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关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肉体关系- 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一切的语言在宋建平那个微笑面前都苍白无力。一切焦躁不安,愤怒挣扎都是他的乐趣所在。 
我甚至在那一瞬间有一种幻觉,这个世界上只有宋建平能伤害到他自己。 
“怎麽突然问这个?”他很贴心的回头问我。 
我看看他,最後低声说:“没什麽。我们走吧。” 
我转身要走,他却隔著桌子一把抓住我,他转身做到总裁椅上,将我从桌子的这边,拉过去,我撑著桌子,他的眼睛在我脸前面。 
“著急什麽?我现在倒不著急了。” 
说著,他已经用手指慢慢慢慢的勾著我的衣领掀开来。 
我闭著眼睛,双手撑在桌子棱角上。 
狠狠掐的!白冰冷。




肉体关系(43…44)

43 第一个男人(28)
“之前选办公用品的时候,我特地让曾然去挑了个又大又宽的老板桌。喜欢吗?”他问我。
我睁开眼睛看他。
宋建平轻笑,抬手抚摸我的头发,我感觉他像是摸著一条狗。
“晓易,你看,跟我在一起这麽久,你得到了多少。而你失去了什麽?”他说,“你其实什麽都没失去。”
他让我站起来,转过身去,双手撑在客座沙发上给他操。
“双手手肘扶在沙发上……不是沙发靠背,弯腰……对,是沙发垫子上。不要屈膝,站直,弯腰,手肘贴在沙发上。”他很平静的指挥著我的动作。
我一边暗骂著,一边一点点的调整姿势,直到他满意为止。最终我身体前倾,双手手肘仿佛犬类那般俯贴在沙发垫子上,双腿站的笔直,屁股高高翘起,对著坐在老板椅上的宋建平。
办公室里很暗。
外面的霓虹车灯一瞬一瞬的忽闪而过。
偶尔可以听见一两声喇叭声,遥远的传来。
我那麽俯撑著,过了三五分锺,宋建平慢慢站起来。我看见他笔直的西装裤走到我身边。
“啪。”轻微的一声,他繁琐了总裁室的大门。
接著,他在我身後站定。
双腿挤入了我的腿之间,将我的两条腿推开老大的距离。
他双手探到我的牛仔裤上,解开了那颗金属口子。
手伸入了内裤。
我浑身一颤,手肘骤然下沈,沙发软绵绵的似乎没有底。
我听见了他的轻笑,那种带著品味的、享受的、愉悦的笑声,就让我感觉自己是呈递给他的一杯茶。
他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
笔直站著的姿势让我开始感觉到一种难受的不妙。
然後他褪下了我的内裤和牛仔裤──只用了一只手,因为他有一只手早就在我的股沟间触碰,甚至还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左勾右戳,仿佛我那里是一个柔软的洞穴,而并非人体组织。
我忍不住呻吟著,双手不由自主的扶上了稍微高一些的沙发靠背,不到一秒锺後,就被他按压回了沙发垫子。
“别动,晓易,别动……”他叹息,“就这麽站著,别移动。”
声音不大,却让我再不敢多动一下。
然後听见了解开皮带的声音,很快的,一个硕大微微抖动的东西,戳入了我。力气不算大,却压得我往前倒去,手肘在软绵绵的沙发上根本没办法使力。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往前倒去,低叫一声,连忙要去扶靠背。
却没有成功。
在我抵达那里之前,他已经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往後一扯。
“啊。”我低喊了一声。
“别动,晓易。”他弯腰在我耳边说,他的那个东西还在我的体内,因为他的动作,诡异的动著,让我浑身瘫软。
接著,他就抓著我的头发,肆意的干起来。
我没办法扶住靠背。
腰和大腿一直很用力,酸痛发颤,我不停地痛苦的喘息,他却说这样子更有味道。
沙发软的如此的可恶。
软的仿佛置身地狱。
让我一直在他的冲刺中下陷、不停地下陷……
待他射了进去,却没有饶过我。将他解下来的领带,卷成一团,塞入我的体内,方才给我穿好裤子。
汗和痛楚来的眼泪糊了我满脸,我边喘边难过:“建平,别这样。领带不干净。”
“曾然说你今天没穿西服来上班。”他解释,“我知道你不习惯。让你习惯习惯。乖,听话。”
我差点又哭了出来。
早晨是宋建平送我上班,,明明看到我没穿西装。
可是他现在却一副无辜的态度折磨我。
不光是他,还有严谨的曾然。
我被他扶著,一瘸一拐的下楼的时候,恍惚的明白了一些事情。
其实,宋建平也好,杨睿也好,甚至是曾然也好,他们都不需要我对这个工作有任何的上心。我只要乖乖听话,做一个完美的木偶,言语举止都不要丢了任何人的面子就好。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甚至松了一口气。
之前那些抗拒的压力,胡思乱想的忧虑,都可以统统解决,再不需要发愁。

