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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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极权皇后- 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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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绍自己叫出了那个名字之后,就先觉得可笑至极一般的笑了出来,“这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宋楚兮吗?你——”
  到了最后,终究还是无法自圆其说的。
  “是啊,我是早就该死了,可如果我就那么干干脆脆的死了,你太子殿下做下的这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岂不是没有人来跟你追魂索命了吗?”宋楚兮反唇相讥。
  她恶狠狠的盯着他,如果可以的话,似乎就能直接将他的血肉都咬下来,一口一口的吃掉。
  哪怕她的这张脸和这幅面孔再怎么样的叫人觉得荒唐,可是她看着他时候的这种痛恨又杀机凛凛的眼神却是做不得假的。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宛瑶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当初我生下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死胎,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儿,你便将她做了弃子?是你让蒋成海杀死她的吗?”宋楚兮再一次歇斯底里的逼问。
  其实她的胸中有很多强烈的愤恨感情需要发泄,她想要大声的咆哮,可是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吐出来的字字句句听起来就显得低沉和压抑。
  长时间的诧异和怔愣之后,这会儿殷绍已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暂时接受了这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实。
  他用力的捏着女人的手腕,对上她满是仇恨和杀意的眸子,冷冷的勾了下唇角,“这么看来你过来窥伺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既然你什么都听到了——”
  他说着,忽而也是神色恼恨又鄙夷的低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宛瑶,“这个丫头不是你的心腹吗?她为了你,也算处心积虑,无所不用其极了。她总不会是无故诋毁你的吧?你跟我之间,就只有那一晚而已,而事实证明,这其中是有猫腻的。你的那个丫头,真的是自己鬼迷心窍?而不是为了替你遮丑而听了你的指派才去算计本宫的吗?廖容纱是吗?你还真是天生的好演技,当初你理直气壮同本宫争辩的时候,是真的底气十足,一点也不知道脸红!”
  这个女人,瞒着他与人珠胎暗结,现在她还大言不惭的跑到面前来发狠的质问他?
  虽然早就当她是已经死了,可是这件事却成了横亘在他心头的一根刺,根本就不会随着时间被淡漠消化掉,反而时间越久,就越是叫他介怀。
  哪怕除了他身边的几个心腹之外再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每每想来也还是如鲠在喉,并且渐渐地,就成了根深蒂固的执念。
  那是他的太子妃,是他昭告天下,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进了门来的正妃,这女人居然堂而皇之的给他戴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
  这口恶气,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都忍受不了,更何况还是他殷绍。
  宛瑶的嘴巴很严,这么多年任凭他软硬兼施,就是不肯开口告诉他那个男人是谁。本以为这女人死了以后一切就真的无从追究了,可是现在——
  心里积压了许多年的愤恨情绪一股脑儿爆发出来。
  殷绍抓着宋楚兮手腕的力道又突然爆发,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起初听到宛瑶和殷绍提起宛茜的事情的时候,宋楚兮自己也是懵了。
  当初淳贵妃给她下的药药性很烈,发作之后除了身体燥热难受之外,她的神智都不很清楚了,再加上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但凡她还能勉强维持神智,就绝对不会任由事情就那样发生了的。
  后来那一夜疯狂,次日醒来的时候她和殷绍是同在一个房间的。
  当时殷绍浑身*的睡在床上的被子里,而她是穿了中衣也清洗过,直接趴在妆台上就睡着了的。
  关于晚间的记忆,实在是模糊的很,只隐约的知道他们肯定是做了什么的。
  但是她比殷绍先醒来一会儿,马上就意识到是被人算计了,后来殷绍就直接认定了这事情是她做的。
  关于这件事,宋楚兮自己的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
  可是殷绍这样理直气壮的质问她?她不接受。
  “做什么?你质问我?”宋楚兮不甘示弱的直接抬起下巴对上他的视线,“如若是在当年,你问了也算名正言顺,可是到了今时今日,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的质问我?”
  宋楚兮说着,就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
  “你——”她居然这样的恬不知耻?殷绍只觉得胸中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
  可是他又看得分明真切,眼前这女人是真的毫不心虚,居然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和他叫板?!
