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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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是禽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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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过去指导一番。
  男女主演又从头再来一遍。但是到正题之处,还是无法入戏。
  于是又被喊停,又重头。
  反复好几次,演员吻得舌头都磨出了茧,也变得倦怠疲软,更难投入状态。
  导演只好亲自上阵指导。
  “浩晨先生可真差劲啊,还说自己阅女无数呢,这状态看来,完全还是个可爱的小处/男嘛,还是让哥哥亲自演示一遍给你看吧。”花洛还不忘挖苦男主。
  可怜的男主私密被捅破,羞得无地自容,“导演先生,你怎么能……?!说好了守秘的!”
  他那嘴巴能守得住秘密才怪。苏妹替男主不值。
  “那么就这一遍,这一遍演示后还不能好好表现,浪费胶卷的话,我可得好好惩罚你了。”
  花洛目光一冷,仿佛暴风雨来临。
  但惩罚的方式是……
  “罚你从现在开始不准吃饭,餐餐吃蛋糕!”
  听到“蛋糕”二字,男主便一阵反胃,想吐。
  跟着这甜品狂导演以来,十天中有八天吃的是甜食。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甜的东西。
  真是个“甜蜜”的魔鬼。
  导演上阵了。
  不忘体贴地关照女主,“有得罪之处请谅解,只是工作。”
  女主点头。
  她乐意与花洛真做假戏。漂亮的男人总有特权。
  目视一番后,花洛开始作戏。
  他把女人按在柱子上,贴到女人身上,捧住她的头,咬住她的嘴。
  舌尖撬开女人僵硬的嘴,似条灵巧的蛇,探进去。
  他在女人嘴里卷狂澜。
  女人被一个激浪打沉。不明是戏里还是戏外。
  她极力逢迎。
  唇齿几番离合,离齿间,花洛舌尖勾出一缕缕细滑黏丝,在打光板的反射下熠熠闪光。
  他不是演员,却更胜演员。
  苏妹将每一个细节都捕捉。
  她在戏外,却犹似戏中当事人,羞得小鹿儿乱撞,想看又不敢看。
  吻到动情处,花洛开始抚摸女人的身体。
  女人的□被裹进他的掌心,羞辱待放的含苞。
  他在女人耳边吹一口气,吹来一夜春风,女人的胸脯便似千树万树的梨花,在他掌心白花花地怒放,又从他的指缝间满溢出去。
  指缝太宽,手掌太小,总容不满。
  他焦急,使劲地一抓,女人吃痛,离开他的嘴唇,昂起头,由着他一口咬在她的颈上。
  他顺着她的颈一路蜿蜒而下,似条蚕,吐下一路的丝,晶莹剔滑,将女人层层裹困。
  水到渠成地入正题。
  花洛抬起女主一条腿,架在腰上。作势起伏。
  苏妹简直不敢再看。
  看纸上文字都已经夜不能眠,何况是如此活色生香的真人戏?
  但是又万分想看。
  忆起昨夜春梦,花洛也是这般对她,更觉刺激难耐。
  心上,身上都有一种奇异隐秘的冲动。痒。
  如果和他演对手戏的是自己……
  两个未曾熟悉的陌生人,因一场虚情假意的作秀,抛弃自我,抛弃颜面,抛弃贞操,全身心投入,干柴烈火,惊涛骇浪,假戏真做。
  ——也不是不可以。
  她对花洛也许动了情。
  她闭起眼,又耐不住地睁开眼。
  花洛又进一步,将女人两条腿都搁到了自己的腰上。
  他的腰看来那么纤细,却结实有力,稳稳托着女人。
  女人脚不落地,心在悬空中颠簸。
  她忘情呻吟。
  苏妹似乎听到了咯吱咯吱的摇晃声,是她梦里秋千的声音。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一直摇晃,她一直陷在梦里。
  梦里,葡萄绿了,情窦开了,她心熟了。
  等回过神来,男女主角已经又正式演了一遍了,而且顺利通过。
  之后几天,苏妹担当起剧组的杂务工,一会扛打光板,一会整理戏服,甚至端茶送水。就是没能演上戏,甚至连配角都演不上。
  成名要趁早,她不愿意蹉跎时间。
  她十分躁郁,甚至耍起小性子,丢了打光板,独自跑到仓库集装箱后头去了。
  等戏拍完,花洛才寻上来。
  “哟,连四线演员都没够上,就开始耍起大牌来了?”连‘呵责’都是微笑着的。
  “我是来演戏的,又不是来干杂活的。”苏妹赌气。
  “你现在能演什么戏啊?只会白白浪费我的胶卷。”他看扁她。
  苏妹不服气,说,“花先生,我相信没有人生来就是演员,演员也都是在实践中磨练出演技的,你连实践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怎么能演戏?”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实践’之前是观摩,观摩了这么多天,你看会了么?”他用意如此。
