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僧多粥少,房地产这一行业前景还是颇有诱惑力的……唇微然云。
“冷少,你是觉得现在的房价还不够高吗?”于琰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那一年掐架,以冷云扬的败北而告终。
“可以这么说。”冷云扬摊了摊双手,唇角斜斜地勾起,狭长的凤眼微微翘起,平添了一抹风情。
几乎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心,倏地凑到他的耳畔,轻声说道:“冷云扬,其实,我特别的想抽你,就像是那一年,将你打的爬不起来。”
冷云扬扯了扯嘴角,强压住心里的怒火,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汹涌的暗流,冷冷地瞪着他,“于琰,你还跟以前一样,那么嚣张。”
“专门治你的,免得你总是跑出来乱咬人,这年头狂犬病传染的比较快,我可是担心殃及了无辜。”淡漠而又疏离的笑,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于琰,你这张嘴真臭!跟你的长相一样。”皱眉,骂道。
“比你强,跟猪八戒似的,人家不愿意还想要霸王硬上弓,我真不明白,你这厮怎么就这么不要脸呢!”
“你!”
“你妈没教你吗?跟别人说话别指着对方的鼻子。”
……
这一次的口舌之战,再一次以冷云扬的败北而告终。
然后,三个男人在一次陷入了沉默中,冷云扬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于锦的特别之好,唇角衔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直勾勾地凝着他,“我听说你要将新拍下来那一块宝地建成游乐场,这是不是真的?如果你要真这么做的话,于锦,我替你感到惋惜,那块地可是难得宝地,藏龙卧虎,不管是建别墅还是做墓地,都是最佳的投资方式,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建一座游乐场。”
“让你失望了?”于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丝毫不在乎他的目光。
“的确是有一点,不过明年我倒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至于你们浅水湾的工程,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我根本就不用放在眼里。”充盈的自信心,双手交叉地握在一起,笑吟吟地说道。
勾起唇角,淡漠地笑了笑,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你别忘了,还有宇天房地产公司,他们的实力并不比你的冷氏集团差。”
“拭目以待。”冷云扬浅笑,忽地凑到他的身边,声音轻柔的如同落地的羽毛,“锦,想要我放弃你,除非我的心脏不能在跳动。”
“那,不如我让你生不如死?”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鸷之色,冰冷如霜。
“是吗?那我等着,不过,锦,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一丁点的伤害?”扬唇一笑,又坐回了沙发上,似是刚才的对话根本不曾发生过。
于锦皱了皱眉,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看到冷父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说道:“小锦啊!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这a市的商业天下可就是你们的了,有机会还是需要一起合作的,互惠互利嘛!”
“冷叔叔说的是,以后我还需要向您多请教。”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却是不卑不亢。
“小锦,你这话说的叔叔爱听,不过这俗话说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们这些老一辈早就不中用了。”冷父笑着说道。
一旁的于琰勾唇一笑,眉目如画,“冷叔叔,不还有句话叫做姜还是老的辣吗?”
冷父微微一愣,随即笑呵呵地说道:“老于,你这两个儿子还真是讨人喜欢,比起云扬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整天就知道让我操心。”
“老冷,你就别跟我说这话了,咱谁跟谁,既是老战友,又是老邻居,虽然后来你下海经商,但是咱这关系一直都没有断过,你也算是看着小锦和小琰长大的,他们是什么样儿,你比谁都清楚着呢!”于浩楠眯着眼睛干笑,又拉过冷父的手,“咱们下棋,下棋,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解决去。”
“于伯伯说的没错,爸,您还是安心下棋吧!我们几个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冷云扬笑眯眯地说道,眼角的余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于锦。
那样的执着于一个人,得不到,爱不了,宁肯毁灭,却不知,在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自己早已经堕入了无间地狱。
“你这孩子,我怕就是你给我闯祸,虽然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国外,但是还不一样让我操了那么的心。”冷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却又有说不出的得意之色,冷氏集团自从他接受以来,每一个月的业绩都在增长,到年底,整个集团的总利润比去年高出三分之一,只是最近的一次投资失误,让财务方面有些吃紧。
“爸,大过年的,你提那些事情做什么!赶紧去陪于伯伯下棋吧!我跟他们去这附近转转。”冷云扬笑了笑,侧过脸,一本正经地望着他,微眯着的凤眸却是隐约透着一抹似笑非笑,“我可是第一次来你家做客,你怎么也得尽尽地主之谊带我去参观一下吧!要不然的话太说不过去了。”
“冷少,我带你去也一样。”于琰连忙站了起来,挑衅地睨他一眼,唇角斜斜地勾起,言外之意就是,我正好找个机会好好修理你一顿,没想到竟然送上门来了,要是不出手,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思?单挑,如何?手下败将。
冷云扬一听,微微扬起下颌,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又不是你家,你凑什么热闹。”
“好,既然你想参观,那我带你去转转。”于锦起身,示意于琰稍安勿躁,他不会有任何事的。
放间里,风依然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窗外阳光明媚,有些许落在阳台上,整个房间都晕染了一丝温暖。轻轻地咬着下唇,眉心下意识地微微蹙起,听不见丝毫的声音,周围寂静的有些可怕,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是沉默了下来。
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所能决定的,更何况现在的她只能成为他的累赘,根本就帮不了任何的忙。手指弯曲起来,紧紧地握在掌心,因着太用力的缘故,指关节已经微微泛白,她无法忘记那一天当自己猜出冷云扬心里的秘密的时候,他对她做出的行为,如果不是于琰及时赶到,她不知道自己的结果会不会是被他抛尸荒野……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摸索着床橼,一步步地朝着门口移过去,然后轻轻地旋开了门锁。
她没有想过要走出去,只想听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却不想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落在她的耳畔,“依然,你怎么出来了?”
