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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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甲军-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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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业忍不住微微一笑道:“这个徐大将军是挺特别的,他会不会是想娶折姑娘你呢?”

折赛花白了刘继业一眼愠道:“这个我问过他了,他说他不是想娶我,所以我才一直担心,他要是让我嫁给什么阿猫阿狗的难道我真要从命?”

刘继业皱眉道:“这的确是有些儿戏了,那大将军到底是因为何事逼迫令尊答应此事的呢?”

这不提还好,一提折赛花便大怒道:“还不是因为上次放了你的事”说罢猛抽胯下骏马,那骏马长嘶一声疾驰而去,刘继业一惊,没想到此事却是和自己有关,心中不禁有些不安起来剩余的兵卒随着刘继业来到西市,只见这里人山人海的挤满了晋阳城的穷苦百姓原来周军开始在这里派发米粮不远处只见折赛花策马立在一旁观看,只见她铁甲娇容,倒是显得极为英武,只是不知道还是不是在生气刘继业策马缓行过来抱拳对折赛花歉然道:“此事因我而起,我自会想办法替折姑娘解决,折姑娘不必介怀”

折赛花哼了一声秀面微红道:“本姑娘不会那么小气,我也没想要你帮我解决,我做下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这是十余名衣裳褴褛的百姓领了米粮欢喜的从众人身旁走过,只听一名年长的老汉哀声哭泣道:“老汉活了这么多年,想不到还有可以吃饱的一天,想不到还是在周国的治下真是想不到啊”一旁搀扶着他的一名瘦小汉子恨恨的道:“阿爹,早知道这样这汉家朝廷还不如早些完蛋,阿兄被他们拉去当兵如今尸首都找不到姓刘的都该早点去死”“是啊,大周的王师多好,不杀不抢,就连屋子也不进,比起那些汉军不知道好多少倍”

一群接一群的百姓从刘继业他们身边经过,无不都是咒骂刘氏朝廷的,刘继业脸色越来越难看,折赛花却不识趣的说道:“这些百姓还真是说了大实话,记得大将军说过,有民心才有军心原来是这么回事”

刘继业面红过耳,心中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仰天长叹一声,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跟着低声道:“折姑娘,我们回去,我愿降周……”

……

半个时辰之后,刘继业跟着折赛花回到汉宫宣政殿内,此刻大周诸将已经散去,徐皓月和桓宇、刘逸轩正在殿上处理公务,秦翰在一旁侍候,童虎头带着铁甲骑军在殿上护卫见折赛花带着刘继业到来,徐皓月笑了笑止住要行大礼的刘继业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折将军替刘将军去了镣铐,虎头去请折老将军过来”

折赛花不明白徐皓月为什么要她父亲过来,替刘继业解了镣铐后上前禀道:“大将军,刘继业已经带到,但卫俦、李隐还没回来,末将这就去找他们回来”

徐皓月摆摆手微笑道:“他们已经回来了,我已经命二位将军暂时在韩将军帐下听用”

折赛花哦了一声道:“那折赛花缴令,末将告退了”

徐皓月站起身轻咳一声道:“你先等等”跟着也不理会折赛花向自己白了几眼,对刘继业道:“刘将军是否已经决定归顺我大周,随我平定天下、安养百姓了?”

刘继业缓缓拜倒,抱拳道:“在晋阳城所见所闻令在下茅塞顿开,在下愿意跟随将军平定天下、安养百姓”

徐皓月大喜,上前扶起刘继业道:“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心中的确是很高兴却听刘继业低声道:“不知大将军可否答应在下一个请求?”

徐皓月微微一鄂道:“什么请求?”

刘继业看了看折赛花,咬牙躬身道:“上次折将军私放在下,都是在下的缘故,还请大将军宽赦,让折将军自行决定婚配之事在下归周,便只有这一个请求,还请大将军准许”

折赛花闻言吃了一惊,又气又怒,想不到刘继业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请求,但心底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甜意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徐皓月哈哈大笑道:“旁人归顺都是要富贵、官职、赏赐,唯独你刘继业这般特别”

这时折德扆跟着童虎头来到殿上,徐皓月笑着走上前,拉着折德扆的手来到折赛花面前徐皓月微笑着说道:“折老将军,上次你当应本将军,令千金的婚事由本帅做主,这时候便是兑现的时候了”

折德扆大喜,还道徐皓月要开口求婚,当下急忙道:“但大将军安排,末将岂敢不从命?”

