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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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完结)-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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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挫败一般地低吼了下,虽然声音很低很轻,带着丝丝缕缕的压抑,却依然深深闯入我耳里,或者该说成是我心里,于是我看着他,伸出手拂过他的刘海。
    看着他的眼,“秦子阳,你会爱上我吗?告诉我,会还是不会?”
    “也许我已经爱上你了,就像你说的,在那些个日子里。”
    “不要也许,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到了最后往往最是伤人,我要的答案中只有会和不会,爱与不爱。”
    “会。”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答道。
    “好,我等你,秦子阳,我就再等你一年。不过我有些条件,你必须要先答应我。”
    “是什么?”
    “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好。”说完他顷身上来,覆盖住我,但这一次却让我觉得混身冰凉,没有丝毫温度。

俯仰 77
    一年的时间有多长,我不知道,也许很长,也许很短,光阴总是无法用具体的感受来丈量长短,它们的长短不单单只是多少天,多少个小时,多少秒可以丈量的清楚,真正的长短是我们所赋予给它们的。
    秦子阳说因为我懂他,所以我知。
    因为我爱他,所以我该等他。
    这是多么不可理喻的理论,但事实却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把我所要求的条件给他看。
    列在了一张纸上,他看后脸色平静,没有什么表情,食指时不时地敲一下桌面。
    “好,我答应。”
    但是我并没有高兴的感觉,我觉得我怎样都高兴不起来。
    不过我回了中国,定居在北京,是在京郊的一栋别墅里,有些时候会想自己这算什么?
    情妇还是情人?呵一一
    七月十五日,是一个重要的节日,虽然媒体上被有意低调的封锁消息,却仍是有着余风阵阵传来。
    要不然我也是知道的,从秦子阳最近连日来一直都过来,从他那分外小心翼翼的态度我就有所察觉的,都说一个男人如果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突然好了起来,那么想必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其实这话说的是有道理可寻的。
    因为他做了有愧于你的事,只要是人,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所亏欠的感觉,于是会想要在其它他所力所能及的地方去补。
    人就是这样,何况是男人对于女人。
    那天吃饭,秦子阳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
    我笑,“没有。”
    “不用给我省钱。”他握住我的手,那双眼深深地看着我。
    “我是在给我自己省钱。”我笑着说,顺势把手抽了出来。
    他莞尔一笑,“也是,那些钱都是你的,想买这些东西倒真是没有什么不能买的。”他这笑有讨好我的意思。
    我却没有搭茬,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吃了几口饭,干脆把筷子直接往桌子上一放;“秦子阳,直接说吧,不要这样绕来绕去的,我以前说过欺骗简直是侮辱你我之间的感情。”
    他夹菜的手顿了顿,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其实他最近的脸色一直都是这样,我能感觉的出来,刚刚那和煦温暖的样子只不过是他在我面前的假象,是他强制自己撑起来的笑容,他有些烦燥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
    “不好意思,我现在需要一根。”
    “你抽吧。”我说,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我下个月结婚,时期定了。”
    “七月十五。”我接口道,语气幽幽,没什么特别的。
    他愣了一秒,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是啊。”
    “恭喜。”
    “谢谢。”
    “就说这些?”
    “就是这些。”
    “那好,我知道了。”说完我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秦子阳仍旧坐在那里吸烟。
    晚上我洗了个澡,上床睡觉。秦子阳似乎仍旧坐在那里,在我关门的最后一眼,他仍旧在用同样的姿态抽着烟,有大大的烟圈在他身边缭绕。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大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一角。
    他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把我圈在怀里,然后慢慢地向我大腿间划去。
    我使劲加紧,然后淡淡道:“今天我不想。”
    他手顿了一下,最后放开,我仍旧闭着眼,没有睁开。
    天亮,他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我睁开了眼,然后下了地,看着镜子中那浓重的黑眼圈,觉得自己真像个熊猫,可是人家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自己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
    七月十五号,这一天我起来的很早,这几天秦子阳一直在我这里过夜,不过很久都没有发生性关系了,只是躺在一张大床上,相拥而眠,却觉得相隔甚远。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看着他穿上礼服,拿出领带。
    “我来。”
    我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领带,低下头慢慢地给他打着。
    他不吱声,但那双眼却是牢牢地盯着我的身子,我感觉到一股炙热的光线落在我的身上,脸上……
    打好后我要起来的时候秦子阳搂过我的身子。
    把我禁锢在怀里,不让我离开,他的眼睛像是猎豹在看待猎物时的样子,那般灼热,甚至带着狂野的气息。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这次没有拒绝,我倾身上前含住他的嘴唇,然后用力在上面咬出了口子。
    “痛吗?”
    他摇头。
    我再贴上去,冲着那个破了的伤口再次狠狠咬了一口。
    “这次呢?”
    “还不够。”
    他一把抱起我向着里屋走去。
    我与他的身体像是已经饥饿许久的小兽,终于见到了食物,彼此纠缠在一起。
    一点点吞没。
    我疯狂地叫,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我说,秦子阳,我能够留在你身上的都在表面,你的痛也是,那些伤再深也会慢慢好了起来,就算留下难看的疤痕也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而已。
    但是我的不同,我的痛都是看不见的。
    你要是爱我就能感受到,但你显然不爱我,至少是不够爱我,所以你才可以不痛。
    他不说话,男人全身心投入的时候他们听不到声音,他们是感官的动物,他在我身上挥洒着汗水。
    完事后他什么都没说,或者是说我拒绝听他说任何话,任何,一切,所有。
    此时此刻我都不想再去听,那些话太假,不过在他要出门的那一刻,我奔上前,我说:“你的领带乱了,我重新给它打好。”
    他说:“好。”
    我开始细心的打,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不催,我也不急,仍是慢条斯理的,一点一点给它们系好,最后我拉着领带的尾端一个使劲,它们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如果一直这样,那脖子下的脉动就会停止,但他没有阻止我,他的眼光始终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没有开口让我松开,什么都没说。
    最后我一笑,手松了开来。
    “秦子阳,祝你新婚愉快。”
    “谢谢。”
    他说,转身,门再次关上。我没有去现场,那一天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但是在这之前我找过她,那天天气很好,我给她打电话,我说:“杨小姐方便出来见一面吗?”
