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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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禁色-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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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秦川,李景行多了分淡然,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控制着那么庞大的势力,人又怎么淡

    泊的起来。

    秦川知道,在李景行那副无框眼镜的镜片背后,藏着的,是比自己更甚的睿智与,杀气。

    “最近过的不错?”李景行问,却是一副笃定的架势。

    “何以见得?”秦川愉悦的表情算是默认了李景行的猜测。

    “在我这儿不过坐了二十分钟,却笑了十几次,你自己没发现,我可是替你数着。”

    秦川刻意的揉揉脸颊,几乎是炫耀的说:“有那么明显吗?”

    “只差拿着麦克广播了。”

    “呵呵。”秦川轻笑,“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让我猜猜,药厂扩大规模了?不是,那对你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秦川微笑算是默认,为李景行续上一杯白开水,示意他继续。

    李景行摸着热乎乎的玻璃杯,想了一想,道:“应该是和莫阳昕有关吧……嗯,她答应嫁给

    你了?”

    “她很久以前就嫁给我了。不是。”秦川很不给面子。

    “什么时候的事,看来我真是不出门太久了,这么大的事我一点风声都没听见。”看来手下

    那帮人是小日子过得太好了,业务不精了。

    “以前她我和她的关系,有今天没明天,结不结婚没区别。”秦川说到这儿,有点惆怅。他

    和莫阳昕的开始,本来十分美好,却被他弄得太过曲折。

    “那是什么?”李景行难得好奇。

    “莫阳昕怀孕了。”

    秦川的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得意,他一向是内敛的人,可是,即将为人父的喜悦是不需要内

    敛的,就是该发出来让全世界人都高兴才对。

    “恭喜!”李景行端起茶杯,以水代酒,恭贺秦川添丁。没等秦川回应,李景行便闭着眼一

    口灌了下去。李景行的表情,说不出的酸涩,好像刚刚喝进去的,真的是酒一样。

    李景行真心为秦川高兴,不止为孩子,还为了他经历了磨难终于有所收获,守得云开见月明。

    秦川看得出李景行有心事,只是,站在高处的男人,对他表示同情如同侮辱。

    李景行的故事,秦川多少有些耳闻。

    据说,很多年前,李景行身边有一个被他宠上天的孩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孩子再也

    没出现过,人间蒸发了一般。李景行曾经发了疯似的派人寻找,都没有结果。再后来,当年

    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李景行,开始深居简出修身养性,最终,变成了今天坐在自己对面的李

    景行。

    “大哥,我家孩子满月,您可一定要去喝酒啊。”

    “那是当然,到时候一定给他包份大红包!”

    秦川又坐了一会儿就和李景行告辞,李景行知道他急着回家陪老婆,也没多留,亲自把他送

    了出去。

    送走了秦川,偌大的包间里又只剩下李景行一人。清静倒是清静了,只是清静过了头,让人

    觉得寂寞。

    要是小家伙还在,现在一定乖乖的在自己身边坐着,不说话,就拿她那双大眼睛时时跟着你,

    叫你知道身后还有个人陪着。

    人果然年岁越大越爱热闹,越需要人陪啊。

    李景行苦笑着又给自己续上一杯白开水,年轻时喝多了花花绿绿的饮料,到头来还是觉得白

    开水最好。

    “平淡是福啊,李老二,你什么时候能想通呢?哥哥这双手现在这么干净,可不想因为你再

    沾上血啦。”

 第五章

    虽然已近春节,可是长春的天气,仍让人不敢恭维。

    刚下了场小雪,没起到净化空气的作用,反而让街道显得更脏。这个时候,各家各户还把门

    窗封的死死的,就怕室内难得的暖意顺着缝隙偷跑出去逍遥,再也不回来。

    这样密封的环境叫李景行很不舒坦。他的世界,不论何时,都该是开阔的。曾经的李景行敢

    夸口说天有多大,他的世界就有多大,现在的他,已经不屑于将那些虚无的雄心壮志说出来

    了。

    李景行推开窗户,让冷风尽情的吹进来。

    做这些事之前,李景行特意看了看身后,确定屋里没有人,才动的手。

    江临行前千叮万嘱,告诉李景行不许吹风,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动他身边的所有人看着

