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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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众妖言-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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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这样,”白羽一举手:“我发誓。。。”
“你少来,”子夫打断他:“别总拿发誓压我,你以为我是基督徒就会总听你发的那些烂誓吗?你因为你一举手就总能独当一面吗?告诉你,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你一天不知要发多少次誓,我耳朵都长老茧了。你还是留着那套词儿去骗吴婷吧。”他喘口气,喝口水:“你这些烂事儿我也懒得管,最可恶的,你一人回来,我们的协议怎么办?”
“噢——”白羽恍然大悟:“我说这么大火呢,放半天空炮,感情这才切入正题!”
“这。。。这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个原因!”子夫仍能理直气壮:“主要还是为吴婷打抱不平!你也不想想,人家是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样对人家的!你不觉得。。。”
“好啦,好啦,”白羽打断他:“别的话就此打住,归根到底不就为了你空手套白浪骗得我那俩赞助吗?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绝不会返回的。这样,咱也别百分之八十了,你所有的开销,我一人全包,就权当是赔罪了,你看我这样安排妥当否?”
“这还差不多!”子夫的情绪稍有缓和。
“这不结了,至于兜这么大圈儿嘛!”白羽一脸满不在乎:“算算,总共挥霍几何?别客气啊,最好连上公厕的钱都算上!”
“谁和你似的那么无耻,算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这不完了吗,”白羽搭在他肩上:“来,笑一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这么多年不见,真还挺想你这冤家的,呵呵。。。小别胜新婚啊!”
“甭和我套近乎,”子夫推开他,与其平和了许多:“看你见到吴婷还笑不笑的出来,先想想她吧,还不赶紧着打个电话!”
“她现在在哪?”
“我哪知道,刚到机场她就自个儿走了。”
“稍等。”
白羽起身去打电话,发现对面窗子的等又是黑的。不光今天,最近楚云和他似乎失去了默契。趁这两天子夫不再,他终于又能光明正大的看看她时,却看不到了。
此时,那黑暗中似乎有什么物体蠕动了一下,白羽耳边传来一阵盲音,吴婷的手机关了。经子夫一番话,白羽表面看上去没甚么,其实心里早就沸腾。自个儿确实挺对不住人家的,俩人高高兴兴乘兴而去,回来却剩她自个儿孤伶伶败兴而归。况且,她为这次出行又赋予了更深层的含义,如此以来,她若往下一想,这似乎是个不祥之兆!

五十四
“怎么不说话?”见白羽转身而回,子夫问道:“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什么意思,是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白羽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她关机了。”
“那你不会打电话啊!”
“她手机都关了,不明摆着不想搭理我吗?电话还能打通?”白羽往沙发上一靠:“算啦,反正明天也得去公司,见面再说吧。”
“那还不赶紧去查一下百科全书,看有什么破解之法没有?”
“别说百科全书了,我就连孙子兵法,投笔肤谈,易经八卦,奇门遁甲,推背图全翻烂了,恐怕也找不着解决之道了。”
“那你完了,”子夫一呷嘴:“老祖宗就这么点儿精华,节哀吧!”他边说,边掏出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给你的。”
“哈!我就说你小子不会这么绝情寡义嘛!”白羽边说边层层拆开包装,里边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心,最核心位置,又是两颗连在一起的红色小心,并怎么晃悠都始终在中心位置保持平衡不会分开:“谢啦!”
“别谢我,这些都会算你头上!”
“那我不管,只取其精髓,花钱又何妨?”白羽举着玻璃心:“心意是你的就得了。不过,俩大老爷们儿送这玩意儿,你可是够骚的,都赶上屈原了!”
“你别挨骂了,我之所以选它,是想提醒你,女人的心就和这玻璃心一样,虽然,某种层面讲坚硬无比,但某种层面又不堪一击。哪怕是失手掉到地上,结果都将是无法弥合的破裂。不管你是有意无意,世上没有后悔药。更没黏合心碎的胶水,所以,想长久保存,就得加倍珍惜,不得有半点粗心大意。好自为之吧!”
“我向来是好自为之,你也别借它仅供我勤勉之,我看,咱还是共勉之吧!”
“唉!”子夫盯着那颗心:“神秀曰: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常拂拭,莫使染尘埃!这一恋爱,才终于参透个中奥妙啊!”
“又发花痴了吧?怪道未受衣钵!惠能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我看,释迦灵山会上的拈花一笑,才足以道尽天机!”
