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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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众妖言-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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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收留一朋友难不成还成了千古罪人?作风还出了问题?道德?你跟这儿过官瘾来了吧?张嘴闭嘴一派官僚作风!孔子都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况老友无家可归乎?朋友嘛,一个义字,两肋插刀!难道某天我落魄时,你会把握拒之门外?”
“朋友,得看什么样的朋友!说不定你跟着磨刀霍霍杀猪宰羊的款待他呢,转眼他就冲出来灭你全家!什么割袍断袖那你无非也就多糟践件儿衣服!到时候我冷眼旁观你可别怪我无情!咎由自取!又不是没提醒过你!”
“首先,我要声明,曹操是个男的,其次,娇娇也不会像他那样奸诈。综上两点,你的假设是不成立的!我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我反倒是更担心你!我发现你现在整个儿一王伦,心胸狭隘。小心她学林冲火并了你!到时我不顾道义转投在她门下你可也别怪我!良禽择木而栖,我那也算弃暗投明!”
“我不管!”子夫一拍沙发:“说吧,她什么时候搬走?”
“这不好吧?”子夫这一拍沙发,白羽倒从中找到了破绽。他毕竟不是冷血无情的,拍桌子也怕梁曼娇听到。白羽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继续将破绽撑大:“咱总不能赶人家出去吧?于心何忍?那未免太有失风度了!再说,她一纤弱女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又人生地不熟的,若将她赶到大街上没事儿还则罢了,可如今这个治安环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真有个什么情况那咱不就成始作俑者了吗?现在气死人都偿命啦!就算即便咱花点钱法律不追究咱了,可于情于理你心里过意的去吗?要我看呀,先让她住着等找到工作她自然而然就搬走啦!你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么的宽宏大量,就通融通融在宽限她几天呗?这个年头有什么不能通融的?啊?你不想在逼出个白毛女来吧?”见子夫的牙口儿稍稍有些松动的迹象,白羽又加紧了进攻:“再说,你老大也不会原谅你呀,不是说爱人如己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唉!”大义面前,子夫理屈词穷只得长叹一声:“也只能这样了!不过,”随即他又补充道:“一定要她抓紧啊!”
“放心吧,谁愿意老寄人篱下呀!”见理顺了他的毛儿,白羽牵他下了坡儿:“怎么,一天没见人影儿,和三木在一起来吧?”
“那是当然,”子夫一下变得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说:“一整天我们都没分开,在她家。”
“噢——你们。。。呵呵。。。”
“我就知道!”子夫气急败坏的跳起来:“你就不会往好处儿想!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别这样,别这样,本来嘛,这有什么呀?别不好意思,都是成年人了,我能理解。。。”
“懒得理你!”子夫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转身回了卧室。

二十五
第二天,白羽来到公司。坐到自个儿办公室里总觉得哪有点儿不对劲儿,直到吴婷进来他才找到原因,今儿她没准备早餐!
“昨晚睡得好吗?”吴婷走到他面前,劈头盖脸的问。
“还行,怎么啦?”白羽随手抄起了一份报纸。
吴婷盯着他的眼睛半天无话,一会儿才又开口:“没事儿,随便问问,怕你休息不好。”
“没有,”白羽伸手拉她,却被她闪身躲开:“就是。。。就是一直想你。”
“你骗我!”吴婷冷冷道。
“不会,我发誓,”白羽举起手说,以往此时,吴婷都会抓住他的手加以阻拦,今儿却纹丝儿未动!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白羽一下没了下文,没趣的将手放下:“好啦,别这样,来,笑一个,笑着才漂亮嘛!”
“别花言巧语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吴婷眼圈微微泛红:“你总骗我!”
“真没有,”白羽的办公室是半开放式的,前面整面儿都是一落地玻璃窗。里面的一举一动,外面尽能一览无余和看电影似的。白羽向外望了望,见没人注意才又扭回头劝道:“别这样啊!让别人看见多不好,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你就是欺负我!”吴婷的泪已经在眼眶了打转儿了:“还怕别人看到,怕你就别做呀!说实话,你和那什么娇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呀,又是这事儿。昨儿你不都看到了吗?我们真真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要怎么说你才信呢!”
吴婷的泪流了出来,白羽递过一张纸巾,她不接,自顾自的抽搭着。白羽边帮她擦边说道:“我甚至都没把她当成女人。”
吴婷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白羽一把把她拉到怀里:“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好啦,别这样,乖啊!”
