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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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陷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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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景言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忽然,文谨扯了扯他的衣角,躲过了他的吻,不由分说就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羞着脸低声道:“有人……”
  顾景言的视线向四周扫了一圈,果然,就见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女孩站在离他们几米远的位置,啃着手指呆呆地看着他们……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坐落于半山腰的文家大院风景如画、四季分明。
  此时,文谨和顾景言正老老实实地坐在文父文权衡和文谨的继母吴佩佩的面前,一时的无语,让双方陷入尴尬,好在,顾景言提前准备了一点礼物,他适时地拿出礼物,分别递给文权衡和吴佩佩,礼貌地说道:“叔叔阿姨,这是我和小谨准备的一些礼物,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吴佩佩勾起唇,连声道谢。
  文权衡将礼物打开一看,道了声谢,便把礼物递给吴佩佩让她收好。
  刘嫂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双手不忘在围裙上蹭一蹭,走到他们身旁,柔声道:“开饭了,小顾,小谨,快去洗个手来吃饭。”
  文谨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答了声“好”,便拉着顾景言的手往洗手间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洗手间,顾景言趁着没人,重重地在她的屁股上一拍,文谨差点惊呼出声,她惊讶地转过头看他。
  顾景言的嘴角上扬,握着她的手,顺势关上了洗手间的门,他向前迈了一大步,把她堵在墙角,压低了声音:“笑什么?”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文谨就乐呵呵地笑个不停,嘴里念叨着:“小顾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觉得搞笑么?”
  顾景言的双眼轻轻眯起,“这有什么好笑的。”
  文谨敛起笑,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凑到他的唇上亲了亲,讨好地说道:“好啦好啦,我不笑就是了。”
  顾景言松开了她,径直走向洗手池,洗手,文谨靠在一边,仔细地看着他洗手的模样,当真是赏心悦目,人长得帅,做什么都帅。
  他洗好后,抽出纸用纸巾擦拭手上的水珠,文谨走了过去,伸出她的双手,示意他帮她一起洗。
  顾景言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的手,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后,道:“自己不会洗?”
  文谨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我屁股疼。”
  他笑道:“屁股疼不妨碍你洗手。”
  “疼痛感是会扩散的,现在已经扩散到手了。”
  顾景言被她乱七八糟的言论折服了,拉着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抹上洗手液,直到两个人的手都满是泡泡时,便冲去泡泡,他还细心地用纸帮她擦拭干净。
  他的脑袋轻轻地靠在她的肩头,他的头一偏,嘴唇便不经意地碰到她的耳垂,文谨下意识地缩了缩肩,正要说话,就听见他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给阿姨准备了礼物,也没提前问过你,又担心你会不开心。”
  “不会的,送礼物是你的事,送什么、送给谁,都没关系的。”
  “乖。”
  文谨满意地笑,趁他低下头丢垃圾的时候,她踮起脚尖,凑上前在他的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嘟囔着:“谢谢你。”
  顾景言抬起头,伸出手半拥着她往外走,“出去吧,我们在里面呆了这么久了。”
  文谨一走出洗手间,就见文纪林刚刚走进来,她想都没想,就冲到他的面前,“哥,你回来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顾……”
  文纪林笑着,“不用介绍了,我们都认识。”
  顾景言也笑着,大步向前走,“纪林,好久不见。”
  文谨看着他们友好地叙旧,只有她呆呆地杵在一边,直到刘嫂再次提醒可以开饭了,他们才停止谈话。
  顾景言牵着她的手,微微低着头,在她的耳边解释:“我和纪林是同学,已经认识好几年了。”
  “哦……”
  落座后,刘嫂端着一大盘的秘制红烧肉出来,笑着同文谨说:“小谨啊,知道你要回来,先生特意吩咐我做这道红烧肉,说是你爱吃。”
  文谨尝了一小块,红烧肉在口腔里肥而不腻、酥而不烂,她抬起头低声道:“谢谢。”
  也不知这声谢谢是说给谁听的。
  文权衡欣慰地笑了,低头吃起了饭。
  饭桌上很安静,只有碗筷相碰时而发出细微的声音,忽然间,文权衡急促咳嗽起来,他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吴佩佩站起身,从柜子上拿了一盒药片,她快速地拿出一片递给文权衡,又拿起水杯喂他喝下去,文权衡的咳嗽才稍稍缓解,他的表情却依旧带着痛楚,吴佩佩喊了声刘嫂,吩咐道:“快打电话叫王医生来!”
