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晓得阙尚火给人的感觉会是这么的好,她喜孜孜地沉醉在两人的感官世界里,未曾发现他的自制力已逐渐消失,脸色也渐渐变暗。
“够了没?试验完毕,你可以滚了!”勉强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痛苦地皱着眉,不自在地坐在床上发怒。
突然被推开的纪莎蓝,尚不清楚状况,便被他的吼叫给惹得怒火中烧,顿时火冒三丈。“要我走可以,除非你收回先前的话,承认我是个有魅力的女人。”这点她非常坚持,也十分在意。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不可能?”她步步逼近他,想故计重施,却被他识破。这回阙尚火伸出手将她挡在安全距离外,不准她接近。“你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最厚颜无耻的一个。”欲望得不到舒解、正万分痛苦的当儿,他根本不在乎说出去的话是否伤人。
“厚颜无耻?”她放声大叫,奋力想推开他的长臂攻击他,可是比力气她偏偏就是输他一大截,这下别说是想亲近他了,就是努力地伸长手臂也摸不到他的肩膀,这场力气之争她输走了。
纪莎蓝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他骂她厚颜无耻,好!她要贯彻到底,将它发扬光大。
“天杀的,你在干什么?”青筋尽现于他极力压抑的脸上,阙尚火愤怒异常地见她解着上衣的钊子。
“你不是说我无耻吗?”趁他精神恍憾的空档,她大力排开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手臂,坐上他的腿,然后当着他的面大方地褪去上衣,只留内衣和裙子在身上。“这样够无耻了吧?”
“纪、莎、蓝!”他棚牙例嘴地出牙缝中迸出吼声,浑身的热度高得吓人。
“收不收回那句话?”她勇敢得教人敬佩。
“休想!”谁都别想威胁阙家人。
布满红丝的眼珠、死硬的嘴巴、跳动的青筋,构成了一张十分狰狞的脸孔。纪莎蓝敢说,此时她若不是被他激昏了头,一定会识相地逃离他远远的,以免一个不小心被他周边的烈焰给烧得尸骨无存。可惜此时它的脑中除了想证明它的魅力外,再也管不了其它事了,所以阙尚火再怎么骇人也吓不倒她。
“好。”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撞倒在床上,而后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如狼似虎地攻击着他的脸,将她的吻细细碎碎地布满他的眼睛、鼻子、脸颊、颈项……一路蜿蜒而下,就是不碰他的嘴巴。
“住手。”阙尚火的声音不再宏亮,只是愤怒依然。他气自己被她吸引,不明白她那生涩的吻为何能轻易地挑动他?她的身材甚至不是最好的,可是,该死的,他要她!如果她再不知节制的话,那么她很快就会发现她所必须承担的后果是什么。
“只要你承认我吸引得了你,我就住手。”她倚在他的颈畔喘息,阴郁的眼神因他的固执而深沉。
既然他们都这么坚持己见,那么就别怪他……
阙尚火搂着她,转身将她压在身下,故意俯下身子让她看清楚他眼底明明白白的欲望,并将浓厚的鼻息吹拂在她脸上,希望她会害怕进而打退堂鼓。“我说过了,别想。”
她要证明,绝对要证明,这点对她很重要。
纪莎蓝全然不顾后果地伸出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一心只想听他承认它的胜利,却忘记了阙尚火的力量比她大上许多,倘若他真不想她碰他,人可以用力将她甩开,他的蛮力也绝对可以轻易地办到,可是他没有,这代表他受她的吸引,只是嘴硬罢了。
她早就赢了,只因她完全沉溺在他温柔而猛烈的激情中,陶醉在两性共舞的迷人旋律里,不知不觉选择遗忘罢了。
当关尚火褪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后,纪莎蓝便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她恬适地开上眼睛,任由心情随着他轻快的节奏翩然起舞,直到天长地久……
时间从指尖滑落,激情的旋律终止于缠绵后的沉默。
纪莎蓝埋在被单里背对着阙尚火,羞窘得红了脸,无言以对。
阙尚火烦躁地坐了起来,不明白刚才那天雷勾动地火的情况怎么会发生,更懊恼他爱的对象竟然是个初试云雨的姑娘家。
妈的,都怪纪莎蓝!
