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本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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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本多情-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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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济凯的动作向来迅速,不一会就将地面打扫干净。他放下扫把到厨房先喝杯水,没想到刚进厨房就看见了惊心动魄的一幕,于是下意识地低喝了声:“梁夕夕!”

    当时梁夕夕正踩在椅子上用抹布抹去橱柜上方的灰尘,橱柜上有些死角的地方很难清理,她整个身子都悬在了半空,只依靠手肘堪堪地支撑,看起来确实险象横生,犹似杂技团表演。

    梁夕夕也被他吓了一跳,低头看见他正板着脸站在厨房的门边,她只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他:“你又怎么了?”

    “你下来,马上!”他走了过去,将椅子扶稳以后将手递给了她。

    看到他连脸色都变了,梁夕夕不再多言,听话地把手递给了他。他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而后还往她的翘臀上拍了一记,“爬那么高做什么,你不会找我帮忙吗?”

    那大手掌毫无预兆地拍了过来,梁夕夕惊叫了声,一边缩进他怀里一边说,“你干嘛打人,讨厌!”

    “我以前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准攀到那么高的地方去折腾。你每次都应好,下次还是给我表情高难度动作,我看要打你一顿你才知道长记性。”他越想越觉得生气,扬手又往打了一下。

    梁夕夕叫得像杀猪一样,他还按住她的腰,她躲不开,恶狠狠地拍着他的背,嗔道:“我哪敢使唤你,刚刚才被你骂了。”

    “我什么时候骂你了?是你忘记了把扫把拖把放在了哪里,记错了还不承认……”他抱着她出了厨房,把她摁在了沙发。“先坐着,等下把地板擦干净。“

    她拉住他的衣服,“厨房要从上面开始清理呀,不然那些灰尘……”

    他有点不耐烦,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我像是这么低智商的人吗?”

    一直忙到了傍晚,慕济凯才把剩下的任务完成。他摊坐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抬眼看见梁夕夕从卧室里走出来。

    难得他有这样的悟性要争着做家务,梁夕夕没有理由不成全他。于是,她听了他的命令,只把家里的地板擦干净就收拾自己的衣服,之后还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等着他带自己去吃饭餐。

    刚洗完澡,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她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走到他跟前,她踢了下他横在过道的长腿,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让你逞英雄!”

    慕济凯没有将腿收回,他似乎累得不愿说话,只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她没什么戒心,刚靠近就被他拉了下去,接着狼狈地跌坐在他身上。他伸手抱住她,将她按在怀里乱挠,“你还说风凉话。”

    他的衣服湿了小半截,上面还沾了油渍,梁夕夕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推着他说:“别碰我,我刚刚洗完澡呢!”

    “敢嫌弃我?”他突然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低头将额间的汗水都蹭到她的颈窝里,“还敢不敢嫌弃我?”

    毛巾被他扯到了地上,她堪堪揪住领口,他细碎的短发刺在她细嫩的肌肤上,她觉得痒,扭着身子笑道:“慕济凯,你太恶心了!”

    两人闹成了一团,闹着闹着他就开始扯她的衣服。他张口咬在她的锁骨上,她身上还留着沐浴乳的香味,他慢慢地啃,还真有把她当成美味佳肴的架势。

    梁夕夕被他挤在了沙发上动惮不得,她推着他的胸膛,“诶,别咬那里,我后天还要去上班呢。”

    顿了一下,慕济凯还是停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赞道:“好香……”

    抬眼看见她半垂着眼帘一脸娇羞,他无声地笑了,紧贴着她的胸膛都在发抖,“别误会,我是说沐浴乳的味道。”

    “你很可恶!”梁夕夕将头扭到一边,气鼓鼓地说。他还在笑,她恼羞成怒,“你重死了,快起来!”

    他点头,一把将她抱起,沙发上的抱枕都散落一地。梁夕夕看见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尖叫着想逃开。他的笑意更深,不顾她的叫喊将她扛进了房间,“我带你去洗澡咯!”