我带著宋建平的领带,上了那辆白花冠。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时候,十分难忍,不停扭动。
宋建平似笑非笑的瞧我:“怎麽了?你欲火焚身成这样?一条领带就让你受不了了?”
我不敢再动。
可是车子开出去的时候,身体里面粗糙的刺痛,还是让我有一种长了痔疮的感觉。
他带著我去了一家定制成衣店。里面一楼是成衣,二楼是定制裁剪。裁缝似乎早就等在那里,店里还有七八个服务小姐。见我们进来了,开门的开门,拿东西的拿东西,伺候的殷勤周到。让我恍惚有一种自己是贵族的感觉。
宋建平在一楼给我挑了几套成衣。
清一色黑色、单排扣、三件套、全毛料,搭配同色调的领带。
我试裤子的时候备受折磨。
宋建平看了之後跟裁缝说:“就按照这个风格,做日版的西服。很适合。”
接著我就被带上二楼,裁缝仿佛要取样留证一般,把我身上每一厘米都量到了。宋建平在旁边也没有闲,服务生把各种配料,包括布料、钮扣,甚至是垫肩都拿过来给他一一过目。他不时评价两句。
这样过去了漫长的时间,才终於搞定。
下楼的时候,宋建平拉著我走到後面的柜台。让服务员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两枚袖扣和一枚花眼章(注:别在衣领的花眼扣上的小型徽章),金色配饰上面的花纹是一把三叉戟。
“三叉戟是希腊神话里波塞冬的标志。”宋建平把盒子扣上,放了回去,“你知道波塞冬代表什麽吗?”
我摇头。
他回头说:“贪婪。”

44 第一个男人(29)
定制的衣服在第三天的时候被送到。
穿在身上确实和西单明珠卖的三百块钱两套的没办法比。三叉戟的袖口在黑色衬托下金闪闪的发光。
宋建平给我配了一块银色西铁城光动能表。
“劳力士是给暴发户用的。”他说。我知道他指的是许竞送我的那块。
我没说话,只是把表系到了手腕上,就跟戴上了项圈一样,标记著我是宋建平的所有物。
他开车送我到楼下,笑著说:“晓易,我是在帮你。”
“帮我?”
“商场跟官场不同。没人会在乎你长什麽样,也不在乎你有什麽背景头衔。被在乎的只有你的西装究是在哪家成衣店定制的,你的手腕上是否搭配了跟西装同等的手表。以及……”宋建平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的脑子。”
他说的那麽含糊,用一种标准的政客语言跟我描述了一件我根本不关心的事情。
後来他送我那块手表被我遗落在黄浦江之前,我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现在的我,还在想著之前那条浸满了他的精|液的领带给自己带来了什麽样的痛苦。
曾然再没对我的著装发表任何意见。
我开始按时上下班,偶尔参加一下他们所谓的高层例会,瞧他们在会议上斗的面红耳赤争得你死我活,就忍不住想笑。
这个圈子毕竟跟宋建平的圈子不一样。
这里的人都把憎恶表现的如此隐晦又如此明显,势力斗争也都是极速而明目张胆的进行著。每一个细微的权力,都可能给今後的利益分配带来影响。
一大批所谓的商场精英在会上,献媚著,诋毁著,当然,对象并非是我,而是那个依旧严谨的曾然。实际上所有的人也都心知肚明,我只是个摆设,这个公司真正的决策人在曾然手里。
可是听久了,我也会忍不住要发话。
比如他们对於公司层级的划分上,某个明显的漏洞。
比如在内部运行机制中,一个没人提过的建议。
又比如说,偶然的一次高层招聘中,我提出的一两个看似内行的提问。
公司其他人都还算反应平平,曾然却不止一次因为我说了这些,而露出讶异的目光──想必他知道我究竟是个什麽货色。
我忍不住洋洋得意。

