绳子松了。我重新扎紧之后,才去看了其他田。”
  夏越点了点头,这件事式燕本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更不知该怎么解释了,也许是式燕直觉很准吧。夏越觉得在骆越发生多玄乎的事情都不奇怪。
  式燕想了想,又笑了说:“也许是神明提醒我呢。”
  闻言夏越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捏他的脸。
  “神明才不会让我的夫郎怀着身子还冲到暴风雨里去。”
  式燕被说得脸一红,低下头,喃喃地道歉。
  接下来夏越便给式燕手上抹药膏,一边抹一边说些其他的话。药膏很快就被吸收了,听见式燕说凉凉的,夏越赶紧又把他的手给塞回被窝里。蝴蝶骨上的瘀伤就先不处理了,怕人脱了衣服着凉,如果明儿早上起来看,那淤血消不下去的话,再去找沈大夫看看好了。
  药膏抹好了,就听得有人敲门,夏越应了一声,便有侍从推门进来,手里捧着托盘,上头放着两碗药汤,说是沈大夫差人送来的,一碗是给少夫人的安胎药,一碗是给少爷的祛风寒的药。夏越接过来,看侍从出了门,才又像先前喂姜汤那样,喂式燕喝药。
  式燕本想自己喝的,奈何夏越不让他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他只能全身缩在被子里,只伸出个脑袋,靠坐在床上,红着脸被丈夫喂药。安胎药不苦,反而有些奇怪的甜味,说不上好喝,量倒是不多,小小一个药碗,式燕一会儿就喝光了。
  夏越笑着给了式燕一个奖励的吻,回头把药碗放到外屋,然后才自己喝了药,又灌了杯茶冲去味道,才宽衣上床。
  他也不跟式燕一张被子,而是拿了先前的薄被盖着,再隔着厚被子把夫郎抱进怀里。
  “相公,”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式燕在被子里扭了扭,“要不你把我抱到厢房去睡?我怕把风寒过给你。”
  夏越不管他,更用力把被子和人搂进怀里:“我喝了药了。”
  “可是……”
  “乖,听话,”夏越把自己的被子也盖到式燕身上,“我刚刚让他们烧了暖房,正好给你发汗的,你去厢房干什么,要去也是我去。”
  式燕赶紧摇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