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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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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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则是最要紧的,她现在就怕那个鬼面人找上门。
    是以二婶和三婶说了些什么,老太太这里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过耳不过心。
    三婶说的口都干了,见老太太无动于衷,根本不是平日里的作风这才疑惑的问:“娘,您怎么了?”
    老太太狐疑的看了看她,第一次冷淡的对两个儿媳妇:“你们都下去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妯娌二人都是一愣,狐疑的对视一眼,悄然退下。
    到了廊下,三婶便冷笑了一声:“真是奇了,怎么娘如今针对起咱们两个来,莫不是她老人家最近与大嫂走的勤?”(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路口

“到底是谁和大嫂走得近都是未知呢。”二婶冷哼。
    二婶和三婶妯娌关系十分复杂,从前男人们都在时,他们为了攀比丈夫子女争。三婶瞧不上二老爷纨绔,二婶瞧不上三姥爷木讷。加之二婶的嫡子允文允武,又订了亲,只等着姑娘及笄就成婚,而三婶的嫡子却病弱,是以从前三婶总是觉得低了二婶一头。
    如今情况却正好颠倒过来。二婶依仗的无非是嫡女高嫁,庶子掌家。然而庶子又越不过三房的嫡子去。他们妯娌唯一的攻守同盟就是一定要算到长房的财产。
    可如今二婶也因三婶掌了对牌而心生怨恨,觉得三婶背地里与宋氏亲近。
    “二嫂这话说的我就不大懂了,说起走得近,最近的应当是芸丫头了。”三婶笑眯眯的道:“芸姐儿素来长袖善舞,是他们小姊妹在老太太跟前最吃香的一个,能得老太太的关爱不说,还特别的团结姊妹,如今与外头来的芳姐儿尚且走的近,连她八妹和十妹妹都顾不上了,可见她多有人缘。想来芸姐儿和七丫头姐妹感情也是极好的吧?”
    二婶气的肋扇疼。若不是因为傅萦和赵子澜的事,她的女儿会落水?
    自从傅芸落了水,傅蕊和傅茜两个都不大理会她了,她整个就是被孤立的,再说明眼人都看得出傅芸落水是因老太太与长房斗法,他们不过池鱼之殃,现在她做婶的拿这件事出来说,未免太没风度。
    二婶瞧不起三婶是商贾出身,懒得与她吵,转回身拂袖而去。
    三婶则是看着她的背影好笑的摇摇头。
    一旁柳妈妈便奉承道:“二太太还想与您斗法。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也怨不得她。”三婶笑道:“她呀,书读得多,脑子都淤住了,又觉得自个儿是浸过墨水儿的人等闲人都瞧不上,她能在乎谁?她这样的,根本不足为惧。我是笑她愚蠢,因了六丫头的事下手太急。杀鸡取卵。”
    柳妈妈扶着三婶的手臂往西小跨院去。“她爱女心切,也可以理解。这件事也的确是做祖母的人做的不当,害了自己的孙女。哪一个做母亲的能眼看着女儿受了这样委屈还能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说,咽得下的都能成功,咽不下的也就不上不下。别的且不说,如果老东西现在死了。你说长房还有什么义务要养着咱们两房?”
    柳妈妈惊觉三婶说的极有道理,疑惑道:“就算没有老太太。不是还有个老太爷么,老太爷身子硬朗,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长房总不能将他老人家清出去吧?”
    “自然不会的,宋氏没那么傻。就是她傻你以为傅萦是省油灯吗?老太爷在是的确好,但他到底是公公,并不是咱们这里头的人儿。难道还能指望他拉下脸来?”
    三婶摇头:“这些人呀,都只顾着眼前一丁点的小利益。都不会放眼去往长久看。不过也恰有这样的人,才有咱们的好处。对了,取信儿告诉瀚东,就说鸟儿出了笼了,也是时候逮一逮。”
    柳妈妈笑道:“亏得瀚东少爷有您这样肯为他周全的姑妈。”
    “那又有什么用?他也不会叫我一声娘。不过他若是成了事,咱们在曹家行走也有底气。毕竟从个商贾身份一跃成为贵族了。将来敏哥儿若是掌管家业,与曹家相处也容易一些。”
    “正是如此。”
    %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选了僻静又人烟稀少的路来出城。到了城门外,宋氏就下了马车改成骑马。
    “萦萦若是困了就先睡一觉,晚膳时间应当就到了。”
    车内的傅萦默默地抹了把汗,怎么到现在宋氏哄她都是在用吃说事儿。她的形象已经如此根深蒂固了吗?