微微一怔,随即扬起唇角,浅笑一笑,只是眉心却几乎不可见地微蹙,“于琰,他,走了吗?”
“还没。”细长的丹凤眼一闪而逝的冰冷之色,再望向她的目光却早已经脉脉温情,唇畔浮现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你别担心,我哥他自然有对付冷云扬的办法,想必这时候他们应该在某个地方谈判吧!”
其实,依然并不担心他的处境,那样豁达的男子,处事不惊,临危不乱,她有什么可担心的?静静地站在那里,鼻尖有隐约的属于他的柚子茶的香味儿,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一下,却不想冷不丁地撞在一个结实的胸膛处,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他的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那一刻的凌乱。
忙不迭地缩回身子,就像是被什么烫伤了一样,眼底一闪而逝的错愕,却又很快被一片波澜不惊所取代。
“你怕我?”低靡而又沙哑的嗓音,轻轻地落在她的心上,却又像是一个重磅的炸弹,轰地一声在她的身体里炸响。
“我为什么要怕你?”微微地抿着唇角,扬起精致的容颜,如果她能够看得见的话,他眼底的那一抹浅笑一定会烙印在她的心口,一定会灼伤她的眼睛。
他离得她很近,却又隔得那样的远,不曾有任何的触碰,眸光扫过她的唇畔的一抹倔强,似笑非笑地说道:“依然,这才是我最初认识的你,从不执着于任何的人或者事,那样的话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特别的羡慕你,因为你能做到这一点,可是我却不行。”
“于琰,从一开始,就是你执着了你的心,也许,很多年之后,你再回想起来,有的只是恍惚的笑意,什么执着,那都只是一时的迷了心窍。”微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唇角露出一丝无奈,“如果,那一天你没有在画廊遇见我,你跟菲菲也许会成为令人羡慕的一对。”
她忘不了那天凌菲匆匆地给她打电话要求见她,等她赶到的时候,凌菲说:依然,我想我现在是恋爱了,又说,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是在学府街的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书店里遇见他的,那时候他的手里拿着一本红皮的书,好像是关于心理医生的一本书,我看了他足足有五分钟,硬是不敢跟他搭讪……
那样的凌菲,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全部的喜怒哀乐全都流露在脸上,以前的她总是那样的没心没肺。
202 不负如来不负卿(八)
很多年以后,当我站在深夜里仰望,会记起曾经有那样的一个女子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只可惜,自始至终她都不属于我。那句蓦然盛开的一句别离,谱成一首风华雪月的谣曲,为你谁袖手了今生。——于琰
又想起那一天,凌菲在画廊见到于琰的时候,那种压抑不住的喜悦之情,她急于跟她一起分享。那时候,我们料中了开头,却怎么也料不中过程,更是不再在乎它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
依然无法去想,当她知道于琰喜欢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她的心该是有多的绝望。于是,在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之后,她选择了逃离,而他,也决定离开。
他一直静静地凝着她,唇角斜斜地勾起,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将话题转移了,“你回房间去吧!我哥不会有事的。”
“嗯。”他想要去扶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声音轻柔却又有明显的疏离,“这房间里的东西我都很熟悉,你去忙你的吧!”
微微一怔,无声地笑了笑,落在半空中的手缓缓地缩了回去,淡淡地说道:“那我下楼了。”
她背对着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脸上依旧一片风轻云淡的模样,谁都不知道在那一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到床边,低垂着的眸光不知道望向哪里。
窗外,依旧是明媚的阳光,笼罩着整个城市,空气有些潮湿,却又有说不出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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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西安却下起了雪,最初的雪如细小的暗沉一般,不多一会儿便如扯碎了的棉絮,铺天盖地地落下来。远处的山峦被一片浓雾笼罩着,就好像是坐落在云深处的仙境一样。
车厢里有源源不断的暖气输送进来,凌菲依旧觉得有些冷,那一种冷是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即使是再温暖的地方,也无法将她的那一颗心捂暖。开车的是曾季辰,本来她想自己坐车去终南山的,可是人家曾季辰铁了心的要送她过去,又说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对什么地方都熟悉,终南山更是去过很多次,又说他今天正好也要去拜访一位大师,正好是顺道了。凌菲本来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一看他都说到这里了,也就答应了下来,私家车总比班车要好很多吧!她又不是什么自虐狂,束缚与难受之间,很显而易见的选择。
“菲菲,你这么着急去哪里为了什么?”曾季辰好奇地问道。
这个男人,凌菲想,她真的是想不起三年前见过他,但是他说的那个酒会,她的确去参加过。侧过脸,瞅了一眼认真开车的他,昨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却莫名其妙地给他充当了一回女朋友,曾妈妈很热情,几乎整个晚上都拉着她聊天,不时又问到关于她的个人问题,还有她的父母,都被她一句话带过。最后,曾妈妈表了态,只要是儿子认定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干涉,也就是默认了她的存在。
有些啼笑皆非,曾妈妈还特意给他们铺好了干净的床铺,双人床,凌菲瞠目结舌,曾季辰低头闷笑……
一夜,他们喝酒,然后各回各屋睡觉,第二天早上凌菲是被自己的闹铃吵醒的。
“看我母亲,她出家了。”淡淡的几个字,却是她想了很久才说出来的。
曾季辰微微一怔,没有继续问下去,虽然心里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还有后来打来的那个电话,她说什么都不让他接。三年前的她,表面上看去很快乐,似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他看到的她却是带着一抹忧伤,就连笑容都有几分落寞,三年后再一次相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