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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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1999-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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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如果有人出的价更高,那我当然是卖给他,我收你五十块钱,到时候退你六十块钱,要行的话就定下来,当然会给你点优惠,如果你抢在别人前面把它买走了,那它就是三百块钱。” 

三鹏笑笑:“你个小孩子精啊!好,就这么定了!这猪是刚死的吗?” 

这次张非没回答,阿海抢了先,他让小荣过来扶着车,说:“不是刚死,是还没死,你看……”然后一拳头打在可怜的野猪菊门上,那野猪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还抽了一下,险些掉在地上,张非忙过去扶住。 

三鹏笑得嘴都合不上了,把钱交给张非说:“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回去等着。” 

然后一加油门走了。 

另外三个人一齐后悔起来:靠!早知道便宜一点卖他让他帮着运回去不是更省事? 

三鹏很精,就这么跑了,要是这大家伙往他车上一放,估计到村里他就得去换避震器了。 

一路上又遇到不少人,越到村子外面人越多,他们都会问一下价格,然后要订个一斤两斤的。张非只是一句话:“要买的话肯定得早上点,不然没有了可就不好意思了。” 

将进十一点半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村子里了。四个人都直冒热气。 

直接把车子推到市场上去,跟猪胖子租了他的肉案,十五块钱,太黑了,不过还好那些刀也借张非用了。 

杀猪张非不拿手,但他觉得自己可以做得到,这种事情本来要大人来做,但那样的话难免会被分掉一部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张非对此深有感悟——而且还包括感情。 

张非拿了钱让小荣去买几瓶正气水,晒了一天太阳不喝点解暑不行,至少现在的他身子骨还不行。 

另外让大荣和阿海他们去准备卖猪所要用的家伙。 

张非一个人守在这儿。解了钢索才想起来这东西不能让人看到,忙卷起来收到那件破衣服里面。换成一条猪案下的杀猪绳捆着。 

这时候的市场没个人影,但过一小会儿村里的人就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围过来了。村子再大毕竟也是个村子。三鹏也来了,跟别人说订了那个野猪肚,三百块钱,有点炫耀的意思。 

“我没说卖给你,咱们也说好了谁出的价钱高我卖给住,退还你五十块钱再多退十块。”张非改正他的说法。 

三鹏笑道:“没事,反正今天我就要这个猪肚了,多少钱我都买。” 

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三个也都跑来了,后面还跟着大人。小云也跑过来,看到张非一身的伤,当场就哭鼻子。张非说没事都处理过了。可小云还是哭,接着就跑回家给他拿了饭菜过来。 

大小荣的父母、阿海的老爸也叫孩子回去吃饭,然后指手划脚起来。 

张非一边吃一边听取经验,这野猪反正还没死气,多留一会儿也没关系。 

小云坐在张非后面给他上药,雪玲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边上。估计是跟着小云一起来的,只是刚才张非没注意罢了。伤口太多,小云就让雪玲帮忙。张非身子一动不动坐着吃饭。众人围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下刀的意思,就问什么时候能买到肉,张非回答说:“半个小时后开始卖,到时候你们再来。” 

众人就散去了一大半。没散的有七八个,都是像三鹏这样的订主,生怕别人抢了先,死守在这里。 

照说野猪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上五百斤的野猪就不一样了,村里人的说法是“都成精了,吃哪都补!”这家伙躺在地上,没散去的村民中一些好事者把它扛到磅秤上面称过了,551斤!只能说大荣现在目测的水平还不高,至少是对这种牲口是不准的。 

张非草草吃完饭,两个丫头还没把伤口处理完,有些口子比较深一点,要上消炎药。张非拿眼扫一下周围,发现肉案边上坐着一个老头子,穿着整齐的白衬衫,戴着眼镜,穿皮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是农村人,在张非的眼里他倒更像是大学里的老学究。老头子边上还站着一个年轻人,至少有一米八五的个子,史泰龙一样的身材,刚毅的脸上带着凶光,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张非又瞄了两眼,便不去理会了,老头子只是在那里坐着,拿眼直直地看张非,有点摸不透。 

张非只是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但他不相信自己打一只野猪能把什么大人物吸引过来,充其量也就是来看个热闹,而且还是正好路过遇上。 

