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糖,甜到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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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糖,甜到忧伤-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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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叶小舸心里就有一种恶意的感觉。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经历呢,未免有些好笑,想看看接下来琳达会有什么表演。
  “你回了也有半年了吧,怎么把一干老朋友都忘了,婚期都定了也不打个招呼。”那女人向凌云笠媚笑。凌云笠自是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是想向小舸暗示,他们曾经的关系不简单,于是他不动声色,淡淡一笑:“我外公住院,我一直南京北京两头跑,忙不过来。”
  “呦,那你白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结婚,看来对尊夫人是非常满意了。”琳达向凌云笠媚眼一飞,把视线落在叶小舸身上,心里暗自思量,叶小舸这样子,一看便知是家世良好,但不像是凌云笠喜欢的那个类型。
  “那当然,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找个满意的总比找个别扭的好。”凌云笠并不想让这个女人在叶小舸面前太得意。怎么说,小舸也是他未婚妻了,于情于理,他都得在外人面前给她面子。
  谁知,他这话却触动了叶小舸的神经。满意的、别扭的?要是你满意的人恰恰和你最别扭,那怎么办?
  琳达见叶小舸低着头用咖啡勺一个劲儿的搅和咖啡,以为她心里不痛快,想再刺激刺激她,笑谑:“叶小姐……哦,不对,应该叫你凌少奶奶才对,要不要我再帮你叫一杯咖啡?这里的老板跟我很熟。”
  叶小舸心想着,去你妈的,你算老几,脸上讪笑:“不用了,我不爱喝咖啡。当然,要是你不介意,请帮我把这杯已经冷掉的咖啡端到后厨去,反正你跟他们老板熟,也不介意当回跑堂。”她说完,那美女脸色就变了,气呼呼的走开。凌云笠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俊不禁。
  “以后这些人你自己打发,我没空搭理。不开眼的撞到我手上,我没准能给她扎一针,让她安乐死。”叶小舸心情欠佳,冷嘲热讽一句。凌云笠忍住笑,小舸轻嗔薄怒的样子很可爱,他一时兴起,凑过去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
  小舸有点诧异,站起来往外走。凌云笠叫来服务生买单,跟上她,两人一起离开。琳达坐在角落的座位,看到他俩离去,凌云笠搂在叶小舸腰间,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哄她还是说些什么,对她很是亲昵,不禁柳眉倒竖,心想凌云笠这老婆倒是个厉害人物。
 
  58

58、爱的代价 。。。 
 
 
  凌云笠开车送叶小舸回家,一路上两人闲聊,说起他们将来的小家。凌家本来在北京就有房产,选了一个离小舸单位近的、精装修公寓,全套意大利家具都是按着小舸喜欢的样式挑选的。
  
  “你不跟我去看看?”凌云笠问小舸。小舸推辞:“改天吧,今天我有点困了。”她象征性的打了个哈欠。凌云笠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你不觉得我俩这么快结婚,跟闪婚似地,前后不过三个多月,有点太急了?”
  
  “你不是说你对我很满意吗,那还拖什么,不是每对夫妻都得经历爱情长跑才能结婚。比起那些拖拖拉拉好几年的,结婚的目标明确,反而容易长久。”叶小舸听得出凌云笠的弦外之音,所以她说这番话是安抚他,也是安慰自己。
  
  “那咱俩有爱情吗?”凌云笠瞄了叶小舸一眼,眼睛里泛着笑意。叶小舸也瞅着他:“至少我看着你没以前那么讨厌了,我是白莲藕,你是蝙蝠侠,黑白配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我们不会敌对。”
  
  他们后来相处熟了,曾经说过白莲藕和蝙蝠侠的话题。说实话,凌云笠这人并不讨厌,至少他还有点幽默感,而且也从不追问小舸的隐私,小舸也不大过问他的私生活,两人有点井水不犯河水、却又心知肚明的味道。
  
