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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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的秘密-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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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一听眉头就皱起来了:“坏了,和和不知道你要走,八成以为是你们回来了。小真你赶紧上车。”
  “要不,我等他们回来……”她很想见珈铭一面。
  老太太说,“可是要等珈铭回来,你就别想走了。”
  话音刚落,严真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一辆黄绿色的出租车就向顾园门口开来,她清楚地看见坐在副驾上的小朋友在欢乐地向她招着手。
  严真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眼看着车子就要停在了她的面前,严真一把被老太太推上了车,车门被紧紧地关上了。
  刚下车的小朋友愣住了,跟在身后的梁和也是一头雾水,严真唯有哽声催促着冯湛快些开车,将扑上来的小朋友远远甩在了后面。
  车窗半降着,她只要稍稍一偏头就能看见被老太太和梁和拦住还挣扎着要追车的小朋友,那脑袋上经常戴歪的帽子。
  关上窗户,严真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
  她听见他喊她了,他喊她——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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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藏了。
  进入那曲嘉黎的第二天就下起了一场大雪,四周绵延起伏的山脉又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虽然学校在进藏之前就有专门的培训,可真正来到这里考验和难题还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一干从平原地区过来的老师既要忍受严重的高原反应还要想方设法的保暖。
  尽管严真曾经去过山南地区,可那点儿可怜的应对高反的经验在这儿是一点儿也用不上,跟着难受了几天才算是真正地适应了高原的天气。而王颖则比她要严重一些,恢复的时间也比她长,醒过来拉着她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回家”,完全忘了之前不顾家里反对死活要来的人是谁。
  严真失笑,替她掖了掖被角之后哄她入睡。几乎就是在王颖闭上眼睛的同一瞬间,严真想起了曾经在边防团的那一晚,那晚她先是头疼欲裂,紧跟着就是发高烧,整晚都在煎熬中度过,所以那晚的具体情形她大多不记得了,唯一记得,就是那双紧抱着她的手和那碗被他一口一口喂进胃里的粥。
  她承认,现在她就开始想他了。
  
  考虑到教师们适应环境得需要一段时间,援藏教师工作的正式开展已经是一周之后了,而严真因为人手不够也被留在了这所全县唯一的一所初级中学里帮忙,这一帮就足足帮了两周,直到两周后全部援藏教师上岗之后她才闲了下来,有时间去看一看亲生父母的墓碑。
  来之前老爷子已经拖关系查到了父亲生前所在的哨所,是那曲军分区下设的一个哨所,主要看管输水管道,保障更远地区哨所的用水问题。据说,距离嘉黎县城并不算远。老爷子帮她联系了一名干事,让她有事情就找他帮忙。
  想了想,严真还是来到学校教务处给那名姓李的干事打了电话,让严真惊喜的是,干事接到她进入嘉黎的消息已经很多天了,就是没见她联络。
  惊喜过后,严真想起了什么,问道:“是谁给你的消息?”
  李干事笑笑,“对方没说,听声音像是三四十来岁,或许是顾长志老将军的身边的工作人员。”
  严真一怔,又问:“他什么时候给你的消息?”
  “早了吧,差不多你一进来消息就到了。”
  严真没再问,约定了见面时间之后就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她记得来到嘉黎的第三天,在高反的折磨下她有些迷糊地给顾园打了一个电话报平安,勉强说完之后挂了电话就昏昏地睡了过去。只记得是老太太接的,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更没听见老太太的嘱咐。全忘了,只是在撕裂般的头疼中颠来倒去昏昏欲睡,全然不知道,远在C市的他为自己默默做了这么多。
  “想家了吧?”办事处一位藏族女老师笑着还吐了吐舌头,以示友好。
  严真笑笑,“一直在想,无时不刻。”
  女教师因为她的话又忍不住笑了笑,晕着高原红的脸颊透着质朴。
  
