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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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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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少……」温森在後面大叫,「求你了。」
  「小森……」铁子也在大叫,声音带著慌乱。
  站我身边持枪的人迅速护在我身边,身後脚步匆忙乱动。我回过头一看,温森掏出枪指著自己脑袋。
  「唯少,求你了,欠你的我来还。求你救救他,救救他……」那小男人哽咽著,手指突起,手在颤动可那枪指著太阳穴的位置却不见丝毫松动。
  我好笑,提腿往里走,不长眼的,威胁老子。
  「砰」的又一声,枪响子弹声。
  铁子在惊呼,站我旁边的那哥们好笑地撇撇嘴,嘴里嘟囔:「B城那群下三滥……」言语充满十分不屑。
  「双唯……」铁子在我後面大叫。
  我转过身,看见血从温森的大腿处流下,流到了地上,满地的血,我皱眉,看看他跪的位置跟老子家的距离。妈的,老子出门还得走那条路,把这里弄脏了不是存心要恶心老子吗?
  我怒了,叫旁边的人:「把他给扔出去……」弄脏老子的地,我活剥了他的心都有了。
  「砰」的又是一枪,那小男人难得的用很坚定的眼神看著我,那枪好像不是打在他身上的,「唯少,求你……」
  口里求归求,可他的枪却又毫不犹豫地指在脑袋上,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把枪轰脑袋上,彻底把你家门前给弄脏不可之势。
  我痛心,对旁边的一彪形大汉哥们说:「你们就不能让他找个别的地方死麽?」
  那哥们仔细地看了看地,再看看了温森,摇摇头,很遗憾的说:「王少,对不起,因为速度的问题,我们可能快不过子弹……」
  「靠……」我咒骂,我这是骂自己,妈的,都这关头了,犯什麽洁癖。可我实在是不想温森死在我家门前,我不讨厌他,可自他跟李越天在那张原本老子躺了几年的床上搞上之後,在我眼里,他著实比垃圾更让我有脏污恶心之感。
  「行了,行了……」我揉头角,真头疼,遇上这麽一不入流的手段,偏偏对我这麽龟毛的人还真有效,我可不能每次出进这条路都要想到有那麽一脏东西死在我家面前。
  我话一落,温森控制不住地倒在了地上,铁子惊慌地去扶他,看著我的眼里有恐怖,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一样。
  我微笑,敢情他是第一天认识我了?聂闻涛啊聂闻涛,你说的对,在B城,我哪来的哪门子朋友。
  「李越天在哪?」我问旁边那哥们。
  那哥们很豪爽,干脆回答我说:「大聂说,什麽事都不用告诉你。」
  我眯眼笑:「那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从此以後也什麽事都不用告诉他?」
  哥们想了想,说:「你得保证……」他指指我,再指指他,意思是得保证大聂得能放过他们。
  我笑,点头。
  「我打个电话。」那哥们把枪收起,走一旁打电话去了。
  另一哥们叹气:「我就知道,好活大聂从来不给我们干……」
  我笑,拍拍他,「改天请你们喝酒。」
  「满汉楼。」先前那哥们走了过来,「他们现在在满汉楼,正跟大聂对上……」话是对我说,眼神却跟我身後的几哥们对上,像是在商讨些什麽。
  有一哥们咳了几声,说:「王少,那个,大聂把我们都派到这头了,他那边著实没什麽人,你看?」试探性地问我,反正知道我把担子担下来了,他们也就不怕更出格了。
  「走吧。」
  关门上车,聂闻涛那夥人走过温森旁边时还恶意放了几声枪。我走过,温森小小的声音从铁子肩上响起,他半睁著眼无力地看著我,「拜托您了。」话音里有祈求声。
  唉,这可人儿,真真正正的把天真的羽翼折下来了。世间险恶,温室护不住他一世,早清醒了也好。
