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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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朵玫瑰-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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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情 欲的眼睛,以及生涩却热情的肢体语言,还有床单上的那抹红都是他最好最好的催 情春 药。

刚开始时芙蕖也曾趁着葛老在河北的时候回自己的家里去住,结果芙凉仍旧不肯搬回家,而葛老也在得知她的行踪后大发雷霆,连夜赶上北京,然后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一夜并没有成为芙蕖的新梦魇,虽然它的情况是如此之恶劣。他将她的双手用绳索捆绑在床头上,然后没做任何前戏就长驱直入,没有液体润滑的河床,忽然进来了一块硬物,肉与肉的摩擦,就像砂纸与你的皮肤做亲密接触一样,火辣的痛。男人脸上的表情有愤怒,有狰狞,还有一丝变态的快乐。这痛苦并没有持续很久,一个念过六十的老人,再怎么健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然而,就在芙蕖以为一切都结束时,葛老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块小药丸,服下去后变得精神百倍,然后开始了下一轮的折磨。后来还有蜡烛,还有皮鞭,还有掐,还有捏,十个手指甲紧紧地扣住她的皮肤,每一个硬而薄的指甲都像一块小刀片,用力地刺着她的皮肤。她开始痛苦,咬着牙关不肯吭一声,后来却大笑,一个硬朗不在的男人,现在正在用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来证明着自己的昔日雄风。可悲而可笑。

次日醒来,是满身的伤,身边的男人正发出震天的鼻鼾声,一声一声的,像猪。芙蕖下床,到浴室的镜子里照着自己的伤,然后在伤口中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有钱人都喜欢享受主宰一切的快感,无论是公事,私事,男人,女人。就像古时候的帝皇,他可以将你忽略到死,但是你在临死前的那一刻,都得心心念念地想着他,念着他。对于像葛老这样的老花花公子来说,他最值得骄傲的地方就是,他有无数个女人,他将无数个女人弃之如敝履,但是这无数个女人却仍旧仰望着他,在冷宫之中苦苦等待着他的临幸,这群女人的哀怨,是他夜里入眠时最好的安眠曲。

但可惜芙蕖偏偏不是,她是玫瑰园里的异数,她对他历来都是又怕又恨,她怕他,却从不肯低头屈服,他对她施暴时无论多用力,她都咬着牙不肯呻吟半声。他看到此状,固然又气又怒,但是生气过后,却又觉得好玩之极。她初 夜时的眼泪和叫声固然令他销魂,但是她对他的怕,以及对他的忽视,却更令他感到欣喜。令这一朵玫瑰向他低头臣服,就像开拓疆土一样,让他有十足的成就感。

每一个成功的生意人都喜欢挑战,如何让芙蕖臣服于他,就是一项新的,令人跃跃欲试的挑战。

日子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澜,时间对于芙蕖来说就像廉价的商品,就连怎么打发都成了问题。这将近两百平米的复式房子里,住着一个令她作呕的人,所以她不会像在家那样,细心照料这个淫 窝,她觉得终有一天,她会放上一把火,把这房子烧了,然后拿自己的尸身来为它陪葬。

葛老请了一个保姆,专门料理房子里的大小事务,一个年近50的阿姨,大概吃过的盐多了,走过的桥也多了,所以对于芙蕖和葛老这样的畸形的关系,也见惯不怪的样子。但是,芙蕖还是注意到了,在某些她以为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那个保姆的眼睛里还是会露出鄙视的眼神。

芙蕖想,她鄙视得好,她的确不是一个值得别人嘉许的女人,或许这房子的四周的家长,都会拿她作为反面教材来教育孩子,而这房子四周的主妇们,大概都会防她像防狐狸精一样。

偶尔,葛老兴致上来的时候,会带着她一起出去逛街,一别夜里的狰狞,像一个情人一样,对她细心照料。有钱人喜欢做情圣的感觉,rose也乐得奉陪。有钱人觉得这是情趣,rose觉得这是虚伪。

这天葛老带着芙蕖去新光天地玩乐,PRADA、CHANEL、GUCCI等名店一路逛下来,买了个不亦乐乎,只要芙蕖看上眼的,他都一把将其拿下,丝毫不在乎标签上的价钱。而葛老,这个曾经面对着芙蕖飞扬跋扈得不可一世的老头,此刻像一个孟浪少年一样,一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他提着购物袋,大包小包地跟在芙蕖左右,亦步亦趋,殷勤备至。芙蕖却意兴阑珊,基本上她面对葛老都是一个态度,那就是卖身不卖笑,无论面前这个满身肥肉的老头如何地讨好她,她总是吝于给他一个笑容,就像她总是不肯在夜里开口一样。

