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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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梦寒-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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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上安稳的日子。所以连日来,她在商店里神情不定,看到赫锴就要催问事情的进展情况。

终于在激荡的情绪中等来了答案:经过慎重考梁,组织决定暂时不配备这个职位,由其他副职兼任,原因是没有合适人选。

面对这样的窘境,赫锴发自内心的不服气,再次找到老太太,“妈,想想办法吧,不能就此收手,失去这样的好机会。”

老太太看着他的愁样,也是有劲儿用不上,吸着烟思虑了很久,沉静的说:“做事不能急,机会很多的。”

“妈,不行啊,你有所不知,政治不象别的,失去了就难以再复制了。”他深请的告慰母亲。

“那怎么办呢,你说。”老太太面露难色。

“要不咱们去我们单位领导那看看,带上钱,有可能的话就给他甩上,不行也就死心了,你说呢,妈。”他这次是真的着急了,老太太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积极的畅想政治的升迁大戏。

看来,腼腆是不适合于政治工作的,该脸皮厚的时候就不能薄,将就别人等于牺牲自己。赫锴终于恨下心来,不想再无情的浪费青春了。

“好,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好呢!”老太太坚决的问。

“就明天早晨吧,再晚就根本没戏了。”

准备好钱,赫锴一夜没怎么睡,时时的徜徉在政治牵拌的帷幄中。

赫锴同老太太早早的来到那个领导家,赶在他上班之前,必须在他家里谈这个事儿。

在三居室的居所,装饰富丽堂皇,紧紧是沙发,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一般的家庭。

领导和老太太寒暄了半天,谈起正题,笑容里含着诡异,“有事儿吧,没事也不能到我这里来啊,是吧!”又瞟了一下赫锴。

赫锴顿感凉风袭来,一阵阵的不舒服。

老太太晃了一眼赫锴,“你属下的事儿,这回得麻烦你了。”

“麻烦啥,都不外,有困难就说,在我能力范围内就行。”领导答道。

坐在沙发上,目光交汇领导,赫锴紧张而又有一丝难为情,心里嘀咕,自己从没有向领导提过什么利己的要求,这能好吗?可此时不进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窗户纸总是要捅破的。

再反过来想一想政治舞台的残酷比拼和无情嘶杀,管不了那么多了,为党效劳这么多年了,谁又为自己着想了呢!所以赫锴攥紧五指,将紧张、无奈和奋争的张力全然孕于绷紧的拳头上,不住的坚定自己,叮嘱自己,不求白不求,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换句话说,这也是要求进步的一种表现,应该提倡,想到这儿,跳跃的心似乎平静了很多。

“听说单位缺个副职,你当一把手的,赫锴工作这么多年了,还熟悉这个职位,能不能给琢磨提拨一下。”老太太盯着领导,“要是成了,忘不了你呀!”

“哎呀!”领导神情变了一波又一波,慨叹着,“这,这可不好办。”

“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吗?帮着考虑考虑,到时我们有安排,你放心。”老太太不停的掂着手里的包,只要一答应,就把钱拿给领导。赫锴也一眼一眼的望着希望在即的包。

“安排单位副职不是我说了算呢!”领导向后缕了缕头发。

“那归谁说了算啊!你别往外推了,别忘了,你可是一把呀!”老太太道。

“真的,我决不说假话,要不你去问问常务区长,是不是我有这个权利?”领导态度明朗,是不是推迟就不知道了。“咱这关系,如果行,我是不会……”

赫锴呆滞的盯向领导,傻傻的、憨憨的……饱含着失落的神情,空白的没有一点实物。

领导的言语不是一缕缕的和风细雨,倒象是一声声厉喝尖声的炸雷,放射性的无端刺破着他的耳鼓!

领导温柔的拒绝,赫锴的心,立马跟针扎了一样,那种痛是说不出口的,隐隐的,忍忍的,无名状,没有颜色,没有味道……

两个人失落着从领导的居所走了出来。

一晃两年,划空而过,云还是那片云,太阳还是在西方落。

面对猫戴帽子提拔、狗戴帽子也升职的官场,赫锴突感自己的不适应,好似不服水土。回想多年的打拼、付出,又顿觉组织的不公平,有冷落之意。看着早于他和晚于他来的同志都依次的提级晋职,更显得心里不平衡,领导有愚弄之嫌。反正那段时间,心理根本不是常态,思维呈现的有些过激。反过来看,换了谁,也不可能稳坐钓鱼台,因为涉及着事关一生的荣贵。

于是,和领导谈,疏通关系……就算使尽周身解数,竭力攀爬,可能因为命运不济,抑或官阶之门不为他开,始终走不出那片好象按了栅栏的事业雾区。

[25] 放弃金碗

气昂昂头戴簪缨,

光灿灿胸悬金印,

威赫赫爵禄高登,

昏惨惨卑微路近,

古来将相可还存!