  殷绍想要发怒,也有那么一瞬间几乎失去理智,想要大吼大叫的将她毒打一顿泄愤的。
  可是——
  这样掉分子的事,当初刚知道了真相的时候他都不屑于做,现在——
  也不得不勉强忍下了。
  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几次握紧又松开,殷绍咬着牙,腮边肌肉都绷紧到了近乎麻木。
  他看着面前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最后还是维持了很好的风度,将一只手捏紧了掌心背到身后,冷冷的笑了,“也是啊,本宫倒是忘了,你人前演戏的功夫几乎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当年将廖弈城和廖容纱两重身份在朝堂和军中都玩得游刃有余,再至于现在这个‘宋楚兮’那就更不算什么了,对你来说,实在不值一提。本宫倒是好奇,除了这几张面具,你还有多少的本事和底牌,到底有多少人被你蒙在鼓里,又玩弄于股掌之间?”
  宋楚兮不屑于同他争论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直接冷哼了一声,别过眼去。
  这个女人,好像从嫁给他的那天起对他就是这样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那时候,为了做出专宠安意茹的假象去蒙蔽皇帝和殷梁,他从一开始就刻意的冷落她。这种事,换成是任何一个女人应该都难以接受吧?可偏偏她泰然处之,人前人后,尽职尽责的做着他的太子妃,按照他的意愿和需要,有条不紊的帮他管理着后宅,又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她在他的手里,就是一枚棋子,那时候他就觉得她知道,可她从不道破,反而将一切泰然处之的全盘接受。
  但也就是因为她能接受,并且还能掩饰太平,从不发作,他便更觉得膈应。
  这女人,当真是从进府的第一天就让他满心的不舒服。
  后来他生产的时候,他是真的有想过干脆让她直接消失了算了,而至于宛茜突然找上门来,还爆出惊天的内幕,就实则是个意外了。
  那一瞬间,他突然就完全丧失理智了。
  从心理上讲,他是不肯相信宛茜的话的,带了一肚子里的火进了宫,那时她跪在宋太后的寝宫外头,他甚至有想过给她一个解释坦白的机会的。
  可那时候她还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永远的理直气壮,不屈不挠。
  既然她不屑于解释,那么——
  这么耻辱的事情,他又何必追问?
  那时候,他以为她死了,他就能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却没有想到那件事就直接刺进了心里,时间过得越久,他就越是想要知道真相。
  就算他娶她只是为了配合皇帝铲除廖家的计划,可娶了就是娶了,她就是他的太子妃。她可以对他的所有利用算计都不屑一顾,却又瞒着他给了他这样的大的羞辱?
  这个女人,当真是到死都没叫他心里舒坦过。
  “那个男人——是谁?”往事种种,都是解不开的疙瘩,虽然觉得是莫大的耻辱,最后,殷绍也还是问出了口。
  为了不要凸显自己的狼狈,他刻意的让语气听起来平静。
  “问这做什么?”宋楚兮不避不让的对上他的视线,“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当时怎么没早点抹了脖子追到地底下去问?今天我来,可不是为了成全你的。”
  这个女人,明明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居然还这样的大言不惭?
  殷绍的胸口被一口老血顶得厉害,脸色涨得发红。
  “你觉得冤枉?你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死的冤屈吗?”殷绍说道,一字一顿,每一字都是带了雪和血从牙缝里迸射而出,一则森寒,一则恐怖,“想想你自己做的事,你凭什么恨我?”
  “呵——”宋楚兮的精神恍惚了片刻,重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便是冷冰的笑了一声。
  她的笑容来的突兀,消失的也更为迅速,几乎完全无迹可寻。
  最后,她便只是坦然的同殷绍对视,神色之间也全不见半点心虚和忏悔的情绪,只看着他的眼睛,字字珠玑的反问道:“那么扪心自问,你也告诉我,如果当初没有发生这件事,你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起杀心,下狠手了?”