三个伙伴在一边对着围观的小孩子胡吹海吹,说张非当时多猛,吹得张非都不好意思呆在那里了,忙纠正道:“我是没逃走被扯下去的,刚好走运打死它,没什么了不起。” 

但这话根本没用,这群小孩子更相信张非就像打虎的武松一样——小孩子需要在心里树立一个偶像,显然他们选择了张非,而这个偶像也只能坐在那里看身边两个小女生处理自己的伤口了。Qī。shū。ωǎng。雪玲在张非右边蹲着,张非试图通过她的领口看她是不是存在非零海拔的一点点胸部,可惜还是那样,没有新的发现。而她显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坏心思,抬头时小心翼翼地问张非能不能把猪尾巴卖给她:“我妈去年伤了后腰,吃家猪的尾巴没什么作用,前两个月有一头两百来斤的野猪,吃了就觉得很有起色……” 

张非当然答应了,只是价格他不知道怎么定。小丫头似乎看透了他心里想的,便把先前那条野猪尾巴的斤数和价格报出来,说还是按价给钱。张非笑笑,不知道怎么接话。 

等两个小女生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再处理一遍后,张非便起身在肉案上抄起了杀猪用的尖刀。先放血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老头子摇摇头说:“年轻人,你要杀的是只是公的,后面的东西不能等死了再割,不然整条猪都带尿骚味。” 

张非问:“那我要怎么弄?先把它阉了?” 

老头子笑笑:“我看它的伤在后面,你踢一下,让它活一活,血流动了再阉。” 

张非明白了他的意思,阿海似乎领悟得更透一点,过来对着黑家伙的屁股就是一脚,这家伙挣扎起来,声音跟那些活蹦乱跳的活物没什么区别了,不过嘴里还喷着血。 

看场面太血腥,张非就叫小云和雪玲先回去。两个人走后他才一把握住那坨曾经与自己亲密接触的东西,尖刀子一下捅了下去……几下之后,那坨东西被张非丢在案上。这野猪显然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了,扭着笨而粗的腰身,血不断从它胯下涌出来。 

老头子在一边点头微笑说:“可以放血了,再不放肉就硬了。” 

张非过去一脚踩着猪头,对着它的脖子一刀捅下去,刀尖正好穿过它的气管与大动脉。血猛涌出来,野猪一喷气,血就冒起泡来,喷得他一身都是。 

猪血流了一地,三个伙伴只是用自带的脸盆装了一些,那血就停住了。 

没有开水,刮毛只能等一下卖的时候再说了。 

老头子这才又开始说话:“我要猪心,你从下腹开上去,先挖出来给我。” 

边上一直等候的大马就不肯了,他也是要猪心,跟张非订的价还是两百块钱。大马上来就说:“我是先订的!你不能不卖!” 

张非说:“我不是都说好,谁出的价高谁拿走?你忘了?再说现在确定下价格的只有猪腰和猪泡,大小肠和肉,别的都没定下来。” 

大马横气上来,上前一步,但马上看到张非手里的尖刀,转而向老头子一步,叫道:“这猪心我是要了!你别跟我抢!” 

老头身后的壮汉一步向前护在他前面,他眼里射出来的凶光马上让大马退了两步,大马语气软下来:“算了,要多少钱等一下争就是了。对了,你把猪腰留一下给我。” 

张非说:“行,还有一个猪腰倒是没人订走。” 

老头子跟壮汉说了两句什么话,壮汉离开,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大泡沫箱过来,里面放什么东西没人没看到。老头子淡淡地说:“动手吧。” 

张非看看边上的人,紧张起来。他没杀过猪,更不知道怎么去把猪肢解了。人家庖丁解牛好歹也练过十年吧,自己别说是猪牛这种大家伙,就连小鸡小鸭都没解过。如果非要说解过,那也只是别人做好以后端到桌子上他再动手的。 

大小荣的老爸大元和阿海的老子罗师都是门外汉,一个有一个说法。 

张非也不知道听谁的。后来还是老头子说了:“从下腹剖开,把心挖出来,如果割下来还跳的话我给两千,不跳的话我只能给一千。” 

张非愣了一下,在场的人都吓到了。这老头子谁啊,居然出两千块钱买个猪心!脑子有病吧?甚至有人怀疑这老头是张非城里的什么亲戚,叫过来做托儿的。 

众人的讨论并没有让老头子难堪,他还是坐在那里带着微笑一副闲庭信步的姿态看着张非。张非一咬牙:有钱赚的事情当然不能等了,更何况跳的两千块钱呢——虽然这笔钱不是巨款,却也绝对不少了。他一刀捅下去,开了个口,就把手伸到野猪肚里去摸索,心脏这东西他还是认得的,可惜臂长有限,只能再把开口放大,这一下它的肚子一下子都摆在众人面前了。那个心脏足有一个排球大小,还在跳着。老头子终于按奈不住了,站起来说:“快!”