——

屋漏又逢连夜雨,久旱还遇北风吹,踌躇满志之际,商店生意由于缺钱补货,致使货源不足、货品不全,时间一长,老顾客也难免易主,加之需还借款,商店面临着举步维艰的境地。

赫锴和郝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技可施里,最后只能出兑。

正是商店的出兑,在某种程度上,也使他们间接的躲避了一场灾难。

就在出兑后的当天夜里,商店发生了火灾,将店里所有的货物烧的一干二净。女老板赶到现场时,店内已是燎烧如碳,一片狼籍。

她哭诉着说:“我地妈呀,这下可让我怎么活啊,这辈子究竟是怎么了?老天真是不容我……

大家只好把她从地上拉扯起来,尽力劝着,“别哭了,水火无情,哪能都避免得了啊,以后汲取点经验教训,再说也许是要火烧旺运呢……!”

“呸!还旺运呢,净挑好听的说,你家要是地震了也是旺运?”她糊弄着蓬垢的头发,撇了撇血丝充斥的眼球,“什么都烧没了,告诉你,我今天也是才明白,这是,这是正宗的霉运。”

大家理解她的遭遇,都沮丧的倾听着她的苦楚。赫锴与郝佳看在眼里,怕在心上,有躲过一劫的余畏!颤栗了好长一段时日。

后来得知,女老板刚刚离婚不久,生活异常拮据,是东挪西借才兑下了这个商店,如今赶上这等惨事,一把大火浇灭了她的生活美愿,她如何能不怨天,如何能不怨地!

现在回想起来,赫锴还有些后怕。

没过多久,荔枝开发区进入开发热潮,在经历了平稳的震荡期后,一时间,楼盘如雨后春笋般从庄稼地里冒将开来,房产增温,地价飙升。

几年前,赫锴在开发区买了一块地皮,眼下,正是抛出的好时候。经过转手,卖给市里的一个鞋厂,从中大赚了一笔,给正处于经济危机当中的他们一个翻身的机会。

就这样,还清了所有欠帐,还富富有余。

有钱后,郝佳自然手舞足蹈,不知所措,一天天上网逛街,沉浸在享乐之中。

过了半年,闲的慌,她看中了一家正在出兑的饭店,同赫锴商量道:“老公,那个饭店挺好,面积够用,装修还不错,客源也好,我现在也没什么干的,你说咱们兑了试试呗!”

“我看咱们还是谨慎些,地点不是很好,再说还是二搂,要不再等等,不能着急啊!”

她立刻筋着鼻子,“你就让我这么一天天的呆着啊!我可忍受不下去了,再等都兑出去了。”

“哎呀,你就听我一次吧,商店刚关门,我的心里不是滋味,这回无论什么生意,一定要保证成功,不能再失败了!”赫锴老成的说,并思量感触着。

“对,你就让我在家守着吧!”郝佳不满,眼睛剜着。

……

任凭她怎么样,为了求稳,赫锴没有答应。

晚上,赫锴正在看电视,沈大仙来了,前面提到过,他是个自恃才高八斗文化者,实则是有才无德的人。

赫锴见了说:“仙人来了,稀客啊,有何贵干!”

他嘻嘻着,“我过来看看那个饭店的事。”

“什么饭店,你把我说糊涂了都……”赫锴没听明白。

沈大仙舞弄了几下头皮,低下脑袋,眼神着地道:“你老婆不是要兑饭店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她去饭店看的时候,我也在,而且饭店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沈大仙猩红着脸。

“原来这么回事,她没和我说,怎么了?有什么想法?”