折赛花脸上泛起桃红,又气又恼,但父亲在眼前却发作不得只听徐皓月笑道:“本将军现下做主,便将令千金许配给刘继业,不知折老将军意下如何?”(。

第三百零九章相国寺铜像

徐皓月的笑语一出,宣政殿上一时间寂静无声,就连桌案边处理政务的刘逸轩、桓宇等人都是像被人定格了一般,执笔顿在半空,愣愣的望着徐皓月。

折德扆原本笑得脸上皱纹都挤在一起,但闻言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愣在当场。

刘继业和折赛花则是异口同声大声道:“不可!”

徐皓月摸着鼻子笑了起来:“看来你们俩挺合拍的啊,说话都一样的。那好,你们俩说说,为何不可?”

折赛花脸上羞红,顿足道:“我说过一定要武艺比我高的人才能做我的夫婿!”说罢眼角却不自觉的瞟了瞟刘继业。

徐皓月忍住笑,转头正色又问刘继业道:“那你又为何不可呢?”

刘继业咬牙躬身道:“在下娶过一房夫人,去岁夫人去世,在下便是鳏夫,万万配不上折姑娘的。”

折德扆回过神来,心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说道:“大将军,不、不是你想纳小女吗?”

徐皓月正色道:“我今生只会有一个妻子,绝不会另娶或是纳妾的。”众人听他说得斩钉截铁,心中都是一凛,折赛花眼中竟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之色。

徐皓月看了看刘继业,缓缓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方为男儿本色,你对折姑娘没有意思的话,那为何刚才要求本将军?”跟着板起脸道:“本将军言出必行,你一定要娶折赛花。”

折赛花再也忍不住,也不管父亲在场,踏上一步怒道:“徐大将军。你也太霸道了,哪有强逼人娶妻的?”

徐皓月哼了一声道:“也好,你和刘继业就在殿上打一场,你赢了,可以不嫁。输了的话就要嫁给刘继业!这可是你自己择婿的条件,不得再推脱!”

折赛花恨恨的道:“比就比!”

徐皓月见刘继业还有些愣神,将他拉到一旁耳语几句后,刘继业走上前来抱拳道:“折姑娘,请赐教!”

……

徐皓月北伐大军攻克晋阳。灭掉汉国的消息传到汴梁城的时候,正好天降大雪,正所谓瑞雪兆丰年,周国汴梁城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听到这个好消息,倒是好好的放鞭炮热闹了一回。

汴梁城内大相国寺后院之一的梅清院中,一枝枝雪梅开得正好。一名年青僧人正在院中清扫着积雪,他抬头长长呼了口雾气,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来。他一只手拿着笤帚,另一只衣袖却是空荡荡的,原来他是只有一只手臂的。

清淡的洒扫声在后院上空飘荡。前院不是传来一阵阵的佛法梵音,整个梅清院显得极是逸静祥和。

那独臂僧正扫间,忽见几名僧人疾步而来,为首一名胖僧人对那独臂僧道:“济清,还没扫完么?太后降临,要来后院赏梅。”

那独臂僧济清微微一鄂。低声道:“后院乃是我师父静修之地,方丈大师不是说了,不会让旁人来此的么?”

那胖和尚皱眉道:“太后乃是万金之躯。又岂是旁人?你快些进屋去,这里我们来扫,你和你师父可别出来,免得你的样子吓到了太后,要是冲撞了太后,我们全寺都吃罪不起的!”

那济清也不多言。放下笤帚便往梅清院的偏房走去,不再理会众僧。

一名僧人奇道:“济明师兄。这济清的师父是谁?为何我等从未见过。”

那胖和尚济明摇摇头道:“莫说你,便是我也没见过,这次要不是太后要来梅清院赏梅,我等也是不能进来的,平日里都是这济清来取饭食、衣物,我也从没见过济清的师父,你才入寺两月,就更别想见到了。”跟着济明吆喝道:“快点干活吧,方丈陪着太后品茶,一会儿便要过来了。”

众僧扫尽地上积雪之后,院中来了数十名衣甲鲜明的宫中侍卫,在院中各处站定,跟着十余名宫中近侍进来分列院中石径两侧,跟着十余名宫女手持銮仪而入,其后一名宫装丽人施迤而来,她容颜艳丽,娥眉淡扫,正是当今大周太后符玉清。

走到院中,却见院中红梅果然珠珠点点,娇嫩欲滴,符玉清轻声赞道:“此处梅花果然清丽,比他处梅花更多了几分与世无争之意,想来是这些梅花每日听静一大师你们礼佛诵经,沾了佛法梵音之故。”

