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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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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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抱住她,说:「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外公曾说:「祖宗可以给你留下身分,地位,金钱,权力,但这一切都是可以被带走的,只有你通过自己能力真正掌握的,这才是属於你的。」

  这话从小时就被我奉为金玉良言,我信奉自己,相信只要努力就能把自己想要的留在手里。

  而面对那个叫李越天的男人,我生平第一次献出所有热情、感情,掏空所有、为之倾倒,被他压到身下第一次时,我咬破了舌头想,太爱了,我认了。

  少年时期就已尝够呼风唤雨的我,爱他爱到把所有天赋予我,人赋予我的骄傲扔到角落里,只因为他是那个我宁可失去自己也不愿失去的人。

  我有多爱他,爱到偏执,甚至到他伤了我都恨不起来。这不像我,我一直都是相信什麽都要尤其是仇恨要有来有往的不善人士。

  我努力地爱他,用自己的手段排除所有不让我跟他在一起的因素,可天不从人愿,我败了……我那般努力过,忘了我要的东西要有他的配合才能得到。

  爱,到底最终还是被磨光了,我只是想看著他偿还那些我所经历过的痛苦。

  李越天这辈子永远都无法偿还给我的东西,则是我失去了的……爱的信念。

  他残酷地抹去了我对感情的所有信念,我变得荒芜,他最终让我没有办法找到理由原谅他。

  我妈走了,带著为什麽我在如此之後还要跟李越天纠缠的想法走了。

  她爱我,可永远都无法明白李越天从我身上夺走了什麽;她只是不明白李越天已经生不如死,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也不再爱他,为什麽还要再蹚李越天的浑水。

  可我无法告诉她,我的心被掏空了,就算换了颗新的,也回不到从前了,我无法再爱人,只有在想著折磨他时,我还能觉得……我是可以恨人的。

  我感觉失去了「爱」的力量……我得紧紧抓住李越天那根让我感觉到「恨」的线,在我痊愈之前。

  

  王双守跟我妈去了美国,在那里继续他的大学,被我妈看著,我至少不用担心在这非常时期他会给我闯什麽祸。

  连系了以前跟我一起混的哥们,现在单干的电脑天才林简过来。

  他一见面就围著我打圈圈,转了三、四个圈就耐不住地问我:「能不能问你个事……」

  我点头,微笑解惑的样子。

  「你跟他妈的聂闻涛什麽关系?」

  我把那句话到嘴边的「我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死」给咽下,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啥?」

  林简扑通坐下,双脚在地面点著,抱著脑袋:「疯了,疯了,聂闻涛搞什麽,非得一个劲杀了那叫什麽李的……」猛然抬起头问我:「老大,你真的被那姓李的杀了……」

  我一脚踹过去,咬牙切齿,「你看老子现在是死是活?」

  林简哭丧著脸:「别踢我,我都三天没睡了,从你墓地回来我就被聂闻涛拿枪顶著脑袋,干了三天活一个锺头都没睡,刚刚睡下你就跟我连系,我还以为我在作梦……」

  把他扔到地上,用脚踩住他脖子,用力揉两下,「疼吗?」

  「疼。」

  「作梦吗?」

  迟顿了两秒:「不是梦。」

  「靠。」

  放了他,抽了根烟点上,「聂闻涛叫你做什麽?」

  林简揉著脖子站起来,「老大,你确定你这几年没瞒著我们跟聂闻涛化敌为友?」

  我挑眉:「怎麽?」

  「你死了聂闻涛比死了爹娘还惨,这阵子跟疯了似地查你在B城的事,还聚集了不少好手,说要把姓李的搞垮。」

  「这些年我连你们都没连系,哪来的时候跟他化敌为友去,吃错药了他?」

  我也挺诧异的,这聂闻涛以前一见我,两眼通红得恨不能马上在我身上捅十刀才舒服的样子,偏偏又奈何不了我;就带著他那帮贫民窟的小混混挑衅完我後,身上挂著两块破布找个垃圾场待上一夜,身上那些伤更是不可能处理。

  可每次这样他都还乐此不疲的找我的碴,以前我就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尽管以前他穷得连顿饭都吃不好,更别提有药吃……

  「谁知道……」林简两眼无神,「我现在就想睡,老大,找我什麽事?」眼睛都快闭了他。

  「刚才围著转的那劲哪儿去了?」我踢他。

  「我累……」

  「你查了李越天什麽?」

  「资料在电脑里……」昏昏欲睡的声音。

  「给我……」

  「在聂闻涛那里。」

  我一脚再用力踹过去,「你不是电脑不离身,身不离电脑的吗?」

  林简疼得一激灵,稍清醒了些:「我这不赶著来见你,聂闻涛不放人,我只好把命根子当人质了。」语气委屈得像老子奸了他。

  看著他,我哑口无言。

  怎麽我认识的这些人,这麽些年,谁都没长进?

