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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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几品-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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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没想到我会瞪她,浑身抖了一下又恢复镇静。“你敢渺视天威?本宫问话非但不答反而冷笑,你当真嫌死一次不够吗!”皇后有些发怒。
  这人做戏还真有一套,当初怎么就想要进宫当了妃子呢?不去做伶人当真白白浪费了这天赋。
  “杨祖恩,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有异词?”
  我暂瞥开眼不去看她,怕她又弄出什么古怪的罪名来。
  “杨祖恩渺视天威,廷仗三十!”皇后恶狠狠地说。
  你个老妖婆就是在找尽各种法子要先打我一顿给你女儿报仇是吧!
  令一下,几个拿着粗木棍的内侍就候在一旁,上来两个较魁梧的,一人一边将我摁倒在地上,监刑官张开脚尖,这暗示着他让行刑的人“着实打”,我的心一紧,这是要打残我的意思啊!
  “行刑!”一声令下,从几个握着大杖的内侍中走出一人,他弯下腰用手拽在我的腰上,猛地掀起上衣,我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不过士可杀不可辱,要我光着屁股挨打,我办不到!为了颜面问题,我试图挣扎,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两个壮汉按着我,我有可能动得了吗?
  “好了,给你留点面子。”皇后忽然开口,“脱到臀峰下一寸就可以了。”
  这有很大区别吗!我刚想说她还算有良心,如今又被打回原型了。
  裤子终究难逃被褪下的命运,我趴在地上觉得这是最耻辱的时刻,泪水糊了一脸,让我看不清周围的世界。
  “搁棍!”监刑官喊道,我觉得屁股上一凉。
  “打!”
  杖“呼”地抽了下来,我无声地张着嘴,恐惧,羞恼,痛苦如洪水般袭来,冲垮了我试图搭筑起的自尊大坝。这棍子抽在屁股上,我只觉得麻辣辣的,棍子抬起那刻,打过的地方像着了火,痛楚直顶脑海,不过我喊不出来……
  “啪”“啪”“啪”……打了五下,该换人了。我瘫在地上眼神开始迷离,满头大汗地喘着急气,献,你怎还不来?
  “继续。”
  正当另个拿着大杖的内侍举着板子要打下来时,从殿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恼怒地喊着:“住手!”
  可板子已经落下来了,我听到它下落的声音了,下一刻就该落在屁股上了吧。
  “扑——”一个喑哑的声音响起,随后“咣啷”一声,像是木板掉地上了。
  “殿外是谁,竟敢阻拦行刑!”皇后暴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趴在地上只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近,后来又停了,随后我的身上就被谁盖了件大氅(chǎng),我无力抬头,所以只看到了来人的衣服下摆,暗红色,会是谁呢?
  “能撑得住吗?”耳边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第一次听到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点点头,对方将一只手抚在我的脸上,声音中带着歉意:“我来晚了。”
  “殿下何人,为何不回话!”皇后再次怒吼。
  来人站起身,还未开口就听到皇后惊慌失措地喊:“献,安陵献!怎么是你!”
  献?她怎么会说话了?呵呵,皇后眼花了吧,听声音来人是个男的啊。
  “皇后莫不是眼花了吧?”被皇后称作“献”的男子含笑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是男的!”皇后的声音开始发颤,殿堂下也在议论纷。
  “什么不可能?”献反问道。
  “你的确是安陵献,可怎么会是一身男子打扮。”
  “皇后啊,你不但眼花而且有些傻了吧,公主怎么会是男人呢?”
  “好啊,原来你一直是男子,只是在男扮女装罢了!又一个欺君,正好让你们凑个对。”皇后忽然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下专有名词:
  臀峰:就是屁屁上最突出来的那部分
  廷杖:太重口就不解释了,有兴趣可以去百度一下~
  今天狂赶进程,明天一早或许还有一章,因为……

  ☆、尾声

  真的是最后一章! (还有番外)
  “不止傻,还疯了。”献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皇后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有说自已叫安陵献,是康逸公主吗?”献不耐烦起来,“老妖婆,驸马当然是男的了。”
  殿下的议论声又重了不少。
  “一派胡言,快拿下这个妖言惑众的狂徒!”皇后恼羞成怒地吼着,估计这会儿连形象都顾不上了。
  “该被拿下的是你!”献喊了一句,殿内顿时静了下来。
  “哈哈哈……这殿外可都是我的军队!”皇后得意地说。
  “哦?你的军队?你个后宫妃嫔居然有自己的军队?”献反问,皇后立刻静了下来,拍着椅子吼道:“拿下!”