符玉清身后一名白须老僧合什道:“阿弥陀佛,太后所言极是,世间万物皆有佛性,聆听我佛妙法,自然会多有裨益。”

符玉清走上前看了看枝头的梅花,回头说道:“先帝在生之时,对释氏弟子多有法度严规,后来更是取走了寺中铜像铸钱,哀家这里带先帝向大师赔罪了。”

那白须老僧静一急忙合什道:“太后千万使不得,先帝大智慧,看出世人出家其实多半是为了避祸而非真心实意出家礼佛,方才颁下严规,其实于我佛门乃是一件好事。取走铜像之事后来徐大将军已经带先帝偿还寺中五百尊罗汉铜像,并无所欠,当日陛下许下的重誓已然化解了。”

符玉清眼眶微微一红,低声道:“是啊,当日先帝取走寺中铜像时曾许下毒誓,若不能偿还五百尊铜像,死后会不能安宁,好在徐皓月替他还了。”

静一宣了一声佛号道:“太后宽心,老衲每月都为先帝做一场法事超度,想来先帝定能早登极乐。”

符玉清轻轻嗯了一声,看着一旁伴驾的魏仁浦问道:“既然汉国已灭,徐皓月他何时班师回朝?”

魏仁浦上前禀道:“回禀太后,大将军北征要旨乃是讨伐契丹,以为先帝报仇雪恨,灭汉只是消除后顾之忧,大将军安定晋阳局势。到来年开春之后还是会继续北伐的。”

符玉清目光微微一滞,苦笑道:“哀家又忘了。”

魏仁浦跟着说道:“太后,今早大将军表章到了。”

符玉清微微一喜,急忙道:“所请何事?”

魏仁浦躬身道:“奏请白甲军折字营都指挥使折德扆积功领武威候、出镇秦凤路,降将杨业为新置河东路兵马防御使。其妻折赛花为防御副使。”

符玉清轻轻嗯了一声道:“准奏便是。”跟着符玉清微微皱眉问道:“那降将杨业可便是刘继业?”

魏仁浦答道:“正是,刘继业本姓杨,被刘氏收为养子后方才改姓刘,此人在汉宫和折赛花比武得胜之后,两人结为秦晋之好。徐大将军劝说此人改回本来姓氏,并亲自主持两人大婚之礼。”

符玉清微微一笑道:“这倒是一段佳话。”跟着轻轻啊了一声向静一道:“在大师的寺院中说这些俗事倒是突兀了。”

静一合什道:“阿弥陀佛,太后时时不忘政事乃是百姓社稷之福。”

符玉清微微一笑,四处走了起来,赏了一回梅花后,却见院中几间禅房都是房门紧闭,微微好奇问道:“这梅清院如此雅致。却不知是寺中哪位高僧修行之所?”

那静一面色微变,上前答道:“这里乃是老衲师弟愧悔居所,老衲这师弟生性不喜热闹,在此独居苦修,乃是其平生所愿。所以平日里这梅清院都鲜少人至。”

符玉清微微歉然道:“看来是哀家打扰愧悔大师了,咱们先走吧,打扰大师清修就不好了。”

静一略略松了口气道:“多谢太后体谅。”

当下众人便出了梅清院,途中符玉清奇道:“大师法号静一,为何令师弟法号回师愧悔?大师和令师弟都该是静字辈才是。”

静一合什道:“师弟出家前做了一件极大的错事,一直字号愧悔。他本来的法号乃是静悔,但老衲想我等身躯也不过一举臭皮囊,更何况这法号也不过是虚名而已。便由得师弟好了。”

符玉清点点头道:“大师所言有理,的确是得道高僧。”

正走间,一处禅房外却见一名僧人蜷缩在地上,几名侍卫当即上前查看,哪知道将这僧人翻转过来,几名侍卫却被他的面容吓了一大跳。

这僧人面容奇丑无比。脸上满是扭曲的伤痕,好似被火烧过一般。双手上也满是火烧的痕迹,一条腿扭曲着,只是趴在地上,口中嗬嗬的说不出话来。

符玉清不妨,被这僧人的惨状吓了一跳,花容失色之下,退了几步。

静一急忙踏上一步喝道:“济通,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济明快些送他回去。”胖和尚济明等僧人急忙上前将那济通架走,那济通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符玉清,嘴角浮起一丝狰狞的笑意来,让人看了更加不寒而栗。

魏仁浦皱眉愠道:“大师,这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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