  文谨放下筷子,已没了食欲,她的眉头紧锁,目光盯在文权衡的身上,蓦然,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覆盖着她的手背,文谨侧着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温柔,只是一眼,就让人觉得心安。
  吴佩佩和刘嫂一同把文权衡扶回房间,家庭医生很快就赶到。
  文谨和顾景言站在卧室外,她的脸色很不好,苍白无力,没有一丝活力,她紧张得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最后在顾景言的身前站定,整个人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她听着他沉稳而规律的心跳声,心里的焦虑也消了不少,顾景言伸出手环住她的腰,紧紧地搂着她,如果没有他的支撑,她真的就要跌坐下去了。
  文谨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连抱着他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她的电话响起,她维持着这个动作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顾景言的手放在她的后背轻拍,一下又一下的轻抚让文谨的情绪稳定了不少,她挂断电话,抬起头盯着他的眸子,小声道:“刘叙北同意接受采访了……”
  顾景言摸了摸她的脸颊,眉头皱了皱,“要不要给你放几天假?这个采访可以交给其他人。”
  文谨急了:“不要,你不要交给其他人,我可以的,真的。”
  “好,但是如果实在不行,不要逞强?”
  “嗯。”
  吴佩佩同家庭医生一起从卧室出来,文谨和顾景言一同送走了医生,吴佩佩让刘嫂和文纪林都出来,说是让文权衡好好休息。
  “我爸怎么样了?”文谨问。
  吴佩佩的模样放松了不少,“没事的,都是老毛病了。”
  文谨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是放下。
  文谨和顾景言在老宅子又呆了一会,便离开回了公司。
  —
  翌日下午,文谨顺利完成对刘叙北的采访,采访结束后,她提出想见见王海东的要求,监狱长向王海东说明文谨的来意后,同意了见面的要求。
  整个下午,王海东和文谨聊了许多,王海东这个人知书达理,对不同的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这一次的谈话让文谨倒受益匪浅。
  监狱长打断了这次谈话,扯着嗓子大声道:“王海东,收拾收拾东西,可以准备出去了。”
  王海东同文谨微笑着,文谨站起身,道:“我在外面等您。”
  “好。”
  半个小时后,监狱的大门向两边打开,门外挤着等候多时的记者们,闪光灯不断地打向王海东的脸,文谨走在王海东的旁边。
  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向王海东提出,王海东低着头,闭口不答,他们避开人群后,文谨打了一辆的士,送王海东上了车。
  —
  晚上,文谨回到家,一打开电视就看见关于王海东无罪释放的新闻播出了,她换了个台,拿出手机正要刷微博,这才发现自己的微博……炸了。
  五百四十多条私信,两千多次的@,微博界面是前所未有的凌乱。
  到底……发生了什么?
  文谨的心跳加速,心里慌慌的。
  她的手几乎在颤抖,她点开私信,里面大多是不堪入目的话语:
  “骚/货,那么想红怎么不去卖?”
  “简直就是一个婊/子,想红想疯了吧?你是不是被王海东睡了?”
  “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外表是一朵白莲花,在床上比谁都骚吧?”
  “上次和顾男神闹绯闻的人是你吧?怎么,攀不上顾男神,就用这种无/耻的方式想红?现在上了头条开心了吧?”