  “小舸,不如你辞职跟我去美国吧,军人的结婚登记手续太复杂了,我们去拉斯维加斯注册,手续简单的很。”凌云笠跟叶小舸建议。
  
  军婚的手续本来就比地方上麻烦,既要打结婚报告又要对配偶政审,且不说小舸的工作关系还没有正式转到解放军总医院来,凌云笠是美籍,光是这一条就麻烦的很。幸好两家在军方都有势力,结婚登记要办的一切手续都有人替他们去跑。
  
  “我不想去美国,美国有什么好的,去了那边我又得重头开始考医生执照,麻烦得很。”小舸才不想去美国呢,留在国内还能多陪陪父母家人。
  
  “你跟我结婚了,还会让你出去工作吗,你大可以在家里当太太。”凌云笠笑道。小舸还是摇头:“那多没意思,家庭妇女,我白上那么多年医学院了。”“好吧,随便你吧。先摆喜宴再领证,我可从来没听说过。”凌云笠始终觉得这事整的太急,可他妈生怕叶小舸跑了似地,急吼吼就要办婚事,他也没办法。
  
  回到家里,小舸才感到自己身心疲惫。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都过得无比沉重。仿佛是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把自己困在其中。然而,她已经逃不出去,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就在她睡下,准备关掉床前的台灯时,她远在武汉的妈妈舒华打来电话。自从知道小舸和周樵樵分手,舒华就打了好几次电话来询问,听说她要和凌云笠结婚,舒华也很无奈。
  
  “我跟你爸准备下礼拜就来北京,和凌家人见个面,商量你们的婚事。”舒华把他们的决定告诉女儿。叶小舸嗯了一声:“妈,我已经从二伯家搬回家住了。”
  
  “小舸呀……”舒华欲言又止。叶小舸知道她妈妈为什么要叹气,舒华喜欢周樵樵,对小舸的决定始终心存芥蒂。之前小舸一直回避这个问题,这一晚她想和舒华谈谈这事。
  
  小舸把她和周樵樵之间的事告诉舒华:“他一点也不在乎我,多少天也不给我打电话,我跟他说分手,他也不理,等我要和别人结婚,他才来找我,跟我发脾气。”小舸说着说着情绪激动,眼泪涌出来。
  
  舒华心里动容,心疼女儿,可又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怪周樵樵,只得道:“看来你俩是真没缘分,所以始终对不上拍子。也罢,都到这时候了,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你既然决定了要跟凌云笠结婚,也别再想着周樵樵了,就当他是一阵风,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时间久了,你就会忘了他。”
  
  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小舸听了这话好不难过。有些男人,谈恋爱可以,结婚却未必合适。周樵樵就是这样的男人,他能让你神魂颠倒,也能让你痛不欲生,爱得越深,被他伤的越深。不如早早的离开了,或许还能过些安生日子。小舸每每想到他,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周樵樵回到惠州,处理牺牲了的那位军官的身后事,安排了一笔丧葬抚恤金。部队的抢险任务结束后,他到军区政治部活动,准备给那位军官争取个一等功,也算是最后尽点心意。
  
  正准备赶回部队,接到周墨电话,约他出来聚聚。两人约在一家餐厅吃饭,周墨告诉周樵樵,他刚和女朋友分手。周樵樵心想,还真是巧了,同是天涯沦落人。
  
  酒过三巡,都有些醉意。周墨一手支颐,一手握着酒杯灌酒:“你说那些女人,她们为什么那么善变,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就没有能让她们满意的时候。”
  
  周樵樵见过周墨的女朋友几次,对她印象不错。那是个漂亮的混血女孩儿,周墨爱得不得了,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却怎么也抓不住她的心。
  
  “女人都很讨厌,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跟女人打交道了。从小到大,我就爱过她一个人,爱了这么多年,等也等了六年,她还是说分手就分手,说结婚就结婚。跟我分手不到三个月,她就要结婚了。”周樵樵喝了一大口啤酒,发牢骚。
  
  周墨没整明白,坐起来,好奇的问:“谁要结婚?叶小舸吗,她这么快就要结婚了?”“不是她是谁。这边说跟我分手,那边把下家都找好了,操蛋娘们儿。”周樵樵越想越窝囊。他不明白,叶小舸到底想怎么样,是不是非要他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她才能放心。
  
  “你说,我条件很差吗?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一心一意跟着我的女人,都那么多想法,倒三不着两。老子费尽了心思,床上床下孙子似地伺候她、看她脸色,还是不落一点好……”周墨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声音忽大忽小,含糊不清。
  
  周樵樵一句也没听清,想自己的心事,自语道:“所以我跟你说,千万不要相信那种每个月都要流血一星期居然还不死的动物。妈的,我又帅又好,家世好人品好性格好,不泡女人不耍钱,居然也会被甩,玩弄我感情耗费我青春,说不要就不要,我靠!”
  