“是呀,佛曰:不可说。我看呀,是不能说,亦或不知如何说。也许是咱笨,还差翠微一禅杖,临济一蒲团!”
“亦或,镜清啄啐!”
男女之间的感情,似一盏清茶。开始时,越泡越浓,但虽冲泡次数的增加,会渐渐变浅变淡,最终索然无味。酒是陈的醇,茶则新的香。所以,若想保持馥郁芬芳,就得时时续添嫩芽。爱情从来不会一成不变,别以为一辈子只选一种花就代表了忠贞不渝。其实,偶尔换换品种,她非但不会认为你的心在变,反而会觉得你越来越懂浪漫。
自从白羽和吴婷相恋后,他就一直送她为二人牵线搭桥的太阳花。这次,他决定火红热情的玫瑰。心想,这足以令她欣喜若狂下,对以前的不满一笔勾销了。因为,玫瑰的花语才是奔放的爱情。尽管,那是带刺的。可那又如何?梁曼娇说过:红娘和月老最该喜结连理,可生个孩子却会是那长着翅膀逮谁射谁的丘比特。爱情,本身就是一怪胎!
第二天,白羽在公司楼下见到了吴婷。不过,她并不如他所想那样闹个天翻地覆鬼哭神嚎。只是表情略显淡漠,这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当白羽将花举到她面前时,她的脸便由淡变浓。此花有如她的心花,怒放下,将其玉面映红。阳光照射到她的眼中,那闪闪烁烁着的,是兴奋的莹莹泪花。
“喜欢吗?”
“嗯,你从没送过我玫瑰。”吴婷重重点着头,举到鼻下闻了闻:“香味没有太阳花的浓。”
“浓非浓,淡非淡,浓淡之间,消减的是味道,情义却醇厚了千重。天高云才淡嘛!”白羽借机卖弄一番。
“那。。。”吴婷低下头:“为什么以前不送我?”
“要过度嘛,得给你段适应时间。等有了抗体才敢送,不然,”白羽笑着说:“怕冲晕了你!”
“才不会呢!”吴婷也笑了:“你又逗我!”
见天下太平,白羽做生气状吓唬道:“我没陪你,是不是和子夫发牢骚了!”
“没有,”吴婷矢口否认:“我没有!”
“还敢顶嘴!”白羽一指她:“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我真的。。。没有嘛!”吴婷又低下头,嘟起嘴:“我。。。只是有些不高兴!”
“知道啦,逗你玩呢!”白羽抱住她:“换谁都会不开心的,可你这一闹情绪不要紧,可害苦了子夫了!”
“他怎么了?”吴婷紧张起来似犯下了天大的错误:“是不是和三木。。。”
“想哪去了!没那么严重,他只是抱怨没玩痛快罢了。对了,”白羽严肃起来:“我的礼物呢?”
“呀!”吴婷轻呼一声:“我。。。我当时。。。不高兴,就。。。忘了!”
“没事,”白羽见她皱眉自责,很是不忍:“我开玩笑的,没买就算了,总皱着眉可是要长皱纹的哦!”
“对不起啊!都怪我!”吴婷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
“好啦,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白羽拍拍她。
“哈哈。。。”吴婷突然笑起来:“你上当了!”
“好呀,小鬼!赶在太岁头上动土!反了你了!”白羽一把揪住她:“拿来!”
“好,好,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拿。”
吴婷从包里掏出个盒子,双手奉上,白羽一接,她趁机跳到了一边。
“什么?”
“你自己看呗!”
白羽拆开层层包装,最后,露出个巴掌大的盒子。一开盖儿,蹭!一毛乎乎的怪东西窜了出来,还在晃晃悠悠的吱吱怪笑!吓得白羽一跳老高!
“哈哈。。。吓到了吧?哈哈。。。”吴婷笑得前仰后合。
“小鬼!干和我恶作剧,我说怎么跑那么远呢!”
“哼!谁叫你总逗我的!”吴婷走回来,随手又掏出了一个盒子:“这才是真的!”
“我为什么相信你?”白羽接过来。
“我会那么笨吗?”吴婷歪头道。
“谅你也不敢!”白羽得意的说。
这次只三层包装,可白羽跳的更高。这个毛乎乎的家伙更大些,怪叫同时,还冒出了一股白烟儿!