吴婷将头深深埋入白羽的胸中,似要学紫霞仙子要钻进去看个究竟。她抽泣着:“真的?”
“千真万确!”
“那你怎么证明?”吴婷的情绪稍缓,耸动的幅度也小了。
“你可以问子夫,他不会骗人。”
“不用了,我信你。”吴婷低声说。
“这就对了,恋人之间就应该相互信任嘛!”
一阵泪雨平息,吴婷的脸上云开雾霁可仍旧赖在白羽胸前不起来。偌大一个公司,这成何体统!一干同事已经在跟那笑眯眯的看电影了!白羽又尽施伎俩安慰了好一会儿,她这才坐起身来。她擦擦泪痕理理头发起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转眼,又回来了!手里端着那个熟悉的餐盘。
“吃早餐吧!”吴婷和刚才判若两人。
她把早餐放到桌上,坐到了旁边。头倚在白羽的肩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吃,手里不停摆弄着他的上衣纽扣。不光现在,其实,一整天她都黏在白羽身边。除吃午餐时劝他多吃点儿外,其余时间都是默不作声的注视着他一刻都为松懈。似乎稍不留神,白羽就会从她的眼前蒸发!
吴婷的反常举动白羽没有深究,因为,他又想起了梁曼娇的话:女人,是小溪。爱情,是大海。小溪不同,但都会百川归海。爱情当前,她们是统一编制。如火热情把男人永远摆在盛夏,随时随地都可能遭遇雷雨侵袭。因此,你既然接受了她的感情,那么,同时也要迎接她的眼泪。恋爱中的女人,总会莫名其妙的悲哀!
钱龙走到了头儿,他和陈亚楠经过这几年在不同轨道上的际遇,如今都跨越了彼此感情道路上的荆棘突然决定结婚。时间定在月底。他盛情邀请了白羽和吴婷。对于此二人的交往,他也只能是替沈娜深表遗憾了。但此时,任何的事情都很难影像他的愉悦,电话那头儿,他声音颤抖着喊着。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啦!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呢,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新娘依然是她!我。。。哈哈哈。。。”
“是呀,你小子算是捞着了!我真怀疑这才是你发起聚会的终极目的!说实话,当时我还真替你捏着把汗。心想如若人家不来或者名花有主,你还不得跳了楼呀!”白羽笑着说。
“你还别说,真有那么点儿意思!嗨,不管怎样,反正她还是物归原主了!好啦不说啦,还有好多人要通知呢,你可一定要来啊!”
“那还用说,你就是不请我我都得不请自到。喜酒是要死皮赖脸才能喝爽地!呵呵。。。”
“好啦,到时见,我得赶着跳楼去啦!拜拜。”
“好,记得找个高点儿的!拜拜。”
挂掉电话,白羽点上支烟慢慢吸着心绪颇不宁静。钱龙要结婚啦!?那个总爱和老师调皮捣蛋不学无术的坏小子如今居然要组建自己的家庭?对陈亚楠的印象白羽不是很深,他觉得女孩穿上校服都是一般模样,清一色的酸杏子。只知道她那时和沈娜关系不错。这消息似乎来的太突然,将白羽弄了个措手不及还真有点儿不敢相信。不过,这也真让一直没甚么喜事儿发生的他着实跟着高兴了好几天。
梁曼娇最近总往古润泽那跑,看得出来,俩人儿很是投机。有她在身边,古润泽也逐渐开朗了不少。白羽很为他高兴,同时又有些担心。为什么大家不言而喻。梁曼娇似乎是喜欢上了古润泽,而对此她却也并不否认。
“对呀,我就是爱上他了。怎么啦?”梁曼娇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儿,皮拖在脚上上下晃悠着。
“怎么啦?”看着她那满不在乎的样,白羽一蹦三尺高:“你还问我?他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他很爱他的妻子,你这么一搅合他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我知道,可我也没非让他爱我呀?爱他是我的权利和自由是我份内的事儿。我爱吃面包那是我自个儿的爱好品味,但我不会强迫别人跟着我喜欢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人各有志嘛!”
“话是这么说,可你能保证不作什么疯狂的事儿?”
“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为难的,我爱他还爱不过来呢!”
