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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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杀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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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在屋里呢。”

“走,”吴力用手抵着他的后背示意他进屋,“别耍花样,否则我一刀捅了你。”

他们进到屋内,梁威拿起床头的公文包,“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如此反复无常,明明是签了合约的。”

“少说废话,发生什么事你最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你为了吞并胜皇,不知哪里找来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替换掉我,这样你就可以完全控制胜皇。”

“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我真的一点也听不明白。”他的手抽离公文包的刹那,吴力看见他的手里握着枪,说时迟那时快,飞出去的刀在他的手腕划出长长的一道口子,枪掉落在地上沾染了一在片血渍,吴力飞快地一个翻滚拾起枪并对准了他的脑门。“你想偷袭我?哼哼。”

梁威脸色惨白地捂住鲜血直流的手,颤抖着说∶“我今天算是栽在你手里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跟我去趟警察局把你做的坏事都招了,不然……”吴力用枪更使劲的顶了顶他的脑门。

“啊……”阳台上传来了鬼似的尖叫声,糟糕,那女的醒了,她看到这样的情形,吓得抱住头蹲在那不停的尖叫。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定是他的保镖听到尖叫声赶了过来。吴力赶紧跑到阳台跳了下去,落地的瞬间右脚一阵痛楚袭来,妈的,脚扭了。

砰砰……几声枪响,子弹在他身旁的草地上炸开了花,他顾不上疼痛疯似的逃离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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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起 第三十二章

被逼落海

没有干掉梁威这只老狐狸真是太可惜了,他倒是挺能装的,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似的,还好吴力眼疾手快,不然就成了他枪下亡魂了。现在打草惊蛇了,他必定对吴力有所防备,想要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况且右脚已经开始肿得不像样,皮肤都胀得发紫,每走一步都疼痛难忍。

是夜,吴力风衣风帽地出现在街头,街上到处贴满了悬赏通缉他的通缉令。

嫌犯长相酷似胜皇公司总裁吴力,疑似精神有问题,极度危险人物,身上持有枪械,望广大市检举揭发,但提示市民千万不可与该犯罪嫌疑人发生正面冲突。

荒谬!我这个受害者竟成了通缉犯,这世间还有公道可言吗?吴力愤怒伸出手想要撕毁满布墙上的通缉令,但被街上来回穿梭的警车阻止了。是啊,我不能太冲动了,我需要冷静,当务之急是先把脚伤治好,再从长记忆。

斑驳的广告墙上,通缉令的旁边密密麻麻的贴满小广告,他的视线不停地滑过一张又一张的广告,他需要找一家小诊所来看看他的脚伤。

贴这些小广告的诊所大都没有营业执照,或根本没有行医资格纯粹招摇撞骗,以我现在的处境医院是去不得,唯有赌赌运气但愿别撞上骗子。

就这家了,按照广告上的地址,吴力在一条小巷左拐右弯,终于在巷子的尽头找到那家小诊所。

一座两层楼的砖瓦民房,简陋至极,连屋檐下的招牌都是手写的,门口挂着两片白幌,上绣鲜红十字,颇有点战争年代卫生所的味道。

掀幌而入,一位年过半百穿白褂的老者正架着老花镜读报纸,见有人进来便搁下手中的报纸招呼我坐下,他正了正眼镜说∶“先生,看什么病?”

吴力说∶“脚肿了。”

他示意的躲在角落的检查台上,这小小的诊所器具倒是一应俱全,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挽起裤管,他便开始为吴力检查。

“肿得这么厉害,怕是伤到筋骨了。”他喃喃说道,“跌伤有几天了?”

“三天了吧,当是没在意,没想到肿得这么厉害。”

“从挺高的地方往下跳?”

“二楼,吖,我说你看你的病,问这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他笑笑说∶“别怕,你们这些江湖中人我见得多了,什么三教九流的,经常都在我这医。”

吴力又好气又好笑地哼哼道∶“什么江湖中人三教九流的,胡说八道。”

他坐在那破旧的办公桌前,提笔在处方笺上龙飞凤舞,说∶“你若不是偷鸡摸狗,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干嘛要跳楼。”

好家伙,他把吴力当成小偷了,也罢,他都成了通缉犯何愁再安一条罪名。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样子,吴力不禁有些好笑∶“我说这就你一人,看病抓药不都是您,还开什么处方。”