  车子飞快地在公路上行驶,聂闻涛那夥人视红灯为无物,很快就在满汉楼门前下车。
  满汉楼的大厅门一开,我眼也没抬,就听见李越天凶狠的声音在说:「你是什麽人?你配吗?他要的你给得起吗?」
  耳边响起聂闻涛震耳欲聋的暴吼声:「穷小子就不能有爱情了?就你这德性的人配有?我是给不起他所有要的,但我有的全部都能给他,我所有为之打拼的一切,包括我,」这时听见手大力捶打胸膛的声音,那个男人继续大吼:「包括我这条贱命,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一句话都不用就可以拿走。」
  他喘著气大吼:「别跟我谈什麽配不配他,伤他的不是我……他妈的是你……」最後那句猛如野兽的嘶吼,让我不禁抬起眼看他。只见那个男人脸上,一道湿迹划过,那扭曲的脸上,全是痛苦不堪。
  大大的厅里两方人物在对峙,肃杀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这时候,没有人声,厅里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我笑著走了进去,直直地走向那男人,在他的头发上亲吻了一下,转身向李越天微笑:「来了怎麽不告诉我一声……」
  我微笑,他却在颤抖,李越天的眼睛睁大看著我,里面藏著我看不透的悲痛跟绝望。他摇著头对我说:「你不能这样对我,小唯,你不能……」他的眼睛里,流出了水迹,看著我笑著哭,只是说:「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笑,心痛也只是淡淡的。原来,跟我最爱的男人完全道别,也只不过是淡淡笑容下的一个动作一句话。
  我牵著聂闻涛的手,看著李越天:「都过去了,越天,我们的路,已经断开了。」他只能往他的方向走,我也只能往那条属於的我道路走去。
  我们的爱,被我们亲手毁了。
  「你他妈的闭嘴,你闭嘴……」李越天踢飞旁边的桌子,用衣袖擦过脸旁,转眼又是飞扬跋扈的笑,对我说:「你爱我,你说过,你爱我,至死都不变。」
  他的笑,已经晃动不了我的眼。可我以前最爱他的笑,他就是那样地笑著牵著我的手带著血渍在深夜的街上飞奔,把我的心全部掳掠而去,让我为他完全痴迷。
  可是,那样的爱,怎会在时间消逝後,也都随之消失?
  他看著聂闻涛,冷冰冰地说:「松手,松开你的手。」
  聂闻涛野兽般的眼睛刺蝟一样看著他,挺得直直的身体蓄势待发。
  李越天身後的三个人不动声色地观察著刚进来的那堆人,注意力不在我们身上,但很显然,他们知道怎麽用最完美的方式赢得这次战斗。他找的人,我不会小觑。
  「松开……」李越天抬起手,拿著枪指著聂闻涛。
  聂闻涛没有表情的脸冷冷地地看著他,他的手自我握著时不用力也不挣脱,他的手就垂在那里,像是要牵要放都由我。
  「小唯,」李越天深吸了口气:「过来,不任性,回家了我任你处置。」他用情人宠溺的口气对我说:「要杀要剐全由你来,跟我回家,别跟我赌气了。」他笑著,黑水晶的眼睛里水光流转。
  「我知道错了。」他对我笑,带著悲伤:「真错了。」
  我也笑,我只能笑:「多久了?越天,那个爱你的人已经死了,死在爱你的伤痛里,你叫他怎麽再活过来?」
  天,多麽可笑,我像个娘们一样矫情地站在这麽多人面前,用这种差劲透了的口气跟一个男人说,我不爱他了。
  可是事实,他却是我曾经用命跟全部情感爱过的人。
  我最热血沸腾的所有情怀都耗在了他身上,到了最後,他还是不懂得如何让我走开。
  「不,」李越天转眼平静,沈著地看著我:「再给我次机会,让我证明。」
  我笑著摇头,「从头至尾,你要了多少机会?可是,你一直都在伤我。」我看了眼跟聂闻涛牵著的手,那只才拆了石膏的右手,「就算伤了我,你还要我跟你在一起?」
  我静静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他的骄傲,他的杰出,他完美的脸蛋,他的智慧,无疑让他成为一个成功的男人。他能得到最好的,也可以给人最好的,可是,真认为我可以再爱他?