  “以前关注你是因为你也是顾景言的迷妹,没想到……”
  ……
  文谨看着这些足以让她心惊肉跳的字眼,关闭了私信,点开微博热搜排行榜,就见她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第二位:#文谨#
  她手抖着点开,第一条微博就是王海东今日下午无罪释放的新闻以及视频,下面的评论更是难听:
  “难道没有人注意到王海东旁边的那个人吗?视频三分钟的时候,拍到了她胸前挂着的牌子,那是记者证,这女的想红想疯了吧?以为这样就会让人觉得她善良吗?就算王海东今天无罪释放了,当年王海东会承认自己强/奸/幼女的事实,说明这个人就不是什么好种,再说,现在有人愿意站出来承认了,谁知道背后有没有什么阴谋?还有这个记者不会也被强了吧?然后来这里作秀?”
  “女记者的微博已被机智的网友找到@文谨啊,不用谢。”
  “假的要死,这女的简直就是在作秀。”
  “前阵子和顾景言闹绯闻的人不就是她么?呵,顾景言撇得一干二净,她倒好,不知道又攀上了谁,心机/婊。”
  文谨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她把手机扔向一边,电视的声音灌入耳朵里,一切的声音都像是无情地在嘲讽她、辱骂她。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文谨捂着脸哭得伤心,门外的人急了,大声吼道:“文谨,开门!”
  顾景言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心里,那声音持续了大约十几分钟,她的手机铃声也不断响起,她擦干眼泪,打开了门。
  顾景言什么都没说,就把她搂在怀里。
  待她哭累了,他便把她抱到沙发上,此时的她软绵绵的,他去浴室拿了用水打湿了的毛巾,细心地给她擦脸,从进门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
  顾景言关了电视,把她抱回腿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问道:“看过微博了?”
  文谨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地点了点头。
  顾景言把她拉开,两人间空出了一些距离,他伸出手扫开她额前的碎发,仔细看着她的眸子,声音温柔:“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文谨红着眼点头。
  “你说过,喜欢上记者这个行业是因为我,那如果抛开我,抛开一切,你还喜不喜欢这个职业?”
  文谨认真地听着他的话,回答他的问题时不由地严肃了起来:“喜欢的。”
  怎么会不喜欢呢?
  顾景言点了点头,拥着她,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地说,就像是在说悄悄话:“那好,这条路很长,我陪你走。”
  无论多难、多远,都陪你,一直陪着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窗外,寒风凛冽。
  顾景言搂着文谨,双手在她的背后轻轻拍打,抚慰着她,这个令他心疼的女孩,她的哭声渐渐微弱,身体却忍不住地颤抖,她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今天我采访完刘叙北,我见时间还早,就想去见见王海东,昨天我们去了他家,我觉得他……挺可怜的,我们聊了许多,也挺愉快的,后来监狱长叫他收拾东西准备出狱,我就说我在外面等他,后来出监狱的时候,就被记者拍到了……”她垂下眸子,眼底里的情绪低落:“我……做错了么?”
  她的最后一个问句几乎是颤抖着问出来的,那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委屈和脆弱。
  顾景言轻轻松开她,让她与自己对视,他仔细看着她的眼睛,那眼眶已红了一圈,在眼睛里打转的眼泪是那样清晰,泪水早已哭花了她的脸,他靠近她,一个吻落在她的额上,接着他不疾不徐地说道:“我说过,记者的任务是传达事实,在工作的时候不能带着自己的情绪,你戴着工作证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记者,这已经表现出了你的情感倾向,尽管王海东在这次事件里也算是一名被害者,你可怜他,想帮助他,也不能在戴着工作证的时候。议论和情绪,在新闻里永远是交给观众的,如果你想发表言论,也一定要在摘下记者这个头衔的时候。”
  他的话语一字一句地落入她的耳里,文谨还未完全消化,又听见他说:“所以,接下来的眼泪无论如何也要把它咽回去,因为没有人会看得到,我也不会安慰你,知道了?”
  文谨哽咽着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眼泪咽回去。
  顾景言见她的模样,既可怜又心疼,说话时带着不自觉的温柔:“相信我吗?”
  “嗯。”
  他低下头,鼻尖不经意地扫过她的额头,柔声道:“现在你所遇到的就是所谓的舆论,它可以捧一个人上天,也可以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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