    他。

    因为江是秦川介绍给他的,所有李景行对这个大夫很放心。即便这人看起来油腔滑调背景复

    杂到他都查不出,他也照样放他出入李宅如进自家大门。

    那人不愧是学心理学出身的,特别会笼络人心,没几天便把他手下这帮人弄的服服帖帖的,

    差点就要当神供起来。

    江说不许他吃冷食,他们就把冰箱封了,江说不能喝酒,他们就把他多年珍藏的好酒扔进酒

    窖,江说不可以吹风,他连出门坐车都得戴上围巾帽子。

    若他不听从劝告,一意孤行,这帮人马上会摆出死谏的架势,李景行算是怕了他们,也就随

    他们摆弄。

    但是,这不代表李景行是个听话的主儿,这么多年都是别人听他的份儿,他听过谁的。李景

    行会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的吃块雪糕,悄悄的吹吹风。

    在东北,冬天不受点冻,怎么算过冬呢。

    其实李景行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根本没必要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搞得他好像坐月子

    的女人似的。

    窗外的歪脖大榆树早就掉光了叶子,往年雪大还能挂上些雪花,今年甚至连雪花都没有,就

    那么光秃秃的一堆杈子支楞着,树洞里残存的枯叶还清晰可见。

    李景行记得,小家伙来李宅的第一个夏天,他特意为她在树下搭了个秋千,让她在不用怕中

    暑,尽情的玩。

    那时候小家伙还很胆小,非要他在一旁护着才敢荡,他最爱看她明明恐高还硬撑着坐上去的

    模样,逗她的时候是他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刻……

    李景行深吸一口气,一股熟悉的柑橘的香甜味道瞬间涌进身体,李景行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

    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异常明显。不知是寒冷还是激动,李景行的整个身体都在轻颤。

    “老板,我们,好像找到小姐了。”

    李景行仿佛听到赵骥说。

    李阳枝以为自己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天知道学校为什么要把寝室建在驾校旁边,每天早晨不是被闹钟叫醒,却是被嘟嘟的喇叭声

    吵醒。

    寝室的闹钟一般都是设在早晨七点的,可是考驾照的人太多,早上五点就开始练车,男女老

    少吵吵嚷嚷,简直比早市还热闹。

    昨天晚上下了场小雪,现在驾校的模拟公路上肯定滑不溜丢的,老手都未必能开好,更别说

    是学员了。所以李阳枝笃定,今天没人练车。

    她也就安心的缩在被窝里,争取一觉睡到自然醒。不要怪她贪睡,昨晚看了本小说看的

    她热血沸腾,小攻小受那叫一个温馨,接个吻都别扭了两章,等小攻千辛万苦把小受骗上床,

    已经是凌迟一点了。

    照理说研究生的生活不该这么放纵,可是李阳枝选了个好专业,于科研上没啥前途,导师在

    时间上也不苛求他们,上午九点到实验室,下午四点半就能回宿舍睡觉。

    如此宽松的环境直接导致李阳枝成为全寝室每天第一个上床最后一个起床的人,而且是半年

    来无人能出其右。

    事实果然如她所愿,李阳枝醒来时,手机上显示,8:04 AM。

    李阳枝习惯性的挠了挠杂草似的头发,然后摸到枕头边上的黑皮绳,三两下把头发缠上。一

    连串的动作像是本能般,中间没一丝停顿。

    李阳枝的头发是真正意义上的及腰长发,她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去过理发店了。她也懒得做

    修剪,就这么顺其自然的生长,心情好的时候施施肥,不好的时候让他们自生自灭,春秋干

    燥的时候分个杈,夏天冬天再慢慢养回来。周而复始的,居然也没出大毛病。

    李阳枝的手还停在落下的几缕发丝间,没目的的用食指卷卷儿。

    她想起那人是极爱自己的头发的,当年光是为了养护他们就费了他不是功夫,成人用的他怕

    伤害身体,儿童用的又起不到作用,要不是最后在外面找到了合适的,他怕是要专门订做了。

    那人就是这个脾气,对于自己喜爱的东西,不遗余力的呵护的。

    同样的,要是有人敢伤害他喜欢的东西,他也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在看到剪了头发的自己,他才会气的把自己关起来吧。可是长头发真的很不方便,还

