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离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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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离厚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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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现在也没这么多时间去追究对方的身份,她赶紧上前抱住邱承的胳膊往外走:“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你先别太急,昂,别太急。”
    她不敢实情相告,只能先这样安抚着他。
    可她满面的泪水,却早就出卖了她的心,邱承知道,肯定是伤的不轻,不然,莫绵不会哭成这样。
    *
    早上6点的早班飞机,预计不延误的话,早上10点左右就能到,邱水的机票订的比她们早一个小时,那边已经联系好了车子来接他们去医院。
    通宵未眠的邱承,坐在头等舱靠窗的位置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片通红,身上还散着酒气,胡子都来不及刮胡,衣服也是昨天穿的那身。
    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憔悴,上飞机后,他就一语不发,手紧紧的握着手机,空姐过来说了好几次,他才在飞机起飞的那刻,把手机关掉,莫绵坐在一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冰凉一片,紧紧在拽着拳头,手指关节凸的就像是一个个放哨的士兵一样,她稍微动一动,他就会紧张一下。
    “不要担心,你睡会儿,昂!”她柔声的劝慰,他却摇摇头,一语不发,沉静的让人心疼。
    莫绵眼眶酸酸的:“乖,听话,睡会儿。”
    她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哄他,声线温柔。
    他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声音不安颤抖:“如果爸爸……”
    “别乱说话!”莫绵低声喝止了他,“爸爸不会有事的。”
    邱承无比吃力的笑了笑:“爸爸不会有事的。”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心情都沉重着,飞机上了云层,透过厚厚的机窗,可以看到绵绵一层层的白云,早上六点的云层上,太阳已经灿烂金光,在那一朵朵雪白的云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邱承一直看着这层光辉,好像这灿烂的金色,能叫他看到希望一样。
    莫绵静静守着他,两人的手,紧紧交握。





     来不及的最有一面
     更新时间:2012…11…23 11:41:12 本章字数:3511

    日本,北海道,这个素有东方普罗旺斯之称的旅游胜地,如今即便天空再湛蓝,空气再舒畅,风景再优美,看在邱承严重,都是一片死色的黑和沉积的灰。唛鎷灞癹晓
    下飞机,坐上来接的车子,他一路没有说话,左右手交叠的放在膝盖前方,有时候交换一个握法,只从始至终,都是紧紧的互相抱着。
    车子到了北海道市立医院的时候,邱水和一个男人正在门口等着,靠近一点才发现,这个男人居然是个老熟人,就是那个慌乱的晚上,帮了大忙的邱水邻居,名字莫绵都还记得——杨波。
    好奇杨波怎么会和邱水在一起,杨波已经上前来接她们:“总算来了,赶紧上去吧。”
    邱承显然已经没有时间追究秋水怎么会和杨波在一起,到邱水跟前,紧问一句:“怎么样了?”
    声未启,泪已先下来了:“不大好,从二楼摔下来了,脑袋先着地的,我听不懂鬼子的鸟语,刘叔也不肯讲真话,可能是怕我受不了,就告诉我不大好,可是刘叔哭了,哥,我想真的不大好了,刘叔你什么时候见他哭过。”
    邱水一面说,一面泪滂沱。
    邱承像是受了莫大刺激一样,身子有些不稳,莫绵赶紧上前搀住他:“先上去再说,都别在外头了,先上去,先去看看爸!”
    几个人在杨波的带路下,匆匆上了二楼,ICU外头,邱水口中的刘叔叔正守着,衣服上还有斑斑的大片血迹,触目惊心。
    看到邱承和莫绵过来,刘叔叔吸了吸鼻子,走过来。
    “你们来了!”