  “我早看会了。”
  她也看够了。看得越多,心里越痒,越想亲身实战。
  “哦?真看会了?那让我检验一下。”
  花洛突然就将她推在集装箱墙上,一口咬上她的嘴。
  他的嘴唇真软,像一团棉絮,虽轻无重量,但苏妹还是仿佛被泰山压顶。突如其来,不知应对。心跳快停止。
  她太僵硬了。
  她想张嘴迎合他,可却像是迎合一只狡猾的活兔,完全不知他的节奏。
  她嘴唇失灵,牙齿失灵,舌头也失灵,磕磕碰碰,经常咬到他。
  花洛退出,很有些扫兴。
  “还说看会了呢?连接吻都不会。”
  苏妹尴尬,但是突然有了勇气,她说,“第一次难免失误……再来一次?”
  她喜欢他嘴唇的味道。
  “演员的试镜机会都只有一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但谁叫导演我心肠太好,太怜香惜玉,只好再牺牲一下色相,再被非礼一次了。”
  他抹起唇膏。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抹完唇膏,又在嘴里丢了一块巧克力,又压身上去,将巧克力送入苏妹嘴里。
  好甜啊。巧克力立刻在舌尖融化,好像她的心在融化。
  苏妹要去嚼,花洛卷出舌头,将巧克力抢回来。
  她不甘心地伸舌去追,他狡猾地逃。待她抢得巧克力,她也逃,他也追。
  乐此不疲地追逐,巧克力融化殆尽,化成满嘴的琼浆玉液,太甜,太美妙。
  苏妹沉迷其中,就此学会接吻。
  趁她意犹未尽之时,花洛又离开了。
  他抹抹唇边遗留的甜露,毁尸灭迹。
  “诶,午餐吃的是大蒜么?”
  “什么?”
  “有蒜叶卡在牙齿上,我不小心吃进去了,看来今天得浪费一整条牙膏来刷牙了。”
  真扫兴。
  苏妹的脸一下子沉下。
  “我今天中午吃的是蒜头,不是大蒜,蒜头是不带蒜叶的,你这个大少爷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啊,看玩笑……不过,学得倒是蛮快的,或许可以速成……”
  “速成?”
  “嗯,对,你既然这么着急的话,导演我又准备牺牲一下色相,教你‘做/爱’速成法了。”
  “谁要学那种速成法?!”
  “啊,我一早就说过了,处女是演不好情/色片的,虽然可以自学理论,但是神髓是演不出来的,实践才是最好的学习方法啊……导演我就委屈让你睡上一觉好了。”
  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她是预备豁出去的。
  如果她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那也值。

  鸳鸯浴

  但是接下来一星期,大导演忙着拍戏,又把她这杂务工晾在一边了。
  苏妹觉得他压根就没有心捧她,只是逗她玩呢。
  “杂务工”心情烦躁,一个人罢工去逛街了。
  她在街上碰到一个自称是知名娱乐公司总监的男人,说要天价签约她。
  他说自从那天在街上看到她的古装扮相时就觉得她芳姿绰约,风华绝代,一定是未来的影后。
  他说他们公司是大陆顶有名气的娱乐公司,捧红过多位一线艺人,包括赵薇,王菲,陆毅,徐静蕾……
  苏媚并不全认得这些大明星,但看男人的打扮,衣冠楚楚,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谈吐儒雅随和,并不像是个艰险之辈。
  而且他还有一辆劳斯莱斯“坐骑”,连出手的名片都是镶金的。
  看来所言不假。她不免心动。
  她接了名片,并未急于相信,只说要考虑一下。
  夜里辗转难眠,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花洛导演了新戏,而她依旧连配角都演不上,只灰头土脸地帮着干杂活。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她一日一日地老,摸摸脸皮,已有褶皱,爱驰色衰,真可怕,她成名无望……又缝高利贷登门讨债,将她卸了八块……
  她从噩梦中惊醒,满身满脸的汗。
  拨了一遍花洛的电话,不通。
  越想越不值,他既然无诚心捧她,她又何必吊死在他一棵树上。
  她偏不信,没了他,她自己就不能活出一片光明的钱景来。
  于是她拨打了白天那个“娱乐公司总监”的电话,答应和他们签约。
  对方让她次日晚上到星辰酒店三楼201号包房详谈签约事项。
  第二天晚上,她准时赴约。
  包房有三人,一人是递于他名片的那个“总监”,一人是“制作人”,还有一人是“老总”。
  阵容很强大,足见他们对于苏媚的器重度。
  苏媚开始仍有疑虑,但总监拿出很多他与当红大明星的合影,很多明星她都不认识,但她唯独认识其中一张照片上的明星,是“小燕子”。
  当年还珠格格大红大紫,那股还珠热也席卷到了闭塞的农村,苏媚非常喜欢“小燕子”,经常跑去村口小便利店看电视,天天,天天地幻想,幻想有一天她也能飞出这穷苦的农村,变成城市里百灵鸟。
  原来燕子高飞,是有一双手拖着的。
  而那双手是眼前这个男人?