这个时候,我发现,在我正常上下班之後,等待我的,乃是一大堆八点档情节。
宋建平带其他人去了他的小四合院。
这件事情最早告诉我的,是张雅丽。
宋建平在我上班後,开始经常不在我这里留宿。我也没有往心里去,反而高兴──两夫妻住四百坪的别墅在一起可以吵架,我跟宋建平住四十坪的公寓在一起只能忍气吞声。我做梦其实都想他出去住。
有一天张雅丽晚上十一点多给我打电话,应该喝醉了。电话通的时候,对面就听见哭骂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我被吓得浑身冰冷,还以为见鬼了。
拿著电话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
接著听见张雅丽哑著嗓子说:“宋建平又在外面有人了!”
我抹了一把差点笑出来的脸,心想你不也是他在外面的人吗?
“宋建平这个王八蛋!”张雅丽边哭边骂,“我还给他生了儿子。刚跟他的时候,他天天跟我保证,他一定要跟杨琦离婚跟我在一起。结果都他妈的八九年了,还没离。他跟杨琦离婚协议书还没签,这就又找上人了──”
我心想:男人床上的话你也敢信。
“呜呜……他那根东西怎麽还没烂啊?嫖了女人嫖男人。怎麽没得艾滋死?”张雅丽哭喊,“那样我好歹还能分些遗产。”
我就是他“嫖”的男人之一,我有点儿听不下去了:“雅丽,你也别担心。他再带,能怎麽样?能跟你比?你都有儿子了。这在旧社会就是撼动不了的主母地位啊。”我胡扯著。
“现在是新社会!”张雅丽也许喝了酒。
“呃……总之你放心吧。宋建平再搞,还不是搞男人,生不出个屁来。”我继续胡扯。
“什麽男人!”张雅丽哭,“他早瞄上了不知道哪个红三代,打算跟杨琦离婚之後,就跟她结婚。那女比他小十五岁。他们两个订婚宴都摆了!”说完这句话,张雅丽崩溃了一般嚎哭起来。
我愣了一下。
张雅丽还在电话那头说著什麽,我却没心在听下去,直接挂了电话。
宋建平连续数月来的表现,和现在昭然若揭的结果,让我不由得觉得灰心发冷。
我以为他们相敬如宾,至少互相欣赏。到最後,杨琦只是宋建平的政治跳板。
我以为他跟刘陆平会斗个你死我活,到最後,他和刘陆平的老婆狼狈为奸。
我以为对他来说张雅丽和张雅丽的孩子至少是特殊的,毕竟被推出台面的人是我,到最後,他竟然娶了其他的女人。
宋建平没有谎言。
但是他的真话,却是用一堆零冰冰的利益堆砌起来的。在他的人生里,只有有价值的和没价值的两种。
好和坏。
对和错。
在他的世界里,都被归纳到了这两个领域。
他就好象利益的精确锺摆,永远在最准点的时候报时。
张雅丽太蠢。
对於这样一个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他的世界里那个有价值的人。他必定会对你好,对你关怀备至。只要你是那个最有价值的人,你一定能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
与其在这里哭闹,自取其辱……
不如让自己对宋建平更有价值。
也许那样能活得更久也说不定。




肉体关系(45…46)

45 第一个男人(30)
有些事情,其实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
可是偏偏总有人巴不得把事情都告诉你。
第二个来跟我说的竟然是曾然。
不到两天後,公司收到某个娱乐节目的招标函,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於情於理,曾然都是要拿给我过目的。
我看了之後,问他:“这个能赚钱吗?只是短信投票而已。一条一块钱。谁那麽傻?”
曾然问我:“你知道08年快男比赛的短信上行,是由一家叫做云裳科技的公司独家代理吗?你说他们赚钱否?”
我想起了之前那阵子比赛的狂热。
“这事儿没这麽简单吧?我们要想应标,运营商不批怎麽办?这个还得靠关系。这几年SP没前几年好做了。”我又说。
“你觉得杨睿搞不定吗?”曾然反问我。
於是我只好闭嘴。
他其实根本不需要我提出任何意见。
我在那份招标书上回复了意见。曾然拿著文档整理了一下,突然抬头问我:“屈总,宋先生要离婚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很想翻白眼,但是只能瞪著他:“上班时间不要讨论这个问题。”
曾然一脸严肃,径自说下去:“你怎麽想?”
“……那是他的事儿,跟我有什麽关系。”
“宋建平、杨睿都是一丘之貉,会把人吃的骨头都不剩,您还是早有打算比较好。”曾然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