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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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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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人的经验谈——」
  
  苏向槐被吴勇俊突如其来的语重心长弄得莫名其妙,正犹豫要不要帮他叫车时,他已经伸出手去拦车。看他走路的步伐似乎比自己还稳,果然是海量。
  
  「好啦,不耽误你小俩口相会了,我自己搭小黄去车站,你明天记得把车开回来。」
  
  「好,勇哥路上小心。」在被迫接受他有个新竹女友的判决後,昏头昏脑的苏向槐已经丧失上诉的意愿,他现在只希望赶快送走老板好让耳根子清静一下。
  
  当车尾巴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他靠著路灯掏出手机按出一串号码。
  
  「是我啦,你有在家吗?」手机一接通,他光是听到声音就已经感动到无以复加。
  
  「在啊,干嘛?」
  
  「可以来接我吗?我好想吐喔。」能让他想都不想就开口求助的人其实寥寥无几,在抱到救命的浮木後,潜意识的放松让他因为酒精而感到恶心的冲动更加压抑不住,他握著手机蹲在路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讲,结束通话後其实也不太记得自己到底说了些什麽。
  
  不过当他盯著排水沟上的铁盖失神时,一辆轿车忽然在路边煞住,他抬头看了一眼又垂了下去,然後一双夹脚拖鞋啪踏啪踏地闯进了视野。

作家的话:

纸醉金迷CWT31【十年套书预购资讯】

书名:没有如果(上)/逾时不候(下)
作者:纸醉金迷
封面:原若 森
制作:平心工作室
字数:合计约十六万字,女性向,十八禁
定价:NTD550
预购优惠:NTD500(即日起~2012/7/23为止)

【上集文案】没有如果
在一次因缘际会之下李宜轩成了程澄的高中家教,
一个是安分守己的大学生,一个却是骄傲叛逆的富家子。
他们曾经在炎夏相拥而眠,但如今却只能故作客套,假装成陌生人。
十年前被迫分手的两人,十年後再度不期而遇。
当旧情人变成顶头上司,程澄嘴角带著嘲讽,毅然转身离开。
殊不知背後的目光在他远去之後,依然眷恋不舍。
被轻喃在男人嘴里的名字,彷佛还带著盛夏潮湿的雨气,
一点一滴腐蚀著苦不堪言的心。

【下集文案】逾时不候
「我相信你懂我。就算过去不懂现在也应该懂了。」
「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追你追了十年的自信。」
似曾相识的台词让程澄凝望著他的眼有些激动,
李宜轩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珍视著他,在眼泪流下之前温柔吻去。
虽说逾时不候,但有个人总会自动延长期限。
能遇上这样一个人何其有幸?
能爱上这样一个人,他也甘愿用一生来作为交换。




我不会爱 九

  
  陈麟是苏向槐大学时期的室友也是他唯一不会客气的对象,他们从大一认识到现在,中间包括他和沈仲宇的开始,他也是介入最深的见证人。
  
  升上大三那年,苏向槐搬出他们住了两年的公寓决定和男人同居,陈麟虽然不太看好同志恋情,但既然他义无反顾,他也只能站在好友的立场默默给予祝福,要不然还能怎麽办?
  
  再怎麽说都是财大气粗的瀚唐集团少东,他拿什麽跟人家比?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没有失去联络,或许是因为人生在世不能没有一个倾诉的窗口,苏向槐那喜欢自我封闭的性格这几年好转了不少,刚开始还很逞强,但到後来偶尔也会对他发泄工作上的苦闷,至於沈仲宇的事是绝口不提的,大概是不想让他觉得不舒服吧?
  
  既然身为死党,自然没人比他更清楚苏向槐的酒量到底差劲到什麽地步,陈麟架著烂醉如泥的青年一脚踹开公寓大门,在把人丢到沙发上後,他不由得叉腰喘了口大气。
  
  没事喝成这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苏向槐是在借酒消愁,不过据他所知他老板似乎挺爱应酬的,看来这家伙肯定是躲酒没躲过,期期艾艾的又让人忍不住一直欺负下去吧?
  
  「阿槐?」陈麟蹲在沙发前推了推苏向槐的肩膀,望著他略显紧绷的表情,这情景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过去他常撞见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总是把自己蜷得像只虫似的,总是无助地对外释放他没有安全感的讯息……和沈老板交往之後,他有觉得比较安心一点了吗?
  
