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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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纨绔-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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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情况下,熙宁党人的门生故吏人等也不得不缩起头来做官。在任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把无祸当享福,战战兢兢的。其中的典型代表便是本县的知县相公,朱松的父亲朱赟。

马富贵对这些事情自然是稀里糊涂得一塌糊涂,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曹端。

曹端见二人的目光都巴巴地集中在自己身上,忸怩一笑,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嘛,多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是善于捉对淫湿一点,武艺高强一点,长得比潘安宋玉帅一点,但你们也不能这样觊觎我的美色嘛!怎么说,你们好像也是男人呐!”

马富贵听得暗暗赞叹,大哥就是大哥,这样高难度的自吹自擂居然“浪浪上口”,怪不得人家背后都称他作曹丕的哥哥曹痞。

朱松此时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不过,他此时也知道曹端心中一定是有了定计,才会恢复了胡言乱语。于是,他讨好地在曹端背上锤了几下,道:“大哥有何奸——妙计,就不要卖关子了,小弟可是心急如焚呢,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小弟被心火焚死?”

曹端笑道:“小子有前途啊,三天两头的往清风巷跑,心火还这么旺盛,别是把鹿茸血当稀饭喝的吧?”

朱松尴尬地笑道:“大哥取笑了!”

曹端见逗得他也差不多了,便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很简单的奸计,你父亲若是案计施行,一定让那胖子挨揍又担惊。有分教:趁他病,要他命!”

朱松大喜,连忙催问,曹端也不再卖关子,便将那‘奸计’细细说了一遍。朱松听了,不由有些担忧,道:“计是好计,只是大哥您也看见了,东城那些人都是一些怕事之徒,能为我们所用吗?”

曹端笑道:“这你放心便是,这个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说,叫做‘趋众心理’,任是怕事之徒,这种心理是不会不同的!”

朱松嘴上念着“趋众心理”四个字,若有所思。

第11章 趋众

 第二天早上,天还是朦朦亮的时候,东城的街上就是一片闹腾。人们听见喧闹声,纷纷出门查看,原来街道的两边每隔五十步左右便贴了一张大字告示,整个大街上贴的告示怕有不下百张开外。

重围之中,一个身着儒装的秀士正对着那告示摇头晃脑地读着:“冤!天高地厚我最冤,乌云蔽日不见天。敢莫人间无正道,怨海深深可行帆!兹有京官衙内吴德,无耻丧德,食人而肥,众莫敢言。此人欺行霸市,闹市明抢,白日行奸。稍有抗辩,毁吾商铺,伤吾友亲。呜呼,天理何在,国法何存?”

这一段文字虽然短,但却浅白易懂,众人听了,不由都想起自己被显贵子弟欺压的情形,不由懑怒非常。但是,求稳怕事的惯性还是左右了他们的行为,他们互相试探性地探看几眼,又都低下头去。

就在此时,忽听一个尖嘴猴腮的蓝衫青年朗声喝道:“这也太可恶了,如此狗仗人势,简直欺人太甚,真该一刀切下他的屪子,让他断子绝孙才是!”

他话音未落,立时便有另外一个儒者应道:“可不是吗?听说昨天晚上,西城的那只大硕鼠又来了咱们东城偷食,有人出言相劝,还被他殴伤了呢。为了这事,人家一大早便去了县衙告状,我今天早上经过县衙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衙门门口那鸣冤鼓被敲得震天响呢!”

于是,方才那风度翩翩的书生立时变得满面狰狞,说道:“这还了得,此人这样猖狂,若不惩戒,恐怕日后还会更加猖狂。”他忽地举起拳头喝道:“严惩吴德,还我清平!”

众人听得有人已经率先出头了,心头未免又活络起来。这一活络,脑血不免上溢。加上这吴德欺负的基本都是东城之人,大家本就积压了一股敌忾之气,此时一经引爆,齐都跟着喝道:“严惩吴德,还我清平!”