    “我爸爸到底怎么样了?”刘叔叔是以前是邱家的管家,一辈子没有娶,一直住的邱家,邱父受伤到日本静养后,他也跟着一起过来,这么多年都是他在料理邱父的生活起居。
    从莫绵有记忆开始,也没看到刘叔叔哭过,可是现在,他的眼眶却是红彤彤的,眼泡也肿着。
    听到邱承问,他哽咽了起来:“医生说了,可能挺不过去了。”
    “哇!”邱水一下嚎啕起来,邱承的眼泪也唰的下来,从下巴滴答滴答的落在他的西装上,渗出一条条黑灰色的晶亮的痕迹。
    杨波半抱着邱水,莫绵则是赶紧的抱住了邱承的胳膊,怕他受不了打击晕倒。
    虽然她想象中的邱承不至于那么脆弱,可是那是邱承的父亲啊,那是邱承敬爱如同生命的男人啊。
    莫绵心口压着压着的疼,呼吸有些困难,邱水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刘叔叔也哭,这场面,肝肠寸断。
    几个中国人,在异乡他国的医院里,哭的成了一个个泪人儿。
    好容易半小时,大家都冷静了一些,邱承嘶哑着声音开口:“送到东京医院去,爸爸有个老同学在那里。”
    刘叔叔摇摇头:“北海道到东京,一路颠簸过去,邱哥也经不起了,这次其实不仅仅是从楼上摔下来,是中风了,脑溢血了,刚好碰上摔下来,我听到响动连连跑进去的时候,你爸爸已经不省人事了,和种花的小田君一起把你爸爸送来医院,医生说脑血管爆裂了,又受了撞击,所以……”
    又是一阵的哭,人,说的直白点,已经回天乏术了,现在靠药物维持着,如果拔掉身上的管子,大概过不了一分钟了。
    生离死别,曾经那么远,如今却那么近,虽然不是自己的父亲,莫绵却感同身受,几个人并排坐在医院走廊上,到了中午,也没有人又食欲,杨波自告奋勇去买吃的,说他稍微懂点日语。
    莫绵过意不去,总也不能老麻烦杨波,便起身和他一起去。
    路上,免不了问起一句:“杨先生怎么会和我们邱水在一起。”
    莫绵其实心里头有些小通透,大抵猜到了点什么。
    不过杨波的回答,却和她想的不是那么一会事:“我今天飞日本,刚好我邻座是你的小姑子,一路的哭,我怕她出事,就陪着过来了。”
    天下,尽然还有这样的缘分,要不是现在没心情,她还真愿意撮合一下这两人。
    当然前提是杨波未婚。
    看来,好想又耽误了人家的行程了,莫绵很是过意不去:“谢谢你,总是麻烦你,如果你有事,先去好了,我们这里会照料着的。”
    “倒也不耽误,自己的工厂,有事情推一推也没关系,我们先去买饭吧!”
    到医院附近的料理店买了点寿司回来,看到不远处有卖中华料理的店铺,又过去买了一笼小笼包,两人带着食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幅景象,便是邱水哭坐在了地上,而邱承,坐在椅子上把脑袋埋在双膝之中,肩膀一抽一抽的厉害。
    手里的食物一下掉了地,莫绵知道,话也来不及说上一句,最后一面也来不及看,她最敬爱的伯伯,就这样走了。
    北海道的天,到晚上就变了,阴风阵阵,像也是在哀悼邱父的离开,到了六点的时候,哗啦啦倾盆大雨下,狂发暴雨闪电的,渗的人心里头发慌。
    邱父的尸体还放在医院冰窟里,在这边租的房子,房东的意思是不让把尸体放过去,晦气,***小日本的,当时租房子时候点头哈腰和个狗一样,现在不过是想让邱父暂时有个“歇息”的地方,***把门顶的死死的,就是不让去。
    邱承气急,差点放火烧了人家房子,还要杨波拦着,才没闹出大事来。
    可怜邱父生前节俭,当时说买个房子给他,他总说总有一天要落叶归根的,何必破费这个钱,现在,孤零零躺在异乡的停尸房中,叫子女寸断了肝肠。
    5月27日,这个日子,大概是莫绵生命力算得上黑暗的日子了,而对于邱承来说,这日,好比世界末日。
    从来像个金刚一样的男人,倒下了,他不吃不喝不睡,不言不语不吭气,所以一切,莫绵都尽力帮他张罗,万幸有杨波这个热心人,托关系联络了私人飞机,莫绵给中国那边打了电话要求安排好一切接机安葬事宜。
    莫绵父母亲,也从国外连夜回来,挑选陵墓,殡仪馆,还有通知所有亲戚朋友的单子,就落到二老身上。
    整整一天一夜,莫绵没有合过眼睛。
    ------题外话------
    今天更晚了,要死,我一直以为自己更新了,哈哈!





