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梦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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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梦寒-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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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家,你苦你累你难,这我都能理解,但也要知道我的压力,那时工作还……还有家里家外,我爸我妈,一大摊子的事儿呀!说起来我脑袋都疼,你也要替我想想,再说,天天守着空床,我又不是和尚,是的话就上寺庙了。”他在地上划着圈儿,焦头滥额地说。

“老公,这几年苦了你了,说起来亏欠你很多。”她努力解释着。“可是我没有外心,一天到晚累的要死,没有一点别的心思,这方面你可以放心。”

“你的意思,不忙的话就有外心呗!”他故意气她。

寻不到美心,也只有慢慢的等待,郝佳这里就成了他情感寄托的中转站。

“小崽子,……”说着,奔过来就要掐他。

赫锴顺势把她抱在怀里,这么长时间没沾腥了,还哪里放得过,吻上了她的唇,滚烫般的湿润……昨晚的剧目终于侯演了。

吃过饭,郝佳打扮利落后,要带他去城隍庙晋香,赫锴非常高兴她的做法,因为他们都虔诚的信仰佛教。她在上海经常到静安寺、城隍庙等地上香、跪拜、祁福,这已在家族形成传统。

信奉因母亲而来。

在赫锴十几岁时,他俊秀英挺的二哥赫襄,因为肆意加大锻炼力度,腿部意外受伤。

那时被错误诊断为风湿,腿部一疼,就找来大夫,打上一管封闭针,虽暂时解决了疼痛,可半年后,长时间的误诊,导致了感染白血病,这是天大的创伤啊!

噩耗袭来,一家人沉浸在无厘头的忙乱之中,不详,笼罩着这个家庭的上空……

老爷子要誓死捍卫儿子的生命,聘请各方专家,遍寻治疗偏方……虽家里生活拮据,可也花去了十余万元。

由于当时治疗白血病的技术尚不成熟,最后,赫襄英年早逝,不满十八岁。老太太遭受打击巨大,无以承受。

后来,旁人指点老太太通过修佛念佛,可以修复神经,净化心灵。

一来二去,母亲开始投入了进去,每每出门,总要先到寺院顶礼膜拜一番,然后再做其它事情。而且,多年来数次专程前往佛教胜地,诸如五台山、普陀山等。

从当初的简单信仰,到如今的吃素、受戒、念经,老太太无怨无悔,心向佛门。

乘坐地铁2号线,两人很快到了城隍庙。

五*一假期的临近,使聚集于此的外地游客占据了所有通道。各色小吃、佛教用品、工艺品、礼品一应俱全,铺面满满。来来回回,人声鼎沸,穿梭的人潮几乎不用动身就能助推你向前或向后。

在庙前,郝佳选择了一家商铺,伫足而观,顿显亭亭玉立。

因为她经常来,所以老板熟识她,不用担心被黑。买了佛香、金锞子、防冲物件等几百元的佛品。

入庙后,双手奉上,捧香祈愿,接着,按先后顺序跪拜、施舍每尊神佛。

赫锴每一次跪拜都忘不了这一声默念:“佛菩萨在上,保佑我和美心能够终成正果……”

这时,郝佳饿了,对赫锴说:“走啊,咱们去吃素面,味道很特别的。”

其实两年前,他们就曾在静安寺吃过素面,那是赫锴第一次吃,当初,他根本没相信这庙里能做出那么好的味道,不知比饭馆里的好吃多少倍,特别是辣酱,独一无俩,很是佩服。

“太好了,我真想吃了。”

赫锴尾随她进入素面房,很静,他把路过的景象录了下来,“呕!还有老外,难道他们也信吗?中国的佛会保佑外国人吗?”他不解的自问。但想了想,觉得会的,因为佛教不分国界,只要心善心诚。

不一会儿,面上来了,吃起来和静安寺的差不多,只不过没有那么调味的辣酱,还好,一人消灭掉一大碗,吃好了,擦擦嘴,走人。

本来打算到处转转,但考虑到赫锴疲惫未消,又很长时间的跪拜,郝佳决定回家休息。

地铁里,人依然多的出奇,只好直立两条硬腿撑着……两人面对面的对站,她和美的容颜、高挑的身材、引领着旁人目光的垂涎,有她陪在身边,赫锴真是感到久违了的莫明的幸福,毕竟好久没有这种待遇和感觉了。

