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俺稀罕你(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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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俺稀罕你(种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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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于釜独自站在空地正中,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身体一顿,就朝一个方向冲了过去,即使对方已有准备,于釜那瞬间的冲击速度仍是超出对方的想象,瞬间将人放倒的同时,他已经扑入人群将更多的人拉入了战圈。
  
  那些同样从战场上下来,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非人类的老兵们脸上闪过同样的骄傲与凶狠,几乎是满面红光的主动进入战圈,或许,从战场上下来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畅快淋漓的打过架了。
  
  是的,打架,这是伍行观察过得出的结论,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野兽除了伴侣,敌人,其实还有同类存在的,只是这种同类不是靠嘴说,也不是靠血缘,而是靠彼此的身体确认的,这些人身上的残酷味道和超出一般人的身手,让于釜愿意和他们切磋“嬉戏”,交流感情。
  
  刚开始,所有人都还目标明确的冲着于釜挥舞着拳头,可不知何时起,群殴变成了混战,必杀的招式变成了下三滥的泼皮打架,当亲眼目睹一幕“猴子偷桃”后,伍行的头隐隐抽痛了,即使再像野兽,他们仍然有人类的略根性,他真的不喜欢这个圈子,想象某一天可能有一个男人搂搂他的肩膀,拍拍他的屁股,或是和他吵架的时候来个“袭胸”……
  
  伍行打了个冷战,于釜,真的想在这个村子里定居下来吗?
  
  “娃,你再不阻止可要见血了。”老村长慢悠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伍行苦笑,阻止一群打红眼的疯子,他自认还没有这么大的威信,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在老村长老神在在的微笑下,主动走进正屋,将门关上,与老村长分坐主宾席,那对夜叉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站在老村长的两旁,昏暗的室内只点着一盏豆大灯光的油灯,灯光摇曳下,如果不是老村长长的和蔼可亲,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进了阎王殿了。
  
  见伍行终于死心地肯老老实实听他说服,老村长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这是个聪明而敏感的孩子,和那个拥有野兽般直觉与战斗力的孩子是个不错的互补,想到能从石头村那两个小家伙手里将人抢到手,老村长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很多。
  
  “自我介绍下,老朽是石尾村的村长,名字已经忘了,大家都叫我石老爷子,或是老不死的,这两个是我的亲人,石玄、石墨。”
  
  亲人?这种介绍总觉得怪怪的,不过伍行更在意的是两人的名字,玄、墨,果然是黑的,夜叉,伍行面无表情的心想,又看了他们一眼,觉得取名字果然很重要,朝他们点点头,也自我介绍道,“我叫伍行,外面那个叫于釜。”
  
  老爷子的介绍简洁,伍行回答的更简单,两人也不在意,这个村子里的人有谁没有过去,又有谁愿意提到过去?老爷子直接进入正题,“石头村的人在找你们,小娃,除了我这,你没地方可去的。”
  
  伍行挑眉:“没那么严重吧,不过是打了个架。”
  
  “嘿,小娃,你在欺负老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吗?打了个架?石头村的劳动力都折在外面那娃的手里,这个冬天没有人狩猎,饿死个把个人都是小意思的。”
  
  这个伍行倒是从没想过,他就想到了自己和于釜可能会被抓去剁手跺脚游街杀头,对于自己造成的后果却没多想,这么现实而贴近生活的后果在他心里反而比杀头游街更不现实,很矛盾,但人一般都会担心一些相较遥远的危险,而对咫尺的危险视而不见,说起来,是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担心过钱的问题,不知道生活艰辛吧?
  
  想归想,伍行并不是老好人,“那又如何,若是那天我们输了,下场也好不了,当时他们抓不住我们,现在更是休想。”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爷子捋了捋胡须,他左边的石玄呵呵笑着将一只卷轴从身后取出,递给伍行,伍行狐疑地打开,发现居然是一张通缉令!
  
  好快!
  
  是伍行的第一印象。
  
  画的真抽象!
  
