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花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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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花丛-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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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画展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国际展览中心,一场特殊的画展开幕了。画展的发起人是萧梦萌,而展览的画却不是萧梦萌画的。

门开了,萧梦萌站在门口,等待着来宾。

当然,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萧梦萌。萧梦萌只是夏羽虚构出来的一个人物。

这天早上,夏羽早早起床,开始梳洗打扮。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叹口气。他有种感觉,自己和萧梦萌真的要彻底永别了。

这也好,省得麻烦。一个完美的萧梦萌留在人们的记忆里,这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归说,真的要和萧梦萌再见了,夏羽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他晃晃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驱除出去。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忙。这就是就是为明明举行一个画展。把明明的画展示出来,让大家知道一个孩子的梦想。

他觉得只有这么做才对得起明明。明明的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

他是萧梦萌的名义做的这一切。萧梦萌就像是一张万能通行证,几乎没有遇到困难,画展的一切准备工作就安排好了。

现在要面对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会不会有人来。夏羽相信,凭着萧梦萌的名气,来一些当然是不成问题,问题是他们怎么看待这次画展。会不会认为萧梦萌是哗众取宠?还有,他们会怎么看待这些画,这些以一个孩子的视角,以孩子的笔法画出来的画,会被他们怎么评价。

时间不允许夏羽做更多的思考。因为宾客们已经如同潮水般流入国际展览中心。宾客中不乏一些达官贵人社会名流。当然,还有相当多的媒体。

那个闻达声也出现了。萧梦萌看了他一眼,问他:“闻大记者怎么也来了?你不是搞娱乐新闻的吗?”

闻达声摇摇头,说:“没错啊,这不也是娱乐新闻吗?这要是人们再茶余饭后能够谈到的事情,就是我感兴趣的。”

说得没错。闻达声觉得是个人才,他把一切看得很透,特别是名利二字。宾客们熙熙攘攘地欣赏着这些画,不住发出议论。有人甚至说这些画有些印象主义的风范,另外一个人则说这是抽象主义。有几个画界的名流在得知画画的孩子已经故去之后,嗟嘘不已,感叹天妒英才。

夏羽很满意,至少明明的才华得到了别人的承认。虽然来得如此之迟,明明无法看不到这些。但也比从来就没有过强。他又联想到己,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实在是无可奈何。萧梦萌的才华得到了社会的认可,而夏羽呢。基本上还是默默无名。除了做过一次失败的钢琴演出之外,没有任何值得人们去记忆的事情。

同一片蓝天之下,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有人嗯了一声,夏羽回过神来。楚可怜站到了他对面。

竟然又一次见面了。楚可怜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也许她想到了那个孩子,虽然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可是很大程度上,那个孩子是由于她的过失而去世的。夏羽时常想,如果当初楚可怜同意了用洛童的骨髓,事情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他和楚可怜也不能分手。

想到这,夏羽叹口气。

楚可怜察觉到了这点,她说:“萧小姐,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什么?”

“为明明的事情。”她也想到这点。

说实话,确实如此。夏羽不说话。楚可怜又说:“有时我也在想当初做得是不是正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做得是不是错的。”

又提到这个话题,夏羽的神经不尽紧绷起来。

“楚小姐还是那么认为,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人是要分成三六九等,不是人人平等的吗?”夏羽的话有些刻薄。

楚可怜没有在意,反而说:“你一定不喜欢读历史。”

这个判断没有丝毫错误。夏羽的确不喜欢,他很少接触这这方面的书籍。他甚至有时候还搞不清楚明朝和清朝哪个在前哪个在后。

楚可怜说:“如果你有空的话,应该多读一些历史书籍,那样你明白,这个世界绝对不是靠怜悯心,或者说是良心来支撑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壮大既得利益才是根本的生存之道,其余的都不必在意。”

夏羽沉默一下,说:“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你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到那个时候,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看待这个世界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楚可怜自信满满。

“洛童当初何其风光,现在又如何?只不过是阶下囚。你们楚家又怎么能保证不落到这个下场。”夏羽敏锐提出。

“我父亲不是洛童,你说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羽后退一步,他觉得有时候,楚可怜实在不可理喻。

