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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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盘中餐?-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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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了十多年,可以称得上“弟弟”的简向南发生了一夜情!她要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他哥简向东!

    对!简向东!简向东比任何人都疼他这个弟弟,如果发现她跟他弟上了床,说不定会拿起斧子砍了她!

    简家做的虽然是正经生意,可几十年前也是在道上混的,简老爷子的父亲还跟当年混迹上海滩的斧头帮、青帮打过交道,指不定还接触过黄金荣、杜月笙、王亚樵这些响当当的人物。

    后来上海沦陷,简家在香港避过一阵难,解放后又做回了正经买卖,半个世纪内没再做什么叱咤风云的大事。

    虽隐匿有些年份了,可骨子里那腔热血谁敢轻易保证,何况又不是没有先例,当年他喜欢的女孩子被绑匪撕票,要不是他父亲拼命阻止,他真的会杀人。

    苏沁光想想,背后就出了一层冷汗,她缩了缩脖子,冲进了浴室,让自己躺在浴缸里,任笼头里的热水一点点漫溢。

    洗个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

    苏沁想把记起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可是同样是当事人的简向南怎么也忘不了。天还没亮,他就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公寓,直到学校开门,老师讲课,他仍然删不去昨晚的记忆。

    昨晚苏沁点了很多酒,说是为了庆祝,他没有阻止,陪着她喝,喝了一打。苏沁因之前喝过二锅头,先一步醉了,而他仍然清醒,只是肚里胀得厉害,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看到两个流氓一样的男人对苏沁动手动脚,他想也没想就一脚踹了上去,他没他哥会打,没两下就落了下风,生怕苏沁受牵连,当即就拉着她逃,可她喝醉了,怎么拉也拉不动,只能把他扛起来。

    苏沁人虽高,但很瘦,原本扛着毫无压力,只是连奔带跑来逃命,就够呛了。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逃回了公寓,进了电梯,而她一直不安分,手舞足蹈,无奈放下了她,谁知她看到他就傻呵呵地笑,说他怎么喘得那么厉害,他无辜的眼神直盯着她,她嘟着唇,唇膏已落了大半,但仍鲜艳艳的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而他确实是这么做了。

    她醉了,他却趁人之危。

    其实他亲她的时候曾有一秒的迟疑,假如她醒过来扇他一巴掌该怎么办?好在他的担忧是多虑了,他非但没有打他,还主动贴了上来,她的唇瓣十分柔软,就像含着两片棉花糖,一用力就化了。

    他不爱吃甜食,可她的唇意外地甜,不忍释手,哪怕会蛀牙,会得糖尿病,他也想一直含着。

    这种想法很奇妙,手上的触感更是妙不可言,他轻飘飘地感觉骨头都酥了,手掌的温度渐渐上升,贴着她的腰,隔着衣物,仿佛都能烫到最里层。

    他想了很久,但一直不敢做的事,这一夜全都做了。

    借着酒力,他吻得越来越深,吻技也越来越深,没有任何书面参考,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教科书里从没教过他要如何吻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只是循序渐进,凭着本能,与她唇齿相依。

    比起他,她吻得很笨拙,有时会找不到他的唇,胡乱地亲在他脸上、鼻子上,就像是一个孩子要亲自己亲爱的父母,不需要任何技巧。

    被她亲得心烦意乱,直接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着她,一次次,一点点,慢慢教会她怎样去回应一个男人的亲吻。

    她被他吻得有点透不过气来,他终于舍得放开她,可还没来得及喘息,望着她潮红的面颊以及含着一汪春水的动人眼眸,体内升起一股热流,搔着每一处神经,很痒很痒,他想尽快释放,响应这股奇妙的快活感。

    而她喊着热,火红的外套滑落了肩,露出了雪白一片,触目惊心,也令他体内的野兽即刻觉醒。

    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他打横抱起了她,简直易如反掌。而那一串钥匙早握在他手中,轻巧地开了门,伸腿向后一踢,门又合上了。

    没有开灯,直接摸黑进了卧室,他吻她,她胡乱地回应,而他火热的手掌已经迫不及待扒下了她的外套,褪下了她的抹胸洋裙,隐形的内衣一扯就落了下来,她的丰盈就这样暴露在他身前,毫无保留地贴在他的胸前,摩挲着,触碰到他最后的防线。