  是伍行第二印象,他倒是不担心凭这张画像让人认出来,除非对方脑子也很抽象,他将卷轴卷起,交还到石玄手中,看着老爷子说道:“凭这还不能留下我。”
  
  “你这娃还真是不知什么叫死心,”老爷子颇有种都是你逼我的感觉,示意右侧的石墨又拿出一张卷轴,直接抓住一头垂吊下来,是伍行与于釜手握着手往前走的画面,时间就在刚刚,好厉害!
  
  伍行心跳了跳,老兵村果然是卧虎藏龙,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不到罢了,画像写实到连眼神都顾及到的地步。
  
  “好画,”伍行小心翼翼地接过,来这个世界十年,他一直遗憾没有一张自己的画像,看到这就忍不住想据为己有,“不知是谁画的。”
  
  “这人你也认识。”老爷子顿了顿,似有意卖弄,伍行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稍稍思考了下,想到一个从刚刚就没看到的人,“张家兴?”
  
  想到那空荡荡的右手,又道:“可惜了。”
  
  老爷子被打断了说话的兴头,本有些无趣,听伍行这么一说,也跟着嘘唏,“是可惜了,当年他可是我们军营里绘图最好的能手,那次战斗要不是有他的地图……可惜了……”
  
  上了年纪的人似乎都很爱回忆与说故事,偏偏老爷子的故事又都是不能说的,但仅仅语焉不详的几个词,伍行也能猜到出大概,应该是一场很惨烈的战斗,与一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厅里陷入了沉默,连一直笑呵呵的石玄也只是微微扯着嘴角,维持着一个笑的弧度,伍行很不适应这种感觉,他用力吸了口气,故作轻松的道:“也许不可惜,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除死无大事。”
  
  “除死无大事?”老爷子喃喃重复一遍,突然大怒道站起来吼道,“什么叫除死无大事!还不如死了算了!”那怒气蓬勃的五官一时尽显威严,“若是我的儿郎们都这么想,不是在战场上做了逃兵、叛徒,就是死的一干二净!除死无大事!好一个除死无大事!我,我……”
  
  “娘子,你没事吧?”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于釜一个大步冲了进来,他的兽皮早已破烂,松松垮垮的碎布挂在腰间,身上伤痕累累,眼神却极亮,脸上满是焦急,见伍行好好的坐在那发呆,松了口气大步上前,想将人好好护在怀里,又不敢,只好站到了他的身前怒视着前面不断发抖的老头,紧随其后进来的张家和等人则是紧张的围着老村长,又是拍背又是抚胸,好半晌老村长才缓过神来,推开挡路的众人,手指指着伍行方向,想再骂几句,可隔着于釜,看着他那护犊子的表情,这话怎么骂感觉怎么不对,骂的不爽啊,最后只是叹口气道:“你这小娃,不去出家可惜了。”
  
  “出家?住到和尚庙去?”伍行还没反应,于釜已经炸毛了,转身双手紧紧环住伍行,大叫道:“娘子,娘子,伍行,是不是那个老和尚来找你了?我没有杀人,他不能说话不算数,你不能跟他走。”
  
  如果说死亡是伍行最恐惧的事,那么失去伍行则是现在的于釜最恐惧的事,手上护腕带着幽光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这个威胁,这是个不能碰触的逆鳞,伍行不知道,老村长更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在愕然自己的乌鸦嘴同时,为于釜这一单纯孩子感到同情,事实上,屋里所有人都目露同情,认定的伴侣死亡或是出家,虽然都是离开,但这说明了自身的魅力问题,于釜,明显很不合格啊。
  
  老村长也不气了,笑眯眯地看着于釜紧张兮兮的动手动脚,突然冒出一句老不羞的话:“要不要借你一张床,小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某离心情很低落,不过说过的话还是要做到,某离对自己承诺过,如果进入月榜前30就加更一章,今天兑现,这是第一章,嗯,还有感谢给了某离一张霸王票的亲,给某离一直补分的亲,给某离每章留言的亲,收藏了此文的亲,从头到尾阅读了本文的亲,还有不和胃口默默离开的亲,因为你们,某离这段时间很快乐,在此不具名,是因为要感谢的人太多,不想分前后主次,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清楚,不是吗?今天反省了一天,是不是太过快乐而忽视了本文的不足?结果发现,即使被用那样专业的口吻批评,某离还是希望就这样写下去,只希望下一个批评的亲不要再打负了,好难受,你说,我会正视,有则改,无则加勉。