“你可能也知道,上次夏羽去看过洛童,”夏羽觉得有必要提醒楚可怜,“洛童说过,他还有最后的手段。”

“那又如何,他还能有什么本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楚可怜的话里充满了自豪和骄傲,似乎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下。

夏羽暗暗摇头,说:“我的确不喜欢看历史书,不过我喜欢看莎士比亚的剧本,他有部名为《李尔王》的名作,其中有这么个片段,李尔王被女儿赶出来城堡漂泊在旷野荒郊。他看到远处亮着灯光的农舍,他感慨农民的辛劳,也意识到,自己当初对他们的压迫是何等残暴。”

夏羽顿了顿,接着说:“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你作准备,没准哪一天,你们楚家也会洛这么一个下场。”

楚可怜不说话,她没想到萧梦萌竟敢当面顶撞自己。

楚可怜阴恻恻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真话。”萧梦萌毫不怯懦。和夏羽不同,萧梦萌敢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楚可怜冷哼了一声,说:“不要把我惹急了。否则,下次刀子刺到的就是你的肩膀了。”

“你这是恐吓。”

“那又怎么样,如果不是看在夏羽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从我的眼睛里抹去了。”

说完,楚可怜擦着萧梦萌的身子走过去。

夏羽嘻嘻自嘲似的笑了几声。原来他夏羽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楚可怜看中他。这也算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望着楚可怜的背影,夏羽无限感慨。他感到和楚可怜之间,总是有那种一道无形的鸿沟存在,无法逾越。

只顾着在这里伤感,没看到旁边来了个人,那人一把拍在他肩膀上,正好是伤口。疼得夏羽一咧嘴。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只有她才会这么莽撞。

“萧梦音,你就不知道轻一点吗?”夏羽低声说。

萧梦音嘻嘻坏笑,说:“我的好姐姐。不要这么嘛。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好妹妹啊。”

夏羽把萧梦音的手拨走,说:“你就不会老实一会儿。这是画展,不是游乐场。“

萧梦音瞅了一眼远处的楚可怜,说:“怎么样?和你的老情人说什么了?”

“什么老情人?都过去了。我发现我和她之间真的有很多问题。”夏羽有些感慨地说。

“什么问题?”萧梦音问。

“价值观。我和她的价值观不同。”

萧梦音倒是显得很高兴,本来她就不喜欢楚可怜,巴不得她从夏羽的生活里消失,现在好了,她的愿望实现了。怎么能不高兴。

不过,看着夏羽怅然若失的表情,又有些心疼,她安慰夏羽:“不要这么灰心丧气,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就是没了一个楚可怜吗?没什么可惜的。对了,不是还有白荷吗?她可是一直期待着向你献身呢。”

说完,她又哈哈大笑。

夏羽感想反驳几句,忽然看到那边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白荷,另一个是她的弟弟白枫。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温暖的微笑。自然,毕竟是久未谋面的家人。

白荷看到萧梦萌立刻招了招手,说:“夏……萧梦萌。”

这个头脑简单的女孩又差点把实话说处说来。

夏萧梦萌,人家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萧梦萌真的是夏羽的老婆呢。

白枫看着萧梦萌,眼珠一转,一抹精光闪现。

“你好,两位萧小姐。”白枫很绅士地打招呼。

萧梦萌想起那天夏羽说白枫要追求她,于是就把这件事提起来。

“白枫先生,听说你想追求我。”萧梦音直截了当地问白枫。

白枫的回答也非常直接:“当初是这么想的,你的模样让我心动。”

“那么现在呢?你要不要跪下来,求我当你的女朋友。”

萧梦音故意逗弄白枫。

白枫眼珠一动,说:“如果真的可以的话,倒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

“那可是当着这么多人做哦。”

萧梦音指了指周围。人流熙熙,过客攘攘。在这种地方跪下来,可要是鼓起相当大的勇气。

白枫退了一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真的单腿跪地,满怀深情地说:“我想让你当我的女朋友。可以吗?萧梦萌小姐。”

萧梦音一愣,说:“白枫,你把名字记错了。”