  可惜,过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反倒是殿外伪装成禁军侍卫的士兵个个都像烂伲似的,全趴下了。皇后见状后退一步就瘫坐在凤椅上。
  “拿下!”这次是献喊的,顿时就从殿外冲进一群士兵来。殿内立刻乱了套。士兵制服住一群大臣,让他们乖乖待在原地。
  “反了天了!”皇后大怒,却不敢走下殿来。“箫衡?你的兵符不是早被收了吗?怎么还能调动军队?”
  我没听到箫将军的声音,只是听到皇后继续大喊:“造反了,你们是在逼宫!”
  “皇后你搞错了吧,我们只是来抓犯人的。”献平静的回答,正打算先抱起我去太医院时,身后又传来了皇后的声音:“杨祖恩是重犯不能走!”
  “啧,我既没欺君又没犯上,怎么就不能走了?”献将氅衣紧紧裹着我,手一挥令人抬了张软椅上来,轻轻的将我放到椅子上,转身继续与皇后对峙。
  “杨祖恩女扮男装,实乃欺君。”皇后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却不知道这根稻草正将她引向死亡边缘。
  “谁说我是女扮男装了。”献双手一插腰,“不信脱给你看。”说着装势要脱。
  “混账,别再混淆视听,本宫说的是杨祖恩,不是你!”
  “我就是。”献停下手理了理衣服,低气十足地说。
  “哼,你是?那受廷杖的又是何人?”皇后冷笑着说。
  “这就该问你了,皇后娘娘。”献故意把称呼读的很重,似是在抱怨。
  “问本宫?”
  “你素来心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见康逸受父皇宠爱就怀恨在心,欲杀之而后快。且杨家又拒绝了与安陵泰的联姻,你便连杨家也一起怀恨,如今编出个‘女扮男装’,可谓是一石二鸟,你借我妻康逸不能言语之便,诬她下狱,谄她欺君,顺理成章诛她所谓的九簇。”
  “一派胡言,本宫没有!”皇后慌了,我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发笑,皇后被献反诬了。看来是先前做恶太多,老天注定要她亡。
  “这件事没有,那杀害皇子,毒杀皇上,谋权篡位有没有呢?”献作出天真状一歪头。皇后听罢顿时坐在椅上一动不动。“你可有证据?”皇后忽然大笑起来,难道人在绝望时都会笑的吗?
  “证据?有啊。”说着献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里装的跟你当年杀害皇子所用的是同一种毒药。”
  “毒?本宫没记错的话,大皇子是溺水死的,二皇子是自杀死的,可都没什么毒啊。”
  “这种毒药本身不会置人死命,但它却能让人产生幻觉。再加上一些引导,中毒者就会依下毒者的指令办事。用这种毒杀人,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献笑了,可皇后却笑不出来。
  “世上哪有这样的药。”皇后开始心虚了,但她还是摆出了一副镇定状。
  “皇后娘娘你忘吗?臣的姐夫中可有一位药师。他最擅长的就是制毒。他还有个好习惯,就是每打败一个同行,他就会学走那人的看家绝学,或是解毒,或是制毒。很巧呢,十多天前他刚打败一位会制这种药的杀手,更巧的是那人为了保命还把你十多年前要他下毒的事全给抖了出来。”
  “住口,不要说了……”皇后忽然性情大变,跪在地上抱着头。可献似乎没想这么简单就放过她。
  “几个月前皇上遇刺也是你干的吧,你雇的杀手里有个人掉了块牌子。”说着献又掏出块小玉牌,“这东西一查便能道是哪个杀手组织的,再一查雇他们么都是什么人也请楚了。还有啊……”
  “够了!“皇后大喊,”你果然有些手段,不过可惜了,你的父皇可还在本宫手中呢,他变成什么样你也不管吗?”
  “哈哈哈……”献大笑道。
  “你笑什么?”
