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色(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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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色(军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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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战士说:“那也要先救人啊,生命最重要。对了,我们营长说一会来医院看你,他现在还没忙完。”
  陈晓瑟拿起桌子上沾满血迹的红手帕,笑了下问:“这是你们营长的手帕?他真是个好人。”
  小战士轻声咳了一声道:“呵呵,我们营长说了,见死扶伤是军人应尽的任务。”
  这话说的。。。。。。陈晓瑟觉得动听极了。
  她再次委婉的表达谢意,心里却想着:“可惜爷从良了,否则这么帅的人说什么也要使劲赖他一下。”
  她现在是惧怕帅哥啊。
  据她母亲田林回忆,陈晓瑟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好色。她母亲田林是个知书达理,温柔娴淑的书香门第之女。身为教师的二老希望她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谁想到她母亲却在一次出门旅游中邂逅了三观不正,铁不正经的陈晓瑟的父亲陈良洞。
  陈良洞没有摆平二老却摆平了田林,她力挫家庭的阻拦,嫁给了他。后来陈良洞美滋滋的对着他家丫头炫耀:“这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估计一个正常人看多了过于周正的事物都会产生逆烦感,发展到后来就会觉得歪的才是正的,正的才是歪的,所以出生正经的妈才看上了不正经的她爸。
  其实陈良洞当年也算帅哥一枚,否则只凭“痞”字可是娶不来田林?
  陈良洞这个人啊,交友甚广,人大方开朗,年轻的时候由于家里条件尚可,养了一大堆条件不好的同学,是个典型的山东老好人,这是她母亲包容他众多缺点跟他过一辈子的原因,人爽快啊,在朋友堆里是颗闪亮的太阳。
  陈良洞三百六十行的生意全都做过,做了赔,赔了做,乐此不疲,外加有的朋友借了钱,他也不去要,快乐而又乐于助人,于是江湖赐称“散财大爷”。摸爬滚打几十年下来,没攒下几个大子,但一家人糊口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先生最近又迷上了算命测八字,整日的掰着周易研究,看见谁都想给别人算一挂,活的越来越逍遥。
  对于说陈晓瑟好色之事还真的挺有渊源。田林当年怀她的时候,唯独喜欢看那些杂志上的男明星,走在大街上也喜欢看那些眉目俊朗的男人,很是邪门。生完陈晓瑟之后,这个毛病立刻就没了。
  只是这个还是婴儿的陈晓瑟已经开始往“色”这条路上开始长征了。她妈妈单位一个很丑的叔叔来看她,她从瞄上人家第一眼开始就开始哭,一直嚎到这位叔叔出门才停止,以后见一次人家就嚎一次,整的这位叔叔在她家从此绝迹。
  看到好看的叔叔呢,她会立刻腆着脸的卖萌,不是吐吐舌头就是张着小嘴傻笑,这可愁坏了陈家这对小夫妻。
  抓周的时候,她爷爷将笔、书、尺、印章等发她面前让她选,她居然全部弃之,饶了个弯,跑到电视上亲了一口正在放的电视里的男主角。气得她爷爷当时手哆嗦了好久,田林害怕老爷子动手打人,抱着小丫头大步跑了。
  后来更是为了看帅哥,被人诓着考了北京的学校,那人说什么北京是中国顶尖的地方,帅哥自然也是顶尖的,想见识什么叫做顶尖?来北京吧!
  于是后来陈晓瑟的生命里就有了宋亚,那是顶帅的一人,可那已经是曾经了。
  除了宋亚外,这些年她倒是间断性的交过几任帅哥男友,只是这帅哥几乎清一色的花心外加不要脸,面还没见两回,就提出同居的要求,吓得她提起裙子就跑。这才知道,原来她的色对于那些真正的玩家来说,充其量是个奶嘴科。后来她对自己的评价可就高多了,她这不叫色,这叫欣赏。
  陈晓瑟掀开盖着的军服,坐起来说:“今天全怪我,走路的时候没看仔细,撞了你们,我看到车后面被我的车子划了两条口子;没有关系的,我可以赔偿给你们钱。”
  陈晓瑟不是小气的人,对待金钱有时候挺大方,这点遗传了他爸散财大爷的优点,但由于自己挣钱太辛苦,只学了他老爸一半的大方,可算半个散财大爷。想着那条划痕应该不会赔偿超过三百块钱,多点撑死一千元也能搞定,还是大方点吧:“五百块钱够不?”
  小王突然激动的脸颊都红了,憋出一句话:“这辆车是上头刚给我们营长配的,我第一次上手,没想到就给刮了,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向营里交代呢!”