  “那个人一回来,她就不要我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什么倒霉事都给我碰上。”周墨苦恼的皱着脸,脑袋昏沉沉的。周樵樵还在嘟囔:“我就爱过这一个,我不贪心,我没爱过别人,我不贪心,一点都不贪心……”
  
  两人就这样不停地喝,唧唧歪歪、唠唠叨叨,都觉得自个儿委屈的不行,把各自的女人数落半天,直到餐厅打烊了,才不得不离开。
  
  还好,都还没醉到家。周墨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开车来接他们。周墨的助理童正先把周墨送回家,又把周樵樵送到周家的酒店,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住下。
  
  黑暗中,周樵樵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酒精的刺激让他脑袋昏昏的,却又异常清醒。头痛,心里更痛。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叶小舸了,一想起这件事,他就烦恼的无以复加。想发泄,却知道任何发泄都无济于事。她走了就是走了,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是她不要他,而不是他不要她,所以无论他怎么懊恼、怎么不甘心,她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他只要一想起叶小舸说的那句一刀两断,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插上一把刀。
  
  为什么?他不是没问过叶小舸为什么,也不是没问过自己为什么。答案都是很模糊。后来他仔细想了想,叶小舸的意思是觉得他没有安全感,觉得他不够关心她。
  
  什么叫安全感?什么叫安全感?女人自己不给自己安全感,整天希望男人给安全感,这不是傻帽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能给你安全感。叶小舸你他妈就是个不可救药的傻帽,蠢到家的笨丫头。周樵樵在心里把小舸翻来覆去骂了多少遍,却阻止不了眼泪流出来那一瞬间的伤心。
  
  那种痛感,刻骨铭心,有一个人,你再恨的牙痒痒,也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只要一想到会失去她,心痛的就像快要死了一样。这么多年,他不是没经历过性命攸关的生死时刻,可哪一次也没有像这次这样,仿佛被催眠了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
  
  “小舸……小舸……”周樵樵一边哭,一边念叨她的名字,心想着她怎么能这么狠心,一点也不顾及原先的情分,就这样把他给踹了。从来只有他甩人,何曾被人甩,这回报应到自己身上,才发现原来竟是那么痛。
  
  也不知是谁,给他打电话。周樵樵接了电话之后,对方啰嗦半天,才发现是打错了。“我操/你妈!”周樵樵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对着电话骂脏话。对方也不甘示弱,回骂一句。
  
  好在两人只是隔空对骂,要是面对面肯定会扭打起来。周樵樵想,正愁没地儿发泄,这孙子要是搁眼面前,一定揍的丫挺的满地找牙。
  
  周樵樵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他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自从他妈妈去世,他就没再哭过。可是为了叶小舸,他揪心哪,一哭起来就是肆无忌惮。哭过了,眼泪流干了,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终于可以好好在脑子里想些事情了。
  
  娘的,老子心给你挖走了,想甩了老子去跟别人结婚,没那么便宜的事!哪怕是冒险去扔个炸弹,也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兜不了你跟我走。残了养你一辈子,死了也要把你从坟堆里挖出来,老子要是运气差点一命归西,你也得老老实实守寡,我操。
  
  周樵樵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叶小舸抓来,剥光了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来一次气吞山河的性/爱,让她好好长点记性,自己是谁的女人。
  
  胡思乱想半天,无意中打开电视看看节目。遥控器瞎按一通,不知道哪个台在放怀旧歌曲,见是黑豹乐队那首著名的《Don't break my heart》,停了停,他还是在上小学时在798看过黑豹的演唱会,遗忘了很多年之后再来听,颇有些悲凉的意味。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许是我的错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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