大家呼叫着,向西朝着县衙的方向而去。见到众人远去的背影,故意落在众人后边的两位“热心人”相对发出一阵奸笑,一起转身向后而去。原来,这二人正是“通天社”的得力干将“青猴”和“小白”。,

转过了几个巷子,忽听一阵轻轻的抽泣之声传来。二人好奇之心顿起,忙躲在柴垛后面偷窥起来。

一看之下,二人兴味顿时更浓了起来。原来,前面的门前一个女子正拦住一个高大男子不让他出门。而真正令他们兴趣大增的,是因为那女子便是昨夜阻止了一场龙虎斗的少女,而那男子,不必说,自然便是昨夜的主角之一的方大个子。

那少女双脚踩在门槛上,双手搭住两边门沿,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哥,你不能再闹事了!上次一闹,就在里面呆了那么久,要不是运气好——”

方大个子显然是在压抑怒气,他用那带着的鼻音声调说道:“这种事情岂能就这么算了,他吴胖子是什么阿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敢欺负我妹妹头上来了。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还能知道我方大这号人存在吗?”

那少女哭声更大了,连连摇头道:“他不是没有得逞吗?再说,他昨晚已经受到惩戒了,我想他以后一定不敢了!哥,算了吧,咱们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柴垛那边,两人听得这少女之言,相对愕然,摇摇头,相对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

“谁?”方大个子忽地暴起,他一声断喝,便如晴天霹雳一般,将二人吓了一跳。二人连逃跑的念头都不敢生出,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因为昨晚他们亲眼见过了方大个子的功夫,知道真要是激怒了这头雄狮,一旦被追上,那一顿大餐绝不是自己所能享用的。

那少女没有料到竟有人伏在那里偷听,连忙缩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方大个子走了出来,看见这两人,不由奇道:“咦,你们是‘通天社’的!”

两人正要否认,就听方大个子又说道:“我记得你们,昨天晚上,骂得最凶的就是你们两个!”

两人闻听此言,脸色顿时涨红,想要开口解释说“那只不过是我们表达友好的特殊方式而已”,嘴上嗫嚅,终究还是无法出口。

这时,那少女也走了过来,对着方大个子娇斥道:“哥——”又转向两位“来客”怯生生地说道:“你们是他,是曹小官人的朋友吧?真对不起啊,我哥其实是善意的,他只是的嗓子大了一点,没有吓到你们吧?”

二人并没有见到昨天晚上曹端英雄救美的那段情状,昨晚没有到家便被朱松拦了下来,布置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务,更没有时间去了解其他的事情了。此刻见了这少女如此友好,不免喜出望外,连称“不敢”。

方大个子舌头动了几下,脸上终于也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意,道:“我妹妹说得对,其实,我也早就想和曹小官人交个朋友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请两位回去务必转告曹小官人,就说我很感谢他的大恩大德,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他显然是很不习惯用这种语调说话,脸上的笑容便像是生生印上去的一般,僵硬无比,说了几句话却没有半丝变动。

二人此时但求脱身,闻言之下,哪里顾得上此言是真是假,忙不迭地答应着告辞而去。

且说众愤怒的百姓来到县衙前,就见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果然一经聚集了不少人,嘴里也在喊着相似的口号,想起了法不责众的定律,顿时更加“斗志昂扬”起来。一时间,整个衙门外沸反盈天,好不热闹。

忽听一声欢呼:“县尊出来了!”就见一个面容清癯,年纪大约在五十岁上下,头戴乌纱,身着官袍的男子走了出来。这男子自然便是朱松的父亲,知婺源县事朱赟了。

他甫出来,场面立时安静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乡亲。本县忝为一方父母,惩恶扬善自然不在话下。近日,本县收到了若干状子,都是状告本城户部主事不为(吴行字)公的衙内吴德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情状的。只是——”

他故意顿了一下,直到众人都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只是,这吴德并非常人,本身乃是朝廷贵官延嗣不说,他家的老院君更是先帝亲封的四品诰命夫人。不是本县推脱,若无实据,这个,实难——”

“我等愿为县尊作证!”不待他说完,便有人喝道。

“我等愿作证!”反正嘶喊几声不费钱,众人乐得“维护正义”。

“好,好,好!各位不愧我治下的英勇百姓,真是令下官不胜感动啊。如此,就烦大家随我去吴府走一遭吧!”