这一天对于芙蕖来说,和以前无数天一样,没有任何差别,可是,她却在无意之间,遇见了她料想不到的人。

那时,她正在LV的店里挑着皮包,她对这些名牌的包包并无太多的兴趣,那个棋盘格,钻石,四叶草组成的图案,看在她眼里,是这个世界上最没品位的图案。可是,既然有人乐意为她砸钱,那么她也乐意让他砸钱,花自己的钱她会心疼,但是花他的钱,她不会。

那个见多识广的店员看到她和葛老这样的老少配时,早已洞悉一切,可是她仍旧摆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客客气气地为这两个人服务,专业的让人叹为观止。

这时,有人坐到了芙蕖的身边,另一个店员走了上来,招呼芙蕖身边的人。芙蕖没有留意,只当是普通人,继续低头摆弄着手上的包包,旁边的葛老兴致很高,油光满面的脸上满是笑容,他挥舞着肥胖的手,大方地说:“还有没有,再拿几个出来。”

趁着店员拿新款的的空挡,芙蕖放下了手中的包包,挨在店里的沙发上,打量起别的奢侈品来。却无意间看到了坐在她旁边的那对夫妇,那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也在用一种惊奇和压抑的眼神打量着她。芙蕖认得这两个老者和老者身边同样惊奇的少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们是另一朵玫瑰的家人,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生活着的那群人。

芙蕖并不想和这家人有太多的瓜葛,对于她来说,演戏是演戏,生活是生活,戏演完了,缘分也就跟着结束了。可是有人却并不这么想,何教授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朝着芙蕖点点头,说:“那天真是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而且,她也并非是白演戏的,虽然到了最后,她演戏的酬金并没有被她兑现。

“你有空吗?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你父亲也跟着一起来吧。”说完,何教授看了一眼芙蕖身边的葛老,虽然眼睛里有一丝丝的藐视,但是他掩盖得很好。

“父亲”芙蕖差点失声冷笑起来,她不知道是该叹服何教授的天真,还是该嘲笑他的逃避。她就不信白头发比她的黑头发还要多的何教授,会看不出她和葛老的关系,他这样明知故问,要么是逃避,要么是垂死挣扎,要么就是旁敲侧击。如果是不相干的人做娼 妓,他们或许会看都不多看一眼,但如果这个人和他们早逝的宝贝女儿关系密切呢?芙蕖忽然有个很有趣的想法,他们会不会规劝她改邪归正呢?

芙蕖的态度让何教授一家猜出了一丝端倪,慕蔷首先忍不住了,脱口而出地感叹了一句:“天哪,这怎么可能!”

芙蕖马上当场回了一句:“这怎么不可能!”这世界又不是每一个人都锦衣玉食地生下来的,人世间的苦难那么多,有人走上不归路也并非不可理解的。

慕蔷不敢置信,何教授一家都不敢置信,就算这面容相似的两个人并非同一个人,可是他们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和他们的女儿有着一个模样的女人竟然是最不入流的情 妇。

这名店里的几个人,一来一回地说着话,葛老光坐在一旁,不明情况,完全插不上嘴。到最后,他生气了,站了起来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像他那样控制欲极强的人,怎么可能容忍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葛老走了,芙蕖也跟着走了,就算她再怎么不在乎他都好,有些底线,她知道,她是不能碰触的,如果她不跟着离开,这个男人的怒火恐怕会更上一层楼。

当事情在葛老掌控之中的时候,他或许会乐意跟前跟后地服伺芙蕖,对她百般讨好,他将此视之为乐趣。但是事情超出他掌控的时候,那么,就该轮到另一个人来服伺,讨好他了。

芙蕖走了,完全无视身后何教授一家满脸的失望和痛心,其实,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失望,他们痛心也不过是因为另一个女人罢了,他们看不开,可是也犯不着让她改邪归正来开解。

几天之后,芙蕖接到了妹妹打来的电话,她做葛老的情妇已有半个多月,这是她半个多月以来,接到的,第一通妹妹的电话。芙蕖看到来电显示时,那一刹那的心情,简直可以用花开来形容。

然而,她等来的并不是妹妹的谅解,而是责问,来势汹汹的责问,她问她,她为什么要做情妇?芙蕖看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葛老一眼,沉默。

为什么?这还用问吗?她运气好,一早就逃出生天,我运气差,所以沦落风尘。如果真的要问为什么,这大概只能说是命吧。

“你为什么要做情妇?你明明说好了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为什么你要骗我?”