  陈麟托著腮愣愣看著眼前青涩渐脱的脸庞,阿槐似乎越来越漂亮了。
  
  他知道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很不恰当,可不知为何,每见他一次他给自己的这种感觉就愈加强烈,表露於外的气质乾净又带著几分羞涩的性感,可能连本人都没有察觉到吧?
  
  他就这麽蹲著也不觉得脚麻,只是望著他熟睡的容颜,便觉得额前垂落的发丝有些碍眼,没想到指尖才刚碰到他的脸,苏向槐忽然睁开眼睛瞪著自己,让他不禁有些局促起来。
  
  
  ※
  
  
  本来还面无表情,後来一阵反胃,苏向槐死命捂住嘴巴,挣扎地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你不会是要吐了吧?不准吐在客厅!我带你去浴室!」没喝酒的陈麟比不清醒的醉鬼还紧张,他二话不说抓起他的手臂把他拖到马桶面前,然後又冲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和毛巾站在门口待命。
  
  「舒服点了吗?」一番浪奔浪流後,苏向槐浑身气力全失地趴在马桶上,尽忠职守的陈麟赶紧递上水杯让他漱口,然後拧湿毛巾帮他擦脸。
  
  不经意的四目交接,迷蒙而看似欲言又止的眼神让陈麟的动作慢了几拍,不过他很快又恢复镇定,阿槐现在根本连他是谁都认不出来吧?他在帮他擦拭乾净後便架起他往房里送。
  
  一张双人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苏向槐只有在失去自制能力的时候才会稍微任性一点,他膝盖一碰到床便一声不响地趴在对角线上,陈麟认命地把他搬到一旁,见他出了些冷汗担心他著凉,又到衣橱里拿了件T恤打算帮他换上。
  
  他一边脱苏向槐的衣服一边忍不住想,幸好他女友今天没有要过来,要不然被她看见自己如此服侍一个男人,真不晓得会做何想法。
  
  话说回来,他也不认为自己对他好到这种地步有什麽不对,因为把苏向槐摆在第一位似乎已经变成他改不掉的习惯。
  
  念书时他便不时为了苏向槐而和交往的对象陷入僵局。能谅解的女生会在一起久一点,不能谅解的在几次无理取闹後便会莫名其妙告吹,但他从来都不会觉得後悔,毕竟他是真心爱惜苏向槐这个室友,而他也不希望被几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异性打坏他们之间的友情。
  
  换好衣服後他帮苏向槐拉上被子,尽量不去回想那白皙的肌肤上深浅不一的痕迹。他坐在床缘叹了口气,想也知道应该是沈老板故意留下的,这就跟公狗在目标物上撒尿示威宣示地盘的幼稚心态没两样,人都已经被他抢走这麽多年了,到底还在嚣张个什麽劲?
  
  他交往的对象一直以来都是女人,也因此不太能够想像同性之间的亲密画面。不过依阿槐放不开的个性恐怕也当不了主动的一方,被沈老板压在身下的时候,阿槐又是用什麽样的心情去面对被男人占有的自己呢?
  
  陈麟越想越觉得气闷便从床上坐起想出去找点东西喝,此时床头柜上突然响起陌生的铃声,一看是苏向槐的手机他本来想由著它去,可是无来电显示的不明电话一连打了好几通,他心想大概是有什麽急事便代接了电话。
  
  「喂?」
  
  手机另一头沉默了几秒钟,陈麟带著纳闷又喂了一声,终於逼出了点声音。
  
  「请问…这是苏向槐的电话吗?」
  
  「是啊。」
  
  「那他在吗?」
  
  「他在睡了,你有事找他吗?」
  
  「唔…也没什麽事。」
  
  「那你明天再打吧!他现在没办法听电话……还是你要留言?我可以帮你转达。」
  
  「不用了,我明天再打给他,谢谢你。」
  
  「喔。」草草结束通话後陈麟回去翻了来电纪录,看见沈仲宇几天前的来电他才又想起了这个人,唔…需要打通电话跟他报备阿槐睡在他这儿吗?
  
  他握著手机坐在床边,近乎失神地望著睡得毫无防备的苏向槐。
  
  也许阿槐是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才会向自己求救吧?这表示在他心中自己还是有赢过沈老板的地方吧?
  