“我来呢,是这么个意思。”沈大仙贴近赫锴,神秘兮兮道:“里外都是朋友,你要兑,我和那个老板说一声,能便宜些。”

“沈哥啊,你是好心,我很感激。”赫锴欠动了一下身腰,谢意很浓,“可现在我还没想好,那个饭店,我看地点不是很好,再等等看,我们也不着急,如果需要兑的时候,一定还是要麻烦你的。”

“你不知道,那个饭店回头客比较多,客源也比较稳定,我看值得一兑。”他翘着腿,左右悬河的说:“现在去兑的人不少,咱是哥们,我寻思这明显赚钱的买卖不能拱手交给别人啊!所以我急着过来……”

“是吗?既然是这样,那可以考虑考虑,不过还得考察。”赫锴被他说的也有些活了心,可本能的谨慎,立刻又让他住了口。

“行,这也不是着急的事,你们再考虑考虑。”沈大仙回道。

感谢声里,赫锴送走了沈大仙。

又过了一些时日。

一天,下班回家,郝佳告诉他,“老公,有个事儿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赫锴心里直打鼓,“什么事儿,说吧。”

“今天,我把饭店定钱交了,怕你不同意,也没敢告诉你。”

赫锴听了,气愤异常,真想打她一顿,“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这能行吗?你自己做主,把我看成什么了?”

“那怎么办,也反悔不了了,定金退不回来。”她支吾着。

为此,两人吵了一架。

兑过来的饭店,本不需要什么额外的投入,可在郝佳的手里,又是重新隔断、粉刷装饰,又是添置设施,装修了一番。

开业当天,亲戚朋友都来捧场,惟独没有郝佳的身影,赫锴急的团团转。

打去电话,说在市里买后厨用的调料。

祝贺声里,不尽的喧嚣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赫锴频繁的环视室外。

千呼万唤之下,郝佳终于回来了,与赫锴手端酒杯,一一答谢所有到场的来宾。

……

这场戏总算唱下来了,赫锴已是筋疲力尽。

饭店的前期情况还算不错,收入不匪。

接着,郝佳经常去市里与小姐妹们聚会,赫锴上班,又无暇顾及,管理没有跟上,饭店生意渐渐的冷落、萧条起来。

一年后,饭店关门。

两个人的隔阂,在时间的作用下不断拉大。

此时,赫锴在工作上也是举步不前,一天天的受尽精神上的‘折磨’。

公务员,这个金光闪闪的“金饭碗”,不知让人投来多少羡慕和赞许的目光。

如果用饭碗来形容公务员的职业,那它就是铁饭碗。即是铁饭碗的职业,哪有不让人抢着要的道理。它虽不是金的,好歹也是铁的呀!公务员是领国家薪资的,时下是收入最为稳定的职业。上下班准时,不像在企业上班,动不动则让你加班到十点半夜的,下班还有时间陪妻儿老小吃晚饭。公务员退休了还有退休金领,这样的好事,谁不想要啊!

在人们的视野里,女人只要嫁给公务员,就等于手捧着一个铁饭碗了,这样,还用担心以后生活得好不好吗?

现在什么样的职业都有一定的风险,自己做生意,搞不好赚不到钱还亏老本。为别人打工,改天公司来个裁员什么的,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裁者。某些人一旦失去一份工作,很有可能导致一天三餐温饱都成问题。但是公务员没有风险,它像一支只涨不跌的股票,人人都想买。所以说,公务员这职业是最有保障的,有一些虽然工资不是最高的,但是他们总有一些额外奖金,总的来说整体收入还是不错的。

在人们的内心深处,女人只要嫁给公务员,就等买了一支只涨不跌的股票,这样的一支股票,谁难道不想买吗?

公务员是一份光荣的职业,因为那是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办事。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反对这份职业,这类人多少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今天是你自己当了公务员,你又做何心态去诠释这份职业呢!生长在农村的人,他们一直以在国家机关工作为荣,因为这可以证明一个人他是真的有出息了。

当然,这里所指的是一些敬业爱国的,而不是那些败坏道德的人。

在人们虚荣占据内在的时候,感觉如果女人要是嫁给这样的一位公务员,面子上多少要比常人多了一些光彩。

当今的女人,都以嫁给公务员为荣,婚后可以使生活更有质量更有水平。因为它是一个铁饭碗,还是一支只涨不跌的股票,而且他会使你过得更加的滋润!

这些,赫锴岂非不知道!

——让人跌破眼镜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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