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趋近于爱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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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趋近于爱l-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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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彬杨说:“那件事先调查着吧,等以后再说。”
  陆彬杨又给李馨柳打电话,李馨柳的声音很high,尖着嗓子说话,
  语速飞快,背景一片嘈杂。陆彬杨说完项临的事,听筒里已经很安静了。
  “如果你想帮他就跟我说,我出面比较方便。”陆彬杨说。
  李馨柳突然尖厉的笑了,“他是他,我是我,哥你少管。”
  挂断电话,李馨柳从洗手间出来回包厢继续跳舞,舞伴的舞姿妖娆,手依旧不规矩,笑声依旧轻浮,暧昧的调情的音乐还在响,她却兴味索然,只觉得干涩做作,混乱一片。她终于忍不住推开水蛇般的男人,拽了包奔了出去。
  初冬的寒风迎面而来,身上萦绕着香蕉温软的热气被猛地吹离,李馨柳打了干寒战,忽然梦醒般恍悟。回家的路不用辨识方向,几乎是本能,但推开家门,迎接她的是满室的黑暗和寂静,只能听到自己的气喘吁吁——项临不在。
  李馨柳给婆家打电话,他也不在。公婆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出事的消息,李馨柳这才脱掉大衣坐下来,心却是越悬越高。
  她不禁又是苦笑,之前自己离家半月有余,项临,你可曾有片刻的紧张,可有我现在焦急的万分之一?
  李馨柳,你又是何必?
  项临最想说的话是他最放不下的事:“我总是最后才发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的人。就像和你分手两年多,我才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多么宝贵的人和感情。如果当初我能更坚定的说不,现在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也许有很多的烦恼,但是会很踏实。齐瞳,我一直在后悔,尤其是——你结婚以后。”
  “说这么还有什么用呢、”齐瞳仰头,看着铅色的厚密云层,感慨,“你太专心了。为了专业和前程,什么感情、生活,都要靠后,恐怕连你自己都要放在其次。我说分手你就分,馨柳追你你就娶她,你的选择,貌似都是被动的,其实都服从于你前进的方向。这世界没什么如果,就算一切重新来过,你的选择还是那样,不会改变。所以,你也不必要觉得后悔。”
  项临点头重复她的话,“就算重新来过,我们还是会一步步走到现在。现在,我一无所有了。”
  齐瞳提醒他,“你还有馨柳。”
  项临摇头,“她和从前的你一样,容不下丝毫的不纯粹,这也是后来我没有追着挽回的原因,没必要为了注定失去的东西再搭上自己的颜面。”
  齐瞳看他,“是你自己灰心了吧。你们结婚了,你怎么能如此轻易地说放弃?”
  项临不说话,清隽的轮廓在初冬料峭的寒凉里有青色的忧郁和深沉。
  齐瞳说:“馨柳对你很认真的,女人的心可以暖过来,你不能让她一伤再伤。”
  项临顺着自己的思路说自己想说的话,“我现在最讨厌的人是我自己。这两天我像是死了,回光返照里全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恋爱、看书、练基本功、被上级医师训、充实得像打足气的皮球。馨柳和我结婚后的事情反而一点儿都没有出现,像彻底没发生过一样。”
  看着地上干涩匍匐的衰草,他缓缓的摇头,“真可怕,忽然间自己惊恐地站在手术台上,满身大汗,眼睛血肉模糊看不清血管神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怎么就成了让自己都厌恶的人,成了一个害人的庸医呢?”
  “你不是庸医,你很优秀。”齐瞳坚定地否决他。
  “谢谢你还是这么肯定我,还来陪我。”
  齐瞳失神,“我们都一样,恨一个人会很得发狂,当他真的摔倒时,又会不忍,用各种理由让自己去原谅。项临,我至今不明白,在李家,本是可以相安无事的,你为什么容不下我?”