    作者有话要说:两人世界好像很美好~

    祝大家周末愉快呐!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这么长的一段日子不在家;信箱里的信件和宣传单张多得数也数不过来。梁夕夕闲着没事做;大清早就坐在客厅一封一封地查阅信件。

    那些信件多是信用卡的消费记录和各类型的扣费通知,信件太多;她没有仔细看就把信封都拆开了。拆着拆着居然拆到了一封英文信件;她大至地浏览了一遍;才知道慕济凯早已经向航空公司提出了请辞;而这封正是航空公司寄来的书面批准函。

    梁夕夕记得他说过无意愿考机长试,不料他做得这么彻底;连这工作都辞掉了。

    刚从书房走到客厅;慕济凯看见她一脸凝重地捏着一封信。他觉得奇怪,问她:“你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这么冷的天气;梁夕夕最喜欢就是赖在被窝里睡觉;很少会自觉地起床。他们昨天忙碌了一天;于是早早就睡觉了。他起得早,醒过来以后发现床上只剩自己,她觉得没意思便爬了起来。

    最近真是越来越依赖他,似乎有他在旁才会有安全感,梁夕夕有些许感慨。她将信递给他,语气中带着歉意:“我不小心拆了你的信。”

    “没事。”慕济凯连信也没看就应她,他坐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拉近了点,“上面写了什么?”

    调整了下坐姿,梁夕夕将信举到他眼前,“你怎么不告诉我?”

    慕济凯一目十行地将信里的内容扫了一遍,笑道:“那时候你正跟我闹别扭,我怎么告诉你。”

    梁夕夕不服气地说:“我什么时候跟你闹别扭,每次都是你先惹我的。”

    她用手指戳自己的胸膛,慕济凯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样子有点无奈,像跟耍赖的孩子说话,“你这是强词夺理。”

    将那封信甩到他身上,梁夕夕无法反驳,于是只得把话题饶了回去,“就算是这样,那你也不应该不告诉我!”

    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慕济凯觉得好笑,搂住她的肩哄她,“我下次有事第一个跟你汇报,这可以了吧?”

    转头瞥了他一眼,梁夕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声问他:“说话算话?”

    “当然!”他亲昵地将她抱紧,顿了一会才说,“你来给我当秘书吧,我哥那边人这么多也不缺你一个。”

    “我,不,要!”梁夕夕得意洋洋地说,从他怀里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为什么?”慕济凯似乎早就猜到她的答案,他没有惊讶,只是笑着追问原因。

    暖气的温度有点高,梁夕夕觉得热,于是想挣开他的手臂。他不放,甚至还慢慢地收紧,牢牢地将她夹在怀里。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认认真真地告诉他,“我们从早到晚都待在一起,肯定会审美疲劳的。”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慕济凯轻笑了声,说:“不过这样你就能无时无刻都跟我在一起,我的公事和私事你都了如指掌,多好。”

    耳边是他的心跳声,梁夕夕闭着眼,好一会才懒洋洋地说:“我才不爱管你的事。”

    “你这叫做口是心非。”他伸手去捏她的脸蛋,说道。

    梁夕夕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双腿跪坐在他的大腿上。她用手环住他的脖子,面对面地说:“我是说真的。比起整天都待在你身边,我更喜欢下班以后在家里等着你回来,然后听你说你这天去了哪里,做过了什么。”

    他微微发怔,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语带戏谑地问:“真的就这么简单?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意图,譬如让我说说我有多惦记你,多想念你……”

    “你要是喜欢说这些,那我也勉为其难地听一听吧。”她笑得眉眼舒展,跟他静静地互看了片刻,她接着说,“你从睁开眼睛到闭上眼睛都能看见我,不用过多久你就会觉得我特别无趣特别烦的。况且,有你在的时候,我总是特别特别依赖你……”

    “原来你是担心这些,”他失笑,思索一会又说,“不过听着也有点道理。你既然不乐意祸害我,那就祸害别人去吧。”

    慕济凯其实也不过逗逗她而已,他前几天就约了慕维这周周日餐聚,顺便谈谈她工作的事情。听她这么说,他也觉得这样的日子似乎很不错。

    再相爱的两个人,都会有倦怠对方的瞬间。越是亲密,他们越是应该让对方多一点专属于自己的空间。他宁可每天都多几分想念,多几分牵挂,也不愿分分秒秒地相对直至厌倦。想到家中总有人为自己等待,他胸中似乎有股暖意在蔓延,这感觉微妙而美好。

