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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种人果然是不能招惹，不知不觉间竟然还在他身上做了记号。
他必须要跟何谭疏离开，不但对他自己好，对何谭也没害处。他不喜欢何谭，既然这样，不过干干脆脆的分开，当路人比黏黏糊糊的好，彼此都早点各寻幸福。
何谭都快三十的人了，是该早点结婚，以何谭对小孩子的喜欢程度，肯定特别想要个小孩。何叙挠挠头想，他有涂涂就够了。
晚上何谭没有过来拿东西，一连几天，都没露面。反倒是他公司里的副总刘叙词找上门来了。刘叙词就是那天赠送涂涂葡萄饮料的老头，也是帮助何谭找到何叙的关键人物。他不但是何谭餐饮公司的厨师，也是副总，另外还是何谭学烧菜的师傅。
“喏，这些证件都办好了，该挂起来的就挂起来，到时候肯定会有相关部门的人过来检查。饮品的名字就按你说的，叫‘糊涂葡萄饮料’。店牌也给你设计好了，明天一大早会有人给送过来。”
刘叙词在店里转了一圈，摸了摸货架：“还不错，不需要再购买新的货架，直接卖吧。对了，你能把那些证件订到墙上去么，不能的话换我来？哦，还有，会卖么，需不需要我给找两个销售过来？”
涂涂一边喝着样品，一边抬眼瞅两个大人。为什么爸爸的脸色又红又青的，老爷爷说的话他听不太懂。
“不需要，我能。”何叙脸色发红，他还能让个老爷爷给他订东西？他被何谭的体贴周到弄得手足无措，跟何谭是合作关系，本来以为要出个饮品光是手续就得走好长时间，没想到何谭办事效率这么高，而且什么事都帮他想好了。他说是合作商，其实就是只出原材料以及拿到货之后销售掉。
记得何谭说过，卖个新饮品费时费力，并不能赚到什么。可还是选择了跟他合作，他算什么啊，就是开了小店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何谭赚够本。
何谭还把能做的全给他做了，他这不是白捡何谭的便宜么！
“那个，太谢谢了。”何叙咬咬牙：“你们可以再找销售商的，反正咱们也没签合同呢，你们不必局限我一个销售商了。”
按之前所说，何叙有独家的销售权。可何叙不想占何谭的便宜，何谭出力多，那他也让让步好了。
就算把销售权分散出去，只要他还有五分的提成能拿，也能赚不少。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刘叙词自来熟的掰开个橙子，拿着刀子切开吃起来。“你会说什么话，小谭都猜到了，啧，你俩还真是兄弟情深！”
何叙勉强笑了下，什么兄弟情深啊。他不喜欢何谭，哪里还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人家给的好处。
“我们总经理把什么都处理好了，技术也是我们这边出，你只有供应原材料和销售的活，所以之前说利益均分对于我们来说太亏了。”
“我明白，四六吧。”虽然对方削减了他的利益，但是何叙却是松了口气。何谭这么做，让他心里好受多了。
可没等何叙好受多久，刘叙词发话了。“小叙啊，这么跟你说吧，你没有跟人合作的经验，所以不知道其中的道道。我们是出技术的，你只是出原材料和苦力，按说我们只要给你一成的利益就行了。但是我们老总说了，你的面子怎么也值一成，所以算你两成，咱们二八分账。”
何叙：“……”谁说大哥体贴的，够狠！
*
葡萄饮料送过来，何叙第一时间就摆满了货架。不但摆满了货架，还在十个篮子里分别放了一瓶，等会前十个过来的顾客就能收到他赠送的饮料一瓶。
吴奶奶向来起得早，给家人做完早饭她就出来了。何叙天还没亮就起来折腾饮料，还没吃饭，煎了鸡蛋饼，跟小家伙坐在店里，大口小口地吃起来。
“哟，涂涂，告诉奶奶这是吃的什么呀？”吴奶奶伸手揽住小家伙。老人年纪大了，都喜欢逗弄孩子。涂涂跟吴奶奶熟了，举起小手把煎饼往吴奶奶嘴里送，要吴奶奶尝尝。吴奶奶咬了一口，回头对何叙道：“不大好吃，你这小煎饼做的也太厚了，薄点好吃。”