    “知道了,娘。”傅萦撩起窗纱。
    九月的天气,天高云淡,空气清爽,入目的到处是成熟的庄稼,黄绿相间,远山近水格外漂亮,微风拂面,她鬓角碎发贴在脸颊,随手别在而后。眼角余光见萧错身着一身淡蓝短褐骑在枣红高头大马上,坐背脊虽然挺的笔直,手上嘴上却都没停,沿途一直在嗑瓜子……
    见傅萦看过来,萧错便策马到了近前,拍了怕挂在腰间的袋子:“你吃不?才刚炒出来的,五香的。”
    宋氏回头看来,不仅莞尔。她对萧错这样功夫卓绝的年轻人很是敬重,因为能练就那样一身好武技,必然是有韧性能吃苦的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个年轻轻的少年。可见他比同龄人都能吃苦,且都严格律己。
    虽他的身份神秘特殊了一些,宋氏感觉不到他的敌意,反而他还帮助过他们,救过傅萦。是以见他靠近马车,宋氏也不在意。
    倒是马车中的傅薏觉得不妥,忙悄悄拉着傅萦的衣摆:“快进来。”
    傅萦理会,而是摊开了帕子双手捧着:“你给我倒点儿吧。”
    傅薏……
    萧错笑眯眯的解下带子直接丢给她:“你拿着吃,我吃完了来抓一把便是了。”
    傅萦也不跟客气,就撂下窗纱坐回车里,“四姐姐,吃瓜子。”
    傅薏摇了摇头,低声道:“七妹妹,外人的东西怎么能乱吃呢。我不吃,你最好也别吃,再说叫人瞧见了万一背后嚼舌你怎么好。”
    “怕什么的,我爱吃人尽皆知,再说不过是嗑瓜子罢了。无碍的。”
    终于找到正经事做,嗑瓜子消磨时间果然靠谱。
    一路上萧错便有理由多次出入马车旁要瓜子吃。将车内的傅薏气的脸上通红,心里暗骂这护院不懂事,一袋瓜子而已就直接给了她妹妹便是了,少吃几口难道会死吗?做什么要来与她七妹妹争嘴,还得她总要叫随行的人想起跟护院要瓜子吃的事……
    萧错却觉得这样极好,平日在府里他想见她时又不好去内宅晃悠,没事额尔去翻墙越窗的也不是他的个性。也只有在府外才有机会相见,用吃的诱她果然是个好办法。
    正如此想着,萧错便远远地瞧见大路前头岔路口处似有两伙人打了起来。
    他正色叫停了队伍,道:“夫人,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
    宋氏边颔首允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维护

傅萦撩起车帘向远处望去,就见那两伙人都做农民打扮,有着短褐的、有挽着裤腿打赤膊的,统共约有十来人,因距离远看不清容貌,只这样瞧着大约都是青壮年人,他们一面争执一面相互挥舞着手中的镐头与铁锨,看起来很是凶猛。
    傅萦便道:“不要靠近,远处看看怎么回事就行。如果确定与咱们无关的,咱们只绕过去就是了。”
    萧错莞尔,温和点头:“听你的。”随即便策马向前而去。
    宋氏翻身下马,见左右两处也有三两行人被阻拦此处,未免有些气恼那些人的作为:“越是焦急回去,反而还越是有事耽搁,他们在那处争执起来,也不考虑旁人到底要不要走路。”
    “娘,您消消气,稍安勿躁。”傅萦戴上帷帽也下了马车,劝道:“不过是这么片刻,您也不必太过在意,墨轩哥是有后福的人,再说一同去了的龙虎卫高手也不少,他定是路上被什么事耽搁了,安全定然无须担忧。娘您不要自己先乱了阵脚。”
    傅萦明白,如今宋氏对顾韵的关心不只是因自幼养育的感情,更多的却是因为精神的寄托。
    宋氏失去了亲生的儿子,自然只能将对儿子的思念寄托在另一个孩子身上。
    拉过傅萦的手,宋氏叹道:“我只是想为他尽力做一些什么,若是只在家里等消息,总会让我想到当初……”
    宋氏不说,傅萦也明白她联想的是些什么。即便她继承的记忆不完整,那些焦灼的等待和绝望的消息现在回忆起来,依旧让她感到心内刺痛。她尚且如此,身为母亲和妻子的宋氏只会比她更难过。何况宋氏可是记忆完整的。
    傅萦撒娇的搂住了宋氏的手臂,方要开口,却见一青年走到近前,拱手行了礼:“请问,这是武略侯傅家的马车吗?”