  “你认识小燕子吧?是赵薇啊,可红了!红了十多年了!她开始也是一个农村来的土妹子,在饭店里当服务员,后来也是我发现的,我发现那丫头长得特水灵,绝对是个可造之材,所以就立马签了她,然后正好赶上琼瑶的一部小说要改编成电视剧,也找我公司合作,发现她与里头那‘还珠格格’特相像,就引荐她去拍电视了,没想到就演了这么一部电视,那小丫头立马一炮而红,别提多风光了!我干这行二十多年了,看中的苗子就没有不红的!我看你也准成,你比赵薇长得好,一定比她还红!”
  苏媚又仔细看了看照片,对照照片上的男人和眼前这个“总监”,丝毫不差。
  她是动心的,但依然迟疑未决。
  老总甩出一份合同,给她,说,“绝对不会亏待你,一签约就上戏。“
  她未有仔细看合同,只扫到其中一条签约身价,一千万。
  她没想过她竟这么值钱,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有了这一千万,债也还清了,何苦再低声下气地求花洛呢。
  她不再犹豫,当下就签了。
  然后这些又“客客气气”地灌了她一些就,她立马有些醉了。想要离开。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制作人接到一个电话,说正巧又有一部宫廷大戏找我们合作,让我们举荐一个衬样的“格格”,导演正在酒店房间等着“格格”去试镜。
  苏媚迷迷糊糊地跟着走了。
  她被几个男人拥着进了酒店房间。关上门,里头另有两个男人,所谓的“导演”和“摄影师”。
  试镜用的摄影机也并非专业所用,只是一台普通的数码相机。
  导演要求苏媚拍照试镜。
  她醉醺醺地在床上摆出各种姿态,由着他们拍。
  “这照片明天能上报纸的头条么?”
  “行!一定行!明天全城的娱乐报肯定都有你的大头条!”
  “那好,我得摆得好看点儿……摆POSE还不简单么,海门教我很多,已经能照得很好看了……”她醉得厉害。
  “来,把衣服脱掉。”导演有进一步的要求。
  “为什么又要脱衣服,现在摄影师都喜欢拍不穿衣服的照片么?我不脱了……除了在花洛和海门面前,我不脱衣服……”
  她爬起来,准备走。
  “今天太晚了,改天来拍吧,改天我穿最漂亮的那套衣服来拍。”
  男人们拦下她。
  “不脱?不脱可成不了名的哦,现在可不同于八十年代的明星了,现在的女明星哪个不是靠脱出来的,呵呵。”
  总监一卸君子伪装,露出禽兽的面目。
  苏媚推他,不耐烦地说,“我不签了还不成吗?区区一千万,哼,花先生一辆车就抵一千万,谁稀罕。”
  “不签了?小姐,你当我们是什么公司?想签就签,不签就不签?你要是不服从公司安排,违约在先,可是要支付一亿元违约金的,合同上白纸黑字都写得很分明,你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
  她被推倒在床上。
  那些男人黑压压地围聚拢来,头顶灯光摇曳,模糊了他们斯文的面目,脱掉衣冠,便不知是人是兽。
  她这才陡然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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