这里大多数人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便是眼前这位知县相公了,哪里受过这等“朝廷贵官”的马屁,闻言不由都有些飘飘然,感觉自己好像一下子高大了不少,连忙跟着朱赟而去,行步之间,昂首阔步,大异平日之态。

第12章 吴老夫人

 就这样,一群“英勇”的百姓跟在这位“不惧权贵,铁面无私”的父母官后面,浩浩荡荡地向着吴府而去。

吴府那边显然也早得到了消息,一大群守阍已经严阵以待,在管家吴忠的带领下个个手持木棍,紧张地看着前方。

看见朱赟来了,吴忠“扑通”乱跳的心总算是稍微平息了一些。再怎么说,县太爷是不会率众冲击民宅的,纵使有些受人蛊惑丧失理智的人要冲击吴府,县太爷也不能眼看着无所作为吧。

于是,他笑着迎了上去,道:“参见县尊。”

朱赟一本正经地说道道:“主管不必多礼,在众多乡亲面前,本县就开门见山了。本县今日一早便接到了好几份状子,都是状告本城居民吴德的,因为事关重大,本县就亲自来了。就烦请主管进去请他出来,随本县到公堂走一遭吧!”

吴忠听了,笑容立时僵在那里,只好讪笑道:“县尊有所不知,这个,我家衙内——”

朱赟“奇道”:“主管何必吞吞吐吐的呢?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莫非你家衙内有什么不对不成?”

“是有不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曹府内,“通天三巨头”正环坐在一个亭子正中的圆桌旁。

马富贵道:“大哥,今天难得热闹,怎么就不让小弟去看看呢?在这里干坐着实在无趣得紧哪!”

曹端斥道:“热闹谁不爱,你以为我不想去看看这令人激动的群众运动啊?可是,你也不想想,整个婺源城,谁不知道你和老二是穿一条裤子的?你一闹,傻逼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马富贵被他喝斥,却不敢反驳,便问道:“什么是傻逼?”

曹端一时口误,嘴里蹦出了一句太过后现代的国骂,不由恼羞成怒,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咦,老二,你在想什么呢?傻了,老二——”

朱松被他摇得醒了过来,说道:“我在想啊,吴家会怎么办呢?”

曹端笑道:“还能怎么办,现在吴德那小子在婺源是混不下去了,不想去牢里去体验生活,就只能选择消失。而消失的方法不外乎两种,一种便是象前些日子那般躲在‘闺阁’里面不出来,另外一种就是远走他乡,三年五载之内不在大家面前出现。而第一种方法显然是不大现实的,因为吴德那小子‘烈士壮年,色心不已’,不可能轻易被羁于‘闺中’。吴老太太虽然溺爱孙子,也只好将‘它’送走,而要送自然是送往汴京他老子那里了”

一番话说得朱马二人连连点头。马富贵忽然失声说道:“哎呀,不好,我们没有在城门设埋伏,我这就去守着城门,亲手逮了那小子来!”

“给我回来,你想害死老二啊!”

马富贵一番好心被说成害人,自是满心委屈,便跺脚道:“我这不是要帮老二吗?怎么反说我害他?”

朱松笑道:“你坐下来,听我说。大哥的意思并不是你想要害我,只是你如果逮住了吴德那小子,恐怕真的会害了我呢!”待得怀着满腹狐疑的马富贵重新坐下来,他才又开口道:“你想啊,这吴德作为他们吴家的唯一骨血,如果被我们判以重罪,吴家岂能不奋力反扑?到时候,鹿死谁手,还真是不好说呢。虽说我父亲占理,但吴家势大,恐怕我父亲也是讨不到好去。但是,若是这次吴胖子就这么跑了,难免就有畏罪潜逃的嫌疑,我们不需要有任何动作,却等于抓住了吴家的小辫子,他们要对付我父亲,就必须要好好掂量下得失了。”

马富贵挠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从这得得失失里面绕出来,只好自我解嘲道:“你们读书人这些弯弯绕绕真是太厉害了,我都给搞糊涂了。不过,吴德这种人到了京城,不知道又该有多少小娘子要败坏在他的手里了。”

曹端笑道:“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事实上,以我昨晚帮他做的那‘足底按摩’的强度,恐怕没有个五六个月,他是没有办法再寻欢作乐了,除非他想永垂不举。纵使他什么事也没有,以一个小小的户部主事的衙内,在京城随便抓一把都是比他富贵几倍的,他若是夹起尾巴做人也就罢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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