“哪有那个时间。”何叙笑着给吴奶奶一个篮子：“这是我店里新上的饮料，您拿回去给孙子喝，生津止渴，补血壮骨，还可以增强智力。”
“这么好？”吴奶奶不大信。
何叙搬出何谭公司给出的说辞，跟吴奶奶解释：“我的这个葡萄饮品没有破坏葡萄的营养成分，也没有添加任何对身体不利的元素，完全是纯天然的葡萄饮品。葡萄对身体有什么好处，我这个葡萄饮品就有什么样的好处，而且因为它是浓缩的果汁，益处加倍。”
“吹吧你就。”吴奶奶乐呵呵的拎起来瞧：“回头我让我孙子尝尝，好喝的话就来你这儿买。”
“好的，保证好喝。这是用我这儿的葡萄做的饮料，能不好喝么？”
吴奶奶一听这话，立马从货架上又拿了两瓶，埋怨何叙说话不会挑重点：“早说原材料就是你的葡萄，我还能犹豫。真是，这么大个人了，话都说不清楚了。我看你啊，真该找个媳妇管着了。”
何叙陪着笑，让吴奶奶挑菜。心里不怎么赞同吴奶奶的话，什么叫不会挑重点，难道一瓶饮料的重点不是在于对身体的各项好处么？
不过，他同时在心里窃喜，还好他开了这家蔬菜水果店，赚足了口碑，想卖些别的东西正好借这个的便利。
涂涂得意地瞟了他爸一眼，他都能把话说清楚了，爸爸还不能，嘿嘿。何叙往他脑袋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哄小家伙回屋看书去。小屁孩，不过能说清楚话了而已，整天嘚瑟什么劲儿。
还没等吴奶奶从容挑好菜呢，店里陆续来了些熟客，何叙也分别赠了他们一瓶饮料。十名往后的顾客没有赠品，但是今天买的饮料一律打折。
平时只要他一开门，保准不到两个小时，店里的蔬菜水果就卖光了。今天何叙存着卖饮料的心思，不着急卖菜，来几个顾客就要把他的饮料夸一番，直到十二点多才把菜卖完。
虽然说的他口干舌燥，但成绩不错。何谭送来的一千瓶饮料，也就是一百箱饮料，他卖出去了一半还多。
“哎呦，说的我嘴都干了，爸爸快给我开瓶饮料，我也要生津止渴。”涂涂躺在座椅上，累的不想动弹。
“知道什么叫‘生津止渴’么？”何叙递过去一瓶。小家伙今天也是功臣，他推销饮料的时候，小家伙也在旁边学舌，照着他的话给大伙夸他的饮料。有几个喜欢小孩的顾客，买的时候还是看在小家伙的面子上。
“我知道，大爸爸说了，就是生出来口水，不让自己渴。”
何叙挑眉：“他这么跟你说的？”什么狗屁解释！“你又给他打电话了？”小家伙每天一通电话，事无巨细的汇报他们俩每天发生的事情，拦都拦不住。日防夜防，家贼最难防！
“嗯，大爸爸说每天必须打一通电话。”涂涂想了想，没把大爸爸答应他的好处说出来。大爸爸说，只要他每天帮忙看着爸爸，就尽早腾出时间，再带他出去玩。而且还答应下次出去，会带上狐狐。
“对了，爸爸，你为什么不给大爸爸打电话？”
“打了呀，昨天不是还打了。”何叙抱起小家伙往楼上走，该准备午饭了。他没想跟谁发展恋人关系，这种事情，他其实有几分反感，尤其是想到成了恋人还要做那种事情。
成不了恋人，他就不耽误何谭了。
何叙叹口气，这样疏离何谭，他心里难受的很。当年即便是放弃何家的安稳生活，独自一人出去闯荡，他也没有这么难受过。
烦死了，何叙摇摇头。没亲人就没亲人，多少年了不都这么过来的。现在好歹他还有涂涂，已经足够了。
洗好菜，正准备切的时候，刀却被人抢先拿走。何叙看见来人的笑容，心忽的漏了一拍。
第22章 腹黑攻渣攻小受聚一堂
“有没有人告诉你洗白菜不需要一片片的洗白菜叶？”何谭表现自然的接过刀，快速切起蔬菜。
何叙心里堵着口闷气，可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发出来。他在何谭面前一向是乖顺的小弟，向来不敢大吼大叫。
“去屋里坐着吧，很快就好。”何谭转身，把两个火都打开，准备同时炒两个菜。
“……哦。”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偷偷瞪了眼何谭，何叙才慢吞吞回了房间。涂涂已经坐在餐桌上，大口大口的吃着蛋糕，半张脸都是奶油。涂涂见何叙出来，把旁边一份还没拆盒子的蛋糕推过去：“大爸爸给你买的。”