    曾一次次的幻想,一次次的梦见,内心与身体的压抑全在这一刻得到释放,按照他早已起草了无数遍的剧本,上演了一段活色生香。

    然而第一次,他还是笨拙的,她那里又窄又紧,他找了很久,而她又极度不安分,身体就像条泥鳅,怎么都抓不住,好不容易抓住,他已是满头大汗,下面亦是烫得厉害,最后为了一己私欲,他还是弄伤了她,她叫得凄厉,要不是公寓的隔音效果好,只怕整栋楼都窃听了一回。

    过程虽艰难,可他很满足,他一直就想要她,也只想要她,无论她醒来后是什么反应,他都会接纳。

    而他最想要的结果,就是娶她。

 第21章 家常与坦言

    简向南最终没能如愿,在那之后,苏沁一直躲着他,上班比他上课早,下班比他放学晚,即便他主动去医院找她,她也是借口避而不见,直到春节休假来临,学校的补习停了,医院放假三天,他才有机会见到她,可是她见的人却不是他。

    大年三十,简家的人全都聚在郊区老宅祭祖、吃年夜饭。苏沁也被邀请了过去,她拎了一车子的水果和年货,还有一颗猪头,过年祭祖,牲口还是需要的。

    因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出门需赶早,苏沁也就早早打扮了出门,可是她刚在前几天买了车,还没完全上手,导航仪又频频出故障,以致开了大半天才到简家老宅。

    她到的时候,香台已经撤下,所有人都已经入座准备吃饭,只有简向南一直苦苦守候在大门口,他一看到门外有辆车,苏沁接着从车上提着大包小包下来,就冲过去帮她接手。

    许久不见,一见面就是一阵尴尬,不过也在这过节的气氛中渐渐淡去,苏沁莞尔一笑,又抱怨道:“都怪我新买的导航仪,太不人性了,把我带绕了好大一圈!”

    简向南看到她心里没什么芥蒂了,也就跟着笑了:“人来了就行,东西我来拿吧。”他接过她手上的水果和年货,苏沁懊恼地看着猪头说:“祭祖都结束了,这猪头看来是白买了。”

    简向南拎着猪头说:“不拿来祭祖,可以拿来腌肉,你知道我最喜欢吃猪头肉了!”说完,他又朝她嘻嘻一笑。

    看着他笑,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也许那天真是喝糊涂了,才犯了错,好在他没再让她尴尬,虽然有点对不起他,可又不是欠了钱,她也做不出什么赔偿,这个猪头就当是她的赔罪礼吧。

    把东西交给他后,苏沁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一家子人都在等她,简向东依然坐在主人位,旁边挨着叔叔婶婶,还有就是两个同辈的堂姐妹。

    简家祖上原是个大家子,后来战乱就剩下简向东的曾祖父,他曾祖父虽然生了好几胎,可大多都夭折了,只剩他祖父独活了下来,说来奇怪,简家的子孙很少有长寿的,好不容易到了他父亲那一代,才有个叔叔,结果他父亲心肌梗塞去世了,最后长一辈的也就剩下了叔叔简文康。

    简文康现在帮着简向东一道做生意,简向东虽继承了祖业,却没有独/裁,除他自己,大部分的股份都交到了简文康的手里,简文康也是个生意经,叔侄两人联手,将简家酒业更加发扬光大。

    苏沁对这个长辈亦是十分尊敬,一进门就亲切地喊了声:“叔叔,婶婶,新年快乐!”

    简文康点头微笑,他身边的卢咏姗看到很高兴,上来就拉着她的手,说:“来来,快坐,这么长时间没见,沁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卢咏姗是香港人,是简文康当年跟着老爷子去香港做生意认识的,两人在酒会上一见钟情,后来发展了恋情,结了婚,早前一直在香港,近几年才搬来上海。不比从小生长在上海的简家兄弟,卢咏姗的普通话仍带着一股浓浓的香港腔,很多咬字还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比起前几年,已经好了许多。

    “我睇Auntie亦好时髦,好靓!”苏沁开口与她搭了一句广东话,逗得卢咏姗呵呵直笑:“你嘅广东话非常之好,同Auntie去香港点样啊?”

    “好啊!”