  “你以为我是一个人来吗?你安在父皇身边的那些侍卫哪能抵得过我找的帮手呢。”
  “……”皇后忽然不说话了,忽然从凤椅后的屏风内钻出个人来,手上的剑寒得令人不敢直视。
  “哈哈……你以为我败了吗?我早给自留了条后路。屏风后我安排了第一剑客连九天。若事败,他会助我离开。”皇后连“本宫”都不称了,看来真急了。
  “是吗?”献一说完,那把寒剑便抵在了皇后的脖子边,皇后不可思议地转过脸,结结巴巴地喊:“你……你……马……马邑臣!”
  “当初爹只是因反对立安陵泰为太子,你就不顾姐弟情谊暗杀他,如今又想害更多的人,不杀你,难消人怨!”马邑臣本就冰的脸上更寒了。
  “不可能,连九天绝不会被你打败。”
  “是呀,凭他小子的确不可能打倒老前辈,但是有我在啊。”贺兰骞忽然从屏风后走出来,  “介绍一下,我就是那位有着好习惯的姐夫。”
  “你怎么……”皇后脸色发白。
  “一点迷药,见笑见笑。”说着说着贺兰骞向皇后也洒了把药,还没来得及叫呢,她就  “叭”的一声倒地上了,随后又被围上来的士兵抓起来带走了。
  “咻。”贺兰骞吹了吹口哨的同时拍了拍手上的余药,旁若无人的从上面飞落到我旁边,查看了一番对献说:“没事,挨了板子痛迷糊而已。”
  我见到献摸了摸我脸,理了理我的头发,直起身微笑道:“刚才廷杖时有哪些大人是没忍心看的?请放心地站到中间,你们的善良可以保命。”
  话音刚落,一大群穿着官服的人就冲了过来,有几个还被挤趴了,却身残志坚地爬了过来,我一见那么多人,顿时来了气,我挨板子时可没见到有人因同情别过脸去啊!
  献扫视了一眼那些站在原地的大臣。笑着转向那堆自称是没看的大臣,缓缓说:“拉下去,杀无赦!”
  顿时求饶声响彻在殿里,我看了看那些立在原处的大臣,个个面色不改,一脸正义,顿时明白了,原来献是在判断谁忠谁奸。
  “你明白我的心意吗?”献见到我在笑,蹲下身子轻轻地问,我点点头。
  “那些看了你的贼子本宫……我一个也不放过!当然忠臣免责。”我点着的头瞬间僵住。
  “你只能是我的。”献抱起我轻轻在我耳边说着,我的脸又开始红了。
  献抱着我赶到了太医院,还没搞清状况的太医被一身男装的献弄得稀里糊涂,而献则一脸阳光地冲他们说道:“我是十四驸马哦~”
  第二天我醒来,一睁眼就看到面前黑压压的一片,还传来些声音:“她醒了,快去叫五妹夫来。”
  “……”我试看说话,可还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别着急,你的嗓子只是暂时损伤,坚持服药,几个月后就又能喊又能叫了。”贺兰骞替我把了吧脉,松口气说:“终于退烧了,你可够金贵的,才打了五下就发烧了。”
  “……才五下?你是练武之人,我能跟你比吗!”我动动嘴,还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好了,多休息。”贺兰骞把好脉正要起身,我急忙拽住他,用嘴比划了个“献”。
  “皇帝昨夜驾崩了。”
  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皇后换了我的药方。”
  我呆呆地地看着床顶,有些心酸,这么慈祥的皇上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局。
  “不过他知道了自己有个文武双全的好皇子。”
  这个月,先帝崩殂,普天大悲,外番在二姐夫的劝说下似乎变得格外友善,不但没趁乱出兵,还派使者们来吊言,一切都平平安安,和和气气的。
  献作为皇位的第一继承人,一个月后在亲信大臣的拥立下登了基,只不过大典得延期。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献当了新皇帝,每天从早忙到晚,我连见他的次数也少了。而且皇帝不都后宫妃嫔成群,献那么好看,想嫁他的都从城东排到城西了,他现在一定在哪儿偷着乐吧。
  再说说小怿,他被献封了镇关大将军,管辖边关。不过现在天下太平,他也没仗好打。可小怿还是很认真地拜了萧将军作师傅,让他在边关时可以教教自己。小怿真好命,有了师傅还有了娇妻……什么?我没告诉过你们小怿和云清打算办了酒宴再去边关上任吗?好吧,其实他们两个才是情投意合,只不过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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