  「是这样吗?」堆积了数年的失落与想念随著往事细数在胸中慢慢激盪起来,光是这样凝视著也教人纠结了起来,再一次抚上脸颊的手有些颤抖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他恨自己胆小如鼠只敢趁人之危。
  
  当指尖从嘴唇滑过的时候,他突然很想知道里头那片舌头的触感、沈老板又是怎麽吻他的?他也是张著嘴温驯地接受男人的亲腻吗?
  他是对此感到很不满没错,因为差别待遇。
  
  如果可以轻易喜欢上男人的话,当初为什麽要拒绝自己对他的表白?他也是反覆思量了很久才厘清自己的感情,可是他对他就只有一句话。
  好朋友,他们要一直当好朋友下去。
  
  手指,最终也只是在唇边游移著怎麽也无法再前进一步,苏向槐对他的信任曾经让他沾沾自喜,但如今最令他感到无奈的也是这份信任,他垮下肩膀毅然离开了房间,比起计较这些陈年往事,他还是决定先去冲个冷水澡。




我不会爱 十

  
  
  
  苏向槐两眼一睁觉得天花板看起来异常陌生,他闷哼了声翻过身去,看见陈麟正躺在一旁呼呼大睡他又翻了回去,唔…头好痛。
  
  他想不起来昨晚是怎麽进门的,他只记得陈麟恶声恶气地把他拉上车,他也不过是多喝了几杯,有必要这麽凶吗?
  
  他下床拖著虚浮的脚步找到浴室洗了把脸,出来时瞥见自己的衬衫长裤正挂在阳台晾乾,他才发现身上穿著陈麟的T恤短裤。他近乎条件反射地察看起走道,就只担心自己昨晚吐了一地把人家搞到人仰马翻,幸好四周的环境还算乾净他也因此松了口气。
  
  他走到客厅从沙发脚下找到背袋,拿出笔电开机後活动了下手指,打算在上班前把报告赶一赶。
  
  为了履行对沈仲宇的承诺,他这几天勤奋到不行,可以一次结案的工作他一定留在公司做完才走,需要持续修改的专案他通常都会带回家准备笔电及网路随时待命,像今天其实只要再把这几份评估报告寄出去就大功告成了,所以他根本不介意上班时间提前到凌晨四点半这件事。
  
  七点左右,陈麟打著呵欠从房间走出来,看见苏向槐坐在客厅地板上对著萤幕埋头苦干,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有没有这麽劳碌命啊?请到你的公司真的是赚到了。」
  
  苏向槐带著苦笑回了一眼,微翘的发梢搭配著不知该如何反驳的表情看起来乱可爱一把的,陈麟的注意力停留在他微微噙起的唇角,又不经意想起自己昨晚出格的举动,他清了下喉咙,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阿槐,你的衣服我洗好晾在阳台了,晒了一个晚上应该也乾了吧?」
  
  「嗯…我有看到,谢谢……对了,昨天晚上没给你添什麽麻烦吧?」
  
  「我们都这麽熟了还说什麽麻烦?你来新竹不找我才叫不够意思咧!」陈麟搓著肚皮藉故别开视线,苏向槐听他脚步声走远也没追过去,全心放在电脑萤幕上忙碌地移动手指。
  
  「抱歉啦,下次不会再喝得那麽醉了……那个应酬其实我很不想去的,但是协理邀的又拒绝不了……还好你住在新竹,不然我还不晓得要找谁……」
  
  「你不是还有沈老板吗?」陈麟倚在沙发椅後故意调侃他,但苏向槐的十指忙著在键盘上来来去去,根本无暇探究玩笑背後的深意。
  
  「喔…他出国了,应该明天就回来了。」
  
  「原来是出国了。」听见这个答案陈麟不晓得自己在失望个什麽劲,原来阿槐只是因为沈老板不在家才会打给「刚好住在新竹」的自己,完全不是他想的那一回事。
  
  「嗯…没办法啊,他事业做很大老是往国外跑,习惯就好了。」再三确认过电子档的内容後,苏向槐按下传送键靠著沙发开心往後伸了个懒腰,陈麟回头迎上他一无所知的视线,心里突然有些苦闷起来,他随便哈拉了两句便走进浴室刷牙洗脸。
  
  
  ※
  
  
  苏向槐在拜托陈麟载他到昨晚餐厅的特约停车场後便跟他分道扬镳,他整个下午都待在客户那儿帮忙调机,直到晚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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