    那人傅萦方才就瞧见了,他们来之前,此人就一直站在路旁树荫下。
    傅萦放开手退在一旁。宋氏便疑惑的问那人:“正视。你是?”
    青年笑了起来:“原来真的是,小侄曹瀚东,我姑母是府上三房的太太。”
    “竟是三弟妹家的侄儿。”宋氏客气的笑着:“我记着你。多年前见过你一次。那时你还是个孩子。”
    “武略侯夫人却是没变。与我记忆中的并无两样,否则也不会一眼就认出来了。”曹瀚东笑着,又看向一旁身着白衣头戴白纱帷帽的傅萦。
    经了上次长公主府里的事,宋氏防备之心越发重了。只要有人注意到傅萦,不论是谁她都不放心。所以她并未给二人引荐,只是问他:“你怎么在此处呢?”
    曹瀚东见宋氏并未介绍,心下略有些恼,面上依旧不变。笑道:“我是要回家去。”
    宋氏看了看他们所在的这条路,前头左侧的岔路是去往八兴村的,右边的那条路的确能通往曹家所在的镇子。
    回头之时。萧错已策马回来。
    他早就看到曹瀚东,才刚马车停下时。他就发觉曹瀚东站在路旁树荫下,若有似无的总在窥视马车,因指责所在,他对此人就特意留意了一些,如今却见他竟已经到近前来说话,不免有些疑惑他的身份。
    “夫人,那两伙人都是附近的村民,因其中一方在上游筑了道坝将谁引去了自己的田里,导致下游的田地无法灌溉,两方这才发生了争执,这会儿都是各说各的道理。”萧错将事说明,随后又建议道:“依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参与外面的事,径直绕过去就是。他们也没道理阻拦咱们走路,”
    宋氏对萧错的印象好,又知道他的身份不同,且他的确也说的有道理,她便要吩咐启程。
    谁知曹瀚东却是冷哼了一声:“如此见解我不敢苟同。武略侯夫人何等身份,难道还要给一群斗殴的村民让路不成?他们不让开,车马就要贴着路边来走,万一车轮掉进水沟呢?到时候傅家姑娘不是有危险?”
    萧错说话从来没有顾忌的时候,当即就问:“这人谁啊,指手画脚的。”
    曹瀚东闻言脸上涨热,挺直腰背道:“我是谁不打紧,打紧的是你不过是个下人,却敢当着主子的面出言不敬!”
    萧错觉得曹瀚东的脑袋八成是进过水,与他说话这人根本就抓不住要点,是以就不在争论,只是退去马车旁。
    傅萦冷眼旁观,察觉出一些异样。这曹瀚东生的虽样貌端正,可眼神太过于漂浮了。他方才靠近时,打量宋氏的眼神就不大好,转而看她时,并非初次见面时候的好奇,而是一种眼神的侵略,他盯着人的眼神仿佛恨不能有透视眼才好。
    再者说,三婶家的亲戚与他们很熟吗?
    一个晚辈若真正途中偶遇,来给长辈请安也无可厚非。
    可是若是站在路边等着长辈路过,再来请安呢?
    别怪她将人想的太坏,实在是曹瀚东的出现,虽看似平常,却处处都透着说不出的可疑。
    “娘,我回马车上了。”傅萦开口声音温柔娇软,又道:“阿错,你跟我过去。”
    萧错心下却是有些感动的。
    他现在毕竟玩的是护院,被人斥责之后,傅萦能够替他解围,他很开心。
    萧少侠笑的像一朵花儿似的,牵着枣红马跟随傅萦走向马车。
    曹瀚东将之看在眼中,顿觉不满。一则是觉得傅家的下人没规矩,二则觉得傅家的姑娘竟如此偏袒下人,难不成是看上那少年生的俊?
    宋氏也瞧出曹瀚东许有一些情绪,她是个护犊的人,她的女儿自己如何教育都成,然不论对错也绝不愿旁人腹诽,她对曹瀚东的态度就冷淡了。
    “曹公子也该赶路了吧?我们也要启程了,就各自上路吧。”
    曹瀚东闻言,一瞬间着了急,暗道宋氏根本都不按着他预想的那样去演啊!堂堂武略侯府的家眷,这时候不是应该去管管闲事吗,若是产生纠纷,恰好他有表现的余地,怎么他竟要绕道?
    曹瀚东机智的道:“武略侯夫人说的是,只是瞧着他们那样对峙,若真打的伤了性命怕不好,我先去瞧瞧,排解了此事咱们再启程不迟。”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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