  陈晓瑟挺内疚的说:“啊,这样啊,不如我再给你加点钱吧,八百块钱怎样?其实去汽车保养处花不了这么多钱的!”
  小王立刻后退,震惊的望着陈晓瑟,结巴的说:“姐姐,你开什么玩笑?那辆车是战车改装的,最少价值一千万,光纳米材料制成的牵引就价值数十万,是国内千家工厂的结晶。。。。。。”
  陈晓瑟打了个冷战后便对小王道:“停!小王,可能撞的真的太狠了,我又有点头晕,想再躺会,可以吗?”
  小王说:“是吗?那你赶紧躺下把!要不要叫医生来?刚我们营长让医生给你做了头部和腿都的检查,医生说头部没事,腿上也只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放心好了。只是鼻子伤的有点重,碰伤了软骨和黏膜,需要将养几天。现在天热,你要天天到医院换药才不容易感染。。。。。。”
  陈晓瑟没说话,她被刚才的一千万给吓到了。
  尼玛,照这个钱换算下去,这不得赔上几万块啊?不要!自己挣钱很辛苦的。她将军服重新盖在身上,那股香草味顿时又晕染上来,这种浓烈的阳刚男人味让她此刻很头晕。
  小王又念叨:“你这两天不要吃海鲜和辛辣之物,这些东西不容易伤口愈合,你躺着吧,我不跟你说话了。”
  陈晓瑟问小王:“你们营长一会确定会过来?”
  小王肯定的说:“肯定会过来,他好像挺关心你的。”
  陈晓瑟摸了摸鼻子说:“小王,我渴了,你能给我弄点水喝吗?”
  “那你等着,门口就有饮水机,我给你去接水。”
  陈晓瑟又说:“医院的水不干净,你能出去给我买吗?我想喝农夫山泉。”
  小王挠了挠短发的后脑勺说:“好吧,我现在就去买。”
  等小王一出门,陈晓瑟立刻掀开身上的军外套往外走,她打算逃之夭夭。
  

3、血色相逢

  她颠颠的跑了出去,可刚出门没走几步,就吓晕了一位夜半出来上厕所的病人,那人“嗷”一声歪倒了墙上。
  想如今半夜三更,她飘在走廊里,一头及腰的漆黑长发,又穿一飘逸白裙,裙子满身血,脸上还糊着白色的纱布,怎么看怎么像贞子的妹妹,谁不害怕?没办法,只好返回病房,把那件迷彩装披在身上,裹住这一身血。
  匆匆的走出后,又想起来什么,再次返回病房,将那方手帕揣在了兜里。
  她偷偷摸摸的沿着墙根溜出了医院,看了看医院的标牌,写着:解放军总医院第x附属医院。还好这地方离住的地方不是特别远,千万要溜得快点,否则几万块钱要没了。
  她鄙视自己,但没办法,几百可以赔,几千也没什么,但几万她舍不得。
  夜凉如水,这身上的军外套披的恰到好处,让人暖暖的。
  路上的汽车都在急速行驶。因为只有在晚上,北京的司机们才能享受飙车的快感!胆战心惊的打了出租车,上了车之后,她后悔的只想撞墙。她的包,她的包落在医院了,里面有家里的钥匙啊。
  这没钱人家司机应该不会让下车吧?瞧了瞧披在身上的衣服,有点激动,这个男人的衣服里会不会有钱呢?
  她怀着虔诚的心翻了翻上侧的兜,居然让她摸出两百块钱来,这简直太令人振奋了。看来过了十二点过了后,霉运真的散尽,老天爷还是眷恋她的,她把脸埋在这件衣服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高兴的说了句:“这真是我的吉祥物啊!”