  “我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我失控一样滴疯了,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就是要针对你,就想针对你。见不得陆彬杨对你好,好像他抢了我的东西,也抢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你高兴,我受不了,你被人压抑,我又看不下去,整个人好像错乱了一样,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真的控制不了。”
  齐瞳看着他,黑黑的眸子辨不出任何情绪。
  “你很讨厌我了,是吧?”项临交叉的双手渐渐紧握,那双大手修长漂亮,在血管神经间游走的时候也很灵巧。
  齐瞳摇头,“我现在不是你的什么人,馨柳才是。”
  馨柳?是的,馨柳。
  可他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馨柳,他无法接受她的鄙视和冷漠,因为他现在也深深地厌恶了自己,还有现在的生活。
  人们寻找追逐着自己的理想,不顾一切地放弃、争取、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忽然间发现,绞尽脑汁倾尽全力想要得到的,却是过去的曾经……

 
    第十八章 幸福,很简单

    公主就是公主,落了难也会有王子骑着白马千里迢迢赶来搭救你。
    齐瞳深处药房,不是消息灵通的部门,在她留心下知道的是,项临的手术事故由医院出面协商赔偿解决,在查的关于商业贿赂偶的事最后没了消息,不了了之。项临升副院长的事情,已经没人再提了。
    项临没有再出现在医院里,肿瘤外科的张副主任去啊年接手了他的工作,仅仅几天的时间,从前人们看病说的那句“去找项主任”已经变成了“去找张主任”。
    齐瞳经常去看奶奶,老太太问过一次:“项临是不是很忙?怎么也不来看看我这老太婆了?”之后就没再问过。
    这天,破天荒地,齐瞳推开病房门见到李胤和王露守在奶奶的床边,一时尴尬得进退两难。
    王露和蔼地向她招手,“快进来。”
    齐瞳笑笑,过去坐下。
    “齐瞳最近胖了些,气色不错,又好看了。”王露笑着说。
    齐瞳:“生活规律了就容易长肉。”
    奶奶说:“总算是长进了些,以前瘦的我都不想看她。”
    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网路和李胤告辞离开,齐瞳一直送他们走到电梯间。临走王露问中:“你在做兼职?”
    齐瞳“啊”了一声点头。
    王露笑道:“你忙的时候就回家吃,省的做饭麻烦,也挺累的,现在年轻人都活得潇洒,你可不能早早地把自己变成家庭妇女。
    齐瞳笑笑,不答。
    齐瞳想王露这话就算是对她存在的妥协了也是借着她递话给陆斌杨,让他回家。她还注意到,李胤自始至终都没对奶奶说过话,奶奶更是一眼都不看他,做儿媳的王露在奶奶那里比儿子自然。
    齐瞳打算做好传话筒,晚饭时把这些话都告诉陆斌杨。
    如”婆婆“所言,她天生的日子真的和家庭妇女差不多了,清晨上班,晚上下班回家做饭,吃了饭去药店打工,深夜回去睡觉,周末抽空整理换洗衣物收拾房间回去看看父母。和陆彬杨的相处也真的成了一对上班族夫妻的标准模式,所有的消遣都为她兼职的事情靠边站。
    今天下班陆彬杨意外地来接她,“带你去吃法式西餐。”
    齐瞳看看时间,“上菜应该很快吧,我不能迟到。如狼似虎地吃西餐会不会很另类?”
    陆彬杨笑,笑容俊朗,“给你提个醒而已,别把我不当回事。周末我们几个发小聚会,你也一起去吧。”
    “哦?”
    齐瞳于是把白天的事告诉陆彬杨,陆彬杨不说话。良久,他转着高脚杯说:“老太太没多长时间了,他就是天天去看也见不了几面。老婆,想听故事不?”
    “想,好奇很久了,不敢问。”
    陆彬杨端正坐姿,“说给你听。我奶奶的三个孩子,都是抱养的。”
    “什么?”齐瞳瞪大了眼睛。
    “我没见过爷爷,战斗英雄,骨头埋在了超限,奶奶为他守寡。两个姑姑都是他牺牲的战友的孩子,只有我爸是占着血缘的,他是奶奶的侄子。爷爷的兄弟不忍心李家这只血脉断掉,把一个男孩过继给她养。”
    “文革的时候奶奶被斗得厉害,我爸跟着下了乡。他知道自己本来德尔出身是贫农,应该是威风的造反派,结果被奶奶“拖累”了,不但不能读书,还要下乡改造,挣工口粮,怎么想怎么冤,他就和奶奶划清界限断了关系。那时他才十几岁,两个姑姑都懂事了,为这事和他好几次动手打了起来,她拗不过他。恢复高考时他落榜了。奶奶当时落实了政策,让他返城,他不回,说是要和村里的女孩子结婚,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在奶奶面前抬不起头来,最后两个姑姑把他押回城里。他也真的爱上了一个村里的女孩子,奶奶不同意,说他和那姑娘根本不是一类人,不过是患难时的感激,还给他强行安排了一个战友的女儿——也就是我妈。奶奶当时的手段也挺强硬,安排我爸出差,中断他和那女孩的信件往来,自己还亲自跑了趟乡下,见过那家人。结局你也知道,我爸我妈结婚了,然后有了我。”陆彬杨说着笑了,“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齐瞳被他逗笑,“现在说起来轻松,我能想到我爸当时的愤怒。跟着奶奶,确实没什么好。”
    陆彬杨瞅她,眼睛亮亮地叹道:“你在诱供,想知道别的事嘛?”