27

27、妻奴在妻不在奴 。。。 
 
 
  “床?”莫名其妙的疑问。
  
  本就被老村长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一惊一咋的伍行,被于釜缠着已经够烦的了,一听到这句话,也不管于釜明白不明白,二话不说抽出一只手就朝于釜脸上甩了过去,先将人打懵了再说。
  
  “啪!”一声响,全场静。
  
  “哦(请拉长音)……”明显看好戏的声音,围观群众的脸上充满了暧昧,一个个兴致勃勃地盯着于釜。
  
  伍行心里冷笑,他们太抬举于釜了,尊严什么的可不是用一个巴掌打得掉的,更别期望他会恼羞成怒,果然,于釜只是轻摸了摸脸,疑惑的看着他,:“娘子,伍行,你打我做什么?”而后又很兴奋的说道,“你不打算出家对不对?呵呵,呵呵呵……”
  
  “碰咚”“碰咚”身后摔倒声此起彼伏,于釜兄,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如此没有威严,怪不得你搞不定自己老婆,几人同时“啐”了一口,眼神交流,即使不是为了新增加一个同伴,冲着攻方的名誉与地位也要将人留下来,传授几招再说。
  
  “咳咳,”这个时候还是要老村长镇的住场,“言归正传,小娃,凭这幅画留得住你了吗?”
  
  伍行沉吟不语,于釜则是欣喜地盯着那幅画,爱不释手,想碰又不敢碰,手在身上反复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卷轴上的画像,一边看画一边看伍行,边看边傻乐,旁人已经彻底明白了他老婆奴的本质,基本除了唾弃他就是无视,倒是那些充当“老婆”角色的男子们对他颇为满意,表现为那些私下修理自家男人的小动作,狗子“婶”更是明目张胆的用力揪着狗子叔脸上那和他如出一辙的大胡子,从狗子叔露出的那口白牙来看,估计已经揪下几根,呃,十几根了。
  
  “如果我们留下来,那石头村找上门来了怎么办?那可是一个冬天的口粮,他们一定会叫我们负责的。”伍行暗暗收回视线,挑眉看向老村长,已经决定暂时把自己的良心丢去喂狗。
  
  “娘子,伍行,我可以……”一个憨憨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总共35人,28人被打的吐血下不了床,没有一个死的残的,”伍行平平地复述于釜的战绩,平平的问了一句,“你可以在他们好之前负责他们所有人的口粮,也可以保证治好他们吗?”
  
  “……”于釜的治病功夫伍行可是亲身试验过的,被这么一反问,他只能默默地转过身去接着研究画像,样子如同受虐小媳妇般,突然又转过头来一脸凶狠的说道,“只要找到人给他们治病就行了吧!”
  
  于釜的突然变脸让众人惊疑,然后兴奋,伍行却当做没看到,继续看向老村长,老村长却装傻的看向于釜,伍行冷笑,恶狠狠地转头看向于釜,声音轻柔的不像话,“找大夫,说的轻巧,你有钱吗?小心大夫没找到,先被人送进了大牢!”
  
  “他们抓不住我的!”
  
  “可他们抓的住我!”伍行的声音也高了起来,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手痒痒的又想给他一巴掌了。
  
  “他们抓不住你的,伍行,我会先撕了他们!”于釜越说越认真,大有种撕几个人给他证明证明的意思。
  
  “……”于釜,我一点也不感动,真的,你可以再呆一点,把台拆的再彻底一点,感受到周围似笑非笑的视线,伍行的脸火辣辣的,红一阵白一阵,有种坏事没做成,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他决定不绕弯子了,豁出去地将脸丢到底,“老爷子,”其实他心里是想叫老狐狸,或是老不死的,“给句话吧,到底让不让我们安心地住在这里。”
  
  “小娃,如果你只是在担心这个的话,”老村长的话里透着话,“那你们只管安心住下,不过,这个忙可不是白帮的。”
  
  “我们不需要……”感觉能力受到质疑的于釜再次嚷嚷,直到伍行忍无可忍的喝道:“闭嘴!”
  
  于釜眯眼,“你怀疑我?”
  
  伍行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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