“吃慢点。”何叙坐下来，拿出纸巾给小家伙擦擦嘴。他很少给小家伙买这些东西，平时买零食也就是薯片之类的。
看小家伙吃的高兴，何叙心里很不是滋味。何谭的出现，似乎弥补了他在某些方面的不足，就比如这个蛋糕，他想不到给小家伙买，可何谭能想得到。
或者说，别人家的小孩都是有爸有妈，享受双重关爱。而涂涂只有他一个爸爸，就算他倾尽所有的宠爱都给予小家伙，小家伙还是会比别人家的小孩少很多理应得到的东西。
“想什么呢，过来拿碗舀饭。”何谭拍了拍何叙的肩膀。何叙收回思绪，进厨房帮忙。想这么多也没用，走一步算一步吧。他目前还没有找人搭伙过日子的念头，只能更宠爱涂涂，好弥补涂涂在亲情方面的缺失。
热汤加了碎肉，格外的香。何谭炒了两个素菜，也都是好滋味。再加上何叙提供的蔬菜，一桌简单的菜单是闻味就让人口水直流。
可惜何叙没这个福分。他刚吃了两口，私家侦探打过来电话，说是看见何风进了个高档小区，那里疑似有个地下赌场。
只是怀疑，私家侦探并不能确定。而且做侦探的跟开赌场的人时常有交集，他们非常不受那些人的欢迎。所以私家侦探在电话里委婉的告诉何叙，这个赌场他不敢贸然进去查。
何风这两年有所收敛，这次要是不抓住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而且何叙提供给私家侦探的那两个人，最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尽管私家侦探查出了那两人与何风有不明资金往来，也有些眉目了，可人已经消失，再查资金也没什么用处，何叙只能让私家侦探一边紧盯着何风，一边去查那两人的踪迹。
何叙犹豫片刻，决定亲自上阵，不就是个赌场么，当他没去过啊。初中那会，他跟在何谭屁股后面去过一次赌场。当时他需要一大笔钱换个电脑，何家虽然富裕，在吃住用行方面从不亏待他们这些养子，但是他年纪小，每个月能自由支付的生活费并不多，他也不想跟管家开口要。
他想了很多来钱快的法子，后来决定跟着何谭去赌场看看。何谭那时还没出国，在国内不务正业，经常去澳门赌钱。尽管何谭游手好闲，连去公司实习的机会都没有，可何谭却是家里几个兄弟当中最有钱的。
因此，何叙才想着要去赌场试一把。他把这个想法小声跟何谭说了后，第一次看见何谭脸上出现了震惊的表情，不相信他这种恨不得每天生活都过的是一个样的人会提出去赌钱。
“我出去会，大哥你先照顾涂涂，我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走。”何叙装好手机和钱，又看了看何谭的车钥匙：“大哥，我能开一下你的车么？”
“你有证？”何谭摇头。
何叙摸了摸跨在腰间的钱包，大着胆子道：“没事，大哥就借我开一下吧。”时间紧迫，顾不上那么多了。为了对付何风，冒险也值得。
“我送你。”
“不用，涂涂还没吃完饭呢。”何叙不等何谭反应，迅速抓过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跑。他不能给何谭反应的时间，要不然依何谭的脾气，肯定会逼问，直到他老实交代为止。
何叙出了门，钻进车里，迅速朝侦探给的地址开去。万一何风走了，他就会错失一次好机会。
只要他不违规，应该不会有警察来查他。何叙深呼吸，慢慢驶入车流中。
等何叙出了门，何谭把涂涂的小脑袋从蛋糕上拽出来，柔声问：“你爸爸晚上要去哪儿？”
涂涂舔舔唇上的奶油，摇摇小脑袋：“我不知道啊，爸爸又没有跟我说。”说完，又一头扎到蛋糕上，两只小手齐上阵，奶油都吃到袖子上了。
“咱们跟着去看看吧，说不定他要去吃什么好吃的，你不去就吃不着了。”何谭哄道。
“可是……”小家伙犹豫，家里也有好吃的，这可是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到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