    齐瞳瞥了眼他脖子上的玉,“你心里有鬼才对。”
    陆彬杨笑,“是有鬼,还是女鬼。你可真麻烦,我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知道你是个顶顶麻烦的女人。”
    齐瞳不甘示弱,“你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被你害的逢赌必输,不对,是每次赢了都拿不到钱。”
    陆彬杨啧啧地叹道:“真是贪财啊。”
    齐瞳认真地问:“后来呢?”
    西餐厅温暖的灯光照着陆彬杨英俊的脸,齐瞳看的入迷。
    “后来奶奶把我带打,她当乡长、村长、局长,不管走到哪随身都带着我。我上高中时爹妈终于回来了,十几年了,我和他们有隔阂,奶奶也伤阵心,不想见我爸。关系缓和是在我上大学后,馨柳长大了,总是缠着我,去学校找我,我也就偶尔被她领回家去。但是,历史很快重演了。”
    “大学时我认识了媛媛,很单纯珍贵的感情,毕业时我昏了头,竟然把她带回去给爸妈认识。然后,你知道吗,她要和我分手,从此再也没见过面,再后来,她死了。”
    齐瞳垂眼看着净白瓷面的餐桌,不敢看陆彬杨的表情。
    “最后我才知道,她一半是被威胁、一半是被利诱地收了我爹妈的钱,他们承诺会给她最好的前程,还安排她出国留学,条件就是离开我。媛媛出国第一年的冬天,在滑雪的时候摔死了。葬礼我去了,她随身的东西我要了这枚玉做纪念,这是当年我用勤工俭学挣得第一笔钱给她买的礼物,她一直戴着,到死也没取下来。”
    故事讲完,寂静的谈话像停摆的挂钟,定格在流逝的时间里。
    陆彬杨笑道:“知道老爷子怎么说吗?他说他拿钱去试探媛媛,结果她没顶得住诱惑,说他是帮我看清人的本性。哼真是可笑。我把所有的怨恨都归结在他身上,他理亏得处处让着我,我就更跋扈,以气他为乐趣。我改了姓,离了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解恨,这口气憋得我喘不过来。”
    齐瞳说,“真相似,你的父母在儿子身上重复着奶奶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你对父母重复着你父亲对奶奶的怨恨。”
    “真不是歌开胃的好故事,”陆彬杨叹气,“后悔了,应该择良辰吉日跟你说的。对了,你最近胖了点儿,好看些了。”
    齐瞳反而担心,“都这么说,我是不是该控制饮食了?”
    陆彬杨无奈地说,“女人说减肥就像买衣服一样,永无止境,永远从下次开始。”
    齐瞳瞪他一眼,软软地笑了。那枚玉依旧在她的视线里,齐瞳觉得她不会再干扰自己了——能心平气和说出的人和事,但是可以归档尘封的文件,不过只是记忆。
    无论是媛媛还是李胤,王露,齐瞳想,陆彬杨都已经放下芥蒂和包袱了。
    陈锋这次对张敏展开的是闪电式步步紧追战,让一众发小直愣神,“峰子,这不是你的风格吧?”
    “我着急啊!现在这些小妞们的注意一天三变,你们只顾自己早早结婚,也不管我,今年无论如何我得娶老婆!我结婚比你们晚,儿子一定得比你们的大!”
    齐瞳纳闷,“那你今天怎么不带女朋友来?”
    “她不喜欢人多。”陈峰答。
    陆彬杨暗笑,在齐瞳耳边低语,“今天安雅也来。”
    齐瞳皱眉,“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包里找出手机发短信。
    林安雅果然来了,还是一个人,没带升格成为老公的眼睛。林安雅和齐瞳亲切地打招呼,呼吸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除了陆彬杨——他正在琢磨怎么能把台球案上的球一杆收了,看了进门的林安雅一眼,他弯腰开始击球。
    峰子凑到林安雅近前问:“没带眼睛?吵架了?”
    林安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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