白枫摇摇头,说:“没有错,我现在改变目标了。萧梦萌小姐,今天我对你一见钟情。”

第十一章 王子的诱惑

 夏羽并不觉得意外,拜倒在萧梦萌石榴裙下的男人何止千万。只是像白枫这样如此迅速坠入爱河的倒也不多见。

萧梦萌不说话,白枫倒是忍不住了。他说:“怎么样?萧小姐,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萧梦萌转过头,径直走开。白枫想要追上去,没留神旁边伸出一只脚把他弄了个趔趄,差点摔倒。白枫紧走几步,这才站稳,回头一看,伸腿的是萧梦音。萧梦音拍着手掌笑着说:“我说白公子,你的目标转移得也太快了吧。我姐姐可不是水池里的小鱼,是没有那么容易上钩的。”

白枫自信满满地说:“之所以没有被鱼钩勾住,那是因为鱼钩上的鱼饵不够好吃。”

“那么什么样的鱼饵才好。”白荷问他。

白枫指了指自己,说:“比如我这个样子的鱼饵,那就是肥美可口的。绝对可以钓得上来任何一条大鱼。”

萧梦音和白荷都在心里暗笑,白枫啊,白枫,你的愿望是绝对实现不了的。

萧梦音说:“那好啊,我就预祝你成功,这也好,我的身边也少了一只苍蝇,我也落了个清闲。”

白枫朝着远处萧梦萌的背影望了一眼,感叹一声:“没有比萧梦萌更加特别的女人了。”

这话倒是没错。萧梦萌的确特别,特别得能雷倒一片人。

夏羽一边走一边看着墙上挂着的这些画,他在想和明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即使是一个孩子,一个几乎没说过话的孩子,他留给别人的也有这么多。他活着的时候,没有人去尝试理解他。他死了,呵呵,再理解又能如何。夏羽看着这一切,仿佛明明又出现在面前。他那双满怀着悲伤眼睛盯着自己,看得自己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夏羽叹口气,他知道这都是虚幻,明明不可能回来。他留给别人的只有那虚无缥缈的记忆。

“萧小姐,你好。”有人喊了他一声。

夏羽回过头,猛然发现金发碧眼的帕耳卡王子站在自己面前。

“你好,”萧梦萌伸出手,帕耳卡王子在他的手上吻了一下。这些年来,这种事夏羽早就习惯了。也不会有什么恶心的感觉。倒是这位王子,如果他知道自己吻的是只男人的手,不知他是否会反胃。

帕耳卡王子盯住萧梦萌,看了半晌才说:“萧小姐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我的父亲。”

“这怎么会,您的父亲……”说到这,夏羽倒有些含糊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王子的父亲。是国王还是亲王,该说陛下还是阁下。这可不能乱说,说错了,那是要引起国际纠纷的。

帕耳卡王子说:“我的父亲既不是亲王也不是卡伦西亚的国王,他只是个平凡的人。而且已经过世很久了。”

哦,这可大大出乎夏羽的意料。他没想到帕耳卡的父亲竟然是这种身份。这么一想,夏羽的好奇心大起,只是在这种场合下,不好过分追问。

转念一想,夏羽又不急了。这个话题是帕耳卡提出的,那么他一定会继续下去。

果然,帕耳卡王子见夏羽没有主动问话,就自己接着话茬说下去。

“我的父亲原本也是亲王,不过,后来遇到一个女人,为了爱情放弃了王位。你知道英国有个温莎公爵吗?他就是为了爱情放弃了整个大不列颠的统治权。虽然我们的国家不像大不列颠那么强盛,但那也是欧洲举足轻重的一分子。况且,我们还有着具有来自远古的高贵血统。”

一提起自己的国家和皇族就变得夸夸其谈,这也是人之常情,夏羽也没法斥责他。

帕耳卡望着夏羽说:“可是,你知道我父亲爱上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吗?”

“这个,我想应该是个社交名媛,要不然就是个贵族千金。”夏羽胡乱应承着。

帕耳卡摇摇头说:“都不是,是中国的一个很普通的女人。而且那时,我的母亲已经怀了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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