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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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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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你说你是我们淮阳魏氏的少爷,这跟我们做下人的说不着,你得让族长开祠堂重新将你写入族谱才行。”
  沈寄看那人鼻孔朝天的模样,恨得牙痒痒。此时是在公堂之上,方才魏大娘被带上来就看到脸上有被人掌掴过的痕迹。当时魏楹拳头就捏得格格的响。此时这些人又辱骂他的生母,沈寄下意识的想转头看一下魏楹,就见身旁有人影一下子冲了出去,直接一拳打在了说话那人的鼻侧,那人顿时鼻血就流了出来,然后想还手却被马知县手下的衙役挡开。胡胖子使了银钱,那些人自然是帮着魏楹。
  马知县适时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魏楹,公堂之上不许打人。”
  魏楹躬身道:“学生知道了。”他这几年游历在外,早不是当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一拳全力挥出也是很惊人的。沈寄心里暗叫了一声好。
  今日是马知县主审,学政大人陪审。只是,如今此人说出魏楹已经被淮阳魏氏除名,而他现在的户籍却是挂在这里,从魏大娘那里算的话,他还是奴仆之子。
  学政大人也倍感头痛,被族里除名,那就不能再以魏氏子弟自居。这个功名却要如何保住呢。毕竟这是魏氏族内的事,他是个外人没有置喙的余地。
  魏楹看一眼魏大娘,然后对马知县道:“大人,家中田地是在学生名下,学生才是户主。此事您问里正即可知道分晓。”
  里正、二狗子还有许多村民也都在衙外围观,马知县当即召了里正进来,问明魏家的田地的确是转入了魏楹名下,魏家也不是女户了。所以,魏楹即便不被魏氏承认,他又不是沈莹之子,他是良民的身份。
  看来今日的情形他们也不是没有一点准备的。学政当即说既然如此,就不存在以奴仆之子的身份参加科考的事,也就不会有革除功名不准参考的限制了。
  马知县便断了案子,沈莹证据确凿是魏氏逃奴,准予带回。魏楹保留功名,可以继续参加科考。
  魏楹走到那几个魏氏家仆面前,“我知道你们都是世仆,在魏家本家都是很有面子的。可是今日我把话撂在这里了,如果我养母有个什么差池,必定十倍报于尔等。”
  他方才挥拳打人,现在又狠态毕露,而且那几人既然是世仆,也认出了他的长相酷似亡故的大爷,确确实实是魏家骨血。尤其如今就已取得举人功名,如果再中了进士,未必没有重回魏氏的一日。到时候要收拾他们的确是易如反掌。
  “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既然县大老爷如此判决,我等先回去禀告家主。其余的事情就不是我等的身份能过问的了。”



翻转(2)

  魏大娘被那些人带走,只对魏楹说了一句:“少爷,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万勿以我为念。只有你有出息,大奶奶才有沉冤得雪的一日。”
  “娘——”魏楹一向少年老成,少有当着人动情的时候,此时却是泪盈于睫,“您放心,儿一定会接您出来过好日子的。”本以为已经逃出那些人的搜查,他们也以为自己早就死了。早知如此,他一定不会缓这三年。三年前就去考未必就一定不能高中。
  沈寄也追了两步,“大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着少爷的。”她本来想了一下要不要把那些银子给魏大娘,她如果身上有银子也好办事一些。可是转念一想,这些人如狼似虎,仗着有家主撑腰什么事做不出来。说不定一转身就把银子全抢走了。那几十两银子还是留给魏楹吧,相信魏大娘自己也是这个意思。
  人已经走远了,沈寄拉拉魏楹的袖子,“少爷,我们回去吧。大娘如今是他们握着对付你的人质,轻易不会出事的。还得你考上进士,才能有机会救大娘回来呢。”
  魏楹点点头,登门拜谢了方学政、马知县、胡老爷之后背着行囊往家的方向走。对胡胖子他只一拳击在他肩头,说了声“兄弟,我承你的情!”
  其实最开始,他和胡胖子相交是有私心的,但后来见他为人爽朗,仗义疏财,尤其有两年一同在外互相扶持的游学,其间经历种种,两人已经成为了真正的莫逆之交。
  胡胖子也回击了他一拳,“既是兄弟,说这么多废话作甚?”