     詹杰斌抓狂
     更新时间:2012…11…23 11:41:13 本章字数:3555

    广城,5月28下午三点,一番折腾下来,邱父终于被送回了故土。唛鎷灞癹晓
    莫绵的父母已经把这里的殡仪馆,墓地这些都安排好了,人过去,按着的邱承来家的风俗,要先做一场法事,然后送去火化,再送到殡仪馆接受大家的哀悼,然后下葬。
    距离法事开场,莫绵已经足足60个小时没这么睡过,就在回来的飞机上,小眯了一会儿,她憔悴的厉害,走路步子都是虚的,眼前东西晃着,口袋里随时放着一瓶珍视明,眼睛是不是刺痛一下,扎的难受。
    当天晚上尸体送去火化了,悼念仪式定在晚上7点。
    走进追悼厅,沿路都是菊花花篮,这些多数都是邱父生前的好友,站友,还有十多个他资助过的贫困生送来的,邱承和邱水站在灵位前,每过来一个人,两人鞠躬致谢。
    到晚上10点的时候,悼念会结束,明天上午9点的时间,法师选的,下葬。
    人一散去,大家进了殡仪馆边上一个家属休息室,莫绵眼前忽然一黑,真的支撑不住了。
    睡的昏昏沉沉,就像是一个世纪没有睡过觉一样,莫绵睡到昏天暗地,早上醒来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在酒店里,一个激灵挺身起来,边上的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她没空去看谁打的,直接看时间。
    居然,11点了。
    她急匆匆的起床,下楼,打车往墓地去,去的时候,下葬仪式已经完成,在默哀了,莫绵一过去,挨着她哥哥莫言就压着声音责备:“你们怎么回事,不叫我。”
    “邱承不让叫!”莫言道。
    莫绵不说话了,看着人群前面的邱承,心里有些五味参扎,终归是离婚了,如果她还是邱家的媳妇,邱承无论如何肯定会让叫她起来的。
    现在,她站在人群最尾端,悼念着逝去的邱父,再也见不到那个慈祥的老人了,连最后一程,她都没有赶上来送,她心里惭愧,难过,又渗着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委屈。
    *
    邱父头七过后,莫绵的父母就走了,她哥哥莫言继续留下,一则是这边有一块业务要拓展,二则是怕邱承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
    这几天,莫绵几乎也没和邱承说什么话,邱承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关就是一整天。
    头七这天晚上,杨波来了,家里没睡过,莫绵让邱水招待,自己换了鞋子出去买。
    小区外面就有个小菜市场,她徒步去,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黑夜里,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路灯下,有几分熟悉,正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几乎是男人按好了号码不久,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看号码,詹杰斌的。
    这些天,詹杰斌只在邱父下葬那天的凌晨打了电话过来,当时的未接电话就是詹杰斌的,之后再没有联系。
    她居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直到现在,再见到这个号码,她才猛然发现,所谓的男女朋友,居然可以这么久不见面,却无牵无挂。
    “喂!”她接了。
    “喂!”他的声音,好像很近,有脚步声在靠近,莫绵一抬眼,猛然吃了一惊,詹杰斌居然就站在咫尺地方,原来刚才那个路灯下的昏黄身影,居然是詹杰斌。
    “你,怎么在这?”傻了眼,她都忘了关电话。
    他的神色有些不悦:“你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和他住一起?”
    莫绵稍显局促:“哦,他家里出了点事,我在这照应点儿。”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哪次?就那天早上?”
    “对!”他的语气咄咄逼人,盯着莫绵的眼睛,“为什么不接,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
    莫绵眉心稍紧了一下:“我不接,肯定是有事。”
    她不喜欢詹杰斌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
    既然那么担心她,之后怎么再也没来过电话。
    “你和他在一起?”他继续用这种盘问的语气问莫绵。
    本来以为的再见面,必定是小别胜新婚的喜悦,再怎么,也应该有点小浪漫,她哪里会想到,詹杰斌会以这样一幅兴师问罪的姿态出现,他好歹问问,你这些天过的好不好,到底他出了什么事情你要陪着他。
    在莫绵看来,她不接不回是她不对,但是她已经说了肯定是有事,他如何不能给点谅解,或者多少了解一下。
    不知道是莫绵的心态变了,已经不像小女孩时代,喜欢男朋友巨细迷漏的把你从头管到尾,还是詹杰斌变了,变得让她接受不了。
    她冷静了一下,不想和詹杰斌发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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