  

  林简被我踢回了聂闻涛那,不管聂闻涛打的是什麽主意,就他现在的行为对我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想玩就由得他玩好了,管他是因为什麽。

  有些我在想,绝望跟强韧在一个人身上要如何体现才能显得完美?有时候人无从判断,这两种情绪很难在一个人身上出现。

  但李越天是那个中枪後被人抛在海中还能游回岸边自救的人,他不像我,为所谓感情能放弃一切,他活著有太多理由了,断断不可能为我伤心绝望太久。但我怎能「舍得」让他把一切隐藏起来後再佯装无事继续活著?

  所以三个月後,当我知道李越天回到他遭到国家部门检查的公司重新掌舵时,我不得不为自己的判断力鼓掌一番。他总让我惊喜,恢复力太强悍,也不得不让我的算计一步一步地实行。

  他所谓对我的爱,敌不过太多东西,但总是有办法讨回公道的,不是吗?

  

  林简火烧屁股般从B城再次赶回来,他上个月就跟聂闻涛一行人去了B城,这次一进我门就惊骇万分地问我:「老大,你确定聂闻涛真的跟你没有一腿?」

  我甩他一冷眼。

  「哦……」林简歪了歪嘴,「聂闻涛那家夥跟李越天打了一架,人都没碰著就被李越天手下给收拾了,气得他那帮手下现在在B城一个劲的大嚷大叫,都傻了那群人……在人地盘上也不知道用脑子……」

  林简一脸鄙视,他从来都不喜欢聂闻涛,尤其在聂闻涛拿枪逼著他干活时更是痛恨他。

  「L市的地盘现在聂闻涛有几分?」

  「四分。」林简回答:「五分还是在吴家手里,另外一分都是一帮人在乱窜乱跳,成不了气候……老大,你要出山?」停了手里点烟的动作,他严肃看著我。

  舒展了下手臂,「不,我现在是一名黑市人口,哪能上得了台面。」

  林简躺在沙发上,翘著腿一口烟一口酒,「老大,要我做什麽你说句话,别把我蒙得云里雾里的不清楚,我没你聪明,你那心思我拿不准……」

  「你现在不正在帮我办著事……」林简是我信得过的一人,当初我在他继父的棒子下救了他出来,他欠我一条命;後来他跟我混,我保他学有所成并且不过以前那在暴力之下还三餐不继的日子。

  我对他有恩,而他打架会站在我前面半步,有次他替我挡了一刀擦著血说:「老大,哪天也许你自己都能背叛自己,唯独我不会。」

  我说离开L市,不会连系,他耸耸肩,说,老大,你永远是我老大,你说什麽就是什麽。

  我回来要他做事,他不说一句话,不管人在哪里都会想尽办法帮我办事,真正的兄弟是在有必要的时候用来相互帮衬的,并且我这人护短,讲义气的人也免不了这个气息。

  吴起然也是如此,所以不管我做事多没脑子多荒唐,冷嘲热讽之後还是会护著帮著,大家不是一鼻孔吸气,但是那口吐出的恶气却是相同的。

  「那人是谁?」林简问。

  「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你只要帮我查李越天公司的事就好,嘴巴闭紧点。」

  林简耸耸肩,满不在乎地点头,满头的长黄发盖著他眼睛他也不嫌看不见,「是,老大。」

  我只有不长的时间,美国那现在有全新的身分等著我去认领。所以,我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把所有的过往都了结,於是在我「死」後的四个月後,我又一次去了B城。

  在L市我可以算土霸王,在那里我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家族朋友连城的关系网在那里奠下的百年基业,除非是L市全部颠覆,要不没人在那里能撂倒我。

  但在B城,李越天就是那土霸王,要在太岁爷上动土,不是有一点能耐就可以的,瞧瞧聂闻涛那下场,让人冷嘲。

  凭著一股气就认为天不怕地不怕是个地方就能让人闯?