“哈哈。。。我不笨,是你太笨啦!哈哈。。。这叫兵不厌诈!哈哈。。。”吴婷早又跳开,看来,她今儿算是玩尽兴了。笑过,闹过才又走回来,手里依旧拿个盒子。
“你可别三气周瑜啊,”白羽心有余悸的接过:“那我可就要气死了!”
“不会了,我才不会玩狼来了那一套呢。”吴婷这次没跳开,不过,白羽也不用打开就已知里面为何物了。因为,吴婷的手腕上,多了块精致的手表。
“对了,”吴婷边帮他带着表边问:“那孩子怎么样?不严重吧?”
“没事,住几天院就好了。”白羽抖抖手腕,阳光下,表熠熠生辉。
“那。。。”吴婷试探着问:“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好呀,蛮懂事儿的嘛!”白羽笑道:“孺子可教也!”
“那。。。沈娜不会在意吧?”吴婷担心的问。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白羽有些不耐烦。
“我不是那个意思,”吴婷忙道:“我。。。我是怕。。。打扰那小孩!”
“这还差不多,”白羽拥着她往里走:“下次注意啊,中午我等你!”
“好的,”吴婷满足的点着头。
“还有,”白羽看着她:“知道见了你爸爸要怎么说吗?”
“当然知道啦,”吴婷靠在他肩上满意的笑着。

五十五
吴天不愧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果真一诺千金,丁是丁卯是卯说到做到。白羽刚到公司还没等找他,他就主动将他传入了办公室。吴婷也跟着跑进来,吴天试图阻止,似乎觉得这事儿不大光彩。但没成功,吴婷稍一跺脚,小脸还没绷,老头就点头哈腰将这位小姐请了进去。白羽跟着沾光,也享受了一回总裁帮着开门撩帘儿的特殊待遇。
进门后,吴天显示煞有介事的问了些诸如玩的开不开心呀,对吴婷好不好呀,有没有欺负她呀等等或公或私的常规性问题。对此,白羽早就打好草稿,一一应答如流头头是道儿。缝了件儿天衣,耍的老头一劲儿点头称是团团乱转,逗得吴婷一劲儿吃吃窃笑,还总找机会朝白羽挤眉弄眼。常言道,娶了媳妇忘了娘,她这岂不是有了男友忘了爹?幸好,他们是善意周旋以恶的方式达成好的目的,大可不必以那个不变的标准一并论之!
然后,老头抽出单刀砍向实质。表面说白羽工作辛苦,积攒些资产不易,实则实在映射他所用几何。白羽胡乱报了个合理的数字,身为员工或一个人来说,这点起码的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至于子夫,他早就打算好了,既有言在先,又不想做小人,只好是自己掏腰包了。不料,老头听完报价却很是惊诧!反到吧白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这都嫌多?这已经是价格底线了,再少可就穿帮了!果然是装大方,本质未变!
“你。。。花了这些?”老头一脸的不相信。
“这。。。吴总,您也知道,香港不同内地,它的消费水平是很高的。”白羽解释着。
“对呀!”吴天转向吴婷:“婷婷,他是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没有,”吴婷忙从办公桌上跳下,打起掩护:“我们玩的可好呢!”
“噢,那就好,那就好,”老头放了心,白羽也松了口气。原来是嫌花的少啊,看来,这次他是真慷慨。唉!真是有点后悔说少了!
“白羽,”老头又道:“和我女儿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她不开心。为此,我从不惜代价!”
“爸!”吴婷皱起眉头:“都说了玩的好了,你还这样!”说完,将头一甩,给了老头一后脑勺!
“好,好,不说了,是我不好,都怪我啊!”老头见女儿龙颜不悦,老气横秋一扫而光,立马变成了一知错能改的好孩子状。
白羽忍笑看着这父女俩,心中冒出了那句谚语: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倒不如改成:天下父母心可怜!吴天这等的身份,在女儿面前真是着实的可怜的要命!谁说的:老子和儿子的身份成正比,地位却是反比。身份:老子是儿子的老子,地位:儿子是老子的老子!唉!家家养着个小祖宗!半晌,吴天终于取得了女儿的宽恕,吴婷起身拉白羽出了门。
“你骗得了他,却骗不了我!”吴婷调皮的说。
“那当然,理论上来说,咱是一伙的!”白羽捏捏她的脸蛋儿:“一丘之貉!”
“不是!”吴婷神秘的一笑:“不光这事儿,其它的,你也休想骗我!”
“不会吧,这么厉害!难不成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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