    会让人拽着往墙上碰,细算下来,得不偿失啊。

    现在,因为自己懒惰,头发又留起来了,即使不如以前柔顺,自己依然喜欢。

    李阳枝的生活能力在寝室中是最强的,缝缝补补细细涮涮,就连抬着十几斤重的桶装水上下

    四楼都手到擒来,吓呆了同寝的姑娘们。

    李阳枝说,在师范学校,女人就要把自己当成男人。

    李阳枝穿好衣服,麻利的顺着梯子下床。寝室的床都是上铺,上下很是麻烦。

    下到一半的时候,李阳枝突然感到下腹一阵绞痛,接着是一股热流如洪水般威不可挡的潮涌

    而出……

    李阳枝悲愤的看来眼墙上的日历,欲哭无泪:大姨妈居然提前来了也不大声招呼!太不懂得

    做客之道了! 

 第六章

    如果有人问李阳枝,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李阳枝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月经。要是那人

    继续问,这世上最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李阳枝会义无反顾的回答,痛经。要是那人不死心,

    还要问,这世上最最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李阳枝会直接拿起一片卫生巾糊到那人脸上,然后

    捂着肚子从那人身上踏过去。

    李阳枝自认这辈子够坚强,三岁丧母,八岁丧父,挨过同学骂,受过老师打,就是再倒霉的

    事她也经历过,但那些事再怎么说,也是眼睛一闭一睁,早晚能过去。唯独这月经,俗称大

    姨妈的东西,永无止境,像是小说里写的蛊毒一样,每到月圆之夜,就要发作折磨你一次,

    无药可解,仅存的缓解之道便是与人交合,直到子宫里多了一坨细胞胚胎为止。但此法无异

    于饮鸩止渴,后患无穷啊。

    李阳枝叹了口气,天马行空的,想那些有的没的都是学士(bachelor),白扯。眼下最要紧的,

    还是去医院把这个月的药买了。

    李阳枝是个懒人,并且是被全班公认的,她敢排第二没人敢居第一的主儿。能躺着就绝不坐

    着,能在寝室吃就绝不去食堂,能网购就绝不逛街,能逃课就绝对不上课。当然最令人敬佩

    的是,这人的命极好,考试从来没挂过。

    曾经的班长张几就面无表情的说过,李阳枝是个奇人。

    要知道张几大才子可是出了名的惜字如金,能得到这样的评价,就和当年听到毛、主,席夸

    一句“XXX是个好同志”一样。

    李阳枝简直想绣成匾额挂着床上,按早午晚三餐膜拜。当然,她也就是想想而已,绣花多累

    啊,即使是十字绣,也是要穿针引线看图纸的,她懒得抬胳膊。

    以此人如此懒性,如果今天不是大姨妈提前光顾,如果不是小腹处隐隐作痛,她是万万不会

    踏出学校的门半步的。

    她很感激学校选的新校区的位置,离哪里都不远,虽说是郊区。周围紧挨着超市,服装店,

    还有,本市最大的一家综合医院。

    这家医院她来过很多次了,几乎是刚念研究生开始,就和这里结下了不解之缘。至于缘分是

    怎么建立的,不提也罢。

    总之,药房的人已经和她很熟,几乎到了李阳枝站在窗口不说话,人家就把该用的要一样不

    少的给她装进小袋里。这药是医院一个资深的老中医配的中药粉末,没啥依赖性也没啥副作

    用,坏处就是每次只给一个月的,她必须每个月过来领。

    “能不能多给我开几个月的,我们最近有个大活儿,没时间总出来。”李阳枝趴在药局的小

    窗口,可怜兮兮的问。

    “不行。”

    “您就通融通融吧。”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真的不行啊,医院有规定的,这种保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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