他说∶“几十年在医院养成的习性改不啦。”说完便起身抓药,“你的脚须每日敷药,勤换药的话,大概一个月就能好了。”

话音未落,门口的白幌又被掀起,咋咋呼呼地进来三个小青年,一个光头,一个满头黄发扶着手臂上淌着血有蝎子纹身的家伙,看样子是被人砍伤了。

这三人的模样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光头叫嚷着∶“老头,快给我兄弟看看。”

老头唯唯诺诺地应道∶“好的,好的。”

吴力终于想起来这三人曾在海边打过他,他们是梁威的手下,想到这,他不由地把手探入怀中紧紧地握住手枪,拿起药准备离开。在与光头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盯着他,他不由地压低帽沿迅速闪出诊所。

走了几步,没等吴力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就听到后面传来三人的叫喊∶“站住!”他加快脚步顾不上右脚的疼痛,拼命地跑了起来。

“站住,混蛋!”三人的叫喊声不绝于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吴力是怎么样也跑不动了,扶着滨海大桥的栏杆,他不停地喘着粗气,肿胀的右脚开始渗出血来。见三人马上就追上来,他赶忙撒开腿跑了起来,可是一不留神就栽倒在地,没等他爬起,三人已将他团团围住。

光头和黄毛露出狰狞的笑容∶“跑呀,你再给老子跑呀。”

手臂上缠绕的纱布掩住了蝎子纹身的家伙,喘着粗气一脚又一脚踢向吴力,好像要把被人砍的怨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黄毛对光头说∶“这下我们发了,他可值两千万呢。”

光头说∶“哼哼,只要把他交给威老大,我们就可以拿两千万了。喂,蝎子,出出气就好了,弄死了可不值钱。”

三天正欲捆绑住他,吴力一翻身掏出手枪,血红的眼里满是仇恨的光芒,“别动,谁动我就打死谁。”

“吓唬谁,老子可是被吓大的。”光头不屑地说。

黄毛也附和道∶“有种你开枪呀,别是把玩具枪。”

“哈哈哈……”三人笑作一团,丝毫不惧怕他手中的枪。

砰…吴力朝光头放了一枪,子弹只是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血迅速地渗透他的衣服,他嗷嗷地发出惨叫。吴力冷笑着,任凭海风吹走帽子,拂乱头发,更拂乱他的心。他又朝光头开了一枪,令他没想到的是枪只是了出一声脆响,并没有子弹飞出。完了!没有子弹了!

光头忍住痛楚,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给我抓住他。”

黄毛和蝎子握紧拳头向他逼了过来,他没有力气再跑也无路可逃,在他们扑向他的瞬间,他纵身一跃跨过大桥的栏杆,像一颗流星在漆黑的幕布上划出一条弧线,然后快速地被冰冷的大海吞没。

第二卷  风起 第三十三章

死里逃生

ps:又更新啦,晚上还有一章哦!

  “不要啊……不要……”

“我要摔死你……呵呵呵…”

“叔叔,我好痛啊……求求你放了我吧……啊……”

飞出窗外坠落的时候,萧海生吐着长长的的舌头,挥舞着长指甲血淋淋的手说∶“我没有杀你爸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还我命来……”他掐住吴力脖子的瞬间,啪地一声,周围变成冰冷刺骨的海水,而萧海生也转变成光头、黄毛和蝎子狰狞的面孔,他们三人阴冷地笑道∶“淹死你,看你往哪儿跑?哈哈哈哈……”

吴力知道又是梦,可是无论如何挣扎怎么也醒不过来,在他四周游荡着许多丑陋的奇形怪状的鱼,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好像在对他着笑。一条巨大的丑陋无比的鱼从他身边游过,突然掉转头,张着发出阵阵腥臭味的大嘴,稀疏而锋利的牙齿寒气逼人,一口把他吞没了。

“啊……”一声尖叫,吴力终于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他躺在一张小床铺上,枕头,被子,床单满是花花绿绿的补丁。一盏昏暗的灯泡,海风透过床铺上头的小窗口,把它吹得摇摇晃晃,暗黄色的光圈摇摆着忽东忽西,照得人有些头昏眼花。床的对面靠墙处一套价格低廉作工粗糙的茶具静静地立在一张掉了漆的方桌上。桌子的旁边是门,严格来说它不太像门,只是起到连通外面的作用,门框上挂着一块洗得发白粗布。

这是哪里?吴力挣扎着想起来看个究竟,但右脚一接触到地面,巨烈的疼痛感就通过神经末梢传遍整个身体,然后支撑不住失去平衡又跌回到床上。

“你醒了,”循声望去,一个小伙子掀开那洗得发白的粗布帘走了进来。他一头精神的短发,皮肤黝黑的有些发亮,强壮的体格跟牛似的。他对吴力笑了笑,露出那整齐洁白的牙齿,“你的脚还没好,不能下地走路。”

“这是哪?”吴力问道。

他依然保持着憨厚的笑容说∶“这是渔村。”

“渔村?”吴力闻见他身上散发的一股子鱼腥味,“是你救了我?”