    她说:“你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重要的是你未来的老公知道我是谁就好。”
    那边沉默几秒,然后说好,下午在心情咖啡厅见。
    我穿了一件很扑素的衣服过去的。
    一个人坐在那里等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姗姗来迟。
    她笑着对我说,你们之间没有可能。
    那你们之间岂不是更没有可能。
    我笑着道,然后点了一杯蓝山咖啡,我一向喜欢蓝山,咖啡里也只喝蓝山,不像是程姗,她就对拿铁情有独钟,我喜欢绵长的东西,虽然我骨子里是疯狂,风风火火的,但越是这样的人,其实越加渴望绵长悠久。
    像是曾经拥有与天长地久比,我往往做出来的是前者,但我更向往的是后者。
    “你想用婚姻绑住他吗?那真是太不明智了。”
    “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在他未来的妻子面前说这番话。”
    “我的资格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他不会爱上你,你们之间只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或者说白了是互相利用。”
    “这不牢你操心。”
    “那你就当我多此一举好了,我最近特别爱干这些与我没关系的事,也不知是不是生活太安逸了。你知道的,他有很多钱。”我痴笑着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带了一个至少会让人看到无法移动目光那般大的钻石。
    “你真是下贱。!”她起来就往我身上泼了一杯咖啡。
    “不用做戏了,你也不爱他,而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你估计早就调查好了,你和他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两个也都清楚,戏演的够多了,说些实在话吧。”她足足注视了我能有三分钟,才又优雅地坐下。
    点了一根烟,“不介意吧?”
    我耸肩,“只要这里的规矩允许的话我无所谓。”她帅气地点着了火,看着周围道:“他们不会说我什么的,你知道的,这家餐厅是我哥玩票性质下开的。”
    说完她倾身向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几眼:“说实话,今天你能来找我,我很惊讶。”
    “有这么惊讶吗?我以为您早就算好了呢,我们这种人在你眼中无非就跟老鼠一样吧,顶多算是一种乐趣。”
    “呵呵,不能这么说,秦子阳是个对手,而你,我以前还真当做老鼠了,只是今天之后我想我不会这么觉得,你。”她顿了一下,“挺有趣的。”
    “呵呵,有趣。”我笑,又是有趣,秦子阳当初也是这样两个字。

俯仰 78
    当天晚上秦子阳没有回来,我抱着被子在床上趴着,眼睛闭着,不想要睁开,有些时候人就是喜欢逃避,觉得把眼睛闭上,就好像躲到了另一个世界中,然后不听不看,一片黑茫茫的。
    心里面要说没有希冀他不会突然跑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但又觉得这种希冀是不现实的,于是拼命的压着。
    可是心里还是会有这样的感觉。
    到了半夜三点的时候,看着窗外的天空,也许真的不会回来了,就在自己已经近乎于把这个念想彻底毁灭的时候,门锁扭动的声音传了进来,秦子阳走了进来,他走进来,正好对上我睁得很大的眼。
    “怎么还没睡?”
    “没了你的体温睡不着。”
    他笑着把衣服解开走了过来,上了床,揽住我。
    “这是夏天。”他说道。
    “呵呵,是吗,都夏天了。”
    他没接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转过身子,拿过他的手,仔细地看了又看。
    “在找什么呢?”他问。
    “你手上的戒指。”
    “被我拿掉了。”他说。
    “第一天就拿掉?”
    “恩,怕你看了心里不舒服。”
    “原来你还知道我心里会不舒服呢,其实没必要的,真的,打从你告诉我你们要结婚起我就没舒畅过,一个戒指早就是无所谓的事了。”
    “我很抱歉……”
    “不用解释,我说了,秦子阳不需要对苏念锦解释,我懂,若是我爸妈进里面了,我估计我也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去把他们弄出来,婚姻算什么啊?什么都不算……”
    “我们将来会结婚。”他肯定地说。
    “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一定。”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到时候会想要嫁给你。”我冷笑着问,翻身压在他的身上。
    “我不是信你,我是信我自己。”
    真是秦子阳式的说话方式,不错,以前的那个秦少又回来了。
    然后我们开始接吻,在他与别的女人的新婚之夜里我就特别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当然早上我们已经做过一次了,但是不够,太过草率,如今夜色深重,这个男人身上有着其他女人的味道,淡淡的芋莉香,我是从来不用这个味道的香水的,即使知道以前的秦子阳从来都只喜欢这一个味道的香水,但我也不用。要不然就忘记我,要记就记住我,只是我,哪怕连味道也是。
    所以我都喜欢用玫瑰,味道很重的玫瑰,我说口味重了好,口味重些你们这些男人才能记住。
    秦子阳这个时候就会笑我,说真是个妖精,只有妖精才会想方设法的勾引。
    “我不勾引男人,我只勾引秦子阳。”
    他的眼中就冒着光火,然后再次睁开眼时,就一定会是那张充满了无数香艳的大床。
    很大,是从美国进口回来的,做起爱来的时候弹性刚好,又够宽,在上面撒上一些玫瑰花瓣,有着意想不到的情趣。
    “我去洗个澡。!”他说。
    “不用,就这样。”我给他按了回去。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他在看什么?或者说他想要看什么?
    “你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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