    正准备为午餐忙碌的时候,梁夕夕却被告知午饭不在家里吃。他们昨晚在超市买了不少蔬果回来,她还兴致勃勃地想好了菜式,不过他说到外面吃,她就省下了不少的功夫。

    直至看见慕维悠悠然坐在包房里,梁夕夕才知道他们为何要到餐馆吃饭。她记起慕济凯说过要带自己去跟他家大哥交代一下工作的事情,她当时还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他是认真的。

    往时在公司,慕维向来是西装革履,梁夕夕很少看见他穿得这么悠闲,细细看来,还真有几分邻家哥哥的感觉。察觉到她的注视,慕维礼貌地对她笑了一下。她自觉失礼,连忙收回了目光,接着便听见他说:“我等了你们将近三十分钟,这账单肯定不是我的了。”

    梁夕夕抿着唇笑了。她知道慕维最讨厌的就是等人,就算是等待合作方或客户他也会十分不耐烦。慕济凯一早有约却没有提前让自己去准备,她想他一定是故意让慕维干等的。

    慕济凯帮梁夕夕推开了椅子请她落座,继而应道:“我都把我老婆借给你了,你还想怎么?”

    侍应送上菜谱,慕济凯将它递给了梁夕夕,“你使劲点,不用给他面子。”

    她看了慕济凯一眼,还真低头认真地翻着菜谱。

    他们两兄弟偶尔也会斗斗嘴,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慕维始终也占不了什么上风,于是就坏心眼地说:“梁秘书,我记得你的简历上婚姻状况是填着‘未婚’的,你现在怎么解释?”

    不料战火蔓延到自己身上,梁夕夕就求救的眼神投到了慕济凯身上,但他不仅没有替她解围,还跟慕维一样用一副好好戏的表情看着自己。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那时不懂事,大哥您别跟我计较。”

    那声大哥听得慕维心情舒畅,他乐呵呵地点头,接着又说:“我上次就觉得你们的关系不简单,整晚都眉来眼去,不过还真没想到你们已经结婚了。”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把她招了进去。”慕济凯捧着茶杯,想了想,又说,“又是小悦做了手脚?”

    慕维有点感慨地说:“我有时候也为我们这种默契感到苦恼,我不就好奇地多看了你家老婆一眼,她就马上帮我把人留住了。”

    慕济凯幸灾乐祸地说:“老爷子那边一直催你,你要是没有更好的人选……”

    “打住!”慕维摆出了一副无福消受的表情,“我跟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要是真做了夫妻,没准三天就得离婚。”

    女人天生就对这样极具娱乐性的话题感兴趣。梁夕夕听得津津有味,最后还忍不住插嘴:“原来你跟悦姐是有一腿的呀?”

    他们一怔,慕济凯率先笑出声来,他表面上似乎告诫梁夕夕,实质上却在挖苦慕维,“你说话可要当心点,不然你家老板不满意你,你就得回家给我当全职太太了。”

    “呀,”梁夕夕很夸张地惊呼了声,低着头碎碎念,“我什么也没听见,我真的什么也没听见。”

    这夫妻两一唱一和并未让慕维败下阵来,他漫不经心地说着梁夕夕以往的光辉事迹。同为男人,他自然十分了解男性的劣根,就算表现得再大方也难免会在心底潜藏着强烈的占有欲。看着慕济凯还是脸色如常,他颇有意味地说:“不过单身女士受追捧是平常事,你还是赶紧给她贴个标签什么的,权当宣告主权好了。”

    慕济凯表面上虽然还没什么变化,但看向梁夕夕时的眼神已经不太一样。梁夕夕只觉得冤枉,于是跟他投诉:“老公你看,资本家都是吸血鬼,无时无刻都在压榨无产阶级,无论是在体力上还是精神上。”

    慕维笑得很欢,最后还记得跟堂弟保证会好好看管他家老婆,绝对不让登徒浪子有机可乘。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梁夕夕中途上了趟卫生间,包房里只剩他们。慕维亲自替慕济凯斟了杯茶,脸上的笑意全数敛起,问道:“你跟日本那边的合作案定下来了?”

    “嗯。”慕济凯应了声,抬眼看见堂兄探究的目光,于是说,“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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