  沈寄拎着她的小包袱跟上魏楹,前者为了配合她的脚步,走得比平时慢。这半个月发生的事情真是太离奇了。魏大娘突然成了大户人家的逃奴,魏楹又突然不是魏大娘的儿子了。然后现在,魏大娘被抓走,她就只能先跟着魏楹过日子了。还有,那个人说的魏楹的生母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居然还被族里除了名。太匪夷所思了!
  “魏家小哥,寄姐”身后有人喊他们,沈寄回头一看,是邻居王二叔赶着牛车呢。还有些乡亲也在车上。
  车在他们面前停下,王二叔道:“上来吧,捎你们一段。”
  这件事在村里也是风风雨雨的闹了一场,王二叔等人是来看县老爷断案的。怎么说是村里唯一的一个举人,万一真被革除了功名也挺糟糕。至少村人想沾光是不可能了。而且魏大娘母子这些年也是与人为善,也不想他们遭了厄运。平日嫉妒一下魏家买到个能挣钱的丫头,又有个能读书求功名的儿子,日子越过越红火是有的,但说想他们一下子被人打落尘埃,却是没有的。
  回到家里,沈寄就把魏大娘攒的银子也一并交给了魏楹。方才公堂之上,她只来得及把那个红布包给他。没想到魏楹只看了一眼,就推到她的面前,还从袖袋里掏了十多两银子出来,“这是我在外头挣的,日后这家里的钱你就收着吧,我需要用的时候再找你拿。”
  沈寄想了一下,行,最多她做个账本记清楚就是。魏楹如今要刻苦攻读,现在是六月,会试是明年的二月在京城考。
  “少爷,魏家的人不会对你的考试动什么手脚吧?”
  “他们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而且那些族人虽然不会为我出头,但是要同我那狼心狗肺的二叔一起下手害我倒也未必。而且我已经请托了方学政帮忙,考试资格是没有问题的。要左右会考成绩,那除非手眼通天了。”
  “嗯,那你好好复习备考,我会给你做好后勤工作的。”沈寄信誓旦旦的说,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魏楹看她一眼,“你干嘛又叫我少爷?”
  “村里的人又不知道我已经赎身了,要不然我以什么身份呆在这个家呢。”现在户籍上可就只有他们两个了,乖乖的。
  “随你怎么叫吧。”魏楹此时担心的却不是他的会考成绩,而是自己能不能顺利进京参加考试。如果路上出点意外,那连喊冤都没处喊去。
  翌日,魏楹去到书院把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的讲给了裴先生听。
  “朗朗乾坤,竟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裴先生勃然大怒,顿了顿又道:“原来你是一门三进士的淮阳魏氏的子弟,怪不得天生就是读书的料。”转而又想起曾经仰慕过的书香大族居然出这样的事,而且魏楹已经被除名了又不由得感慨万千。
  “事到如今,你也只有放手一搏了。楚霸王背水一战的结果是大获成功,希望你也能如此。”
  魏楹颔首,“学生明白。”
  其实,要说村里人一点没有趁机占便宜的心思,那也是有的。至少魏家那十几亩田地,魏大娘被抓走,魏楹眼看功名要不保的时候,就有人撺掇里正充公或是贱价变卖。而那些佃户也未尝没有趁机不交租子的打算。而里正算是比较见过世面,知道事情不到尘埃落定,那还做什么都不到时候,所以否决了建议。而那些佃户在魏楹保住功名之后也老老实实的把租子交了上来。
  沈寄由此再次体会到了功名这个东西在现时代是多么的有用。
  到了八月间,胡胖子和一干生员再次往华安府参加乡试。可惜,他再次落榜。倒是那个王灏这次如愿成为了举人,将会和魏楹同期赴京赶考。
  沈寄想到那个人的嘴脸就觉得恶心,明明看着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可是因为心眼下嫉贤妒能,面相都有些阴险,真真的相由心生。
  乡试的结果是魏楹去过县城后回来告诉沈寄的。他作为本县的一名年轻举人,在新任知县为王灏举行的宴席上也有一个席位。
  不过,他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就回房继续苦读去了。倒是沈寄愤然了半日,那种有才无德的家伙居然也考中了,日后要是再进一步成了进士做了官,还不知道如何的耀武扬威呢。



翻转(3)

  魏大娘不在,沈寄和魏楹过的相当于是‘同居’生活。同居于一个屋檐下,虽然是各住各的屋。但是,沈寄已经渐渐张开,有了小姑娘的模样,不是小孩儿了。裴先生在一次探望魏楹过来,提出让他到自己家去住。
  “这样,你我师徒可以随时讨论一些问题,你师母也能好好的照顾你。寄姐毕竟自己都是半大不小。而且,她也不算是小孩子了。”
  魏楹看了一眼在地坝里晾晒衣服的沈寄。她这两个月其实把自己的衣食住行照顾得挺周到,裴先生当时没有提出这个提议,怎么现在突然又说起?