这个时间段,若是美心在身旁,他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此时,赫锴想起博友转载的文章,寓意深刻:“那些为你化妆,为你精心准备服饰,为你推掉应酬约会,在黄金时间和重大节假日陪你的女人,请你珍惜。也许她们并不国色天香,品味非凡,气质高雅,但是甘愿在人生最宝贵的时间,一年最郑重和值得纪念的日子,陪伴你,和你在一起,让你不寂寞,让彼此愉悦,彼此温暖,那么她是爱你的,因为女人的青春最宝贵,一去不复返。

也许他真的腰缠万贯,在依红偎翠时,仍然忘不了你,舍不得你,倘若你是他的发妻,那么你永远是NO1,是第一位,是被爱的,是可以让他关注一生的女人。

也许你以后一文不值,穷困潦倒,众生无望,但是有一个女人,总会围绕你身边,不离不弃,因为你是她的丈夫,你永远是她的归宿,她就是你执手一生的那个人。

人生本来就是矛盾的统一体,欺骗和演戏充斥着我们的眼球。

所以,欺骗是好的,只要彼此把握,独善其身,就没有问题。

所以,演戏是好的,只要角色得当,彼此投入,人生不过百年,幕起幕落而已。”

——这篇文章曾几度让赫锴动容,一会儿想起美心,一会儿又想起郝佳,在对比里,在遭遇的痛楚里,在幸福的满足里,他或许可以找到答案。

也许这一切都是不符合实际的,也许都是海市蜃楼一样的狂想……

内衣

【19】 情困台商

回到住处,正赶上钟点工收拾房间,做工麻利快捷,不多言多语,安徽人,与丈夫分居两地赚钱,为生活肯于付出。赫锴知道出门打工的艰辛,所以非常珍视她的劳动,善待她的一言一行,何况彼此都是怀揣梦想,出外淘金一族,亲切地称她阿姨。

平日里,郝佳职场很忙,时常很晚回家,没人帮她,连问候、聊天的人都没有,年复一年的靠自己真的吃不消,经常在给赫锴的电话里称自己是机器人和石女,好像刻意证明自己的清白。没办法,只能雇佣钟点工,还可以说说话,打发无聊和寂寞。

那段时间里,赫锴上班,同样忙忙碌碌、牵肠挂肚,所以天各一方,手机和网络便成为了他们相互牵挂和倾诉的红娘。

阿姨走后,赫锴向郝佳毛遂自荐。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贴身生活助理,什么洗衣、做饭、买菜、打扫卫生,我全包了,为你节省点开销。”

她满意的笑了笑。“我正要说这事儿呢?看起来你挺乖啊!知道疼我了。”

“我是个现实主义者,能够将心比心,可惜过去不懂爱情,现在被你们女人伤透了,终于懂得爱是理解、信任、付出、责任,所以……”讲了一大串,仿佛感情受伤后的总结。

特别是美心,在情感的帽盔上,重重的给了他一下,这一下子,如果调整不好,可能危及到他一生脆弱的情感城防。

“你明白的还算早,再晚几年,我就该退休养老了。对了,我女朋友尧竹听说你来了,要请你吃饭,你吃什么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

“别人请客,那我得好好选选,日本料理、东北菜,还是?”兴奋后又感到一丝倦意,“现在什么也不想吃,就想睡觉,一身的酸痛还没缓过来呢?”

“嗨,老公,去吧!”

稍后,尧竹再次打给郝佳邀请的电话。

“你朋友真不错,这么想请我!”赫锴顿时消却掉‘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伤,“好,看来得去了。”

来到距离租住处不远的‘繁立阁’,见过了孔尧竹,和男友大岛键,还有一位是欧阳落落。

与郝佳相似,几个人都不是上海人,而且都怀揣多年追逐黄金梦的经历。

孔尧竹来自长春,有着泯然众人的身材和芳容,二十五、六岁。

欧阳落落同样来自北方,三十上下,长的乖巧玲珑,语言俏皮,至今未婚,听说是宫外孕作祟的原因。

大岛键,俊逸洒脱,面白如书生,有些书卷气,台湾人,从事家族不锈钢生意。

几个人对赫锴好感十足,也很投机。当然,聊的最多的还是在上海创业的艰辛。

在上海这片天地,象很多白领丽人一样,尧竹、落落每天穿梭于都市的街头,她们衣颈光鲜,傲然行走,神情淡漠,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涌向被商家称作“高尚工作园区”的写字楼。高跟鞋踏出的急促脚步,提醒丽人和观望丽人的人们——今天像往常一样,有许多事要做,我很忙。像她们这样的白领丽人,构成了都市的靓丽风景。