  「再给我次机会,欠你的,我十倍奉还。」他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坚决又冷静。
  「你不配。」冰冷的男声在旁边响起,聂闻涛的脸上杀机一片,看著李越天用一种残忍的声音说:「你伤了他,就得付出代价。」
  李越天握枪的手动了动,然後冷笑了起来,嘴角牵起嘲讽的角度:「凭你?」
  人影浮动,皮鞋跟地面擦出刺耳的响声;枪的黑洞直立在人的面前,枪对枪,人对人,全都果决又静默。
  我揉著头,胸又闷了起来,该死的……
  我转脸向聂闻涛说:「陪我去医院……」
  聂闻涛瞪著我,看我手揉著心脏的那块位置,他眼睛在剧烈的抽动。
  李越天在旁急道:「怎麽了?」说著就要急走过来。
  我转过身,用聂闻涛的身体挡住他的位置,看著聂闻涛,「你要是在这里跟他斗,还是跟我去医院?」我平静地看著他。
  「你……没事?」他梗著声音,不看我,视线一直没离开我心脏位置。
  我揉了揉那位置,淡淡地笑笑,摇头,「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只是,太不够爱惜,新的心脏提出抗议在所难免。
  可是,我想多活长一点时间,这样,就需要看医生了。有些痛终於有人知道,有些东西终於有人珍惜,这生命就算不能再痛快肆意地挥霍,这人间多留一段时间也无妨。
  聂闻涛手捏紧,紧得那只握著我的手掐得我生疼。我微笑看著他,他眼睛猛地抬起看著我,说:「你知道,只要你活著,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我微笑点头:「我知道。」
  聂闻涛戒备地探视著我,看了半晌,牵著我的手往外走。
  转身转眼间,後头的李越天淡淡地站在那里看著我,他动了动嘴皮,终是什麽也没说。他木木地站著,看向我的眼睛,深沈得像暴风雨前的大海。
  我停下脚步,聂闻涛停住看了我一眼,我向他笑笑,转过身,对那男人说:「温森拿枪打了自己两腿,求我向你替孙国栋求情。」
  李越天听後冷淡地看著我,眼睛眯了眯,不置一辞。
  我笑笑:「他没什麽对不住你,孙国栋也没什麽对不住你的,我也没什麽对不住你的,越天,没什麽人欠你的。」
  他听後扯著嘴皮冷冷地笑,不肯回话。
  我耸耸肩,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他不懂,我还能如何?
  这个男人,已不再是我在意得了的了。
  「小唯,你真恨我吗?」走远了,李越天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旁边的男人面无表情,我停下他就停下,我走他跟著走,他的世界里只存有一个我。这男人,牵著靠著都让我感觉心安,好像那个叫永远的东西就在这里一直存在著,不会流逝也不会消失。
  这麽些年,那麽努力,竟在此处得到。
  我转身看著李越天,真正地从心里露出淡笑:「不,不恨,都过去了。」
  「可我恨你。」李越天冰冷地看著我说:「更恨我自己让你离开我。我爱你,没有你,我的生活无法继续。」
  他冷冷淡淡地说著,像在说著别人的事,眼睛却直直望著我的眼睛深处,像是在最後确定些什麽。
  我直直地回看过去,看著他那黑得亮眼的眼睛,摇头:「不会,越天,相信我,离开我的生活你可以继续下去。我曾经也以为失去你我不能再活著,可是,」我紧了紧手中那男人的手,「我活过来了,是很痛,是很悲伤,是很绝望,可是,还是活过来了。我能,你也能。」牵著手中的男人,这一次,头再也不回地离开。
  我能,越天,我能再活下去,那麽痛我都能再活下去,你也能。
  走到外边,下雨了。
  天黑沈了,雨下得也带著冷意,风轻轻地吹过来,纸屑尘埃微微地被微风带著在地上轻轻地飘著。
  这一刻,谁在失去,谁在得到,谁又在为谁伤悲?
  老天爷不知是为谁在哭泣,但不会是为我,因为旁边的男人正把迅速脱下的衣服罩在我身上,拉著我快速地向打开的车门跑去。
  他的手,牵著我,在雨中飞奔。这一次,没有鲜血,没有眼泪,这个男人说,为了我,他能做任何事。
  我要的,终於,唾手可得。
  我舅半夜赶往他的医院为我看诊,核磁共振成像结果一出来,他就站我旁边唉声叹气,沈痛地说:「老爷子怎麽就把你这个小祸害留下来给我了呢?」
  聂闻涛一直在旁边硬邦邦地站著,听了这话眼睛就直瞪著头发花白的医生,像是要瞪出两个窟隆来。
  我叹笑,我舅用手里的图片猛打我,「你就不能少喝点酒,少抽点菸。」
  我本来想发表一下要酒不要命的演说,但顾及场合不利於我发表,闭了嘴,等著那老头碎碎念。那老头也不对我念了,拿著笔在纸上鬼画,一边画一边对那绷得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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