“那天我出海打渔,收网的时候觉得很沉,还以为网到大鱼了呢,结果一拉上来却是个人,当时把我吓得,差点跌落到海里去了呢。我见你还有脉搏,就把你救了回来,你已经昏迷了三天。”

“谢谢你救了我!”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换作别人也会救你的。”

“我叫吴力,你叫什么名字?”

“村里人都叫我阿民,对了,你一定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谢谢你,我没有胃口。”

“那哪成?你三天颗米未进,况且你脚还有伤呢。”说完便走了出去。

多淳朴的一个好人,救了吴力也不问他的底细,就这样的对他好。眼里有股热流在四处打转,这么长久以来他所遭遇的一连串的变故,许久都不曾有人对他如此嘘寒问暖过,泪水在刹那间就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是感动?是伤心?是委屈?自己也分辩不清。

“你怎么哭了,”阿民端着飘满鱼香的盆子进来了,“想家了?”

吴力慌乱地拭去泪水说∶“我没有家。”

他递过来鱼汤说∶“胡说,谁没有个家。像我虽然单身一人,简简陋陋的破屋子,好歹也算个能挡风遮雨的家。”

吴力用羡慕的神情望着四周,“是啊,起码你有家。”

“快点趁热喝吧,鱼汤对你的脚伤很有帮助。”

“你也一起吃吧。”

“不了,我们打渔的天天和鱼打交道,看了就烦。”

后来吴力知道阿民说的其实是谎话,他每天给他炖鱼汤,自己却是白饭就着青菜萝卜干。现在的海水污染严重,很难打得鱼,而鱼是他唯一的收入,他自己根本舍不得吃。

在阿民的精心照料下,吴力的脚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他很感激他,如此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纯朴情怀真是世间少有。在这个越来越市侩的时代,人情间的淡漠已不足为奇,为了切身利益人与人的争斗也屡见不鲜,而他的亲身经历更是让他颇有体会,这世道如何之险恶,人心如何之不盅。而阿民是个例外,是这信息闭塞的渔村养育了这样一方热情纯朴的渔民,而我们这些生活优越的都市人却越来越迷失了自我。

傍晚,一轮红日渐渐西落,在海水的映衬下,格外的火红。阿民和吴力围坐在院子里就着夕阳把酒言欢。阿民今天的收获很是不小,两大娄活踹乱跳的鱼,在污染严重的今天很少能有这样大的收获。高兴之意溢于言表,两杯酒下肚就涨红的脸比夕阳的余辉还要红火。

他举起杯∶“力哥,来,干一个!”酒下肚,他又夹了块鱼到吴力碗中,“力哥,你吃鱼!”

阿民今年二十六,吴力比大四岁,所以他总是亲切地称呼他为力哥。对于这样的称谓我着实有些愧不敢当,他不但救了我的命,还要凭白多养活一个闲人。吴力也夹了块鱼到阿民的碗里,“阿民,我的脚好了,往后啊,就不要再吃鱼了,你吃什么我也就吃什么。还有,什么时候我跟你一起出海学学打渔。”

阿民激动着说∶“那哪成,力哥的身子娇贵着呢,我阿民也就这点鱼伺候你了,其他也没有上的了台面的菜。”

吴力假装有些生气地说∶“阿民你这是骂我呢,你力哥我虽没干过什么粗活,吃苦的劲头还是有的,况且你已救了我的命,我可不想再白张一张嘴吃闲饭。”

阿民见他神情有些不悦赶忙说∶“阿民没有瞧不起力哥的意思,阿民知道力哥是个文化人,肚子里的学问大了去。”

“好了,再说都要被你说上天了,”我举起杯,“喝,我吴力今生能结识阿民你,也不枉人间走一遭。”

觥筹交错直至月上柳梢头,两人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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