  连浩东这次回京述职有半个月时间,临走时赵旅长对他说:“回去多住两天,把媳妇搞定,没有合适的就去相相亲,也老大不小了,三十多岁还打光棍的话对身体没好处,你要是再不结婚,我就没办法让向老首长交代了,这是老首长临走前给我的任务。”
  赵旅长口中的老首长是连浩东的爷爷,连安河海军上将,去年中秋前夕辞世于北京香山,享年八十六岁。他是上世记五十年代初新中国海军陆战队第一批人,老革命了,一条铁骨铮铮的硬汉。参加过解放一江山岛之战和朝鲜战争,战功赫赫。后全军大调度和编制调整,海军陆战队被撤销,当时身为连长的连安河被编入海军,其余的人也被编入不同兵种。这对当时的连安河连长来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痛,撤掉陆战队是祖国的损失啊,中国国力这么薄弱,正需要这种精锐,这种威猛之师。但,历史是无法改变的。
  后来中国开始重新组建海军陆战队。改革开放后的中华大地咬着十年□的尾巴渐渐复苏,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落入正值壮年的海军三师师长连安河的手里。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重披战衣,叱诧沙场,刻不容缓。他开始全军选拔精英人组建海军陆战队。
  如今他的孙子连浩东任职海军陆战三旅二营营长。
  连浩东从国防大学毕业后起初扎实的当了三年陆军,升到中尉没多久一纸调令就被海军陆战队给要走了。
  他知道是他家老爷子拍的板。
  他当初为了逃出老爷子笼罩下的光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陆军,可胳膊自古拧不过大腿,老爷子以爷爷的身份哄不动,只得以军令施压,这就叫官大一级压死人,气死你!
  这次回京述职他有两个军令,一个是述职,另一个就是搞对象。
  陈晓瑟到家门口后,对着自己的门拍了拍,轻声喊了声:“丑丑。”
  丑丑是个将近五岁的黄白杂色小京巴,是陈晓瑟读大学的时候捡来的流浪狗,算下来跟了她将近五年了,这个小家伙很乖,很懂人性,给独居的陈晓瑟壮了不好胆。
  听到主人的呼唤,丑丑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撒娇,“嗷悟,嗷悟”的叫不停。
  陈晓瑟通过门缝安慰着丑丑:“你乖不乖啊?真对不起,我钥匙丢了,回不了家。不过明天就可以回了。记住,上厕所的时候要去马桶上!”
  丑丑在里面哼哼唧唧的撒娇,她只要又安慰了一番它才离开。
  她下楼去了另外一个熟人那里。
  到人家门口后,她开始“咣咣”砸门,门里没有声音,她立刻再补踢两脚。不一会,门上安全窗内出现一睡眼惺忪的男人脸。男人边开门边揉眼睛说:“打劫啊?大半夜的。”
  陈晓瑟在门外用哭声说道:“斌斌,帮我去开锁吧?我钥匙丢了。”
  斌斌说:“丢了?明天吧,我困死了,你先在我家睡吧!”
  陈晓瑟挺大方的进了这个男人的单身公寓,还毫不客气的下小命令:“你能不能穿上裤子啊,我实在看不惯你身上的红裤衩。”
  斌斌还睡意朦胧,听她这么一说倒是乐了,打算损她几句,反正这俩人是互损惯了的。他笑着回头斜眼瞄她,这一瞄她不要紧,迷瞪中的自己立刻被吓醒了,这个丫头的装扮?他颇为嫌弃的看着她的白颜色的大鼻子问:“乖乖,你这是装鬼吓唬人去了?”
  陈晓瑟用手摸了下还很疼的鼻子说:“穿上裤子就告诉你。”
  陈晓瑟口里的斌斌叫常路斌,比她大一岁,算是发小也算是校友,当年诓她考Y美的那个混蛋就是他了。
  那年,八岁的常路斌和七岁的陈晓瑟跟着父母在动物园春游,好动的陈晓瑟在爬树时掉了下来,常路斌不仅给她做了肉垫,还丢了初吻。其实当时俩人只是戏剧性的彼此擦了点彼此的嘴唇而已。从此陈晓瑟就被常路斌拿住了把柄,每每以救她性命来要挟她。
  她假扮过他十次女友,五十次妹妹。他假扮过她二十次男友,一百次哥哥。没办法,陈晓瑟是个小美女来着,他这个“哥哥”必须厚颜去做,否则小丫头吃亏在眼前啊。
  他目前跟她同住一栋楼,算是陈晓瑟半个护花使者。
  这个妹妹他是保护习惯了。
  他扯掉披在陈晓瑟身上的军外套,问:“你吓死了一个当兵的?”
  陈晓瑟“噗哧”笑了一下。
  常路斌嘴里啧啧的叹道:“这是个军官啊!还是两毛一的少校,行啊,本领见长,说说怎么回事!”
  陈晓瑟开始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讲今天的惊悚经历,听的常路斌好几回笑岔了气。最后安慰她道:“早知道就把我这条红裤衩借你穿了。现在开锁公司的人都睡觉了,你就委屈一下,睡我这里吧。我的床够大,躺两个你都没问题。”
  “斌斌,你又要占我便宜。”
  “只是睡一张床而已?怎么就算我占你便宜了?要说占便宜,谁能占得过你啊?我的初吻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老婆就被你给抢。。。。”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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