017小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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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非手起刀落,切断了连着心脏的心条血管。壮汉抢一步上来,把还在跳的心脏包进保鲜膜里,再放到泡沫箱里。众人这下才看到那箱子里原来放着半箱的冰棒——最便宜的那种,一根一毛钱,只用水加苏打,有点甜味——他将那个心放到箱子后,老头伸手把冰棒理了理,让它们将这颗心埋了。而那颗火热的心居然还在跳着,顶着冰棒堆一动一动。 

张非不禁后悔起来:看样子这是好东西。亏了吗?也许吧,但自己现在要这东西有什么用,怎么处理才能补身子自己又不知道,只能当成是一个大猪心吃了。别说张非还真喜欢吃猪心,就喜欢那种嚼劲。 

老头站起身,壮汉就过来,将一把钱塞到张非的手里,都是红票子,身后的亲友团马上接过去点验起真假来。其实不用看张非也知道是真的,假的话他没必要搞这种排场——就算是假的他也认了。 

大元和罗师确认钱都是真钞后,交给大荣把钱放进刚准备的钱箱子里。其实那就是一个鞋盒。小荣拿了一百块钱跑到店里面去换零钱。 

大马在一边灰头土脸的一句话不说,张非嘿嘿笑两声说:“大马,不好意思啊,人有花十倍的价钱,你也别怪我贪钱,我还没娶媳妇呢,得留点本。”这话引得当场的人都笑起来,那些人一个调侃一句。 

这个说:“你这么快就想着娶老婆了?长毛没?” 

那个说:“没长毛怕什么,娶回家不长毛也能用!”哄笑。 

“娶媳妇了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用?” 

另一个说:“你得把那条猪鞭留着,那样老婆就不会嫌你小了……” 

……这群人好像什么事情都能想到那里去。 

三鹏见有人高价要了猪心,心里着急,要是平时肯定也跟着众人调侃两句,不过他现在没这个心情,便挨到张非身边说:“你把猪肚割下来吧,我订了的。” 

后面的人看三鹏的急样,一个个也都急了,报上来说自己订了什么,张非让大荣去处理。现在他不紧张了,反正就是一头猪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杀都杀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先把内脏一骨脑地全掏出来,放到大脸盆上,让小荣和阿海把那些东西都整理一下。几个亲友团当然闲不住,都忙起来。那个大脸盆里面的东西是这些人最想要的,一个个都围在那里不肯移步。 

内脏清完就开始扒皮了。野猪的皮不能像家猪那样连着猪内一起卖掉,得把它扒出来,这东西可以熬成野猪胶,野猪胶泡成酒,喝一小杯一晚上不用盖被子,猛着呢。 

当然别人要买生猪皮也行,得按着价格来买。 

剥猪皮倒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难,皮与肉之间有一层很薄的肉油膜,只要用点力皮肉就分开了。张非只用一把小刀子就找到了庖丁的感觉,一小会儿那块完整的野猪皮就被他放到一边,当然说好了,这东西三家齐分了,当然不能卖!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到时候泡上一坛子米酒,对,年底的时候可要多酿些酒,到时候可以泡些野物,现在用不着喝,等以后拿出去卖那才叫值钱呢。单是米酒放到若干年后,陈年老米酒,喝进去只有醇和甜香,想买都没地方买的。 

剥皮的时候人又围不少过来,主要分成两圈,一圈在张非这边,看他剥皮,一圈在大脸盆那边,多是订了货的人。还有一些游荡于彼此,再加上一些小孩子,合作社一下子热闹非凡。也难怪这时候大家吃完饭要午睡还早,也闲着没事,村里的消息经不起传的,两三下传得谁都知道。甚至有远一点的都开着摩托赶来了。谁都知道这种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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