“那最好,不过我还得提醒你。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人情世故你比我还清楚,自个儿掂量着办。”
“干嘛呀,和真事儿似的。”梁曼娇抬腿踢了白羽一下,爽朗笑着:“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我当然了解,不过这年头是狼多肉少,遇见一好男人不容易。我是怕你也一时把持不住堕入这情天孽海无法自拔。”
“不可能的,”她凑过来,一手搭在了白羽肩上:“你这么优秀的绝色小生成天跟我眼前晃悠我都忍住了,何况他呢!”
“那倒也是!”白羽笑了。
“我要搬走了。”梁曼娇喝了口水。
“搬走?”白羽抽出一支烟刚要点,听她这么说停了下来:“搬哪去?”
“搬他那儿去。”
“谁。。。那?”白羽的手有些颤抖。打火机的小火苗忽闪忽闪的晃悠着。
“润泽那呀!”
“不是吧你!”火差点把白羽的眉毛寮着:“你们,你们不会是。。。”
“什么呀!我们什么都没有。这是他的意思,他说和我在一块挺开心的,不会在像以前那样消沉。”
“哎呀,你说。。。润泽怎么这么糊涂呀!这不。。。不是引狼入室吗!”
“去你的!放心吧没别的。我只是去那工作,最近又穷人了!”
“你?你会看得上那点薪水?”
“嗨,干嘛不给人留点儿余地呀!好,要说有点儿私心的话,那就是我也愿意每天看看他。这就满足啦!你满意啦?放心,我绝不会影像他们夫妻感情的,甚至不会让他知道我爱他!这总可以了吧?”
“可你这又是何苦呢!”
“解闷儿呗!看这个钟情的男人,比抱着一百个花心的男人都痛快!哈哈。。。”
梁曼娇爽朗的笑着,白羽无力阻止她,她决定的事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况且,她一向是说到做到,不然,是绝不会对人有什么承诺的。但令白羽不放心的是,当她面对真爱时是否还能依然理智?这是她自个儿长说的一句话:当爱上一个人,就等于是站在了火山口。向前,烧成灰烬。向后,摔个粉身碎骨!论到自己身上,她是向前还是向后呢?铁拐李的医术名闻天下,可自个儿那条腿却始终治不好。汉钟离估计也有减肥的法子,可自个儿那肚子呢?这种例子很多,可言之人其言若落实到自个儿身上,往往都得另当别论了!

二十六
白羽有段时间没去望尘了,因为吴婷的关系,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已不是个自由人。他不再能任意扩张自己的思想,加之沈娜又在那儿,这就等于给他加上了第二把大锁!可子夫又不干了,因为与此同时他也不再在去教堂。子夫又在使出浑身解数想让他对那个地方重燃爱火,最后终于是死拉活拽把他拖了去。不想刚到门口白羽就趁子夫和一干教友寒暄时溜到了望尘。相较于教堂的沉闷,他倒宁愿选择不自在!
客人不多,楚云沈娜正闲坐聊天。见白羽过来,举手招呼他过去。
“聊什么呢?”白羽坐了下来。
“俩女人可聊的很多,远远超过一男一女。”楚云倒了杯酒递给他。
“是呀,男女到一起只有俩字可说。”白羽想起她昨晚黑着灯,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昨晚睡得很早?”
“你怎么知道?”楚云看了沈娜一眼,惊讶反问。
“啊。。。我看你今儿气色不错,猜得,”白羽把头转向沈娜,她一直在看着他,手里的杯转来转去:“钱龙要结婚了,知道吗?”
“知道,你什么时候结?”
“我。。。”白羽低下了头:“没想过,应该。。。不会太早。”
“你女朋友等得急吗?”沈娜盯着他追问。
“她。。。我。。。也不知道。嗨!不说这个啦,还是说说你吧!”白羽抬起头:“怎么样?在这还开心吗?”
“哎,白羽,”楚云在旁搭了腔儿:“你什么意思呀?怕我亏待了你老同学?放心吧你,我们也是朋友!”
“看得出来,你们很谈得来。”
“那当然,”楚云和沈娜相视一笑:“对了,今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啦,你可是有日子没来了。”
“有吗?我没觉得呀。”白羽喝了口酒:“工作太忙了。”
白羽想抽支烟,自和楚云认识后他在此就有了这种特权。某种情形下,烟酒最能掩饰一个人的真情实感。他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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