“你是处女!”他就是无法心平气和,做个柔情蜜意的温柔情人。
有没有搞错?关尚火居然一点也没有蜷后该有的温柔,而且好象在指控她咄!它的意思又具什么?难道他认为它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孩……梧着发红的双颊,纪莎蓝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失去女孩的身分,升格为女人了。
“我在问你话:”天般的,早知道就不问她。她若不转过身来,他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被他彻底爱过的纪莎蓝,竟然脱胎换骨地变得迷人极了,凌乱的长发、怒火奔腾的双眸、微腋的红唇,甚至于她健康光滑的蜜金色肌肤,都在在地诱惑着他。
早上他不是才觉得这张脸上分可憎吗:这会儿他为什么又有种想再爱她的冲动呢?该死的,他不会对她上瘾了吧!
纪莎蓝光火地坐起身子瞪着他,“你白痴啊!这种问题还要问我,你刚才在干什么?睡觉吗?”奇怪,人家温存后都会好声好气地说上一段爱语,怎么他们的情形这般的与众不同?
“你就这么渴望和男人上床吗?”他怒不可抑地狂吼着。
“你……”她气得眼冒金星,抬手朝阙尚火的脸挥去,却被盛怒的他接个正着。
“别以为和我上了床,就有什么特权。好,我承认被你打败了,我输了,你的诡计得逞,你可以滚了!”他无法适应这种全新的关系,也害怕牵扯上这种麻烦。他愤怒、烦躁地跳下床,光着身子满不在乎地走进浴室,愤怒地甩上门,留下错愕不已、羞惭得想自杀的纪莎蓝。
他生气、愤怒,只因她诱拐他,她不要脸、下流、低贱,她活该被唾弃!
脸色惨白、自觉污秽的纪莎蓝,机械化地下了床,她想哭,想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要在这里哭,她不要再让阙尚火羞辱一次,她情愿跳楼也不愿再留下来让他瞧不起。
她佣强地咬着下唇,捡起散落一她的衣服穿上,跌跌撞撞地冲出“雷霆居”,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18
倪央晨一打开铁门,就看到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堪称哭得最凄惨的女人,难怪他会觉得今天的湿气特别重。
“哇……”纪莎蓝一看到应门的人,委屈便一古脑儿地涌了土来,她不由公说地冲进他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几欲断肠。
“怎么了?”他紧紧地拥着她,着实讶异他这个活泼、好动的学妹会哭得这么伤心。
她不答话,只是缩在他的怀中专心地哭泣。
倪央晨搂着她走进客厅坐着,不再问话,任由她哭着。莎蓝现在这么伤心,根本答不出任何话,问也是自问。
“谢……谢。”接过他一张张递至眼前的面纸,它的泪水仍是不断地滑落,导致鼻头、双颊和眼睛皆因哭泣过度而红得骇人。
“莎蓝,别哭了,再哭一去我这儿就淹水了。”他又抽出面纸轻柔地帮她拭泪。“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央晨……呜……”她几度哽咽欲语,却足怎么也说不上话,只能含着眼泪,楚楚可怜地揪着他。
“别哭了,好吗?”他轻轻地搂紧她,抚着她凌乱的秀发……
她难过地贴近他的胸膛,断断续续地问道:“央晨,那……那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不要脸,缠着你不放?”
“我受宠若惊、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敢嫌你?”这么说她是被男人伤了心啰?他了解地做微笑开了。
“骗人……”细数着他规律的心跳声,她轻声斥道,如果他真的爱她就不会……
倪央晨听出她话里的埋怨,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正视她,“我没有,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面对他炯然、坦率的眼神,她反而汗颜了。“对不起!我很白痴对不对?”
“莎蓝,”倪央晨轻叹一声,随即伸出右手覆上她光滑带泪的脸庞,笑道:“还是这句口头禅啊?”