  嘉黎县内的交通并不发达,山高路险极不好走。带队老师不放心严真一个人去,便联系学校协调了两名嘉黎本地人陪同前往。学校本就人手不多,再这么借用两个严真颇有些不好意思,可一走到校园门外就发现这个问题解决了。
  因为军分区的李干事带着两个兵正在门口等着她,见到她微微一笑:“这路不好走,所以我寻思着还是亲自来这里接你比较保险。”
  看着他们被风刮得通红的脸,严真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嘴里来来回回重复地就那两个字:“谢谢……”
  
  军分区有专门的烈士陵园,说是陵园,其实就是在一条通往边远哨所的大路边上垒砌的几座坟丘,一把黄土和一个墓碑就将一个生命永久地埋在了这里。
  李干事说,这里葬的都是这么些年以来牺牲在藏北的战友,凡是过往的军人都会自动在这里停下来,这里曾经鸣过枪,所有的一切都是为逝去的战友默哀,请他们安息。
  严真沿着一个个墓碑走过,最后停在了两座并排堆砌的坟丘前,一种突来的预感让她的心跳加速,她几乎是抢在李干事之前开口,“这是不是?”
  李干事微微一笑,“没错。”
  血缘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
  “来之前我听我们政委说,说你父亲下葬时还有陪葬物品。”
  “什么?”
  “是一套军装。”李干事说,“因为保密原则你父亲大部分时间都是便装,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穿上军装,所以下葬时带进去了一套军装。”
  严真听了淡淡一笑:“多少也能了却他的遗憾了。”
  俯身扫去墓碑上的雪,严真仔细凝视着那两个并列的名字。那是一对记在军分区光荣簿上的名字,也是一对从此以后她会铭记在心的名字。
  虽然没有照片有些遗憾,但是严真很快又释然,何必要照片呢,在心里她就可以想想他们的样子。如果之前她还挣扎着不愿意去相信蒋怡的话,那么今天站在这里,她数着自己的心跳,慢慢地让自己安定了下来。
  两座坟丘,两块没有照片的坟墓,一下子将她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她几乎可以想象那时的情景,一个朴实的士兵和他的妻子走在这漫漫雪地中,享受着艰巨漫长,平淡光荣的生活。那何尝又不是一种幸福?
  她揉了揉泛湿的眼眶,慢慢站起身子,在心里默念着说给他们的话。
  我走了,以后可能还有很久才能再来看你们。在那边的你们一定很幸福,而我,也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希望美人们多多撒花哈。近日JJ恢复评论困难,所以俺想送分袅,留言等等再回。
 俺要说明几点:
 第一、老爷子已经把事情给老二说的非常明白了,老二知道严真为什么去西藏。
 第二、严真的父亲跟老二看的战友并非是同一个人,我有点儿纳闷筒子们为啥会疑惑这个。
 第三、这章最后那点并非描述生死离别(提前说明免得有美人会有这种赶脚),普通的离别也会有这种情绪的爆发吧,尤其是小孩子。最起码我小时候每年从老家回部队的时候跟我弟弟都是这么个告别法,哭得简直可以长江决裂。
 第四:小朋友终于叫妈妈了。嘿嘿