  “咳咳,其实也是为师疏忽了,还是听到有人说起些闲言碎语的才想起。”
  魏楹明白了,定然是有人在暗中说自己有红袖添香。沈寄长得比同龄的女孩儿高那么一点,看着像十四岁的。有一次洗完澡出来,可能粗心么怎么擦干就把衣服穿上了,偏八月间热只穿了一件。自己撞上,不小心都口干舌燥了一下。惊觉沈寄真的长大了,是个能吸引男人的女子了。
  说实在的,沈寄如今还是每次赶集都去镇上卖东西,引来一些不三不四的客人调笑,要不是隔壁的二狗子护着,她都有些不想去了。家里只有几十两银子,怕是不够魏楹上京的花费,她想多挣点。于是比从前更加的卖力。她如今雇了三个村里老实本分的妇人打下手,卖的品种也有七八种那么多。一个月下来可以瑱哥五六两银子。不知道魏楹和淮阳魏氏的人对上之后,那些富户到时候还会不会赞助他上京赶考。所以,她原本打算买房子买地的计划,也就暂时搁置了。
  魏楹在听过裴先生的建议后,思考了一下,“嗯,我听先生的。”裴先生显然是怕他坏了名声,日后为官会成为被人攻击的借口。只是,要让他就此和沈寄分开却是相当的不舍。养母离开,他回到家中,这个家还能称其为家就是因为有沈寄在。当他难掩心底焦躁时,默默的在窗前看一看沈寄劳作的身影,或是洗衣,或是做饭菜,他的心就会慢慢的平静下来。
  沈寄在他心底,已经相当于身边唯一亲人的存在。有她,他才能安心的攻读,才会觉得自己不是寂寞如斯。
  裴先生顺着魏楹的目光瞥向地坝,然后笑道:“寄姐还小,为师也不放心她独个儿在家,你就带她一起去吧。”
  沈寄听说之后挠了挠头,她觉得去了裴家不好做生意。于是期期艾艾的把话说了,魏楹心头一热,至亲之人为了家族名声,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出族。沈寄却一心为他上京的费用在担心,并且辛勤劳作。还有裴先生,如此的看重自己。两相对比,实在鲜明。就是为了养母,为了先生和小生的良苦用心,他也要考好才不辜负他们。
  裴先生拈着胡子道:“这个寄姐你不用担心,老夫家里还薄有产业。而且靠你卖小吃,这几个月能挣的钱也有限。不如你到老夫家去,专心的照顾魏楹起居。毕竟你比其他人更熟悉他的生活习惯。”
  魏楹起身道:“先生,学生一路进京,路上也可以边走边筹措盘缠。何况还有这么百两银子在手,您无需操心。”听着沈寄报给裴先生的数目,就知道她把自己的银子也都贴进去了。魏楹心底感受更加的深,以往老听到沈寄晚上临睡前数钱,她说那样可以更有安全感,这两个月却是没再数了。竟是准备把自己积攒的银子都拿给他做盘缠。
  魏楹又转向沈寄,“小寄你也不用担心,那两年在外头,我不是也过出来了么。”
  裴先生看他这意思,是不想接受自己的资助,不悦道:“你这是拿先生当外人?那也不必搬去我家了。”
  魏楹忙道:“学生不敢。”
  “你之前连那些富户的银子都肯收,现在怎么就不肯收先生的了?这不是把先生当外人是什么?”
  魏楹只得应下,自己路上会一心赶路,不会耽搁行程。
  于是,两人收拾收拾便搬到了裴家去住。在这里,有长者共处,就不会有人说那么多闲话了。在裴家住了小半年,元宵节一过,魏楹便要准备上京了。
  这天,胡胖子提着酒壶上门,和裴先生魏楹一起喝酒。喝到酒酣之时,大力拍打魏楹的肩膀,“寄姐就交给我照顾好了,上次她在我们家可是很受上上下下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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