“你是说“白痴”吗?”她知道央晨爱她、疼她不逊于任何人,她不该再为往事和他闹瞥扭的。
“还有别句吗?”他好惊讶地挑高了他那此女人更美、更细的眉头,长而浓密的睫毛亦高高扬起,完美无瑕的五官深深地嵌在他脸上,组合成一张极英俊、极秀美的脸庞;他的一举一动无不教人着迷,那天生的优雅更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展露无遗。
“你能不能不要长得造么好看?”纪莎蓝痴迷地经叹,她会变上他不就是被这张脸给害的吗?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到不爱央晨的女人了。“不要对我这么好?”她垂下限脸,痛苦地低语。
“莎蓝……”倪央晨非但没有避开她,反而安慰地搂紧她,“你明知道我办不到,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了,你这么可爱、亮丽,教我如何不爱你?”他调皮地眨着眼睛逗她。
“我知道。”她反手回搂着他,泪水还是有一滴没一滴地流着。
“知道就别哭了。告诉我,是哪个人嫌你纠缠不清?”他轻声笑道。
眼泪嘎然而止,她昂起头讶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把心事都写在脸上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好笑地弹弹她的脸,然后轻轻地推开她,帮她湖茶。
“真……真的吗?”她手忙脚乱地摸着脸,她的心事当真都浮在脸上了吗?
倪央晨见她狼狈的慌张样,不禁放声大笑。
“你在笑什么啦?”地做怒地抢过他手中的茶壶,恨恨地去了个白眼给他,自己倒茶他止住了笑声,却止不住笑意,“莎蓝,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不需要人扶持、坚强勇敢、天天倡导女男平等的大女人,你在学校是那么的活跃,谁知……”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对啦!我外强中干,只是个故作姿态的弱女子啦!”死笨蛋,敢当面揭穿她。
“纪莎蓝绝对不可能是弱女子哟!”他隐着笑意,认真地端起她倒好的茶饮着。
“我是。”她幽怨地望着桌面,无限自怜地想起了今天的一切。
“你不是。你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想做什么,你有你的生活目标,你热爱你的生命,你迎接任何挑战从不退却,想到什么就做。唉!这虽是你的优点却也是你的缺点。”他就着杯缘打量她,不疾不徐地说着。
“怎么说?”她无助地斜靠着他。
“你做事全然不计后果,个性太直,”倪央晨担心地说出他早就想说的话。“直来直往的结果,通常是很容易伤害到自己的。”
“就像……”
“就像两年前那件事。”他不愿揭人疮疤,可是他必须提醒她,“我想你今天的事,大概也和你这种冲动型的脾气脱离不了关系吧?”
“你可以改行去算命了。”她惊奇地魄着他。
“不是我厉害,是你的个性太好捉摸了。”他溺爱她笑着。
“我发现我爸也没你这么了解我。”纪莎蓝嘟着嘴,气呼呼地想起她那双一年到头四处流浪的父母。
“你看,你的想法又统统写在脸上了。”他糗着。
“央晨,你现在看得出我想干什么吗?”她不服气地挤眉弄眼,偏不让他猜出来。
“你不想让我猜到。”他一语道破。
“不是。”纪莎蓝不依地呵他痒,她知道他最怕痒。
倪央晨既不闭也不躲地迎向她的攻击,他故意和她闹着、笑着,也知道借由吵闹可以洗“不。”斗志重回她心中,她不会向阙尚火低头的,今天的事算她失足,可是她不要千“好了。”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笑得腰酸背痛。“现在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去哀伤的道理。古恨,她仍是快乐的纪莎蓝、自倍满满的纪莎蓝,既然两年前那件事击不倒她,那么两年后的今天,便没有再被击倒的理由。
“不想说就不要勉强了,”倪央晨像会读心似她笑着,他抬起手轻轻地焚着它的脸,心疼地摸着她未干的泪痕。“我也不希望你太好强。”
“讨厌,我哪有?”她不悦地反驳,赖进他怀裹不肯起来。
倪央晨瞥了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起来吧!我带你出去吃晚饭。”
“于启呢?又出国帮哪位明星拍什么写真集了吗?”提及另一位死党,她的脸上忍不住漾着温柔。
“嗯,他要是知道你哭得这么伤心,一定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素描。
“喂,不准你告诉他喔!”她也蹲在地上帮忙捡画,一边忙着威胁,“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就唯你是问。”哇!好多的于启、各式各样的于启,他仍是那么的帅气、有朝气、有活力。“央晨,你的画画功力越来越好了,不愧为画家。这些可不可以给我一张?”她比着手上的画。
“我敢说不吗?”见她抽走他以阿波罗为雏形,为于启画的裸体画,然后又羞红了脸遮遮掩掩怕他有到,倪央晨见状差点哈哈大笑。
“我可不是色女,我会选这张是因为你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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