65

65、65、 。。。 

    从墓园归来的第二天天空又飘起了雪花,透骨的凉意和泥泞崎岖的道路不仅给即将踏上归程的严真添了些许麻烦还给两个月才返家一次的学生们返校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遇到这种天气,学校的老师都会提前几天开始清理从学校到各镇的主要干道以方便通行。而这一次还未打扫干净就又逢大雪忽降,无形中又为学校工作增加了不少难度,人手一下子紧缺起来,严真作为后备人员也加入其中。
  见了父母一面,了却了一桩心愿,严真这几天心情颇为轻松,干起活来也很有干劲,倒是学校负责援藏老师安排的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据她所知,这位年轻的女教师并不在编制之内。
  “辛苦了。”
  严真一边微笑着摇头一边换上了一副更为厚实的手套,手指被包裹在厚厚的绒毛中,丝丝暖意从掌心蔓延开来。
  道路基本碾平,老师们也顺利收工回校,带队老师特意叫住了严真,说是有话要跟她说。
  “有事吗,许主任?”
  带队老师许主任有些欲言又止:“是这样的小严,咱们队的老师太少,有的老师几乎是天天课满,我想着,你要是不急着回去的话就帮着带带课?”
  “带课?”
  许主任以为她是不愿意,忙说:“只有两周时间,到时候别的学校也会来一队老师,这样时间就能排开了。”
  严真沉吟片刻,忽然听见有人在校门口喊她的名字。
  办事处那位藏族女教师笑着向她挥了挥:“严老师,你家里来电话了!”
  家里的电话?
  严真稍稍一怔,就听见许主任说:“我就不打扰你接电话了,不过这事儿你可得考虑考虑。”
  严真笑了笑,说好。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话筒半扣在桌子上,严真迟疑了一会儿才拿起话筒。
  话筒放在耳边,透过电波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那头传来的轻浅均匀的呼吸声,等了这么久,那人还是不急不躁。相比之下,她却紧张的要命,哪怕没有跑,心也跳的很快,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以他敏锐的耳力是早就听出来了,“严真?”
  “是,是我!”哪怕是有些沙哑的声音也掩不住语气中的那份急切,像是生怕那边的人得不到回应就会挂电话一样,脱口而出之后连严真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而那头的人也是愣了下,片刻之后有低低的笑声传了过来,同时也让她放下心来,逐渐恢复了平稳的心跳。
  “冷不冷?”
  “不冷。”说话时下意识地捏住了大衣的一角,看着大门外排队进门的学生,踌躇着该说些什么,“你的脚恢复的怎么样?”
  “不错。”顾淮越说着,视线落在窗外一溜跑过的兵身上。
  “那就好。”
  他的语气极为平静,她支吾着,倒不知该怎么跟他说话了。那天在父母坟前她心绪万千,也想过有一天都要说给他听,可现在站在这里,脑子里也有许多念头闪过,却硬是说不出口。因为只要一想起那天他跟老爷子谈完之后发的一通大火,她就觉得好像自己说什么都不对。
  最后,还是顾淮越开口打破沉默,没让她再纠结。
  “严真。”
  “嗯?”
  他握紧话筒,顿了一顿,才问出口:“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这句话开头他就想问了,只是他怕让她为难而已,不过,即便是现在问出来,他心里也是没有底。
  “再等两周好吗?”她终于开口,“再等两周,我一定回去。”
  顾淮越听到这个答案的感觉很复杂,有点儿高兴,因为她许下了归期。又有点儿失落,因为她还需要时间。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忍催她,沉默了许久,沉声对她说:“好,我等你。”
  
  两周的时间不算长,对于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的战士们来说甚至可以说是稍纵即逝。一转眼,A师的年度考核就来了。
  考核场上,顾淮越独自一人开着一辆敞篷吉普跟在一长溜装甲车后,这些车里装的都是即将参加考核的士兵,这一路走来已经遭遇数小股埋伏的敌人的袭扰,干部们深知这是考核的一部分,气急败火之下也只能命令所有士兵在自己的射击口时刻保持着警戒,遇到敌人毫不客气地用枪给扫了。
  顾淮越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对着对讲机里传来的“这哪是考核啊,这简直就是实战!”的抱怨声充耳不闻,脚一踩油门,吉普车飞快地从这队装甲车的一侧开过,全然不知后面还跟了一辆鬼鬼祟祟的小吉普。
  到达指定的考核地点时,已经有连队开始考核实弹射击这个科目了,顾淮越站在远处的制高点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射击状况,手稍稍一松,望远镜就被身边突然闪现的人给夺了过去。
  他偏过头,望着这个不该出现在A师考核场的人眯了眯眼。
  而沈孟川沈大校则是一脸悠闲地举起望远镜,透过镜筒把四周打量了一圈儿,“考核时间:未知,士兵随时待命,紧急集合哨一吹响就立刻出动。考核地点:未知,一切能让敌人把你往死里整的地域均可考虑。考核科目:未知,一切能把敌人打回老窝的科目均算在内。”
  顾淮越背着手,淡淡地说:“怎么,有意见?”
  “哪能啊?”沈孟川笑嘻嘻地把望远镜还给他,“不过你这么搞,就不怕师里面有人骂你?”
  “这叫考验战备意识。”
  沈孟川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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