这不是芙蕖印象中的妹妹,在她们相处的若干年中,她对于她的职业,虽然不理解,但是却从未当面指责过,即使有怨言,她都埋在心里,从不当面吐露。她们都是苦孩子,都懂得生活的艰辛以及逆境中生存的不易,所以,在某些时候,她们都比那些顺风顺水生活着的人更无耻,更没有道德观。

芙蕖抬头望天,天空中没有月亮,银白色的星星像破碎的玻璃那般,挂在天上,闪着寒光。她叹了口气,问妹妹:“你怎么了?”

“为什么别人的姐姐是白骨精,而我的姐姐却是狐狸精。”

正如芙蕖所料,妹妹的转变果然是事出有因:“小凉,你说,到底什么事?”

芙凉不肯说,却哀求芙蕖不要再做那些丢脸的事,芙蕖没有作声,看了眼客厅里的那个人,如果可以,有哪个女人不愿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个男人宠着你,爱着你,晚上做 爱时对你极尽温柔,口中呢喃的是你的名字,即使分开,也念念不忘许多年。然而这样的幸运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幸遇上的,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福消瘦得了的。命运多舛的她和英年早逝的慕瑰之间,到底谁更好命一点?

得不到姐姐的回答,芙凉的火气又冲了上来,她冲着手机大吼大叫,发泄着心底的满腔怒火。芙蕖一直都是沉默应对,火气撒出来就没事了,但是苦衷却不能随便诉诸于口。

“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的那个女人,那个何慕蔷,她姐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早知道我就不放相片在钱包里了。”情急之下,芙凉终于没有忍住,将烦恼了她一整天的问题脱口而出。这句子终于打破了芙蕖的沉默,她脱口而出问芙凉:“她欺负你了?”

芙凉没有回答,她在心里懊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大意将事情说出了口,她虽然埋怨姐姐,但是她的心里,还是不希望姐姐为自己的事情而烦心。她在电话那边喃喃,咿咿呀呀的,不肯细说。

芙蕖叹了口气,她和这个妹妹都是同一类型的人,有苦自己吞,从不肯将心事讲给对方听。

“你什么时候回家?”芙蕖转了个话题。

“暂时不回了,毕业答辩就快要举行了,我住学校方便点。”

不管芙凉说的话是不是借口,对于芙蕖来说,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失落,她毫不掩饰自己失望的语气,对妹妹说:“你住学校自己注意点,论文多用点功,别好不容易考上了研究生,却连本科都毕业不了。”

芙凉在电话那边讪讪的应着,然后就挂线了,芙蕖望了望天空,不知道这一夜的通话算不算是不欢而散。

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





这是一个华灯璀璨,衣香鬓影的盛会,穿戴整齐的服务生,挺直腰杆,面带微笑地穿梭其中,餐桌上的时令鲜花怒放得像十七八岁的秘书子的脸。这是中国最顶级的时尚杂志《spl》搞的一个慈善晚宴,距今已有好几年的历史,每一年的与会者都是最当红的明星,模特,体育运动员,企业家以及社会名流,偶尔,还会有一两个高官出席其中。

葛老就在这一年的邀请嘉宾之列。本来,作为一个地方富豪,拿一句《spl》的常用语句来说,他还未够班列席其中,结果《spl》新来的行政部经理恰恰是葛老那间公司的前任职工,于是,在这名职工的牵线搭桥之下,葛老大手一挥,赞助了这一场晚宴的所有资金,然后拿到了一张VIP嘉宾的入场券。

葛老对这一次的晚宴极为重视,他虽然富甲一方,但是,正所谓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有钱人和有钱人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同样是富豪,在公众的眼中,有些富豪是青年才俊,是豪门,而有些富豪则是暴发户而已。而葛老,就属于后者,物质的生活满足了,精神的需求也跟着要得到满足,于是葛老,这个极好面子的人,就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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