    “拜托你们说人话好吗?”简向南从小生活在上海,广东话一句也听不懂,看她两人说得就跟家常话似的,怎么也听不下去了。

    卢咏姗与苏沁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简向东似乎也没了耐心,说:“难得聚在一起,吃好饭慢慢聊吧。”

    大家终于安安分分坐下来吃饭了。

    大年夜的中饭并不是重头戏,就普普通通一顿家常菜,几个人说说笑笑,饭后几个小辈围在一起打麻将,苏沁被卢咏姗拉着说家常。

    “你妈咪最近好吗?”

    “还在拍戏,今年怕是也不能回来过年了。”

    卢咏姗每年都会问起苏婉君,可苏婉君每年忙着拍戏都赶不回来过年。卢咏姗是苏婉君的影迷,过去几十年香港的电影如日中天,苏婉君也被邀参演,没多久就红遍了港澳台。卢家的生意涉猎广泛,经常投资影视拍摄,卢咏姗也因此结识了苏婉君,相识了十多年。

    得知苏婉君不能回来,卢咏姗感到十分遗憾,苏沁却已经见怪不怪,说:“她那部戏今年暑假上映,Auntie如果想她,不如出席她的首映礼。”

    卢咏姗惊喜地抬头,“那肯定是要去捧场的,你记得叫你妈咪给我留票。”

    苏沁点点头,卢咏姗看着她又换了个话题:“沁沁吃了年夜饭26有了吗?”

    “嗯,虚岁26。”

    “有找男朋友吗?”

    苏沁笑着摇头,卢咏姗又看向休息室,说:“以前公公在的时候,一直想让你做简家的媳妇,可后来出了那种事……向东都快三十的人了,也不见他找个女朋友,沁沁,你觉得向东怎么样?”

    苏沁愣了愣,没想到她会给自己和简向东牵线搭桥,不过她明白她的心意,自己心里却没那想法,只能抱歉地笑笑:“Auntie又不是不知道,东哥还没放下那个人,而且我要是对他有意思,也不会等到今时今日啊。”

    卢咏姗想想也是,又惋惜地说:“都过那么久了,向东还放不下,哎,我和文康都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简家的媳妇呢!”

    “那是我自己没福气。”苏沁抿嘴笑道。

    “是我们简家没福气才对。”

    苏沁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家虽跟简家是世交,祖上却没有联姻的先例,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成为简家的媳妇。

    后来卢咏姗又跟她说了些女人保养的秘诀,她认真听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大年夜的晚饭格外丰盛,吃了整整两个小时,大家都十分尽兴,几个男的全醉了,开车的也就苏沁没有碰酒,最近她在喝酒方面节制很多,大学里考出的驾照却迟迟没有买车,这次买车都是为了监督自己开车不能再喝酒了。

    大家没留下来守岁,简向东和简文康全都喝醉了,简向东由英叔开车送回去,卢咏姗开车送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先一步走了,简向南与自己顺路,结果就苏沁开简向南回公寓。

    她对这段路本就不熟,夜里更是难开,只能由英叔开路,她在后头小心翼翼地跟着。简向南就躺在后座酣睡,苏沁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是新车,他要是忍不住在后面吐了就麻烦了。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这一路驾驶确实胆战心惊,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她把车停在地下车库,怎么把他弄上楼又是一个大问题。

    她打开后车门,拍拍他:“喂,到了,快下车!”

    简向南无动于衷,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无论苏沁使出什么手段,他就像是黏在车上似的,不肯下来,无奈之下,她只能伸手拖他,就跟拖着尸体那样,把他拖出了车。

    “简向南,你怎么这么沉啊……”她把他背上了身,却发现他比以前沉了很多。以前他还是个小男孩,个头连她肩膀都够不到,抓起来简直易如反掌,可现在不得了了,他长大了,变高大了,她已经背不动了。

    他的头就枕在她肩上,呼吸里弥漫着酒气,吹在她耳根后,痒痒的,一种莫名熟悉的烦闷感袭上心头,她加快了脚步,按下了电梯,直上八楼。

    费了好大的力才把简向南搬进房子,安全送到家本来是没什么事的,她撒手就要走,简向南却一把拉住了她,力道上没半点分寸,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她成了什么?

    一个人形枕头!

    她推他,他越发用力,她终于忍受不了,对着他的耳朵一口咬了上去,他痛得厉害,瞬间醒了,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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