  殷绍眼中神色一滞,却竟是迟疑了一下。
  “真要清算旧账的时候,你便就只记得我的背叛,其实你我之间你一清二楚,根本就不是因为我的背叛而走到那一步的,即使我不曾与人有染,即使我不曾为别的男人怀孕生子,你也一样不会叫我活得长久。”宋楚兮看着他,目光冰凉,“殷绍,当年我在东宫,不过是你手中操纵的一颗棋子,替你稳固后宅,把对你的储君之位有妨碍的女人一个个处理干净而不得反抗,而你——说白了,在你那父皇的眼里,也不过是占着一个和我同样的位置罢了,他承认你这个太子,是因为你最会做人,最懂得顺从他的意志去做事,但凡是他不喜欢的,你就绝不容情。”
  她说着一顿,然后转头看了眼院子里紧张站着的安意茹,嘲讽道:“安意茹有母仪天下的命格,你娶了她就是犯了大忌,于是当机立断,你把我拉出来做了她的挡箭牌,然后步步紧逼,让我在你的东宫后宅之内处处树敌,把一个手腕老练心狠手辣的女人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就更是在圣上面前坐实了那一纸命理的预言。那时候他正值壮年,就算不为了你们北狄的江山后嗣,就只为了长久守住他的皇位,他又怎会容得下我这样一个女人留在你身边?既然他容不下我了,你又岂会再继续容我在这世上,而毁了你在他跟前多年苦心经营出来的信任和地位?”
  殷绍的脸色阴沉,显得越发难看,紧抿着唇角一语不发。
  这些事,曾经他就隐隐的觉得她都知道,毕竟她本身就是手腕了得又心机深沉的一个女人。
  可是现在,宋楚兮当着他的面将这一切再抖露出来的时候,那感觉——
  还是相当于明晃晃的甩了他一记耳光。
  宋楚兮只是看着他,面色平静,无喜无悲,听起来并非是在控诉自己心中仇恨,而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杂事。
  “其实从我入东宫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的命不会太长久。你为了帝位,为了将来,也有诸多的身不由己,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自不量力的去恨你,再与你为敌,可是——”宋楚兮的话到一半,却又忽而顿住,一双冷艳深沉的眸子里忽而有水光浮动。
  她看着眼前那男人的目光忽而变得愤怒而疯狂,咬牙切齿道:“那夜在重华宫外,我同你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可还记得?”
  殷绍的眸子隐晦一闪,却依旧是冷着脸,一语不发。
  宋楚兮却似乎也没想等他的回答,眼中眸光突然就在瞬间复杂的变了几变。
  “为什么要逼死我母亲?”她问,这一句话出口的时候声音沮丧低靡,气若游丝,但是紧跟着下一刻,却忽而拔高到了近乎凄厉的程度,目光悲愤怨毒的看向了殷绍,质问道:“我都心甘情愿堕入你布下的必死之局里面了,为什么还要逼死她?”
  “那是你们廖家的事!”殷绍面无表情的往旁边移开了视线,“而且,本宫也从不曾许诺过你什么。”
  宋楚兮愣了愣,随后就讽刺的摇头一笑,“是啊,我们母女这样身份的人,在您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眼里,有用的时候还姑且可以称之为棋子,无用的时候,就连蝼蚁都不是,又岂会入了您的眼?你是不必亲自动手去与她为难,可你却是一人之下的一朝储君啊,你明知道廖家的人不会容她,哪怕只是给一句话,给一个暗示,也足以将她保全。可是你却偏就是连这最后的一点悲悯之心也不肯施舍?”
  而如果廖夫人还活着,素岚还有牵挂,十有*也不会破釜沉舟而走了那样一步。
  以前的廖容纱,没有要紧事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在他的面前出现,哪里会像这样喋喋不休的来和他理论抱怨这种事的?
  殷绍的眉头隐约的皱了一下,心里越发的不耐烦。
  “那时候,我们至少还是可以彼此利用的盟友,不是吗?”宋楚兮唇角讽刺的意味越发明显了起来,质问他的话也是越发犀利,掷地有声,“我为你明枪暗箭挡了多少,又替你了却了多少麻烦?我做了那么多,难道到头来都不值得换我母亲的一条命吗?殷绍,在你眼里,你便就真当我是这么软弱可欺的一个人?由着你最后利用完了之后再一脚踢开吗?”
  她会甘心受死,不过是在赌殷绍这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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