  我从小就没这个概念。我所得到的教育,就是永远不要小瞧有背景的人士,一层一层套著的环扣,不会让一段权力轻而易举就能瓦解,除非你能从根拔起。

  但李家的枝叶庞大,根系太深,从根拔起,异想天开。

  但我要的不是拔除李家的根,我只是想在李越天身上讨回一些东西,这也很难,但还是有办法。

  

  B城里安全的地方不好找,吴起然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要自求多福,李越天最近盯吴家盯得紧,他不好用他的势力帮我在B城弄太多事,林简倒帮我找了个独门别墅。

  问他怎麽想的,他说,「老大,我不敢想你住小巷弄的样子,你他妈的当初去我家站一会都要回去泡香精澡。」

  我告诉他:「我不挑剔好多年了。」

  林简撇嘴:「您还是住著,这里有个地下室,上面住我,下面是你,总算让我逮著机会高你一筹了。」

  我好心提醒他:「谁都知道你以前跟我混的。」

  「但谁都知道你死了。」然後林简一脸的忍不住厌恶:「而你的老情人聂闻涛拼著命要帮你报仇。」

  我沈默,然後暗骂了一声,问他:「你说,当年怎麽就没瞅出那小子对我有那心思呢?」

  林简到B城至今看了几场聂闻涛的好戏,并於昨天在跟李越天的再次对峙上,亲自耳闻了聂闻涛对於「王双唯」这个人的感情,打电话给我表达他的意见,认为聂闻涛纯属是一只吃饱了撑著没事干的癞蛤蟆。

  他不屑地说:「就他,老大,不是我说,我对姓李的恨不得捅上几刀;但我也不得不说,他跟李越天还差上几档……动不动就意气用事,被李越天逗弄得跟一傻子一样……」

  而远在B城千里之外的L市,不到一小时之後,就谣传聂闻涛以前跟我有一腿的消息,尽管他们完全抹煞了我以前跟他一见面就要见血的事实,但谣言还是传得不亦乐乎,当夜我就被吴起然扒出来狠狠地嘲笑了一翻。

  我只好干笑两声,林简自被聂闻涛用枪逼著脑袋後,对这个人感冒得很。

  而我,著实不知说什麽才好,怎麽想都想不出聂闻涛怎麽会对我有意思,以往那仇恨的眼神是怎麽装都装不出的,妈的,难道那些年头看走眼了?

  我说我不至於那麽不解风情吧,我一向对於那些偷偷摸摸暗瞧我的小姑娘的小情思都心知肚明,而L市除了吴家的那两变态,都是堂堂正正打架泡马子的好少年……

  我没泡,是认为L市没有让我心动的人,我这人一向宁缺毋滥,也不怎麽喜欢同流合污……虽然那可能说明我有当GAY的潜质……靠,这都什麽事。

  

  而当我在以为很「安全」的新住处,脸被冰冷的枪管抵住的时候,我慢慢睁开了眼。

  「怎麽?考虑在我脸上打上一枪?」我随意地问他,把笔电扔一边,也懒得关上萤幕上显示的他公司的资料。

  他把枪收了回,神情冰冷,拿过笔电,按了几个键,看了一下,嘴角冷冷的扯起,看著我,像大理石冰冷,冷到极点。

  看著枪被他收回裤袋,见他没有继续使用枪暴力的意图,我寻思,才第一天就被找到,看来,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要不,我何至於现在这处境?

  我问他:「父母,兄弟,你都仁义厚道,怎麽到了我这儿,你就不让我好过点?」怎麽就从来不信我一次,连我「死」得那般彻底都放不下一点对我的「戒心」……

  李越天的脸只剩骨头跟冰冷,牵起嘴角只看得见他的讥诮:「你让我好过了?」

  我静默,确实,最近都是我找他麻烦,不好辩驳。

  摊摊手,「说吧,你想……干什麽?」耸耸肩,你说我怎麽这麽倒楣,才刚到B城一天,就被他给抓了。也许改天有机会得去庙里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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