而无处不在的高强压力工作,又令她们时而忘却婚嫁,时而无暇顾及亲情。

尧竹、落落几年都没有回老家了。

听了她们的灼灼经历,赫锴感慨良多。

女性的地位在社会上比较特殊,因为其性别的特征,因此女性在职场的道路也要比男性复杂艰难。

要想当好白领,要想永远拿高薪,不付出血的代价是很难办到的。因此,女白领们除了要干好手头的工作,还得不停为自己充电提升能力!否则,社会要淘汰,公司要炒鱿鱼。于是,工作之余她们还需要参加各种各样的培训、走秀,以此提高自己适应社会的能力,特别是在上海。所以她们时常内疚自己没有时间孝敬父母,融且亲情。

饭后,大岛键提出去上海歌城唱歌。

此时的大岛键正在和尧竹闹分手,心情不是很好,可能要通过歌声掠去烦忧。

大岛键用浓烈的闽南语,贴着赫锴的耳边轻声说:“过一会儿,给我说些好话,帮帮我。”

看得出,这个台湾男人也很痴情,与尧竹相处了几年,属于‘大陆与海峡’两岸的情缘,怎么能轻易的分手呢!最好是实现‘统一’。

对照一下自己,想起与美心的爱,觉得他很值得同情。

所以赫锴暗示他,“好的,我虽然劝说不了她,但我可以通过郝佳帮你这个忙。”抚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你们有感情,一切都会过去。”

大岛键点头表示谢意。

歌城里,大岛键一首首的唱起刘德华的歌,试图引起尧竹的注意,也在发泄着被甩的愁肠。

渐渐的,赫锴也被伤感的音符弄的肝肠寸断,坐立不安,虽然郝佳近在眼前,可是美心的身影象空气一样缭绕在他身前体后。

醉意来袭,大岛键躲过音乐的杂响,俯首同赫锴说起他的过去。

“我当过兵。”

“你们那边也服军役啊!”赫锴问,“有趣。”

“当然。”他脸微红,“连总统儿子都一样,象是传统。”

“多大啊,是不是十八岁?”

“台湾是二十岁,不论你在做什么,到了二十岁必须要参军。”他说。

“为什么那么严格?”

“历史原因造成的呗,那时‘国共’不和吗?”他嘘唏不已,染指历史道。

“啊,原来是这样。”赫锴皱了皱眉,“当兵苦不苦?”

“苦的很,不象你们大陆。”他回答。

说着说着,又将话题拉到了尧竹那里,眼睛惺忪的盯着正在说笑的她,大岛键向赫锴倾诉了与她的爱的行程。

“前几年我随她还去了东北,见过了她的父母双亲。”他两手抱头,“本打算近期带她回台北。”

赫锴挺起腰身,“感觉东北如何?”

“唉呦,哪个冷啊,穿了好多层也不觉得暖和。”他扯着嘴角,“可雪景却是难得一见啊!”

“我看你们一定能和好,没事的,别伤心。”赫锴抚慰着。

“那是原来的事情了。”他猛的摇了摇头,“现在肯定是要分开的了。”

“不能的,女人都这样,是和你撒娇呢,好好的哄她一哄,心还是属于你的。”赫锴给他打气。

“兄弟,你不知道啊!”说着,指了指自己脸的左侧部位,“看……”

赫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怎么了?贴了邦迪。”

“打的呗!”他一脸沧桑,“前天,话不投机推了她一下,她就拿刀给我……”

“能吗?”

“逢了四针。”他摆着手,“东北女人好厉害啊!”

“为什么打你呀!”

“我也想不通。”他发泄着不平,“过生日我就给了两万,让她买喜欢的礼物。”

“是吗,这么多。”赫锴傻了眼,心想,在上海是找不起女人的,这辈子都甭做上海女人梦。就连美心,还不是上海女人呢,都这么难追,更何况……

“上海消费高,每个月我还给她一万,可她……”大岛键轻摇着食指。

“她应该感到幸福啊,你对她真好。”赫锴感叹。

“我这个人脾气不怎么好。”他挠了挠头,“和我当过兵有关,强势心理。”

“男人吗,有时对女人就应该恨一点。”赫锴顺势应道。

“好什么呀!”他愧疚着,好似对尧竹太独断了,“我对她的要求要是不那么高,能发生现在的事吗?”

……

面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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